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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遠手臂上的燒傷不算太重,在韓家住了一日便要告辭。

楊氏聞訊,連忙趕往客房。

這樣的事原本無需她親自過問,畢竟高修遠是韓蟄救下的人,因是男客,也被韓征安排在外院,她能派個人過去勸留,就已算看重了。

但高修遠卻與旁人不同。

那晚輝明樓中,察覺韓瑤對高修遠異乎尋常的記掛和迥異往常的羞澀之後,楊氏便留了心,回到府中,叫了時常跟韓瑤出門的丫鬟一問,才得知先前韓瑤頻繁出門,是常去高修遠那裡造訪,催促一幅畫。

楊氏知道女兒的性情,念及先前跟韓瑤提及婚事時她的態度,心裡就有了數。

昨晚母女夜談,韓瑤起初還頗羞澀,不肯說,被楊氏點透,才袒露心跡。

今晨韓蟄跟令容去豐和堂時,楊氏提起前晚的事,又跟韓蟄探問高修遠的底細,得知他出身雖微,卻才華橫溢,頗有主見。即便曾跟田保有過瓜葛,卻是非分明,並非趨炎附勢之輩,這回身陷田宅,自救之餘還能冒險取出田保的私賬,膽氣可嘉。

這樣的才華人品,楊氏倒是滿意的,且女兒鍾意,怎能輕易放走?

哪怕高修遠對韓瑤未必有意,也總該試試,叫韓瑤看清楚了,才不至於耽誤女兒。

匆匆趕到客房時,高修遠已在門外站著了,隻是被家仆攔著,不得脫身。見楊氏開口挽留,高修遠忙拱手行禮,「晚生蒙韓大人搭救,已感激萬分,如今傷勢已痊愈,實在不敢叨擾,夫人美意,晚生感激不盡。」

「這孩子,客氣什麼。」楊氏笑了笑,知道強留不住,便揮手遣散旁人,徐徐道:「昨日因你傷著,有件事我沒好提,如今既然痊愈,倒想煩勞一事。」

「夫人請吩咐。」

「上回蓁兒煩你畫了幅佛寺的圖送給她表姐,送到那邊,家父見了,甚是喜歡。說句托大的話,京城裡奇物雖多,老人家上了年紀,也未必能看進眼裡。倒是你的畫清雅脫俗,別具一格,我想送幅給他,不知你肯不肯幫這個忙?」

高修遠還欠著韓蟄的人情,怎好推卻,見楊氏說得誠懇,隻好應了。

楊氏又說那晚田宅遭火後外頭兵荒馬亂,好說歹說,叫高修遠點頭首肯,便安排在閒人少至的僻靜客院住下,派人將作畫的顏料筆墨全都取了來,謝以重金。

回去後跟韓瑤說了此事,韓瑤羞赧致謝。

楊氏也將話說得清楚,「我隻幫這一回,瞧瞧他的心思。若他仍執意離去,強扭的瓜不甜,你也適可而止,該撒手的總得撒手。」

「女兒知道分寸。」韓瑤點頭。

……

對楊氏留高修遠在客院的事經令容轉述過來,韓蟄聽後,並未多說。

他知道母親的處事,無需他多操心。

這兩天裡,他大半的心思還是落在了田保那鬼畫符般的賬冊上。那冊子畫得雖淩亂古怪,錦衣司裡卻也有不少能人,按著田保目不識丁的心態推測,再循著錦衣司裡掌握的消息推敲,竟然也看懂了大半。

畫上提到的幾位要緊人物,也先後被錦衣司暗中找上了門。

韓蟄忙得早出晚歸,令容原打算過完年回金州住兩天的,隻等著韓蟄有空時說一聲再走。這晚閒著無事,就著紅菱新做的半盤栗子糕臨了兩幅字,見外頭沒半點動靜,隻當韓蟄仍要後半夜才回來,便招呼枇杷鋪床,準備就寢。

才鋪到一半,聽外頭薑姑跟人說話,猜得是韓蟄回來,忙迎出去。

燈架上燭火微晃,韓蟄大步而入,衣衫帶著風,走到令容跟前時,伸手在她肩上扶了下,沉聲吩咐旁人,「都退出去!」聲音低沉,卻似有些急迫。

宋姑詫異,看向令容。

令容便點頭示意,待枇杷等人都出去了,才扶著韓蟄往裡走,「夫君怎麼了?」

韓蟄覷她一眼,沒說話,走到裡間桌旁坐下,才道:「幫我寬衣。」

令容遂幫他解了外衣,沒了玄色衣裳遮掩,明亮燈光下,他中衣上的一團血漬便露了出來。她輕吸口氣,蹲身在旁,瞧著他大腿上的斑駁血跡,聲音發緊,「這是……要緊嗎?我去叫郎中。」

「別!」韓蟄拉住她,「幫我取藥箱。」

令容忙應了,取藥箱給他,這才想起韓蟄不喜讓旁人知道受傷的事,剛成婚的時候連她都瞞著,沒露半點痕跡。

她沒敢耽擱,擱下藥箱,去內室裡取了溫水和乾淨的軟巾。

出門時韓蟄已將中衣解開,渾身上下隻有件褻衣蔽體。她匆匆掃過,寬闊結實的肩背並沒受傷,勁瘦的月要也挺得筆直,想必傷的隻是腿,悄悄鬆了口氣,端著水盆過去,將軟巾打濕。

韓蟄已將藥粉薄紗備好,月匈膛赤著,受傷的腿搭在對麵椅上。

夫妻雖曾親近過,次數卻不多,還都是在昏暗羅帳裡,韓蟄也隻會在情動時將身上扒開,平常雖袒露月匈膛,別處都還遮著。此刻他坐在燈架旁,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照得清晰分明,令容撞見正麵,下意識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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