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1 / 2)
沈酌聽不懂林清酒說的什麼。
也沒興趣追問。
洗完臉坐到餐桌前。
碗筷什麼的。
林清酒已幫他準備好。
「洗完鍋你就給我滾。」
「今天雨比昨天還大了。」
「昨天怎麼來的,今天就怎麼給我回去。」
「我太矮了,水肯定都漫過我頭頂了,你不想間接殺人吧,酌兒。」
捏著白瓷勺的手緊了緊。
「我想直接殺人。」
「沒事,過了幾十年,你就能非典型直接殺人了。」
沈酌不問。
直覺又是什麼屁話。
他不問。
不代表林清酒不會補充。
「到時候你萬一死我前麵了,我肯定會立刻自殺下去陪你的,那詞怎麼說來著,殉情,欸,對,殉情。」
「……」
再難聽的話都趕不走的家夥。
真就間歇性耳聾地賴在了家裡。
沈酌說其他的。
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回答。
一旦提讓他滾。
耳朵馬上就聾了。
沈酌要動手。
推搡半天。
別說把人推出門了。
簡直跟推電線杆似的。
忙活半天。
除了自己累到。
對方什麼傷害都沒受到。
沈酌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差。
「你真把這當你自己家了?」
嘲諷又嫌棄。
是社恐的人。
聽到就會臉紅羞赧到想鑽進洞裡的程度。
「我真的可以嗎!」
「……」
沈酌又一次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這回罵的不是林清酒。
純粹是自己。
這人有多厚臉皮。
他是才知道嗎?
夜晚再次降臨。
林清酒這回徹底被擋在了門外。
他效仿昨晚。
「酌兒,我今天給你講個新的睡前故事《頭頂傳來的滴答聲》,這是個現代故事,發生……」
門裡。
床頭燈開著。
林清酒戴著耳機。
側著身子安詳閉著眼。
手機屏幕還亮著。
可以看得見上頭音樂播放器中的三個字。
《好運來》
守株待兔的林·宋國人·清酒。
這一晚沒等來撞上樹樁的兔子。
而是被真正的感冒擁抱。
沈酌對他時不時就要吸個鼻子的行為表現出了莫大的嫌棄。
「你怎麼前兩天沒什麼動靜,今天開始了?」
林清酒哪敢說自己當時是裝的。
又打完一個噴嚏。
喝了口溫開水。
委屈巴巴。
「今天變嚴重了。」
「正好,雨停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會傳染給你的!」
沈酌目泛涼意。
「你真以為,我是嫌你會傳染給我?」
林清酒當即把杯子一放。
伸出兩手捂住雙耳。
「聽不到聽不到!我什麼也聽不到!」
貓兒子喵嗚著過來。
圓溜溜的眼睛在沙發兩側的二人身上來回看了好幾遍。
最後跳上沙發。
眼看就要窩進林清酒懷裡。
後頸被親爹毫不猶豫一捏。
提到了另一側。
「你要是也感冒了,我今天就把你丟出去。」
貓兒子聽懂了。
通人性地喵嗚一聲。
不敢再去親近林清酒。
乖乖巧巧窩上沈酌的大腿。
幾日來的鬱悶在這一刻終於被緩解不少。
他扭頭。
看向盯著自己的林清酒。
什麼話都沒有。
表情裡都含著了。
得意和炫耀。
長年冰封的湖麵裂開一道痕。
裡頭被掩藏的未曾被世人所領略過的極致風光展露出一角。
無意間來到這裡的旅人。
被這曇花一現的美色所驚艷。
啪嗒。
林清酒雙重受創。
腦袋被老婆敲了一下。
鼻子裡。
又因刺激流出兩條血痕。
清冷的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意。
「敢落在沙發上一滴,我把你頭擰下來!」
雙鼻堵著紙。
毫無家庭地位的青年。
連沙發也不被允許坐了。
可憐兮兮地窩在地毯上。
囁嚅著解釋。
「可能是我昨天在沙發上睡,不小心把鼻子凍著了,酌兒你也知道的,東西凍久了會壞,更何況是我脆弱的鼻子呢,所以,今天就讓我進屋睡吧?」
女媧當時補天都沒你能補。
沈酌:「你真以為,我今天還會讓你留下?」
林清酒終於被掃地出門。
他這回倒是不再糾纏。
隻是要走的時候。
半個身子擠在門縫裡。
腦袋往門裡鑽。
要不是人長得好看。
鬼片導演估計已經來請他友情出演了。
「我最後再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了,我就走!」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算被你夾成兩半,我也一定不會走的!」
沈酌黑臉。
「說。」
「被子賣給我。」
「……」
沈酌想轉學了。
……
前腳剛把瘟神送走。
後腳就來了另一座瘟神。
稱得上是無縫銜接。
【l:老婆~老婆~老婆~嗚嗚嗚,我這兩天有點事,一直沒時間來找你,我鍵盤已經買來了,現在正跪著呢,老婆原諒我嗚嗚嗚,對不起qaq】
【l:對方給您發來一筆1314元的轉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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