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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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過荊沉玉。

就連上次被殺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討厭。

可能是那時很快就灰飛煙滅了, 沒有機會想那麼多?

反正她現在真是恨極了他。

她在密室裡被莫孤煙那樣欺負,身上布滿傷痕, 等的就是這一刻,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走了,他又出現了。

他好像總是在她最有希望的時候出現,然後讓她完全絕望。

哪怕昭昭心態再好,望著他的眼神也不由帶上了無邊憎惡。

這種眼神讓荊沉玉與夜月眠兵刃相見的時候,心中冰涼一片。

他握著般若劍的手用了極大的力氣,朔月輪與般若劍都是至高法器,但般若劍是上古仙劍,比朔月輪還是要強一些,荊沉玉本身又是個變態級別的劍修, 主修空間法術的夜月眠與他近戰, 懷裡還要抱著昭昭,非常吃虧。

「放我下去, 你專心對敵。」

昭昭主動下來, 夜月眠蹙眉看著, 有點無語道:「荊沉玉, 男人做到你這份上真是夠了。」

荊沉玉很微妙地停手片刻, 給人的感覺好像在等昭昭退開站穩一樣。

夜月眠察覺到, 眯了眯眼說:「你這樣的人修道真是明智,若不修道你也是注定孤獨一生。」

就這種覺悟,這種固執的性格, 他這輩子都別想娶到夫人,真的,他能娶到夫人他夜月眠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昭昭退開站好了,荊沉玉再不聽魔尊的鬼話, 當即與他打了起來。

要應付荊沉玉就沒空保護昭昭,昭昭身負重傷站在一側,莫孤煙怎麼可能放過?

他向莫家主使了個眼色,莫家主很輕微地點了點頭,他立刻手握短刀襲向昭昭。

昭昭是真的支撐不住了,明明看見對方刺過來,也隻能麵沉如水地勉強閃躲。

如此勉強自然不可能完全躲過,手臂被短刀擦過,留下很深的刀傷。

疼死了,昭昭痛呼一聲倒下,身上的衣裳本就七零八碎,這下衣袖也裂開了,畫麵實在淒慘。

金盼兒站在獨幽大師身後瞧著,心裡莫名酸澀。

到底是同行了一路,哪怕知道對方是魔,但同時作為女子,她依然對她的處境感到難受。

想送件衣裳過去,但身前有人攔著,是獨幽大師。

「大師,就算她是魔要被殺掉,至少也給她留點體麵吧。」金盼兒眼睛紅紅道。

獨幽大師嘆息說:「那是自然,但不必金施主過去了。」

金盼兒一怔,抬眸望去,昭昭已經被夜月眠護在身後,身上披著他的衣裳。

「本座的衣裳一件一件全都給你了,你衣服再碎可就沒有了。」

夜月眠身上已經隻剩黑色的兩層裡衣了。

昭昭倒吸一口涼氣:「疼疼疼疼!你按著我傷口了!」

夜月眠一低頭,好家夥,可不是嗎,手剛好按在人家手臂的刀口上。

「這點小傷。」夜月眠倏地收手,清清嗓子道,「也值得你吱哇亂叫。」

「小傷??我砍你胳膊一刀你試試!」昭昭痛得麵如金紙,額頭滿是冷汗。

「真有那麼疼?」夜月眠遲疑著問。

他受過的傷可太多了,成為魔尊哪裡有那麼簡單?他在魔界的扌莫爬滾打不比在場任何人簡單。

不過被砍一刀手臂罷了,他真不覺得那會有多疼。

可荊沉玉知道她疼。

因為連帶他都覺得疼了。

他疼入骨血,痛徹心扉,握著劍柄的手都要很用力才不顫抖。

他靜靜看著昭昭和夜月眠,他們在互相指責,可那份對話裡是難掩的親密。

那份熟稔刺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還有心思在這裡打情罵俏,看來你們是搞不清楚狀況!」

莫孤煙將昭昭和夜月眠的狀態精準地形容了出來,可不就是在打情罵俏嗎?

他望向荊沉玉大聲說道:「劍君,晚輩助你擒魔!」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記得是擒不是除,經歷了這麼多曲折,如果最後什麼都沒得到,莫家人真是要嘔死了。

莫家主也立刻道:「莫某也來相助。」

他欲和莫孤煙聯手,再加上個荊沉玉的話,肯定很快能將昭昭和夜月眠拿下。

但冰冷的劍光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必。」荊沉玉清清冷冷道,「誰都不準插手。」

他始終凝著昭昭的方向,可昭昭全當他不存在。

他緊抿薄唇,殘酷說道:「本君一人足矣。」

荊沉玉說他一人足矣,那就真是一人足矣,沒人會懷疑他不行。

但昭昭會。

她總算給了他一點回應,輕蔑地笑起來:「換做以前你這話我還相信,但是現在,荊沉玉,沒人幫你,你真的可以嗎?」

她可算看他了,可他更不自在了,連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

「如果不是這裡這麼多人,你覺得我們會留到現在?」

夜月眠附和道:「說得對,隻你一人的話我們早就走了!」

「放肆!」莫家主還想插手,「君上豈能容你們這般冒犯,讓莫某來教訓教訓你們!」

他正要動手昭昭就開口了:「裝,繼續裝,現在空間裡壓製修為的禁製暫時解除了,你們莫家人靠修煉邪功得來的修為,真的用出來,就不怕被看出問題嗎?」

莫家主麵不改色冷笑道:「妖女又妄圖蠱惑人心,可惜你挑錯了對象,今日這裡站著的都是修界至尊,豈會被你三言兩語挑撥。」

昭昭點頭:「是啊,你們的確都是修界至尊,尤其是那個用劍的,可你們一個比一個道貌岸然。」

獨幽大師嘆息一聲,喚她:「女施主。」

昭昭略頓:「哦差點忘了,暫時不包括大師,大師還沒做過什麼不當人的事。」

獨幽大師:「……」

「尤其是你,莫家主,你和你兒子是什麼人,是如何有這一身修為的,方才又想在密室裡將我如何,真以為瞞得了一輩子嗎?」

密室……

對她如何?

荊沉玉擰眉往前一步,視線落在她著黑袍越發顯得單薄的身上,鮮少主動去嘗試感受她的感受。那種粹入骨血的疼,她那樣嬌氣的人,是如何忍著說了這樣多的話?

荊沉玉那邁一步的動作很小,傷害卻又那麼大,讓莫家主心狠狠提了起來。

莫家主一臉慎重道:「君上可不要再被心魔劫耽誤了。」

他話說得簡短,卻提醒了荊沉玉在鎮魔淵的事,「再」這個字用得很好。

鎮魔淵,昭昭撕破了符咒,放出了夜月眠,將三界性命置於危險之中。

荊沉玉眉頭鬆開,眉心一點朱砂痣在朦朧月色下仿佛是他身上唯一的顏色。

他難以形容此刻心中復雜的情緒,直到昭昭再次開口。

「莫家主可真會說話,但心裡指不定怎麼想的,你兒子可是一直做著將我吸收後超越荊沉玉成為天下最強的美夢呢,你現在還裝作關心他的樣子,你惡不惡心?」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莫家人中難免心虛,莫孤煙則著急解釋:「胡說!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按著肩膀不斷湧血的傷口,這還是被夜月眠拿他的刀砍下的。

注意到獨幽大師望了過來,莫孤煙後背發涼,但麵上一派鎮定:「君上,大師,你們可別信了魔的話,她隻是在拖延時間罷了,魔尊在動手腳!」

夜月眠:「……」

他還真是在昭昭背後偷偷結印,打算出其不意地離開。

也不知莫孤煙是真看見了還是歪打正著。

荊沉玉也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對於昭昭他有太多說不清的東西,但對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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