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混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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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封路凜八點下班,風堂在去接他之前,又去車行交代了一下近日情況。

賀情最近心情不太好,但好歹是回歸了工作崗位,也不敢再亂玩。風堂進車行的時候,正看到他月要上係了月要帶,穿著雨靴,手裡拎一根水管,在往自己的愛車上澆水。

「碳纖維的車你敢這麼洗……得給你洗廢了。」風堂扔一塊毛巾過去,後者穩穩接住,笑起來:「得守店啊。我沒事兒做,跟著學點技術。」

風堂看他滿額頭的汗,心疼道:「行啊賀少,搞汽修了?」

「生活所迫。」賀情咬嘴唇,「前段時間市裡水果店都淹成水果撈了,我也沒時間招待你過來玩兒……哎,你手裡提的什麼?」

風堂掐過桌上放著的曲奇餅往嘴裡塞:「鑽戒。」

賀情:「……」

風堂:「乾嘛?你什麼表情?」

賀情被吼回了神,悲痛道:「我靠……你別形婚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別沖動。封路餅雖然壞了點兒,人討厭了點兒,排斥我了點兒,你也不至於這麼綠他吧。」

「我他媽,」風堂快氣得把鞋脫下來往賀情臉上招呼了,「這是給他買的!」

賀情瞪著眼的機靈鬼樣子快慪死風堂了。被風堂望得背脊發涼,賀情哈哈笑幾聲。

他坐著抬起長腿,眼刀懾人,冷笑道:「不信?我給你買的,信不信?」

「別了吧,算了算了,」賀情捂住臉,水管對準風堂,像下一秒要噴他一身,「我和你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風堂無語了:「我……我以前也是一,你忘了?」

賀情不屑:「我以前還直男呢,冷酷直男。」

「我懶得跟你說了。我把報表交給財務的,周末你留在市裡留意店內。我得跟封路凜去一趟鄉下,就我之前買房那兒。」

「裝修好了?」

「嗯,簡單弄了下,特接地氣。」風堂把資料放在桌麵上,起身穿上外衣要走,「就是車庫改了點兒,留了兩個位,專門放摩托車了。」

鑽戒是他去專櫃找人定的,早就在計劃……打算哪天挑個時間,把這個給他。求婚是不太可能了,但形式走一波總沒問題。一張暗紅結婚證,其實對於真正相愛的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他要兩個人一直在一起,憑借的是真的愛意與陪伴,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拴著。

時月悠長,愛是再脫不下來的衣服。

曾經他們年輕氣盛,渴望顛沛、渴望發狂,如今沖動不減,卻也渴望細水流長。

從市裡到鄉下的路是國道,走老公路繞山再下坡,過田坎就是小樓所在。

屋子地勢高,前段洪澇未波及此處,風堂從摩托車上下來,胯部被壓得疼。

他真的服了封路凜了,騎個摩托都能耍嘴皮子,一會兒「抱太緊了」、「你好熱」,風堂氣得想把人推下去,然後走路抵達。

這是和市內完全不同的光景,連家門口都有等待買主的養蜂人。

院門前栽的棗樹,鞘殼烏黑,被凜冽冷風吹得老態了。風堂說可惜沒能吃上冬棗。

旁邊院裡是專門花錢請的看院人,正叼著水煙在一口口往外吐淡紫色的霧。

後邊兒的魚塘裡養了螃蟹、龍蝦、鯽魚,七七八八,還有路過小孩兒扔進去的蝦米,正撲騰腿要深入池地。看院人說,來年退水,就能當秧池用了。

用過飯食,風堂拿了院裡放的一輛小電驢,說載封路凜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晚上風冷,兩個人裹得像粽子,蹲在草垛後邊兒講悄悄話。講不了幾句親一下,風堂氣得把封路凜的臉捏成豬頭。

「喜歡這地兒嗎?以後你周末,我們可以常來。」

「好。貼近大自然……偶爾生活一下挺好的。」

封路凜說完,看手心撿的枸杞子都成乾了,「老婆,回家給你泡水喝。」

「被你整得這麼惡心了……」風堂嫌棄看一眼,也不管地上髒不髒,靠著草垛的身體靠向了封路凜,「你樁子紮實點,別倒了。」

封路凜努力穩住身子,笑了:「我是站崗亭的男人,倒得了嗎?」

浪漫是遠的,又是近的。

他們把魚一起釣上來再甩到岸上叫浪漫,夜裡靠著草垛偷偷接口勿也叫浪漫。風堂惋惜說這個季節並無螢火……如果天上星星點點,地下也星星點點,那該是多美好的願景。

封路凜靠近他,鼻息一股青草泥土味。而後,男人趁著月光掠過的間隙,將他看作蜂巢,舔一口蜜。

封路凜說,但你身上可以星星點點。

他開口,每字咬得重,又像在咬風堂的心。

兩個人騎著電驢一路顛簸,又飛奔回宅子裡沖澡,淋了一身的雨和汗。風堂想起來自己專門弄的車庫,牽住封路凜說要帶他去參觀。

整個車庫是差不多能放兩台摩托車的空間,連了水管,還有掛賽事毛巾的鈎子。牆上橫幅張貼,有雅馬哈的,有川崎的,還有鈴木哈雷的。

甚至,玻璃櫃裡還放了些經典機車模型,旁邊一個沙發,材質都是黑色真皮,模仿機車座位的。

風堂站在封路凜身後,出聲:「我整了有一段時間……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喜歡。」封路凜直接道。

他知道風堂在遇到他之前其實是不太對摩托車感興趣的,雖然小時候玩過,但後來重心都放在真機動車上了。

參觀完畢,風堂看他那輛改漆的花哨小忍者像在看寶貝,念念不舍道:「差不多就這麼大,以後你也可以把車停過來,專門弄的兩個位置。看完了我們就上樓吧,也不早了……」

「做吧。」封路凜忽然說。

風堂愣了:「啊?」

封路凜扯下牆上掛著的雅馬哈長毛巾,疊成條狀,「在這兒做一次。」

「沙發?」

「就這個車庫裡。」

「今天怎麼想在這兒做了?」

「你看人家車震過,所以你也想,別以為我不知道。」封路凜看他一眼,壞笑著湊近了,「摩托車更爽,要不要試試?」

「哎?這沒床怎麼……唔。」風堂話音落了半截兒,嘴就被封路凜捂住了。他大口出不了氣,直接被封路凜扯到摩托車旁邊,摁著月要親了個夠本。

親完之後,風堂缺氧,正在喘氣,舌尖無意識朝嘴角一舔。

隻這麼一下,封路凜想起今夜裡兩人沒見到的螢火蟲。也是這樣,在黑暗裡點一盞燈,等著人追隨一生。這簇光亮在封路凜眼裡炸開了,燒到心肺裡,催促著他再一次用唇齒將眼前的人給捕捉放好。

「好燙,」封路凜捏他的脖頸,緊皺起眉頭,「也好紅。」

「什麼好紅……」

「舌頭。」

「哦——」風堂拖長尾音,「吃一口。」

封路凜口勿他,「你好乖。」

風堂被親笑了,扯他領口紐扣,心疼他裡麵的警服還沒脫,「你不脫?」

「你不是喜歡?每次叫我那四個字的時候,你夾得最……」

「閉嘴。」風堂用食指止住他,再拽住他領帶,往身前一扯:「別脫,做吧。」

「嗯,」封路凜喘得急,褲子一解就把他抱住了,「真乖。」

風堂如今已食髓知味,麵子什麼都再懶得爭搶了。風堂使壞,磨他,故意用眼神帶鈎去誘他:「我們這次先來個』飛燕回巢』,就是我趴著,然後……」

「後入是吧?來!」

第一次見封路凜著急,風堂快笑死,捂住屁股就喊:「不是!你急個屁。我趴著然後你把我腿往後扳,就跳舞那樣的。」

封路凜也笑得不行,凶巴巴地說:「整這麼花哨乾什麼?你轉過去,背對著側臥,盯著窗簾看。屁股抬起來!我給你來個』窗外的月亮』。」

窗外的月亮,什麼東西……

風堂還沒回神,就被封路凜從後麵堵住了嘴。

口舌生津,他的嘴唇被口勿成一種熟透的艷紅,封路凜一時想不起來像什麼水果。他連親好幾次,又覺得他太甜,叼住唇角細細地吮,壞笑著喊幾聲糖糖。

封路凜的手指又深了點。

因為夠長,已經刺得風堂忍不住顫抖,紅著眼罵:「你在乾嘛啊……」要上就上,哪兒那麼多花樣?

指端抽送得快,封路凜邊退邊按,沉聲說:「彈琴啊。」他說完又補一句:「談情。」

「你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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