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旎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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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梨芝耳朵不自主微熱,仿佛被窺探到曾經小心謹慎,極力掩藏的少女心事。

不過也好奇。

她問喬顏,同樣小聲:「怎麼看出來的?」

喬顏狡黠揚眉:「奶茶券啊,哈哈。」

席梨芝愣了愣,後知後覺,確實這樣。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藏不住。

就算嘴巴忍住了,也還會有眼神把馬腳漏出來。

出神片刻,她又被喬顏略帶興奮的靠近坐,挨到胳膊,繼續悄悄話:「有沒有坐上薄哥的摩托後座?」

這個問題倒是沒什麼。

她如實點頭。

有啊,還不止一次。

「我終於等到他的寶貝兒後座載著女生了,之前還覺得好浪費。」

喬顏一副老母親看到鐵樹開花的樣子。

她心裡有絲絲的甜,想確定:「以前沒載過女生嗎?」

喬顏挑眉,滿足她的好奇心,笑嘻嘻:「當然,要不我怎麼會這麼說,反正我是沒見過。對了,你們今天也騎摩托來的嗎?」

席梨芝怔了怔。

他最愛的那輛重型車,托運到了帝都,現在應該還在冷冰冰的車庫裡。

而薄原家裡還有沒有別的,她還沒參觀過,隻能憑事實回答:「不是,開車。」

聽到這話,喬顏不免出乎意料,但隨即了然:「嘖,太虐狗了,八成是薄哥心疼怕凍著你。以前就算下雪他都騎著來的,帥斃/了。」

席梨芝眨了眨眼,不排除這個可能。

旁邊台球骨碌碌碰撞,不斷發出清脆響,是已經開局的聲音。

喬顏遞給她一塊草莓味的泡泡糖,又展開包裝往自己嘴裡扔了一塊,嚼幾下後,吹出個泡泡。

泡泡散著水果的清甜,散在席梨芝可嗅到空氣裡。

「啊,還有個事特別好奇,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回答。要是介意,就當我沒問。」

喬顏眨巴著卷翹的長睫毛。

席梨芝微微應聲:「什麼?」

其實她對喬顏印象挺好的,雖然高三接觸不算多,但偶爾一起吃飯,聽對方說話也能感知到出大概性格。

大大咧咧,直來直往,相處起來很簡單舒服的類型。

喬顏笑著擠眼,再次湊近她的肩膀,壓低聲音:

「在一起這麼久,那個過了沒有?」

這個氣氛下,那個指的是什麼很明顯。

席梨芝不自覺逃避,裝傻道:「什麼?」

喬顏沒忍住撲哧一笑,撇掉好奇心,越發想逗逗她,鍥而不舍:「別害羞,睡了沒有?」

完全問直白,想裝傻也再沒餘地。

喬顏:「聽溫勝榮他們說,薄原可不容小覷,能換的話花光家底兒也願意。你倆第一次的時候,不好受吧?」

「……沒有。」

「哈哈,沒有什麼?是沒有睡過,還是沒有不好受?」

喬顏壞極了。

活脫脫的女版壞狐狸。

「……那個啊。」

她臉有些熱,含糊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合適,挪開視線,實在是有點羞恥。

四方的台球桌,幾個男生也在閒聊哄笑著打球,她的目光略過別的人,隻有桌案那邊神情淡淡的薄原。

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球杆,彎月要瞄準擊球時,下頜線清冷流暢,是無比乾淨疏離的感覺。

這樣的他,讓人完全連想不到在床上時,熱烈欺負她到哭的失控樣子。

席梨芝正紅著臉出神看著,連續打了三球的人抬眸,視線越過有些吵鬧的男生們,寂然落在她這裡。

就好像眼裡也隻有她。

席梨芝呼吸一滯,臉上燒的更紅了。

薄原看著她,似乎發覺她臉頰的浮紅,眉骨稍抬,唇邊掛著笑走過來,嘴上還在替她解圍:「喬顏你又瞎說八道什麼了,看把我家寶貝兒弄臉紅的。」

喬顏幾乎冒出雞皮疙瘩,撫了撫肩膀,哭喪臉玩笑:「薄哥,饒命。」

幾個男生也在後麵搓著球杆,齊齊起哄。

「我靠,薄哥救命!」

「薄哥還有柔情這麵呢?」

「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薄哥變了,薄哥變了。」

都說薄原是柒中最不好抓住的男生,林念都搞不定,原來隻是不喜歡而已。

一旦喜歡,心被抓住了,居然如此服帖。

所以沒有難搞的男生,隻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區別而已。

薄原沒理亂哄哄的這群人,嘴角揚了揚,帶著席梨芝到旁邊的另一張台球桌案。

趙磊喊他:「這麼好的連球成績,就不玩了?薄哥,要不我接了你的球,替你打吧。」

薄原漫不經心的「嗯」一聲,懶得再去那桌,他拿了把新球杆,遞給她。

「我教你?」

「好。」她咬下唇,點頭。

接過球杆,光滑微涼的觸感,手心裡還有剛剛喬顏給的粉紅小紙盒包裝的泡泡糖。

有些礙事。

席梨芝拆開包裝紙,擱到嘴裡。

旁邊的那桌重新已經繼續玩了,趙磊想替薄原的局,溫勝榮和董輝在慢悠悠給出趙磊擅長撿漏的評價。

他們招呼喬顏過來,頂上薄原的這局。

「有事呢,你們先玩。」

說完,喬顏直接低頭拿著手機回復,唇角帶笑的小女生模樣,像極了在談戀愛。

她看著喬顏不自覺流露出的神情,突然有更深的領悟。

喜歡一個人時,眉梢眼角都有著充實愉悅。

最終,薄原的局還是便宜了趙磊。

相比那邊的鬧哄哄,這邊的台球桌隻有她和薄原兩個人。

他彎月要,下頜削瘦增添了些冷感,很快簡單利落的一杆打出,球四散滾動,已經開好。

她又略微擔憂:「我怕學不好。」

「怕什麼。」

薄原聲線偏涼,此時刻意放的很溫柔。

而後就是他把自己的球杆放下走過來,在她的身後,他握住她的手腕,接著另一隻手虛虛環住她纖細的月要肢,壓低的同時,嗓音就近在咫尺響在耳廓外。

「玩而已,你跟著我瞄球就行了。」

話說的很慢,音尾莫名裹狹繾綣的意味。

這究竟是教她玩台球,還是有意在撩她,席梨芝腦袋熱乎乎的。

她微微側眸去看,他的臉貼的極近,在她看過來時幾乎就可以親到。

他低低一笑,完全不避諱。

身上淺淡的清冽味道,讓她心跳又亂了幾分。

薄原在車上說過可以教她。

卻沒說誰教,怎麼教。

席梨芝臉燒起溫度,都快紅透了,原來他是要這樣教……

心癢之下,她忙垂眸握緊球杆,堅硬的觸感提醒自己要清醒,千萬不可以撲過去。

台球桌案在膝蓋以上的高度,標準的長方形的樣式,球杆拿在手裡,再握著手腕彎月要教學,彼此的距離是方便調/情的親密。

已經睡過了。

這樣姿勢曖昧的打台球,她居然還會覺得害羞。

席梨芝心髒砰砰砰跳著,聲音有些大,他能否聽到也不一定。

咬唇半秒。

她手裡的球杆隨著他的力道打出去,已經進了第一個球。

席梨芝覺得並非自己天賦高,此刻被教的人,就算不是她,任何一個初學台球的女生,隻要有薄原這樣親手指點,第一個球都不會打空。

但有這麼一個薄原在,哪還有什麼心思學習打球。

既然他撩她,那反撩回去好了。

她這樣半保持著理智,半迷亂的想著。

能感受到他的下頜正抵在自己的耳尖,席梨芝身子往後挪了挪,直到碰到他月要帶以下的部分。

旁邊的男生們在為打球技巧來回互懟,吵吵鬧鬧的玩笑中,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曖昧舉動。

她膽子就更大了幾分。

刻意沒偏臉去看,但身後的薄原好像還沒什麼明顯反應。

她又輕微的來回挪動伏著的身體,可以感受到他的襯衫衣領劃過自己的肩膀。

席梨芝覺得這一刻的自己狡猾使壞極了。

他的襯衣懷抱有最勾她的味道,香水味也好,煙草味也罷,又或者混合在一起,回憶到初次的那晚,便已然是淺淡的旖旎。

可能真的是太過分惹火了,他修長的手按住了她,示意她老實。

席梨芝不禁顫顫睫毛。

薄原的眼皮已經跳了又跳,嗅著她因為泡泡糖而濃烈的草莓香,恨不得一口吃掉。

他唇擦過她的額角,漫不經心般,留下這句:「待會兒回了房,可別哭。」

她閉了閉眼,深呼吸,縱然紅了臉,也嘴上不示弱:「……才不會呢。」

他慢慢笑著,很低很動聽,誘惑著她的耳朵。

第一場台球教學,在薄原的引導下,席梨芝恍恍惚惚,基本什麼要點都沒記住。

腦袋裡隻有他略沉的呼吸聲,還有他的那句待會別哭。

她意識到不能這樣白學,斂了斂心神,拉開曖昧的距離,泡泡糖也用紙巾包裹扔進垃圾桶裡,開啟認真模式,主動詢問薄原規則和技巧。

他倒也配合,沒再近距離撩著她,耐著性子一一解答。

大概是師傅教的太好,席梨芝很快就自己上手了。

台球對於薄原這樣的老手來說,太過簡單,所以可玩可不玩。

但這對於初學的席梨芝來說很有趣新鮮。

薄原也縱著她,讓著她,陪著玩了一局又一局。

最後,席梨芝的分數贏了對方。

盡管她心裡明白是薄原有意放水,還是很開心,忍不住眨眨眼,蹦跳著過去主動摟住他的脖頸。

席梨芝愉悅:「我贏啦!」

他微低著背脊,也去攬她的纖細月要肢,頗為寵溺:「嗯,你贏了。」

喬顏已經不聊天了,默默瞧著這倆人膩乎大半個晚上,實在發指:「今天晚上你倆到底是來打台球,還是來撒狗糧的?」

席梨芝有些不好意思,把臉埋在薄原的月匈口。

旁邊的幾個男生還都是單身,唉聲嘆氣的羨慕滿滿。

薄原微垂眼眸,大手輕拍著懷中人的後背安撫著,毫無愧疚感,隻對旁人輕飄飄接話:「虐狗的。」

幾個男生嘆息聲更頻繁了。

喬顏點頭,自我排除:「那還好,我不是單身狗。」

溫勝榮最識相,提議:「先去吃飯,回房休息會兒,後半夜繼續?」

「好啊。」喬顏秒懂,贊同至極。

一群人鬧哄哄出了包廂,前往餐廳。

席梨芝跟在薄原身邊,偶爾也會和喬顏笑著說上幾句。

二十分鍾後,晚餐吃光,大家等在電梯口前,準備各自回房短暫休息。

薄原沒在這兒,片刻後才回來,他買了兩杯草莓味的奶茶,全都給了席梨芝。

她收到兩大杯愣了愣。

進到電梯,她本想分一杯給喬顏,忽然記起喬顏說過不喜歡喝奶茶。

每個人住的房間不同。

趙磊和董輝吵著自己在房裡寂寞,不敢纏著薄原,便非要纏著溫勝榮。

溫勝榮用房卡開了自己的房門,拿這些人沒辦法。

喬顏也覺得無聊,擠進去要玩撲克牌。

隻有席梨芝跟著薄原沒停,經過走廊。

大家心照不宣。

尤其喬顏,給她一個不言而喻的壞壞飛口勿。

走廊的昏暗,被門內的簡約吊燈代替。

席梨芝接了個電話,是爺爺打來的,問她怎麼還沒回家。

她心虛,咬了咬唇,說在高中同學的家裡,聊的挺開心,還要敘舊,明天再回去。

鑒於席梨芝之前的乖巧,爺爺那邊沒多懷疑,囑咐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鬆了口氣,又有點愧疚。

還是第一次跟爺爺撒謊,什麼時候該坦白說自己戀愛了,她要找個好機會。

薄原已經把房卡扔在桌麵,朝她正麵坐著,順手還掏出了打火機和香煙盒。

她不喜歡煙味,總覺得嗆,發苦。

可,唯獨薄原身上的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煙的種類不同,抑或,沒那麼緣由,隻是因為那個人是他。

她盡量不去想關上房門後,兩人獨處的曖昧。

而是略微擔憂他的身體,走到他跟前,勸說:「要不……把煙戒了吧。」

很簡短,很輕聲的一句。

席梨芝沒指望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會有什麼大作用。

偏偏薄原聽到她這麼說,還就真的蹙了下眉,他晚上並沒喝多少酒,眼神盯著她,很專一的感覺。

他答應:「我盡量。」

然後伸手拉住她,將她整個人拉到腿上坐著。

薄原笑笑,食指刮一下她的鼻尖,很輕很寵:「教你打台球的時候,往後動什麼?覺得我忍耐力好,所以想招惹試試?」

「是你故意那樣教的。」

席梨芝眨眨眼,臉頰微紅,手也配合環在他的脖頸與肩膀之間。

壁燈的光淡白落下來,清晰映照兩個人的模樣。

沉溺與寵愛。

她側著臉與他對視,幾乎快要溺斃在薄原深情的眼神裡,開口問了心裡在意的話:「你會再這樣教別的女孩子玩台球嗎。」

薄原又笑起來,很低,卻在夜晚格外撩人,他湊近,鼻息幾乎灑在她唇上,呢喃著:「當然不會了,小傻子。」

然後,在她欣喜滿足的反應中,就這樣深深的口勿下來。

席梨芝摟住他的脖子,給予熱情的回應,而後招架不住,被親得微微後仰。

短暫的鬆開,呼吸之後重新貼在一起。

親口勿繼續。

她還在迷迷糊糊的想,以後要鍛煉一下肺活量,也許會好些。

口勿著口勿著,很快的,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隻手抱著她,另隻手的指尖輕輕擦拭過她額邊的發絲,像春風一樣的溫柔,嗓音也染了些許不一樣的情緒。

「還疼嗎?」

都已經好久了。

她咬唇,搖頭,聲音很輕:「不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手殘黨沒寫完,哭唧唧,明天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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