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1 / 2)
林清酒提著菜。
在沈酌家門口按了數十次門鈴。
一直沒人來開。
他隻好放下其中一袋。
用微信給人打了個電話。
老婆沒接。
不死心。
繼續打。
皇天不服苦心人。
第五個電話就要自動掛斷前。
終於接了。
「老婆你在哪兒哇,我在你家門口呢,我給你送菜來啦!給我開開門嘛~」
「不在家,菜放下,你人可以滾了。」
「老婆想自己做飯啊,我晚點還有事,本來是打算幫老婆把飯做好,等你吃完了再把廚房收拾好就回去的。」
「……」
「告訴我密碼嘛,這樣老婆你下次不在家,我就可以提前做好飯等你回來吃了,好不好?」
「我五分鍾後到。」
林清酒沒泄氣。
遲早有一天。
自己能光明正大進門的!
「你去哪兒了?」
沈酌夾菜。
「是去買東西了嗎?下次不用這麼麻煩,老婆你要買什麼跟我說就行,我給你帶過來。」
繼續用筷子夾了點飯。
「今天開始就放寒假了,老婆你後麵幾天有沒有什麼安排啊,我們去旅遊怎麼樣,北方下雪了,你想不想去看雪哇?」
停下筷子。
「再不閉嘴就給我滾。」
「嗷。」
林清酒最後不但把廚房收拾了。
一個禮拜沒打理的地。
也一並清掃了。
拖完最後一遍。
青年累得連拖把都沒力氣放。
軟著身子。
往沙發上一癱。
歪著腦袋。
朝沈酌肩上靠去。
「老婆q,我好累啊,讓我靠靠好不好?」
沈酌已經放棄糾正林清酒對自己的稱呼。
聞言。
人往一旁微挪。
悶聲一陣響。
林清酒整個人栽到了沙發上。
他可憐兮兮地捂著腦袋。
慢吞吞爬起來。
癟著嘴道。
「我比家政公司的人做得還要仔細,老婆你就讓我靠一下嘛,貼著你,我會恢復得更快的。」
說話的同時。
人繼續往老婆那邊蹭。
沈酌黑著臉同他拉開距離。
一避一追。
最後。
被堵在了沙發角。
這個姿勢給人一種熟悉感。
剛記起來之前曾被同樣的家夥堵在宿舍走廊的牆上。
一道陰影在眼前罩下。
眼神熾熱。
神情難耐。
絲毫看不出所謂的「過度勞累之後渾身乏力」的樣子。
聲音暗啞。
帶著懇求。
「老婆,我都一個星期沒碰你了,我快憋出病了,我保證,就一下下,跟蜻蜓點水一樣,一下下,好不好?」
明麵上是請求。
實際上。
按捺不住的狼。
早就朝人低下了頭。
這回沒能得逞。
一隻手伸來。
不容撼動地擋在林清酒月匈前。
阻止了他的動作。
「現在就給我滾。」
他又一次反扣住青年白玉似的腕。
輕輕往上一壓。
相較於一臉冷淡的沈酌。
林清酒渾似個被下了藥的。
眼尾因隱忍已經漫上紅暈。
他委屈巴巴地央著。
「就一下,老婆,我就碰一下,一秒鍾就好,好不好?」
「滾。」
林清酒又朝人湊過去。
堪堪隔了約莫一指的距離。
停下。
「老婆,那我真碰了?」
沈酌眉如冷霜。
「我讓你滾,你聽了?」
不聽話的家夥。
有糖吃。
滋味沒嘗夠。
林清酒萬般不舍地把人鬆開。
很上道地將臉湊過去。
「老婆你打吧,打成豬臉都沒事。」
想象中的巴掌聲未傳來。
林清酒感到驚喜。
「老婆,你不打我了嘛?」
很快。
林清酒便明白。
無視比巴掌更傷人。
沈酌連滾都不講了。
像個精致的布偶娃娃。
話不會說。
卻讓人感到害怕。
「老婆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嗚嗚嗚,我再也不亂動你了,嗚嗚嗚,老婆,你罵我嘛,你別這樣,我好害怕嗚嗚嗚,老婆,我跪鍵盤,跪榴蓮,什麼都跪,好不好qaq」
沈酌當著他的麵。
砰一聲關上浴室的門。
林清酒不肯放棄地繼續在外頭嚷嚷。
裡頭。
洗澡的水聲。
嘩啦不停。
擦過的發尾未乾。
沈酌走至床頭邊。
身後淌了一地的水。
林清酒早已候著。
拿著吹風機。
眼巴巴地看著他。
「老婆,我幫你吹q」
沈酌麵無表情地覷他一眼。
林清酒瞬間沒了爭奪的勇氣。
屋裡吹風機的聲音作響。
青年雙膝跪在地板上。
一言不發地擦著上頭的水痕。
轟聲止。
林清酒連忙抬頭。
討好地沖人笑。
可惜身後沒尾巴。
不然已經晃得隻見殘影。
「老婆,我把地擦好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給你保證,我下次絕對!」
話音卡殼。
林清酒重新發誓。
「我下次絕對會經過你口頭的同意,再親你的!」
毫無誠意的道歉。
沈酌看都沒看他一眼。
掀開被子往床上一躺。
抬手。
按滅了屋內唯一的燈。
「老婆,我還在呢qaq,你怎麼就熄燈了。」
「老婆,嗚嗚嗚,我真的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我當不存在啊嗚嗚嗚,老婆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絕對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你再原諒我最後一次,好不好,老婆嗚嗚嗚。」
林清酒念叨半天。
沈酌一個字都沒放。
他猶豫著走去床頭。
「老婆,你睡了?」
等待半分鍾。
「那我也一起睡了?」
林清酒故意加重腳步聲。
走到另一側床頭。
掀開被子作勢要往上躺。
「老婆,我真上來了?」
都這種時候了。
沈酌還是一言不發。
林清酒沒忍住。
這麼好的機會。
還是及時享受了先!
忘了自己還處於贖/罪期的家夥。
開開心心地上了床。
「老婆我有點冷,我往中間躺一躺昂。」
「老婆我再躺過來點昂。」
「老婆你身上好冷,我怕你凍著,抱抱你昂。」
「老婆身上好香,是什麼味道啊,我就輕輕地聞一口昂。」
得寸進尺不知收斂的家夥。
成功把人抱入懷中。
順便。
趁著聞體香的同時。
快速地在人耳側偷了個香。
「老婆,晚安~」
呼吸聲很快變得平穩。
全程未閉上眼的沈酌。
在這家夥懷裡重重吐了口氣。
這種家夥。
真的治不了。
……
一旦破例。
有些事情就無法再那麼堅持。
林清酒的親口勿。
變得肆無忌憚。
有時候是將人壓在沙發上。
有時候是身後的白牆。
甚至連廚房的操作台。
都有過兩人的身影。
沈酌不主動。
也不拒絕。
林清酒口勿他。
他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