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其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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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一處酒館內:「哎,你們聽說了嘛,西域來的高僧要在內城開壇說法,還要與我中原僧人論道。」一名身形健碩的江湖客邊喝著酒,邊朗聲道。:「什麼嘛,明明是那西域和尚要看一看我中原和尚到底有什麼本事,才在內城擺的壇。」他身側,另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反駁道。:「嘁,我才不管這個道內個道的,西域高僧說法,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要去看看的。隻不過在內城,我等現在就算進去,怕是也來不及了吧。」旁邊一桌的中年男人哀嘆道。酒館小二下了二樓,忙不迭的高喊:「掌櫃的,掌櫃的,西域和尚要在內城說法了。」酒館掌櫃的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聞言也不顧消息真假,連忙叫小二閉館謝客,他要去內城聽一聽。不管來不來得及,他活了六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西域的和尚在汴梁城內說法的。

內城

道相帶著慧德盤膝坐在偌大的廣場上,他倆席地而坐。雙手合十,雙眼微眯。周圍早已圍了一大群看客。道相一身淡黃僧袍,麵色平靜,慧德則穿著一件小袈裟,渾身精光閃閃。見周圍人聚的差不多了。道相依舊微眯雙眼,開口道:「諸位,貧僧自西域而來,代表西域佛門向汴梁城內高人討教。當然,貧僧不會平白無故讓諸位看熱鬧,凡有一人贏我,貧僧都會為大家說法三日。」人群騷動。西域高僧說法,這對佛氣旺盛的汴梁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特別是那些崇佛,修佛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神情激動。道相見氣氛差不多了言道:「諸位,開始吧。」伴隨著道相清朗的聲音傳出,四周一下靜了起來,竟無一人敢上前論道。半晌,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飛身一躍,登上廣場一側,他抱拳朗聲:「飛燕觀,陳飛,求教。」道相睜眼,微微點頭,扭頭看向身後的慧德,慧德點點頭。本來還有些虛心求教意味的陳飛一瞬間臉色陰沉,這分明是看不起自已。當下不再廢話。他雙溪微彎,沉月要收腹,雙指霎時間並攏如劍,朝著慧德一指射出,一瞬間,劍氣如咆哮的蒼龍向著慧德襲來。反觀慧德,臉龐有些稚嫩的和尚臉上浮現一抹凝重,他雙手合十,作吟唱狀,身上袈裟一瞬間精光暴起,那道劍氣直指慧德,但是在接觸到慧德身上袈裟的一瞬間,便支離破碎。陳飛見一擊未果,不免有些驚訝,他可是資深的五品實力,對付一般的五品都不在話下,剛才那一劍,雖說有耍帥的成分,但也用了四分力,竟然未能傷那孩童分毫。不免有些麵色凝重起來。周圍百姓見此情形,亦是嘩然,這道士剛才那一劍極為華彩,竟然不能對那小和尚造成分毫傷害。這西域的和尚當真是不可小覷啊。陳飛臉色肅穆,他摘下佩劍,深吸一口氣,輕叩兩下佩劍。當當,清脆的聲音傳來。周遭百姓隻覺得眼前一花,頭疼欲裂。人群中不斷升起五顏六色的氣機,那是修行者的體內被激發出的保護氣機。慧德同樣神情嚴肅,下一刻,陳飛身形一晃,便來到慧德近前,抬手便是一指,直戳慧德雙眼,狠辣至極。慧德不避,身上袈裟無風自動,沙沙作響。下一刻,砰的一聲巨響,在二人中心泛起一陣陣漣漪。陳飛卸力,月要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過去,他右手拇指一彈。寒光乍現,抬手便是一劍。慧德巍然不動。雙手合十,一句句繁冗的佛文自慧德口中傳出,如此百招。某一刻,慧德雙眼猛的睜開,右手緊握,一拳揮出。轟的一聲。陳飛應聲倒飛出去。鮮血狂噴。全場寂靜。反觀慧德,身上精光暗淡。右手控製不住的顫抖。陳飛被抬了下去。道相在一旁目不斜視。眼神平靜,似乎對這一情況並不意外。道相起身,雙手合十,眼神平靜的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諸位,接下來,貧僧會在這內城擺壇三日,各位都可以來與我論道。如果沒有,貧僧也權當諸位與我西域交好,不會計較。」語罷,便拎著慧德離開。慧德的實力應該剛剛夠五品,隻不過有寺裡給的袈裟,加上天生手骨。所以才得以僥幸贏得這場戰鬥,其實要真是生死之戰,慧德不一定能戰勝陳飛,即使打贏,也不會如現如今這般輕鬆。

景文帝臉色陰沉的聽完內監的匯報。聽完,他忍不住開口嗬道:「真是膽大包天,這裡是京城,我中原難道連一個和尚都無法製服了嘛?」說完,他袖袍一揮,將一桌奏折橫掃在地。內監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陛下息怒。」景文帝咳嗽了一聲,聲音沉悶的開口道:「去把於府的內位和尚喊來。」

靜初出了於府。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天邊一抹殘紅漸漸隱匿在皇宮宏偉的殿宇中。他來到一處酒樓前。在小二的招呼下。在二樓落座。他喝了一壺茶,等到天色漸暗,也沒等到想等的人。靜初嘆了口氣。起身,剛要離開座位。忽然聽見身旁人的竊竊私語聲:「聽說了嘛,那西域來的和尚揚言要在內城設壇論道三日,凡是京城中人都可以去挑戰他,今日有個道家弟子,五品高手,竟然連那和尚身後的孩童都沒打過,這是什麼意思嘛,明顯是打我中原人的臉麵。」另一人道:「你沒聽說,那和尚說我中原人與他西域交好,交什麼好,分明是說我中原無人。真是氣煞我也。」靜初聽在心裡,緩步離開。剛到於府門口,便見一列使者站在門口,見來者是個和尚,忙上前問道:「可是玄門寺的高僧嘛」靜初點點頭。使者喜笑顏開道:「陛下有請。」靜初雙手合十:「勞煩施主帶路。」

皇宮

靜初不是第一次來皇宮,隻不過上一次卻是百年之前,一朝天子一朝臣,靜初不禁感慨物是人非。景文帝高坐在龍椅之上,看上去神色陰沉。見到跟著內監進來的靜初,臉色才緩和了幾分。靜初施了一禮道:「貧僧參見陛下。」景文帝沒心情和他客套,直戳了當的說道:「你可是玄門寺的和尚?」靜初點點頭。景文帝接著道:「那西域來的和尚近幾日在京城揚言,說要與我中原僧人論道。朕叫你來,是想問問你,你與那西域和尚論道的話,勝算有幾成。」靜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了一個令景文帝沒想到的問題:「陛下,西域來的和尚為什麼要在京城論道?」景文帝一愣,對啊,方才聽完匯報,他一時氣急,光想著如何應對,完全忘了西域的和尚沒理由在這個時間段,在京城這麼耀武揚威啊,不管是為了接下來的講經說法還是西域在大和的名聲,道相完全沒理由這麼做。景文帝不語。復而聽靜初又道:「陛下,論道之事暫且不說,講經說法的事情陛下可有人選?」景文帝畢竟當政這麼多年,短暫的失態之後便馬上恢復如常,他不會任由臣子牽著頭說話,而是反問道:「你有人選?」靜初點點頭,語氣平和的開口道:「貧僧覺得,我玄門寺可以勝任這個機會。」說完,他眼神平靜的看向景文帝。景文帝有些想笑,搞什麼?毛遂自薦?有這麼薦的?見景文帝神色有些玩味,靜初言語道:「陛下,我玄門寺雖閉廟百年,但初衷對大和而言並無害處,甚至利大於弊,一甲子前,我中原說法便是由那西域而為,如今一甲子已過,陛下,中原的佛氣斷不可再受西域影響啊。」說罷,靜初彎月要作揖。景文帝眉毛一挑,道:「你說來聽聽,我如何能將這機會讓給你。」靜初依舊作揖不起,景文帝有些疑惑,復而見靜初起身。對著景文帝朗聲道:「陛下,西域和尚與我玄門寺積怨已久,望陛下給貧僧一個機會,貧僧保證,三日之內,論道不贏,我玄門寺便再閉廟百年。」景文帝沒想到一個和尚會坐此態,不免深深地看了一眼靜初問道:「你叫什麼?」:「貧僧法號靜初。」景文帝點點頭:「靜初,好一個靜初,我大和需要你這種人,不過朕有個疑惑在心頭一直久久不散。」景文帝說完不待靜初開口,復而道:「你何其道,又如何當得起這講經說法的機會?你玄門寺何故閉廟百年?你和道相,朕到底該聽誰的?」靜初瞳孔一縮,平靜溫和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一抹慌張。景文帝眼神平靜中帶著審視的盯著靜初,又或者可以叫何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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