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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監考。學生們開始緊張地答題後，他們繼續聊天。這次是周夢穎先發起的。
她說：「有時間沒？我開始喜歡和你聊天，幾乎欲罷不能了。你說的話讓我感到舒服。十年後你真像換了一個人了。」
周瑕不由有些莫名的愉快。但是她的話讓他警覺到，他們的聯係是否過於密切了？他為此感到惶恐。
「我也喜歡。」他說。
「十年前你就是頭倔驢，和你在一起，很少有快樂的感覺。」她說。
「嗯，那時我太笨了。假如能夠重新活一次，我一定會讓你開心度過每一天。即使最終的結局還是分手，也要讓你永遠記得我的好。」他說。
周瑕突然心酸不已。人啊，總是活一遍才明白。那時他並非不愛她，他怎麼會不愛她呢？隻是他太要強，他完全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而且，他的大男子主義的思想也不允許他太遷就她。
「現在才明白，後悔晚矣！」她說。
「是太晚了。」他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許久，他才收到她的短信，隻有三個字：
「愛我嗎？」
周瑕的心猛地一震，狂跳起來，腦子仿佛被雷炸了一下，轟然一聲變得空白了。事已至此，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啊？他們之間，應該達成一種默契，共同維護一個不能突破的底線啊，為什麼要破壞這種默契呢？周瑕可以預見到慘重的後果。曾幾何時，他已經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了，他總是懼怕受傷，必須時時刻刻穿著盔甲，才能保護自己。
「為什麼這麼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