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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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由於我住的地方離小不列顛離印刷所太遠了,所以我就在公爵街另外找了個住的,就在天主教堂的對麵。

他位於一棟意大利兩層樓貨棧的後麵。

那個貨棧由一個寡婦打理,她有一個女兒,一個女傭,還有一個看守貨棧的工人。

不過,那個寡婦卻住在外麵。

她到我最後住的那個地方打聽我的人品以後就同意我租住在那裡,租金是每星期3先令6便士。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有個男人住在這裡她可以獲得某種程度上的保護,所以她要的租金很便宜。

她是一個老寡婦,是牧師的女兒,曾經是個新教徒,但後來隨她的丈夫該信天主教。

他提起他的丈夫的時候是滿懷尊敬的。

她在上層社會中生活了好一段時間,因此知道許多有關他們的奇聞逸事,甚至是查理二世那個時期的事情。

她因為膝蓋害痛風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因此,她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間,所以她有的時候想有個伴。

和她在一起是很開心的,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她願意我就會去陪她。

我們的晚餐是每人半條風尾魚,一小塊麵包和黃油,以及半品脫的淡啤酒,樂趣就在和她的談話中。

我的作息時間很好,基本上不會打擾她們,這就讓她不願意我離開。

當我對她談起我聽說離我工作不遠的地方有個住處(我是想省點錢,所以才向她提的),每周隻要2個先令的租金的時候,她就叫我不要考慮那個地方,她會在以後的租金裡給我減掉2個先令。

這樣在我在倫敦的時候我就一直呆在那裡,每周的租金是1先令6便士。

在她屋子的頂樓,幽居著一位70歲的老處女,她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

房東告訴了有關她的事情。

她是個羅馬天主教徒,當她年輕的時候被送到國外,住在一個修道院裡成為了一名修女。

但那個國家不歡迎她,所以她就回英國來了,但是英國又沒有修道院,她就發誓要在這樣一種環境裡過一種修女的生活。

因此,她把她的所有的財產捐出來做慈善,隻留下每年的12鎊生活費,這其中的大部分她還拿出來做善事,自己隻喝稀飯度日,火隻在煮粥的時候才用。

她在那個閣樓住了好多年了,房東也信天主教,她認為讓她住那裡是她的福氣。

一個神父每天都來聽她的懺悔。

房東說:「我問過她,她做的那樣好,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向神父懺悔?」

她說:「是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壞的思想。」

我得到允許去拜訪她,她很高興我的到來,很禮貌地對我,愉快地同我交談。

房間很乾淨,但除了一墊子、一張放著十字架和書的桌子、一張她讓我坐的凳子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還有一張畫,在壁爐上麵。

畫裡聖維朗尼正在展示她的手巾。

畫裡的基督臉上流著血,她很嚴肅地向我解釋那幅畫。

她看起來臉色很蒼白,但卻從來沒有病過。

我把這當作另外一個例子來證明無論收入多麼少都可以過一種健康的生活。

在瓦茨印刷所裡,我認識了一個聰明的年輕人,他就是威蓋特。

他有很富有的親戚,比印刷所裡的其他人受過更好的教育。

他會說法語,拉丁文也還過的去,並且酷愛讀書。

我教過他和他的一個朋友學遊泳,學了兩次,他們就遊得很好了。

他們倆個人就把我介紹給鄉下來的一些鄉紳們,他是坐船去切爾西參觀大學和丹沙特羅的珍品收藏。

在我們回來的路上,威蓋特講的有關我遊泳技術的事情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在大家的要求下,我脫掉衣服跳進河中,從夏爾西附近一直遊到布來克夫裡亞,一路上玩著水上水下的各種花樣,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新奇花式,所以感到很驚訝也很開心。

我還是在孩子的時候就很喜歡這樣的運動,並且曾經研究和實踐過色文若提到過的各種動作和姿勢,還加入些自己創造的動作。

這樣對遊泳很實用並且遊得很優美。

所有這些東西我都趁這個機會顯示給我的夥伴們看,他們的贊賞使我很開心。

威蓋特很想在這方麵成為一個能手,加之我們所學的東西很相近,我們就走得越來越近。

最後,他向我建議一起遊遍歐洲,所到之處,靠我們的手藝賺錢維持生活。

我一直就有這樣的想法,但當我向我的好朋友德納姆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經常有空就去他那裡呆上個一個鍾頭),他我不要這樣,建議我隻想著回賓西法尼亞的事情。

他正要回賓西法尼亞。

我得講講德納姆這個好人性格中的一個顯著特點。

他以前在布裡斯托爾做生意,但是生意失敗欠了許多人的債,他就還了一部分就去美洲了。

在美洲,他專心做生意,幾年之內就賺了一大筆錢。

他和我同船回到英國以後,把他原來的債主都請來,大加款待,感謝他們昔日對他們寬大處理的恩惠。

他們原來以為不過是款待他們一頓而已,但當他們移動自己的盤碟的時候,下麵都有一張支票,除了還清他們的欠款外還有利息。

他告訴我他打算回到費城去,並且要帶很多貨物過去在那邊開個商店。

他建議我去給他做店員,管帳(他會指導我),抄寫信函以及照看商店。

他還說,當我熟悉這些生意以後,他會升我的職,讓我運一船麵粉和麵包等貨物去西印度群島,讓我從其它方麵獲得傭金,那是很可觀的數目。

如果我做的好,會奠定我自己事業的基礎。

這讓我很高興,因為我已經開始厭倦了倫敦,不由得想起來在賓西法尼亞的快樂生活。

我希望馬上重溫它。

因此,我立即同意了一年50鎊賓西法尼亞幣薪金的協議,它確實比我當排字工人的工資少了些,但是前景更好。

我現在離開印刷業了,我當時還以為是永遠離開了。

我每天忙著我的工作,每天和德納姆出去,在各種各樣的商人間周旋,購買各種各樣的商品,查看貨物的包裝,出差,叫工人發運貨物等等。

當所有這些貨物都運到上商船以後,我有幾天的休假。

在這些天裡,有一個我隻聞其大名的人,威廉溫德姆,他派人邀請我去他那裡。

我很驚訝,就去拜訪他。

原來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聽說我能從夏爾西遊到布來克夫裡亞,並且在幾小時內教會了威蓋特和另一個年輕人遊泳。

他有兩個兒子,打算不久要去旅行。

他希望在他們旅行之前讓他們學會遊泳。

如果我能教他們的話,他會重謝我的。

他們現在還沒有來倫敦,並且我也不能確定自己在倫敦還能呆多久。

所以我就應允這件事。

但是,從這件事情我想如果我留在倫敦的話我可以辦個遊泳學校,應該可以賺到不少錢。

這種想法使我很動心,如果這個建議早點提出來。

可能我就不會這麼早返回北美去了。

許多年以後,你和我和威廉溫德姆爵士兩個兒子中的一個聯係過比遊泳更重要的事情,那個時候,威廉溫德姆爵士已經是挨格蒙的伯爵了,這件事情,我會在以後再談。

就這樣,我在倫敦呆了18個月,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努力工作,小部分時間花在看戲和讀書上。

我的朋友拉爾夫讓我很窮,他欠了我大概27英鎊,現在我不可能收回這筆錢了,在我微薄的收入中這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盡管這樣,我仍然喜歡他,因為他有許多好的品質。

雖然我沒有在這裡賺下大錢,但是我結識了一些聰慧的朋友,和他們的談話使我受益頗多,並且我在這裡還讀了不少書。

1726年7月23日,我們從格拉爾夫森德開始出發。

關於我旅程中的事情,我會在我的日記中提到,我在日記中詳細地記載了那些事情。

也許日記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我對我未來生活的規劃,那都是我在海上的時間規劃的。

我做出那個規劃的時候還很年輕,但是我一直到年老的時候都忠實地執行那個規劃,所以值得你特別注意。

我們是10月11日抵達費城的。

我發現費城已經發生了不少變化。

基思已經不在是州長了,他已經被戈登少校取代了。

我見他像一個普通公民那樣在大街上走路。

當他見到我的時候,似乎有些慚愧,但什麼也沒有說,徑自走過去了。

我見到裡德小姐的時候也應該是一樣的慚愧。

在接到我的信後,裡德小姐的朋友們覺得我沒有理由可能回來,所以她們就勸她嫁給另外一個人,一個叫做羅傑斯的陶瓷工。

但是,和他在一起,裡德小姐從來沒有開心過。

不久,裡德小姐就和他分開了,拒絕和他住在一塊,拒絕使用他的姓。

現在外麵都傳他已經有了另外一個老婆。

他是一個卑劣的人,但手藝不錯,這就是讓裡德小姐的朋友們痛心之處。

羅傑斯陷入債務危機,他在1727或者1728年的時候逃去西印度群島了,後來死在那裡。

凱默的鋪子擴大了規模,又開了家商品豐富的文具店,購進了許多新的字盤和技術不行的新夥計,生意好像很不錯。

德納姆把他的店開在水街,貨物也陳列在店裡。

我勤懇地工作,學習會計。

在不長的時間內,我就很擅長於銷售了。

我們在一起吃住,他向父親一樣教導我,對我很真誠。

我也很尊敬愛戴他。

我們本來可以愉快地合作下去,但是,1726或者1727年的2月,當我剛過完我21歲的生日的時候,我們兩個都病倒了。

我得了肋膜炎,差點沒有命了。

我痛苦之極,心裡已經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所以,當我病好的時候,我都有些失望,在某種程度上有點後悔,我知道,總有一天,我還要遭受死亡的痛苦。

我忘了德納姆先生得的是什麼病,他病了很長時間,最後病死了。

他在他的口頭遺囑了給我留下了一筆小遺產,算是他對我的友誼的表示,然後他就走了,再一次我要獨自麵對這個廣闊的世界。

他的店由他的遺囑繼承人接管,我在他那裡的工作結束了。

我的姐夫霍姆斯那個時候正在費城,他建議我重做我的老本行,凱默也以可觀的年薪來誘惑我為他管理印刷廠,這樣他就可以更好地把精力投入文具店。

我在倫敦的時候,從他夫人和他的朋友那裡知道他的品德不好,我不喜歡再給他做事。

我想再找個店員的工作,但是,卻不是那麼容易找到,我隻好再次走近凱默。

他的印刷所裡有這些人,他們是:休梅雷迪斯,賓西法尼亞的威爾士人,30歲,從小做農活,誠實,聰明,有敏銳的觀察力,喜歡讀書,但是酗酒;斯蒂芬波茨,一位年輕的鄉下小夥子,也是從小開始乾農活,天生聰明,富有智慧和幽默感,但是就是有點懶。

凱默和他們約定一個非常低的周薪工資,但是每隔3個月加1個先令的工資,這就由他們的技術進步所決定。

他用這種逐漸漲工資的辦法來吸引他們。

休梅雷迪斯負責印刷,斯蒂芬波茨負責訂書。

根據凱默和他們的協議,凱默要教他們,盡管凱默對這兩者都不一竅不通。

約翰,一個野蠻的愛爾蘭人,他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他是凱默從一位船長那裡買來的,他要為凱默做4年的事,他也要做印刷工。

喬治韋布,他是牛津大學的學生,凱默也買了他4年的服務,凱默打算讓他排字,我以後還要講到他。

戴維哈裡,也是一個農村來的孩子,凱默收他當學徒。

不久我就發現凱默出比以前高的工資給我的目的。

他就是要我來訓練這些廉價的勞動力。

當他們掌握了這些技術以後,他就可以不要我了。

因為這些人和他都是師徒關係,是有合同的。

然而,我還是開心地做事,把印刷所搞得井井有條,原來這裡可是一團糟。

我使工人專心工作,他們的技術也不斷有提高。

一個牛津大學的學生賣身為奴,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他還不到18歲,他告訴了我他的身世。

他出生於格洛斯特,在那裡的文法學校學習。

當他們演出戲劇的時候,由於他非常突出的演藝才能,他在同學中聲名遠播。

他是那個地方「幽默社」的成員,他寫過不少詩,並印在格洛斯特報上,然後他就因此被送到牛津大學學習。

他在牛津大學呆了一年,但是沒有什麼滿意的,他隻想去倫敦和做演員。

後來,他獲得了15幾尼的季度獎學金,他沒有用這個獎學金來還債而是離開了學校。

他把自己的校服藏在荊豆叢裡麵,然後徒步到了倫敦。

在倫敦他沒有朋友指點,又結識了壞人,不久就花光了他的15幾尼的季度獎學金,又沒有找到進入戲劇界的路子,成了個窮鬼,就把衣服當了,麵包也沒有吃了。

當他空著肚子在街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時,一張兵販子的傳單塞到了他手上,傳單上說凡是願意去美洲服務的人立刻就可以得到食物和獎勵。

他馬上去簽了合同,就上了船。

他從來沒有寫信告訴他的朋友們有關他的事情。

他聰明、活潑,品性良好,是個令人愉快的夥伴。

但是他也有某種程度上的懶惰、輕率和不審慎。

約翰,那個愛爾蘭人,不久就逃跑了。

我和其他人都相處愉快,當他們發現凱默不能教導他們以後,而從我這裡他們每天都能學到東西,他們就更加尊敬我了。

由於凱默要做禮拜,所以我們星期六不用上班,因此,我每星期有兩天讀書的時間。

我認識的聰明的城裡人越來越多。

凱默他自己對我很有禮貌,帶著顯而易見的尊敬。

我現在沒有任何憂心的事情,除了我欠弗農的那筆錢。

由於我不善於理財,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還。

不過,弗農倒是還沒有向我要過。

我們印刷所裡的鉛字經常不夠,並且那個時候在北美也沒有澆鑄鉛字的人。

我在路倫敦詹姆斯的住所看過人們澆鑄鉛字,但我那個時候並沒有太注意。

不過,我現在做了一個鑄模,用字母做打印器,打在鑄模的鉛上。

通過這種方式就很大程度上填補了所有的空缺鉛字。

我也偶爾刻幾塊銅板,製造油墨,我還是倉庫的管理員等等,總而言之,我就是一個打雜的。

但是,不管我怎麼任勞任怨,我發現當其他人的技術不斷進步的時候我的地位也就越來越不重要了。

當凱默付給我第二季度工資的時候,他就讓我知道他的負擔很重,應該減少點工資。

他變得對我沒有原來那樣客氣了,老擺他的老板架子,經常挑我的錯,吹毛求疵,我們之間的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盡管這樣,我想他這樣部分可能是因為他經營困難,因此不斷忍耐,繼續我的工作。

但是,我們之間的戰爭最終還是因為一件小事爆發了。

那天,法院旁邊突然吵吵嚷嚷的聲音,我就把頭伸出窗外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凱默那個時候正在大街上,他看到了我,他大聲地對我嚷嚷,叫我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並說了些責怪的話。

他在大家的麵前這樣對我,我很生氣,這時候,所有往外麵看熱鬧的鄰居都看到了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他立即跑到印刷所,繼續和我爭吵。

我們兩個人都高聲爭吵。

他按照我們簽定的合同給我一個月的解雇預先通知,並且說他很後悔給我這麼長的預先通知時間。

我告訴他,他的擔憂是沒有必要的,我馬上就會走。

然後,我戴上帽子,就走出門了,在樓下,我碰到了梅魯迪斯,我希望他收拾下我的東西,並且把它們送到我的住處來。

梅魯迪斯晚上就到我這裡來了,我們談論下我以後的去路。

他對我很尊敬,他不想我離開印刷所而他還留下來。

當我想要回老家去的時候,他勸我不要去。

他提醒我,凱默已經資不抵債了,他的債權人已經不安起來。

他的文具店也經營的很差,為了錢文具店的東西經常沒有利潤就賣了,經常賒賣東西卻不記帳,因此他必然要破產,那樣我就可以乘虛而入了。

我說,但是我缺少資金。

他就說,他父親對我評價很高,很看好我,他從他和他父親的談話中可以看出,如果我願意和他一起合夥的話,他父親會出錢幫助我們開業。

梅魯迪斯還說:「到明年春天我和凱默的合同就到期了。

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從倫敦訂購印刷機和鉛字。

我很清楚我自己不懂技術,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出技術,我出資金,我們平均分配賺到的利潤。」

他的提議很好,我就答應了。

他的父親就在城裡,也同意了這個事情。

特別是他看到我對他兒子的影響很大,成功的說服他戒酒了。

他希望我們的親密相處會幫助他兒子改掉所有的不良習慣。

我交給他父親一張清單,他父親又將之交給了一個采購商。

東西就由那個采購商代買。

在東西運來之前,一切要處於保密狀態。

同時,有可能的話,我還要去另一家印刷所找事做。

但是,我沒有找到有地方要人,因此就閒了好幾天。

凱默那個時候有可能獲得為新澤西州印鈔票的時候,那需要雕版和各種各樣的鉛字,而這隻有我才會。

凱默怕我被布雷福德請去而搶了他的生意,就給我寫了一封措辭謙恭的信。

他在信中說,朋友不應該吵了幾句嘴就成了陌路人。

他希望我回到他的印刷所去。

梅魯迪斯也勸我過去,這樣他就能在我的知識下獲得更多的進步。

所以,我又回到了印刷所。

情況比原來好多了。

新澤西州印的那個生意接到了,我為之設計了一部銅版印刷機(這在那裡還是第一次),還為鈔票設計了一些花紋和字碼。

我們一起來到伯林頓,在那裡,我圓滿地完成了任務,各方都滿意,凱默因此得到了一大筆錢,使他很長一段時間免於破產。

在伯林頓,我認識了這個州的許多重要人物。

他們中的一些人是議會任命來監督印刷工作的,鈔票的印刷數量不得超過法律規定的。

因此,這些人經常輪流和我們在一起,一般總是帶一兩個朋友來做伴。

由於書讀的多,我的見識因而比凱默廣,我想,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們更喜歡和我談話。

他們把我帶到他們的屋子,把我介紹給他們的朋友。

對我很客氣。

然而,我的老板凱默卻有點被忽視了。

事實上,凱默是個怪人,他不懂的社交,喜歡粗暴地反對大家都接受的觀點,衣冠不整,邋遢到了極點,是某些宗教觀點的狂熱信徒,並且有點流氓習氣。

我們在那裡呆了將近3個月,在那段時間裡,認識了一些可以稱為朋友的人。

他們是法官艾倫;州秘書塞繆爾巴斯蒂爾;艾薩克皮爾遜;約瑟夫庫伯;和幾個史密斯家的人。

他們都是州議會議員。

還有測量局的局長薩克德科。

他是一個精明睿智的老人,他告訴我他很年輕的時候就獨立生活了--給燒磚工運土。

當他長大以後他就開始寫作。

他為測量員拿測量鏈,測量員就教他如何測量。

由於他的勤奮工作,他現在已經擁有了不菲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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