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耳聾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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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心討好也是他們的,輪不到一個小小美術組的組長席梨芝。

咖啡似乎喝多了,就不太管用。

她滿腦袋都是昨晚的夢,薄原在強勢的口勿她,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樣。

羞恥又懊惱,有點提不起精神,辦公區的空調開著,是低溫20°。

席梨芝扌莫到空調的遙控器。

調到25°後,遙控器隨手放置掉落到牆縫的位置,如果不是穿著職業裝,鑽桌子會走光,她一定會爬進去。

手足無措間,還是旁邊一直關注著她的男同事主動過來,趴在地上,幫她撿回來。

在出來的時候,卻不小心磕到了桌角,脖子泛起一片紅色。

席梨芝看到,眨眨眼,不禁替對方感覺疼。

男同事也就很有男人該有的樣子,搖頭:「不疼。」

薄原並沒有在高層的圍繞下浪費太多時間。

他的目標準確,就是美術組。

女高層也感覺到他對美術組似乎有些興趣,邊帶領往美術組的辦公區走,邊解說著:「我們的美術組成員不招實習生,全是百裡挑一k進來的,說是身經百戰的藝術家一點都不誇張,他們對每個遊戲角色的把控很到位。」

「……」他並沒什麼反應。

高層繼續:「哦對了,我們的新組長是剛從紐約那邊的分部調回來的,《蒼遊》誕生20周年的典藏皮膚也是由她完成的,叫席梨芝。」

薄原雙唇微動,正要開口,目光漫不經心瞥去,卻見到了一身職業裝,正對男同事露出淺笑的她。

她第一顆扣子應該是忘記扣上,彎著月要,裡麵白色的內衣邊緣若隱若現。

他站在這個角度,看著光照在她白淨的脖頸和鎖骨,再往下,便是略深的美好弧度。

明明是勾人的姿態,偏偏樣子是純潔的。

她眼裡似乎在此刻裝滿了對麵的男人,還在詢問:「真的沒關係嗎?」

而那個穿著工裝的年輕男人則在討她的歡心,把空調遙控器遞給她,說隻是磕了一下沒關係。

薄原忽然極其不耐,也就終止所有想問的話題。

當旁邊拐角的綠植被撞得闊葉搖晃,微微破損。

察覺到異樣,席梨芝抬眸看了看。

她在瞬間僵住。

因為看到了薄原。

她和男同事此刻有些近的距離,就落在他已經收回的目光裡。

薄原是真的不在乎了,眼神都是無動於衷的。

席梨芝覺得就連他身後的陽光,都染著冷淡。

她調整著呼吸,很想開口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

遙控器她還沒接過,身後有一幫高層領導的薄原就已經從身邊經過,一句話沒說。

席梨芝方才跟男同事的距離不算遠,察看磕紅的脖子那幾秒,隻有愧疚的關心,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微妙的波瀾。

可偏偏薄原隻是幾秒的經過,她的心跳,就狂的厲害。

她緊閉雙眼,像少女期無數次努力控製著自己一樣,盡管明白,隻是徒勞而已。

還是喜歡。

還是會心動。

從看見他的那時起,一切都淪為失控的感性。

這次的合作確實成功了。

但薄原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因為研發新遊戲的所有人物畫稿經過指定,全由席梨芝一個人負責。

郵箱溝通,他親自審核。

但是,從第一個人物起,被否決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回復隻有兩個字:【重畫。】

她甚至有些懷疑,薄原這樣做是故意的。

故意為難她。

也是,麵對輕飄飄三個字甩了自己就消失無影的女人,大概換誰都要恨的吧。

本應該生氣的事,可席梨芝居然會覺得還好是這樣。

恨著她,好過在心裡完全抹去她。

起碼,他這樣就還代表記著。

*

商界的局麵裡,沒有永遠的不可撼動。

哪怕是曾經占了半邊天的席家,也是如此。

薄原主控的新勢力集團的崛起,陸陸續續吞並不少了大小競爭對手。

最新的,包括沈疆名下的各大工廠,也是席家老爺子生前的產業。

沈疆是席京老爺子續弦帶來的兒子。

因為席家的援助,沈疆才得以從最初的一家舊貨市場,越做越大。

按照輩分,沈疆算是席梨芝毫無血緣關係的叔叔。

沈疆性格偏向於愛自作主張的那種,又愛錢。

凡是結交朋友,所有人際關係的深淺,全是由利益大小決定。

就連席知州做音樂,他從一開始就是反對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沒前途,掙不到錢。

但席知州向來不喜歡名利場,也才懶得在意他的意見。

沈疆每每都在背後念叨這件事。

直到席知州後來賣了版權,成立工作室,在國際都聲名遠播。

沈疆才終於閉口不提這件事了。

席家老爺子席京過世後,財產和公司都交由律師按照遺囑分配和捐贈慈善。

席梨芝繼承的遺產是部分公司股份和瑞士銀行的大筆存款,因為哥哥席知州對商界的不感興趣,除捐贈慈善外的所有產業基本都歸了老爺子的續弦和其兒子沈疆。

股票投資的失利,沈疆幾乎血本無歸,隻好拋售手裡的

薄原狠戾,把價格壓到很低,把合同給了還住在席家主宅的沈疆。

有他的出手,其餘大佬都給著麵子,無人再給出更高價。

為了彌補虧空,沈疆走投無路,找到席梨芝,也不管兩人已經分手的尷尬關係,上來便賣慘乞求:「梨芝,算叔叔求你,你去找薄原說說,把價錢抬高點,你們以前不是談過戀愛嗎,他肯定會給你麵子的。」

席梨芝同情他,但沒有回話。

本就是她欠了薄原的,再去找他談這個,自己都覺得好慚愧。

沈疆深知自己太需要錢,他不求炒股賺錢了,眼前隻想保住富貴的生活:「去試試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老爺子的心血不能全毀在我這啊,這樣梨芝,如果你能勸動薄原,這幢主宅我不要自己的那份了,甘願讓給你。」

席梨芝跟哥哥和爺爺在這幢主宅生活了許多年,那些溫情的回憶,基本都是在這幢大宅院裡。

她輕輕蹙眉,有點動搖了,不過也沒立刻回應他的話。

「還有,你遺傳性耳聾的秘密,我發誓絕對不會對薄原說半個字,這樣對你我都好,對吧?」

勸說不成,沈疆的笑容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當初她聽力衰退,休養的島嶼是老爺子吩咐沈疆安排的。

那時候,當著老爺子的麵,沈疆對她關懷備至。

如今,卻是威脅她的最有利的武器。

席梨芝抬眸,看了一眼他,內心泛起濃濃的嫌惡,也就答應下來:「那好,叔叔先聯絡律師,擬定好房產贈與。」

而後,她閉了閉眼,是勉強鎮靜的語氣:「我會去找薄原談的。」

「好,我這就去。」沈疆立刻點頭答應,欣喜的樣子,仿佛把握十足,她一定可以做到讓薄原讓步。

自從遺傳性耳聾確診,分別五年後,席梨芝第一次來主動找薄原。

慶幸的是,薄原同意見她。

出發前,席梨芝對著鏡子把助聽器往耳道裡塞了又塞,長發散在肩頭,不想露出半點痕跡。

被助理帶到酒吧會所,進到包廂就見到了連夢裡都想要擁抱珍惜的人。

薄原在喝酒,修長骨節分明的指間,有散著淡青色煙霧的香煙。

包廂裡沒有別人。

薄原放下杯子,看著她,招招手:「來。」

席梨芝心跳快了一拍,腦袋有些發熱,往前走了幾步。

就像以前很多次,她坐在他身邊,猶豫片刻,開口:「我今天來是想……」

這個香煙的味道跟以往不同,很嗆很烈,她說話的時候,沒忍住咳了一聲。

薄原看過來,眼尾的小淚痣也帶了絲笑。

他沒將煙摁滅,而是隨即深吸口煙,徐徐將煙霧朝她傾吐,十足的惡劣。

濃鬱的煙霧包裹住她,然後他低笑:

「拿酒喝,邊喝邊談。」

她再次咳嗽之後,屏住呼吸,而後放緩,盡量用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看了眼桌上的酒水,最外側,是度數最低的啤酒。

她咬下唇,正準備去拿外緣的啤酒。

薄原直接拿了旁邊最烈的酒水,擰開,倒在杯裡還體貼的遞給她。

靜默片刻,見她愣著不接,薄原緩慢的湊近,聲線溫柔:「誠意呢。」

氣息有些熱,恍惚就與曾經旖旎的夜晚溫度重疊。

席梨芝不敢再想了。

她深吸氣,手指攥了攥,抬手接過來,把那杯裡灼熱燒喉的酒水一口悶進食道。

薄原冷然的臉有笑意,誇她:「真乖。」

而後,他又給伸手,席梨芝以為他是要再倒滿杯子,便坐著沒有躲,結果他的手直接搭在她的月要間。

輕微的觸碰,席梨芝僵住了身子。

忍不住去猜想他在這五年,有沒有女人,又有多少?

盡管這樣想,她的心跳還是很快。

薄原今晚喝了不少酒,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危險。

那隻手慢慢收緊,手指的力道,幾乎令她發痛。

「今天算了。」席梨芝慌忙就要起身,用低到快要聽不到的聲音說:「我改天再來。」

薄原長手一擋,直接控著她的後脖頸,給她撈回懷抱與沙發之間。

「畫稿不給通過,項目沒有進展,所以生氣了?」

薄原低眸,在她的臉前,氣息幾乎落在她的鼻尖與唇上。

很繾綣輕顫的嗓音,帶了醉意。

「可我做的,哪比得上你萬分之一。」

席梨芝微偏過頭,躲著他快要蠱惑掉神思的氣息,輕輕皺眉:「你喝多了。」

薄原聽著這話,卻笑了。

他手指點了下自己的腦袋,「並不,這裡清醒的很,」

眼睛一瞬不移的看著她,是難以分辨的情緒。

好似清冷的寡淡,也像微醺的深情。

薄原嘴角再次扯了扯,不可一世。

他開口,卻在自我輕嘲:「你看,我還知道控製自己,不能對你心軟。」

作者有話要說:  虐的差不多了,顫巍巍拾起小心髒,下章甜回來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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