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1 / 2)
不需要沈酌動手。
林清酒把打包盒一一幫人拆開。
最後將筷子往他手上一放。
「可以了,吃吧。」
他提著涼的那一份往自己桌前走去。
沈酌不由得往那頭瞥了眼。
林清酒已經拆開一次性筷子。
埋頭就要吃。
「不是說涼了?」
林清酒點點頭。
「涼透了。」
「但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嘛。」
沈酌看了眼自己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沒再說話。
夜幕很深。
一向安靜的屋子裡。
破天荒地時不時響起一陣上下床的聲音。
沈酌沒睡。
也就能清楚地知道。
從熄燈開始。
林清酒來來回回跑了幾趟衛生間。
下床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酌忍不住拿過手機看了眼。
零點十八。
第十次了。
燈亮沒兩分鍾。
林清酒就出來了。
他躡手躡腳地往上爬。
站到床尾的平台階上時。
往沈酌那邊一瞧。
老婆還沒睡。
膽子在夜色中變得很大。
林清酒轉過方向。
朝老婆那邊爬去。
沈酌剛察覺到異樣。
林清酒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他明知故問。
「酌兒,你還沒睡啊?」
沈酌完全不想理他。
「我也還沒睡,好巧啊。」
林清酒後背貼著牆。
慢慢往下躺。
「酌兒,我好難受哇,好像是剛才吃冷的東西,把肚子吃壞了,嗚嗚嗚,我第一次肚子這麼痛,晚上一個人睡肯定睡不好,酌兒,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身體總算觸到實物。
林清酒剛想放鬆身子就這麼躺下。
沈酌的手。
準確無誤地扣在了他的脖頸上。
「要麼被我掐死,要麼給我滾下去。」
「嗚嗚嗚,我真的好難受,肚子真的好痛,我給你保證,肯定乖乖躺著,絕對不打擾你,好不好酌兒,嗚嗚嗚,求求你了qaq」
夜色中。
可憐的聲音聽起來比往日的還要惹人憐惜一些。
林清酒討好地反握住自己脖子上的手。
「屋裡這麼冷,酌兒你的手都快被凍僵了,我可心疼了,我跟你說,我冬天特別能發熱,給你暖床剛剛好,你感受一下嘛,真的很暖的。」
宿舍四人都沒有冬天睡覺時開空調的習慣。
因而冬天要在夜晚抗寒。
靠的純粹就是被子的厚實程度。
沈酌不是很怕冷。
也就沒鋪太厚的被子。
但不怕冷和有暖爐。
無疑是及格和滿分的區別。
林清酒身上的確很燙。
大冬天的。
簡直算得上是個人形暖手寶。
林清酒的動作從沒有這麼快過。
在老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暫時放空了那麼一小會兒的時候。
已經手疾眼快地完成了好幾件事。
躺下。
掀被。
鑽被。
最後。
把人攬進懷裡。
沈酌受到熱意的刺激。
恍惚的意識驟然清醒。
「滾!」
林清酒安撫地拍拍他的背。
「酌兒——唔。」
牙口很好。
足夠在青年的肩上咬下一處難消的牙印。
沈酌麵色冰冷。
嘴裡的動作卻是半點不帶含糊。
疼是真的疼。
忍也是真的能忍。
林清酒死活不肯放手。
把人緊摟著。
頗有一副惡龍搶到了城堡裡的公主。
不管射手們放的箭有多少紮在它身上。
也要把人拐回窩裡的風味。
沈酌牙都酸了。
也嘗到了清晰的血腥味。
環在他後背上的手。
卻絲毫不見放鬆。
林清酒因吃痛而微顯沙啞的低音。
在耳邊輕響。
「老婆,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
「你要是咬不過癮,把嘴鬆鬆,我把另一側湊過來讓你咬。」
事實證明。
想讓林清酒這種癡/漢及舔狗屬性及一身的厚臉皮生物改過自新。
大概隻能等下輩子了。
成功抱上老婆。
林清酒就怎麼也不肯鬆手了。
肩膀疼得跟容嬤嬤一根根往裡頭紮針一樣。
他無所謂。
立足了花下死的風流鬼人設。
把人纏著。
然後貼貼。
「老婆,你累不累哇,你別咬了,我能忍的,我不是不讓你咬,就是怕酸了你的牙,你要是想咬,要不我給你咬點其他東西?」
「我嘴巴上肉多,要不老婆你咬我嘴巴好了,我肯定會很痛的。」
沈酌把咬僵的嘴鬆開。
月匈腔微微起伏。
周身冷得跟塊冰一樣。
「老婆別氣辣~都怪我,經不住誘/惑,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一看見老婆還沒睡,就不管不顧地爬過來了,我有罪,我懺悔,老婆別氣辣,好不好~」
「滾。」
「我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睡多了就好了嘛,是不是?」
「滾。」
「好啦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有課呢,還是老婆你不想睡?如果老婆不介意的話,我晚點睡也沒事的,就是不知道明天我要是起晚了,被他們兩個看見我們躺在一張床上,會不會被誤會什麼。」
「當然辣,老婆你也知道,我肯定是希望被誤會的,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倆有一腿,但老婆你肯定是不喜歡的嘛,所以為了老婆考慮,我一定會藏得好好的,不讓其他人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老婆~我是不是很乖!」
滾字已經說累了。
沈酌放棄掙紮。
又一次憑借厚臉皮賴上老婆的家夥。
睡了個從未有過的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