91 第 9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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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應裘的寢室,禮貌地敲門,禮貌地把他室友請出去,禮貌地一左一右堵住應裘。

齊項拿出手機裡的錄像質問:「長本事了,嗯?」

「我…我…」應裘驚慌失措地捂住頭,「我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

原來他早早就跟白務徽勾結在一起,之前送信走漏消息都是借他的手,一開始他隻想報復,現在是騎虎難下,被人抓著把柄走不掉了,那天白務徽來,他跟了一段路,看到白務徽被帶出學校後,他更是慌得不行,深怕自己暴露。

然而根本不用別人供出他,自己早就漏洞百出了,現代科技社會,罪惡無處遁形。

應裘哭著求饒,齊項豎起一根指頭。

「噓。」

*

另一頭,白務徽正在一個出租屋裡發火,一直幫他周旋,為他送信、監視白績道的一個大哥打電話說要全身而退,這個忙他們幫不了。

白務徽問為什麼。

大哥:「你兒子後頭的人太硬了,現在不是我們搞他,是他後麵的人要搞我們,你別說我們現在根本近不了他們身,就是近得了,我們也不敢動手,要知道,跟那小子過不去的隻有你,不能為了你搭上我們所有人。」

大哥掛電話時苦口婆心地勸:「徽子,五年,外頭世界都變天了,你以為白績還是那個14歲的毛小孩?」

白務徽有點慌,「你必須幫我!我幫了你們這麼多…」

電話被掛斷,大哥是來通知的,而不是商量。

白務徽揮掉桌上的碗筷,心中狂怒,他們憑什麼全身而退,如果不是他們教唆自己賭博打人,自己怎麼會…怎麼會…

白務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回憶到自己跟周雅雯的過去,他們高中在一起,然而自己是個窮小子,除了腦袋聰明點沒什麼用,他跟白績媽在一起後多少人說他拜金貪財,他成功了,別人說他借了丈人家的勢力。

他外麵一直籠罩著別人的光環,好像什麼都不是他應得的。

白務徽不否認那愛裡有嫉妒有怨懟,如果他們永遠生活順遂,這些都不算什麼,可是…命運多舛,破產後,那些小小的怨懟成了巨大的不滿,一步步推著他走向深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壞人的教唆還是順應了內心的陰暗麵,回不了頭了。

他把自己的失敗歸咎為是他為周家錯誤埋單,那麼白績和周雅雯總要有一個為他的錯誤埋單,反正他什麼都沒有了,退不了,那就一換一,他要冷靜下來,想辦法去給白績致命一擊,早在五年前他們就都應該死了,這五年就算上帝漏給白績的,自己替老天爺收回來又怎麼了?

白務徽不停地扣手指,滿手被撕破的毛刺鮮血淋漓,他原本儒雅的麵容也扭曲起來,猙獰的像個怪物,這時尖銳的手機鈴聲打破房裡的寂靜。

他拿起來一看,是應裘。

*

學校終究因為一些學生的舉報而放鬆監管,撤去了一些保安。

西南角原本有個欄杆就被不知道哪邊的皮小子掰成個大窟窿,學校就拿鐵網封住那一片,加強安保後又學生想逃課,鉸壞鐵網,剛要鑽出去,被保安逮個正著。

然而那鐵網已經壞了。

如今保安撤去大半,西南角的窟窿就成了唯一的漏洞。

白務徽乘著夜色鑽進學校,一路向南,記憶應裘跟他說的,去小竹林,那邊靠近去宿舍的必經之路,又能藏身,不易被人發覺,是偷襲的好地方。

月光之下,匕首的刀麵折射出寒光淩淩,白務徽的臉印在刀麵上,不正常的紅與扭曲,他很緊張很興奮,就像跟白績對調了心情,早就失去最初的冷靜從容。

應裘說白績高三都隻上半節晚自習,一節課下就會回寢室,他提前踩過點,監視了很久白績的行蹤路徑,在這肯定能逮住他。

其實白務徽不信任應裘,但可笑的是現在隻有應裘能幫他,不知道他連最後的依仗都失去了。

今夜的風格外冷,白務徽心頭發寒,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然而他的理智已經被憤怒燒毀,好不容易拾起來也不過是灰燼,管他對不對勁,他已經來了。

一邊傳來腳步聲,他躲在暗處偷窺,隻有白績一個人,帶著耳機像在聽音樂,他低著頭根本沒有注意周圍有什麼人。

或許是這幾天的強力警戒讓白績放鬆警惕。

白務徽在他走過自己身邊的一瞬間沖出去,刀起刀落,他動作快,白績的動作更快,他一個側身躲過攻擊。

好像演練了無數次。

白績看到他,似乎在笑,是那種冷漠看客看到小醜跌落鋼絲時的嘲笑,甚至夾雜著一點悲憫。

不對,不對不對!

白務徽事不妙,立即作出反應要再給白績一刀。

隻要一刀…他們父子都會死…

隻要……

然而那麼沖動,那麼恨自己的人卻沒有反擊沒有躲,而是敷衍的嘲弄地喊。

「救命。」

周邊突然亮起燈光。

「放下武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竹林真的能藏人,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警察向他逼近,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把嘲笑變成驚恐的笑容,白務徽不顧警察的警告,第三次拚死向白績沖過去,再次揚起刀。

「砰」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子彈射中他拿刀的手腕,他人倒下,但是最後的力氣全部用來扔起到,那麼大的力道,隻要能刺中白績,隻要能…

因為子彈的作用,白務徽沒有扔準,刀離了既定的軌道,最後隻擦過白績的肩膀,劃破校服,淺淺的疼痛。

白務徽被警察銬住手,背手壓在地上,他看到齊項沖過去摟住白績,他們甚至沒有看自己,齊項隻邊上的警察點點頭,便攬住白績離開。

白務徽青筋暴露,目眥欲裂,不甘的吼道:「白績!」

白績仿若未聞,離開的很乾淨,連一點得意的笑容都沒給自己。

他輸了,輸得不服氣,最終隻有他為這起落無端的一生埋單。

*

竹林裡閃爍著紅□□光,在寂靜的夜裡,槍聲震起落葉,隨後風平浪靜,校園裡除了那麼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行著。

齊項和白績回到宿舍,齊項表演了一波川劇變臉,他沒想到白績還是受傷,他拿出醫藥箱要給白績處理傷口。

「能躲為什麼不躲。」

「我不受點傷,抓了他也沒個由頭。」

白績擰過肩,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他歪著腦袋看齊項,這一路他澎湃的心緒早已平靜,他以為自己會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其實並沒有。

這些事糾纏太久了,久到一塊石頭也應該長了青苔,扔地上跟草混一起也不會惹多少注意,滑一跤才會疼,把石頭扔了,其實是一件很小的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哄對象開心,他臉紅撲撲的,有一種罕見的類似於上回醉酒的狀態,用腦袋抵住齊項的肩膀,「呼呼。」

可能第一次這麼清醒的刻意的撒嬌,他還說得不順口,齊項不慣著他。

「不衛生。」

白績耍賴,「小時候,我摔跤了,我媽都會說,呼呼就不疼了。」

齊項垂眸看他,懷裡的人臉紅撲撲的,連著說的話也像小朋友。

他問:「有用嗎?」

白績勾他,「她呼沒用,你就有用了。」

「上回不是說我幼稚?」齊項還是有點記仇的。

白績笑了,眼睫垂下一片陰影也是可愛的扇子,他有自己的道理,「上回是上回,這回是這回。」

「……」

齊項最後還是被這一波撒嬌攻勢馴服,連呼帶親把男朋友收拾一頓,最後啪得貼上創口貼。

「還好你沒事。」

他抱住白績,卻不敢用力,這些天把一年的緊張擔心都耗光,人就兩個胳膊,他兩個胳膊都受了傷。

白績不矯情,「以後都沒事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個人是不是不長記性還是從極限悲觀瞬間轉換成無敵樂觀?

齊項憤憤咬牙,不顧疼把人推到…

*

事情結束,梁逢秋知道消息後節目參加到一半連夜飛回來,大罵他不講義氣,出什麼事都不說,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信的事,隻是白績不說他就裝不知道。每個人在世界上都有獨特的定位,對朋友時,對家人時,對陌生人時…梁逢秋跟白績認識的太早,好像在白績眼裡自己就是個紮呼而快樂的人,那他也會竭力扮演這樣的角色,

但是他對白績的關心與在意絕對不比齊項少。

他生氣樂,白績都要服軟,梁哥梁哥的跟人套近乎,好像白務徽的事解決後,他整個人找回了幼稚與輕鬆,卸下包袱倒放得開好多,梁逢秋沒真生氣,耀武揚威了半天,兩個人和好如初。

齊項見他回來,倒是有事找他,單獨嘀嘀咕咕了好久,不讓白績知道。

白績之後想方設法地去套話,齊項都不告訴他,說是驚喜,上一個驚喜…是遊樂園的社死,這一次…白績不敢想。

時間過得飛快,高三的時間本來就緊張又短暫。

季北升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高考的時候語文古詩詞背不上,有個字怎麼也寫不對,那時候他安慰自己,沒事離高考還有那麼久,到時候絕對會寫!

直到他翻開高考的卷子才發現…古詩詞天空裡他真的有句不會!

他大驚失色,拍了拍自己單薄的月匈口,深吸一口氣,「還好還好,我不用高考。」

他不高考,但是白績和齊項考試,他非常有參與感地線上陪考,最後一場考完他踩點撒花,在四人小群問大家畢業旅行想去哪兒玩。

【齊項:謝邀,我們出考場就走了,寡王學會自己變強。】

【季北升:???】

齊項和白績要去看梁逢秋的決賽,在那兒之前兩個人在周邊逛了逛,主要還是休息,把高三落下的消遣彌補回來…

決賽哪天你,他們早早就去,還跟從後台出來的季北升打了照麵,季北升本來高高興興的,見到他們瞬間拉下臉,表示指責。

白績啞著嗓子,「下次一定。」

季北升:「……」

這個節目不算火爆,沒什麼熱點,唯一引人關注與討論的就是梁逢秋,節目組看到他的價值,加上梁逢秋自己爭氣,靠原創能力創作了幾首爆款歌,所以雖然有個導師一直不喜歡他給他打低分,他還是挺到了決賽。

決賽的主題是「我想對你說」。

梁逢秋上台,造型很清爽,他抱著吉他扶住麥,笑道:「這首歌獻給我最好的朋友,這兩年我們都經歷了很多。」

「兩年前我說要給你寫首歌,可惜被你對象捷足先登了,這首歌是你對象寫的,你將就著聽,等改明兒我給你寫個更牛的。」

「最後希望你考個狀元,因為我誇下海口你肯定得打敗你對象。」

「最後的最後。」梁逢秋看向他們,輕聲道,「祝你們好一輩子!」

白績呆若木雞,沒想到有這出,他說為什麼齊項看比賽比他還積極!

齊項牽著他手說:「別聽他放屁,我寫高考作文都沒寫這詞兒認真。」他說:「跟你告白就要排場大一點,告白給…」

白績摟上他的脖子,堵住他為說出口的話。

「告白給全世界聽。」

梁逢秋別開眼,曼聲彈唱——

他生時荷花盛開在夏日的池塘,

滿院的蟬躲在樹影下叫得張揚,

我猜上帝造他時有些私心與期望,

如不敗驕陽;

要永遠綻放。

風吹過樹葉沙沙響,

盛夏之後秋風蕭瑟,寒冬冰雪涼。

趟過冰河,他踩著冬雪消失於昏暗夜光,

都猜測這一輪夏天將落寞散場,

他卻捧著太陽花向陽生長,

說——

別怕世界黑暗,星光黯淡;

要明白黑夜短暫。

春去冬來,不過是四季的輪回兜轉;

造物主的恩賜依然。

要他於明處作光永遠溫暖;

要他在黑夜作別人的港灣。

但別泄氣,別歸於寧靜,

等飛鳥銜著雲送信;

讓夜幕給月亮披星;

我把傷痕撫平,渾水趟盡;

環抱著你,就像夏的蟬鳴;

把恣意與幼稚都還給你

……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啦!耶耶耶!希望兩個寶以後幸福美滿!!!

抓捕白務徽那裡就別細究了,遵紀守法做好公民!

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陪伴!謝謝!

想申雙周榜,就先標完結了,番外我計劃著寫完直接放吧,你們有啥想看的也可以說,梁逢秋*季北升的故事準備另開了,但文案我還沒寫(老文案困難戶了)開個預收想看的家人們點個收藏吧,然後再再再一次球球大家康康下本要開的《沒人比我更懂怎麼做白月光》

文案:

風流釣係·長發美人·畫家受x純情狗勾·吃軟不吃硬·影帝攻

周霄岑6歲出道,19歲首獲影帝後還順道考取了頂尖學府華大,一舉躍進「娛樂圈知識分子」行列。

粉絲:媽生滿足!

所有粉絲都竭力保護新晉男大學生正常生活,並堅信出道13年零緋聞零炒作的周霄岑一定會好好學習!

粉絲關心:兒砸,不要早戀。

周霄岑誠實回復:不一定。

粉絲:???

*

年輕影帝周霄岑有個白月光叫謝遲,清冷低調,美出仙氣兒,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直到,周霄岑與謝遲在酒吧…的廁所裡相遇。

謝遲雙頰緋紅,長發散在肩頭,滿眼的風情,湊在周霄岑耳側,帶著熏香酒氣,啞聲問:「一直在偷看我?你喜歡我嗎?」

周霄岑:我…

「想接個口勿嗎?」

周霄岑:??

*

謝遲書是年少成名的畫家,雖然在學校還端著架子,清冷自持,但私下裡他風流多情,又a又颯,撩人一流。

唯在周霄岑身上栽了跟頭。

明明這人看自己的眼神像塗了蜜,偏偏他一頓操作撩完,周霄岑瞳孔地震,滿臉寫著「這是另外的價錢」。

謝遲困惑:哪兒出錯了?

後來他得知,周霄岑喜歡他,喜歡學校裡的他。

謝遲點頭微笑:懂了,白月光嘛,我擅長!

後來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謝遲連夜發朋友圈:來幾個0傳授經驗!快,挺急的!

食用指南:

1、sc,受以前有點風流。

2、娛樂圈+校園,無原型,幻想娛樂圈

當然另一本無限流大家也可以關注一下!最後!再次感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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