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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瑕本來不想這麼問，因為這違背了他的初衷，突破了他的底線。他應該深知，無論周夢穎給他什麼樣的答案，他都會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淵。他沒有忘記，即便是在十年前，他都沒有從她口裡聽到過那三個字，從來沒有！十年前，他們從沒有海誓山盟，最多隻能算是花前月下心有靈犀罷了。而且，他時刻告誡自己，這次回來，他的目的並不在於再續前緣，並不在於那三個字。十年暌違，滄桑巨變，舊夢煙消，他們早已失去談情說愛的資格了！
「現在有點愛你了。」她說。
這話實在出乎周瑕意料。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聰明的回答。
「再說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你也許會高興。」她說。
「這輩子怕是沒什麼事可以讓我高興了。」周瑕黯然地說。
「其實，你也是我的初戀。」她說。
周瑕吃了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和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談戀愛，從頭到尾隻是他一廂情願。在我心裡，一直是把你當作初戀的。」
周瑕半信半疑。自己竟然是她的初戀！縱然這是事情的真相，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說出來啊！
「所以，和你分手後，我和你一樣痛苦！你高興了嗎？達到報復的目的了吧？」她問。
「我……不知道。」周瑕心如刀絞。
「你就是來報復我的，你走了都十年了，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破壞我的生活？」
周瑕的淚水流下來，說：「我沒有想破壞你的生活！」
「我老公對我很好，我們是天下最恩愛的夫妻，你就永遠生活在回憶中，自己傷心去吧！混蛋！……你怎麼不說話？傷心了是嗎？」
周瑕幾乎泣不成聲。
「你成功了。」他說。
「哈哈哈哈……我太高興了，我要折磨死你！」
「你太殘忍了。」周瑕軟弱地說。
良久，她才說：「你把我弄哭了，混蛋！……你想我嗎？」
「我們換個話題吧。」周瑕撐不住了。
「想我嗎？」
「我說換話題！」
「想我嗎？」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