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噠宰:這不合理!(2 / 2)
宿儺,宿儺名字在舌尖過了幾遍,他大大方方地據為己有。
身為弱小人類時的姓名早已被天才詛咒師忘卻,朝著前麵繼續走下去的話,也確實該有個新名字了。
「兩麵宿儺。」他指著自己如是說道。
這就是兩人的相遇,時間是千年前的某年夏末秋初,寒蟬鳴泣之時。
……
「所以我們隻是為了一筆小孩交易才湊到一起去的,」淺井江信誓旦旦地向生氣的太宰貓貓保證,「絕對不是師公什麼的!」
太宰治仍是不信,「老師真的沒有一點點點點喜歡他?畢竟是詛咒之王。」
淺井江恨不得指天發誓,「沒有半點興趣,他連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兩麵宿儺被女人氣笑了:「誰要碰夏天也把自己裹成蠶繭的女人,圖你多穿一條褲子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選的破山蚊子多!我在大江山時都是光腿光胳膊滿地跑的!」
「你還敢說,不是你自己說要住有水的地方嗎?」
「我說的是死火山溫泉!溫泉你懂嗎?溫泉!」
岩上実放心了。
淺井江和兩麵宿儺湊一起不用火都能點燃炮仗。再有煙花祭主辦方也不用安排煙火了,直接把這倆一高一低掛在半空中,絕對能炸出最持久最絢爛的花火。
兩個太強勢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太宰治顯然不這麼想。
主要是因為淺井江的表現太過反常了。
往日無論什麼場合女人最重視的都是自己的孩子們,再帥再颯的男人還比不上他們撒個嬌嗯嗯啊啊一下。但現在女人竟然為了和這臉都看不出的一張醜嘴(宿儺:???)吵架把可愛的噠宰拋在一旁了!
太宰治:天崩地裂,這不合理!
從兩人的對話裡已經可以整合出他們在千年前搭夥的事實。都說距離產生美,萬一千年沒見兩人都把對方美化成白月光朱砂痣了怎麼辦?
久別重逢的威力可不要太大,尤其是青梅竹馬。
太宰治抓住空隙打斷了兩隻□□桶的對噴,「老師,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嗯這個,要回去馬上就能走,噠宰是想家了嗎?」
小孩故作困倦的模樣,難得軟糯地抓著女人的手亂晃,「想要和小熊一起睡覺。」
淺井江看了一眼宿儺(的嘴),又看了眼懷裡的小孩,有些為難。
宿儺哪能不明白太宰治是在裝睡,雖然他和女人並不是那種黏糊糊的關係,但莫名被演就讓人很不爽。於是他不懷好意的提意見,「帶我一起走,阿江。」
淺井江回以不太優雅的白眼,「肯定不能做到的事就不要多說。」
雖然表麵上很好說話的留出空間來給他們敘舊,但淺井江的第六感告訴她白毛咒術師就站在屋頂上,恐怕一有異動就會沖下來把他們就地正法。
「說起來我走之後你到底乾了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籍詛咒師竟然淪落成了咒物。自從掌握反轉術式後除了不能把死人復活沒有你」淺井江一頓,表情突然變得一言難盡起來,「等等,你不會是想要復活我才變成這個蠢樣的吧?」
「……」
「不是吧大哥?咱倆住一起時你連小宿儺都不願意給我看一眼,等我魂飛魄散了你才來搞這套。」
「……」
「莫非是我溫暖的笑仿佛七月的陽光照耀了你心底的灰暗,從此之後你不大的心裡藏了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開始變得優柔寡斷前瞻後顧,天天坐在王座上擺著張苦大仇深的臉等我來拂去你眉眼橫亙的冷漠與疏離??!」
「阿江。」
「嗯?」
「千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愛做夢。」
有一部分為試圖復活女人,但更多的是自身興趣使然,其中還牽扯到他意外發現的秘密,不過這些都不是能對女人說的,隻能爛在心裡。
淺井江舒了口氣,坐回原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說的都是真的呢。」
這個可疑的停頓絕對不是因為傷心而不願意提及姓名。
宿儺再次爆笑,「你忘了是不是?你忘了是不是?五條雪枝要是知道肯定會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找你。」
嘲笑還不夠,他還大聲地沖樓頂喊話。
「餵!五條悟!我知道你在聽。快替你祖宗把這個負心女人捆起來抓到你們五條家的族墓裡去瞧瞧。笑死我了,當初為這麼個病秧子咒術師和本大爺決裂,現在連對方叫什麼都忘了。」
淺井江心虛但理不直氣也壯,「夠了啊,在孩子們麵前給我留點麵子,而且我都為雪雪枝,我都為雪枝魂飛魄散過一次,也算是情深似海生死與共了。」
隻要當事人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當事人。
岩上実因為母親大人的渣言渣語微不可見地後退一小步,太宰治也瞪圓了貓眼。
被迫塞了一腦子人咒情感八卦的虎杖悠仁:好想逃離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黑匣子小夜曲】
女人自覺隻是救濟了一隻落單的小白鳥,但宿儺不這麼想。於是在某次兩人再次起了爭執之後,女人隨小白鳥搬下了山。
宿儺並不知道女人隻是覺得小白鳥一生太短暫,自己可以馬上抽身回來。
女人也不知道宿儺剛剛翻山越嶺找到了一處溫泉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