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眾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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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初睜眼,看著身側昏睡的孩童,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他探手至孩童眉心,其身上,一點金光自眉心乍現。緩緩的遍布全身。他以三品阿羅漢的佛氣渡入孩童體內,將其隱藏在體內的佛骨,佛氣一並激發出來。此舉雖有違出家人的道理,但是孩童本就與佛門有著不可思議的因果,靜初此舉,也算是為佛門延續做事。靜初雙手合十,心裡默念阿彌陀佛。金光在孩童眉心處久久不散,靜初凝神:「頭骨?」他喃喃自語。人體內共有206塊骨頭,大致可分為頭骨,軀乾骨,四肢骨。其中由以頭骨最為珍貴。所謂佛骨,雖是由得道高僧凝聚而成,但是先天佛骨其中的緣由因果則更為奇妙。靜初屏息,將體內佛氣渡入孩童體內。以氣機溫養其體魄。佛門修行正常來說也分為九到一品。隻不過佛門擁有其獨特的修行體係和功法。就比如靜初,三品佛門弟子。對外也可以叫阿羅漢。這也是當初道相稱靜初為阿羅漢的原因。佛門九品為禪師,佛門旁門體係繁多。武僧,禪僧等等。但是統一的稱號都是禪師。所謂禪師,便是剛遁入空門,受過佛門戒律。知道最基本的佛門三學。這些都是最基礎的佛門框架。佛門三學分別是,戒學,定學,慧學。禪師晉升的前提條件便是修得這三學。將這三學融會貫通。證於自身。與自已的道,相結合。便可晉升八品比丘。這是後話,但說現在。那孩童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印象之中。似見到了一尊若有若無的佛陀印現。至於佛陀說沒說過話,乾過什麼,孩童就一概不知了。靜初看著全身金光消散的孩童,不免有些期待。傍晚,靜初盤膝打坐間,似是聽到了些什麼。他睜眼,扭頭看去,見那稚嫩孩童獨自坐起。一身寬大僧服堆落在一起。他眉心佛紋突現,渾身金光閃閃發亮。自眉心處若有若無般散出繁冗的佛文。靜初素來平靜的臉龐一僵。目光凝重的看向孩童。隻聽那佛文愈發高昂,隨後竟漸漸化為吟唱。刺的靜初都不免眉心一疼。再之後,自孩童身後竟隱隱約約迸發出一道法相。法相通體燦金,坐蓮花狀。已然一尊佛陀。佛陀右手觸地,左手放在膝上,這是佛陀證道時的印相。佛陀麵目平靜溫和,耳垂比正常人寬大一圈。身形圓滿。法相平和中又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靜初晃神,饒是以他的資歷,也沒見過佛陀。反觀那稚嫩孩童臉上不斷的浮現出痛苦,平和,憤怒,悲傷等不同的情緒。」眾生相?」靜初這下徹底坐不住了。眾生相是佛門修行者可遇不可求的法門。本意為佛陀證道時所領悟的世間萬物法相。後被佛門高僧偶然修得,發揚光大。眾生相有著絕對的法力加持,施展此法者,數息之內,氣息便可暴漲數倍。是名副其實的佛門一等一的功法。靜初短暫的恍然之後,立刻雙手合十,坐打坐狀,將周遭的一切庇佑起來。這是天大的重要時刻,不容得有半分閃失。法相威壓不斷,吟唱聲不絕於耳,良久,伴隨著法相漸漸消散,化作點點金光融入孩童體內。靜初立刻上前,扶住孩童額頸。他細細看去,隻見他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眉心一點凸起。化作一道白豪,最終隱匿於孩童額頭處。靜初立刻渡送佛氣,將孩童扶在床榻上。

次日

天蒙蒙亮,靜初盤膝之際,忽然眉心一動,心有所感,他扭頭看去,發現昨晚證得眾生相的孩童已經睜眼,靜靜盤坐在身側。靜初神識探過,發現沒什麼大問題,便默不開口,復而盤膝,待到天色清明,靜初才結束半晚上的修行,開口道:「你叫什麼?」那孩童頓了頓:「於義」靜初點點頭道:「於義,義這一字,涵蓋甚廣,我佛門教義,佛門教徒追求一生的道理,也就不過義這一字。」於義聽的雲裡霧裡不解開口:「大師,何意?」靜初失笑搖搖頭:「無事,你乃天生佛門中人,有著無與倫比的慧根和天生佛相,可願入我佛門?」於義有些猶豫,他不過一個孩童,靜初想害他於不義,完全可以假借他人之手,眼前之人雖救過自已,但是能不能完全信任還有待商榷,而且,如今天下,修家體係繁多,不一定非要入那佛門,還得受五戒十戒。靜初似乎看出於義在想什麼,復而開口道:「無妨,你可以考慮考慮,過幾日便是講經說法的日子,屆時,你可與我一同前去,去看一看我佛門中人在大和京城是如何大放異彩的。」於義點點頭,反正現如今也無事可做,換言之,靜初要真想對自已不利,自已也躲不過去。於義開口問道:「靜初大師,我要是入了佛門,可還要受戒?」靜初點點頭:「這是自然,凡入我佛門者,都必須受戒,你也不例外。」於義有些失望,還以為憑借自已的天賦,可以被破格錄入呢,雖然他也隻是知道靜初對他說,他有天生慧根,是天生的佛門中人。靜初似乎看出了什麼道:「你的天賦極好,但是出家人從來不強迫別人,也不會乾預別人的決定,當然了,你如果真的想好入我佛門,貧僧倒是有一些法子,可以讓你免受戒律。但是既然決定要出家。佛門最基本的四無量心你一定要遵守,不然是不會有大作為的。」於義點點頭,聽的雲裡霧裡,他不知道什麼四無量心,也不想有什麼大作為,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想不起來自已的家在哪,自已的親人在哪,自已的爹娘在哪。浩然天下,宛如浮萍。不過這些對一個五六歲的孩童來說,也不過是在吃飽喝足之後才會想到的事情,畢竟還小。靜初見於義似有所悟,便不在言語,起身出了院子。於義這個天生佛子他是一定要收入門下的,至於其他,現如今來說都不是很重要了,但是為了能順利得到這枚璞玉,他還需要為之付出一些努力。

內城繁華客棧

道相喝了一杯水,探頭看向窗外,內城繁華至極,他佛相極好,也是一個天縱奇才,年僅三十三歲便已經四品金剛。在西域也算是一個中流砥柱,更是出身西域佛門世家,前途可謂不可限量。此番前來中原,師門的意思更多的是讓他帶著慧德這個百餘年難得的佛門天才見見世麵,歷練歷練,但是道相心裡卻不這麼認為,他此番前來還有一事:「何其道。」道相心裡喃喃自語,:「師叔。」身後,慧德的聲音兀的響起。道相搖頭嘆息一聲:「慧德,說過多少次,進屋要敲門。」慧德撇撇嘴:「師叔,那是世俗中人講究的禮數,我們出家人,不計較這些。」道相臉色一頓,竟不知從何反駁。無奈問道:「何事?」慧德嘿嘿一笑:「景文帝剛才派人來,說要見一見師叔。」道相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西域來的僧人,無論如何景文帝都要見一見,不管是出於景文帝自已,還是出於兩方的交際,這都是必要的事情。心裡想著,見慧德還沒走,道相疑惑問道:「還有事?」慧德臉上笑容洋溢,:「師叔,何其道是誰?」道相臉龐顫抖一下,他雙手合十,語氣平靜道:「阿彌陀佛。」

皇宮

道相帶著臉色略微蒼白的慧德,兩個一大一小和尚走在大殿廣場上,慧德無精打采的聳拉著腦袋。倒是道相,一臉的輕鬆愉悅。時而還嘖嘖驚奇於皇宮的建築風格,與西域大不相同。作為一國之都的汴梁皇宮修建的自然是極為華麗絢爛的。此時正是晌午,正午的陽光是極好的,照映在太和殿的瓦片上,金光閃閃。皇宮內的植被是極為茂盛的,景文帝崇佛,所以對於這些植被也是很看重的。道相跟著小太監繞過太和殿,來到內廷,進了禦書房。景文帝正在批閱奏折,內監在一旁彎月要低頭,大氣不敢喘。經由內監通傳,道相和慧德得以見到這位高居龍椅三十餘載的帝王。上一次講經說法就是由西域高僧操辦。六十年一說法,所以這也是道相第一次見到景文帝,同樣的景文帝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西域來的兩名和尚。道相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雙手合十,施了一禮道:「西域阿陀羅寺,道相參見陛下。」身側慧德異口同聲道:「西域阿陀羅寺,慧德參見陛下。」景文帝抬手虛扶:「高僧免禮。」道相低頭手指一點眉心,憑空浮現出一本古書,落在道相手掌。:「陛下,此書乃我阿陀羅寺中集萬千佛法與一體的聖書,此番前來,師門特意叮囑過,要將此書親手送到陛下手中。」語罷,他將書遞給內監,由內監轉交給景文帝。景文帝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下,崇上佛法已久的他,對於這種東西,自然是渴望至極。著急是著急,景文帝卻沒有立刻接過書,而是側頭看向道相:「此等書,我大和也不是沒有,你如此這般,所謂何意?」道相丹鳳眼眯了眯朗聲道:「來之前,師門還囑托了一件事,希望陛下能將五日後講經說法的機會交由貧僧。」說完,他眸子平靜的看向景文帝。景文帝眸子不見波瀾的道:「此事,事關我大和百姓今後一甲子的佛運,豈是你說給你就給你的。」道相不惱,復而開口:「或者陛下可以聽貧僧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哦?」景文帝挑了挑眉將佛書放在一邊道:「說來聽聽。」道相輕推身邊的慧德開口道:「此子乃我阿陀羅寺百年難遇的天才,今後必會接手我寺,貧僧可以保證,不出百年,此子修行絕不會低於三品。屆時大和境內數萬萬黎民百姓,佛家弟子都會受我西域庇護,至少百年。」道相說著,躬身對著景文帝行了一個大禮。景文帝眉頭輕挑,他看向慧德,這個從一進門就被自已忽視的小和尚。但是看了許久他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之處,不禁有些疑惑。道相似是看出景文帝的疑惑朗聲道:「陛下,此子乃是佛骨的持有者。」景文帝一愣,隨後有些震驚的看向道相:「佛骨?」道相微微一笑,頷首。

天色暗淡下來,道相帶著慧德出了禦書房。慧德不解得問道:「師叔,景文帝真的能將這講經說法的機會這麼輕易的交給我們嗎?」道相麵色平靜,他扭頭看了眼禦書房的方向,慧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雲裡霧裡。道相看著慧德的模樣,不免有些失笑,他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道相轉回頭,看著內城方向。眸子平靜。接下來,才是他與於府內位真正鬥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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