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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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顯聽著,麵上露出些許意外,他眨了眨眼,「你都記得?」

虞薑點頭「這是自然,知恩圖報這是應當做的。我總不能因為郎君幫過我很多,就全都不記得了吧?」

她望著慕容顯臉上的愕然,小心的湊近了些,「難道郎君覺得我會忘?」

慕容顯眼睫動了動,他向她靠近了點,氣息穿過兩人之間的距離若有若無的拂過。

「我真沒想過你還記得。」慕容顯抬眼,「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不顧一切去做了,至於做了之後如何,她會不會記住,他沒有特意想過。

言語下的情緒在他平靜的話語下暗潮洶湧。

「這個不用擔心。」虞薑很是有義氣道,「就算郎君記不得了,我也會記得的。」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雙眼望著她。視線在她的眼,她的鼻上輾轉,他笑得更加開懷,「原來小娘子是如此知恩圖報的人。」

他貪婪的用雙眼攫取她麵上的一切,最後落到她的唇上,櫻桃一樣的色澤,可愛誘人的厲害,現在正沖著他笑。

「人在世上狼心狗肺是要不得的。」虞薑很認真的對慕容顯道,「要不然被人幫一次之後,也就沒人搭理了。」

慕容顯注視她一會,笑的開懷,「小娘子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那麼這麼一件件的,加起來這麼多,小娘子打算如何謝我?」

「郎君說呢?」虞薑姿態做的十足,她將自己坐正,將兩人距離拉開,「這個我不好說的,要是不合郎君心意,那豈不是弄巧成拙?」

慕容顯撐著頭看她,「既然如此,小娘子給我泡杯茶吧。」

「我府上的人都不成器。」

他修長的手指在手邊的茶杯上敲了敲,「不管做什麼,都做不好。連做個茶湯也是一樣。」

虞薑道了一聲沒問題,慕容顯讓人把茶具擺出來,這東西在他這裡隻有積灰的份。怎麼擺弄他完全不會。

茶葉還是上回虞薑送他的。

「小娘子的茶葉和別處來的不一樣。從南邊來的那些商人手裡買不到,日後要麻煩小娘子了。」

虞薑道了一句沒問題。

她分盞好了之後,把茶水遞給慕容顯,「郎君既然喜歡,那就最好了。」

虞薑說完,嘆口氣,「說實在的,茶湯裡加鹽,還放米粥。」虞薑說到這個,滿臉的心有餘悸,北朝喝茶奇奇怪怪,每次都是不同的驚嚇。偏生每次出去,主人家認為她是南朝建鄴人,一定喜歡茶。次數多了,她寧可喝酪漿,至少酪漿還能正常點。

她那點苦惱看起來都有些俏皮,朝氣蓬勃。哪怕臉頰邊的碎發都渡上一層活氣。

「如果你不想去那些應酬的話,可以到我這裡。」慕容顯開口。

虞薑錯愕的看他,慕容顯持著茶杯,「我府上隻有我一人,要說清淨也很清淨。」

這心思幾乎已經有些懶得掩飾了,但是他很耐心的等著她自己跳進來。麵上也是一派坦率。

「我沒有成婚,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府邸上除了必要的灑掃和看門護院的,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人在。要說清淨也很清淨。你來了之後,這裡便是由你做主。除了休沐日,我也要在申時之後才會回來。」

他敞開了陷阱,上頭連個做樣子的樹枝都懶得放。就這麼等著她跳進來。

「為什麼郎君不娶妻呢?」虞薑問。

慕容顯的年紀早已經到了娶妻的時候,魏國還是宋國男女初婚都早,她這年紀家裡還留著已經算是奇葩了,沒想到慕容顯也一樣沒成婚。

慕容顯意外的挑了挑眉。虞薑又道,「若是郎君不想說,就當我沒問過。」

他靠在憑幾上,姿勢隨意,「我並不喜歡隨隨便便和個不認識的人呆在一起,」

「突然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要和你過上一輩子,隨意不管也好,但是隻要一回來就能見到。」慕容顯看她,「於我來說,太難。我自小跟隨在伯父在涼州,朔州,晉陽一帶。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對於多出的人。如果之前並不熟悉的話,我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可真是難得了。虞薑聽說了他之前為了逃尚公主南下,就覺得慕容顯是男人裡的奇葩。現在聽了他那一番話,虞薑覺得,這株奇葩迎風招展,舉世無雙。

「郎君還真是和常人不同。」虞薑道了一句。

慕容顯隻是笑,他手撐著額頭,隨意的坐在那裡,顯露出粗獷的寫意,望著她的眼睛裡生出了漫波的笑意。明明隻是一杯茶,被他喝出了酒的味道。

「畢竟是要過一生,還是謹慎些好。」他漫漫眼波流出,「活著的時候兩看相厭,到了地底下還要埋在一塊,到了黃泉還得繼續怨懟下去,那還是算了。」

他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越發的熱切。喜愛這種事,真的難以遮掩。他可以忍辱負重,將一件事做的天衣無縫。但喜愛卻無論如何都遮不住的。就算嘴上不說,隻要她在,他就會忍不住去尋她,尋到她之後,眼睛在她身上落了根,完全不想看別的。

落在他注視之下的少女,似乎察覺到什麼。她原本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現在更是有些局促。

「郎君還真是與世無雙。」虞薑感覺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像是點了把火,熊熊燃燒。

慕容顯笑,放下茶杯,學著方才虞薑方才給她泡了一杯茶,「喝點吧,是不是口渴了?」

虞薑道了一聲謝,接過來,將一杯茶水都喝進去。

「那事你放心,做的也乾淨,不會有人懷疑。我隻要你記得我的好。」慕容顯望她道。

他所求當然不止如此,隻是為麻痹她罷了。之後如何可徐徐圖之。

於二娘家裡此刻一片愁雲慘淡,小女兒騎馬出門一趟,被春天的蜂子給蟄了驚了馬。從馬背上摔下來,可大可小,大的,是可能直接摔斷脖子當場沒命,不過於二娘運氣還算有些好,沒摔斷脖子,留著一條命。

但是也就這樣了,於二娘身上大片大片的擦傷,露在外麵的皮肉都磨掉了一層,手腳還有幾處骨折。請了擅長接骨的醫官來,忙了好幾日,渾身上下捆了板子,躺在臥榻上動彈不得。

現如今他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去年秋日的時候,新進宮了一個妃嬪,是皇太後娘家親侄女,進宮才一個月就深受皇帝寵愛,直接封為僅次於皇後的左昭儀。皇後在宮中被寵妃挑戰中宮權威,日子不好過。正問家裡人辦法,這頭宮裡還沒有解決,這頭家裡又出事了。

兩邊都等著他出手相救,讓他焦頭爛額。

於二娘斷骨被接上了,不過醫官話裡話外都是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不錯了,其他的不能要求太多。想要恢復得和原來一樣,那簡直不可能。

於昌送走醫官正頭痛的時候,家仆說有人求見。

送來的名刺上寫的是山陰虞氏。洛陽裡沒有這個人,但來人是士族,他還是叫人請了進來。來人寬袍大袖,右手遮的嚴嚴實實。

於昌和他寒暄一番後,問他的來意。隻見那人說,「我是來前來解將軍難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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