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俏國君臨陣歸王城,冰美人冷箭復血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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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濟慌裡慌張地闖進帳中,隻見慕容離還坐在原處。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跳動的燭火,仿佛已經元神出竅。

衛濟輕舒了口氣。他上前幾步,又叫了一聲:「慕容大人。」

慕容離見衛濟走到麵前,這才道:「衛將軍。噢,是要拔營了麼?」

衛濟見慕容離一臉困倦,像是強撐著不睡過去的樣子。方才喊了兩聲,慕容離居然都沒聽見。他皺了皺眉,「是。大人怎麼不睡一會兒,你可還好嗎?」

慕容離道:「無妨。弓呢?」

「那個……末將這就去拿。」衛濟趕緊跑到帳外,把丟在地上的弓和軟甲取了來。再回到帳中,見慕容離已經站起,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但衛濟懷疑他是被灌進營帳來的冷風給吹得清醒了的,於是給慕容離披了軟甲,帶他出了營帳。

慕容離隨天權將士去山崗埋伏。衛濟吩咐他的親隨將士,「你們幾個好生保護慕容大人,絕對不能有閃失。」

他的親隨將士成順急著喊道:「上次護送大人回宮的時候遇上山中滾落巨石。多虧大人出手及時,我們才沒被那巨石給砸死。將軍放心,我們幾個就算是豁命也會保護大人。」

衛濟瞥了他們一眼,又擺了擺手,「躲在山頂上放冷箭,不至於豁命。隻是山道不好走,小心別讓大人傷了就是。快去吧。」

四名親隨將士齊聲道:「是。」遂跟著大隊士兵上山埋伏,暗中護持慕容離左右。

敖崗山穀進口處先寬後狹,一條山道穿過穀中,兩側都是陡直的峭壁。若是占據山頂而攻山穀之中,可謂居高臨下,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天權眾將士就在山頂埋伏。衛濟帶了三百兵士,站在穀中的山道中央。

準備停當不久,見東南麵來了一隊人馬。皆不點火把,就借著依稀星光扌莫黑前行。

衛濟暗想,不敢點火把還要繞路走,果然是有古怪。他向旁邊的副將使了個眼色,那副將點了點頭,便將一枚信號煙花點入空中。

三百兵士都持火把,照得光火通明,那煙花被火光掩護,在近處倒不現眼了。隻在遠處才能看見。

對方人馬似乎並無警覺。為首的一人打馬上前道:「我乃天璿副丞相公孫鈐。對麵將士請報上名來。」

衛濟答道:「天權羽林衛中郎將衛濟,奉吾王之命,在此迎候天璿王。」

公孫鈐亦知此處為險地。但見衛濟與天權兵士也站在山穀之中,對麵火光通明,不像是有詐。況且來的是個年輕小將軍,也就鬆了戒心。他道:「衛將軍,吾王已到此。煩請前麵引路。」

衛濟仍帶著兵士攔在路中間,道:「天璿王既來此,何不移駕相見。」

公孫鈐一怔。還未待回答,隻聽另一人粗聲粗氣地喊道:「乳臭未乾的小子。王上天顏,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天權王派了你來迎候吾王,你堵在路上做什麼,還不快讓開了!」

此人正是天璿的昆將軍。他當年在瑤光故地駐軍時行徑殘暴,便有些風聲傳回宮中,天璿丞相主張治罪於他。但陵光已經不上心開疆拓土之事,也並未加罪,隻收了他的兵權。他同中軍禁衛有些親故,便入了禁軍,仍留著將軍的頭銜。此番就隨同禁軍一起來了天權。

埋伏在山頂的慕容離一聽昆將軍開口說話,眼中閃過一道淩厲之色。遂握緊了手中的長弓,從箭筒中取了一支箭出來。

旁邊的天權將士低聲罵道:「這個混賬,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狼狽成什麼樣子,也敢辱罵我們將軍。」

另一名將士見慕容離抽箭,道:「大人,且一箭射死了他。看他還敢在這充大頭。」

慕容離見天權將士個個氣得咬牙,卻冷靜下來。此時尚不得沖動。他向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公孫鈐聽昆將軍口出狂言,眉頭一蹙,拉住他小聲道:「將軍慎言。現下還不能惹惱了天權的人。」

衛濟倒是沒惱,隻道:「本將軍是來迎候天璿王的。既然不見天璿王前來,這就帶兵士回去了。公孫使者,你且好自為之。荒山野地的,小心些莫被瘋狗給咬著。」

「你——」昆將軍大怒,就要破口大罵。他還沒罵出口,又被公孫鈐製止。

公孫鈐道:「衛將軍且留步。你我兩國有約在先。若在此地請王上下鑾車,的確與禮製不符。」

衛濟道:「軍中隻奉王令行事。公孫使者巧言能辯,想要強我所難,卻是不成。」

公孫鈐暗想,如今之計必得先進入昱照關,否則一切計策都不成。這小將軍性子倒是直。便請了王上的信物來給他一見,他定沒什麼話好說。總之先哄得他帶著我們的人入了天權才行。

公孫鈐道:「將軍言之在理。此非尋常時候,自是不能拘尋常之禮。吾王雖不下攆,在下請了吾王的王印出來。吾王之印從不離身,見了王印,就如同見吾王。」

衛濟沒答話,但也放棄了要走的意思。他站在原地看著公孫鈐。

天璿車馬分列兩旁,給公孫鈐讓出一條路來。公孫鈐直走到靠後的一架車處,那車和其他的車駕並無不同。

公孫鈐在車外行了一禮,道:「王上,天權將軍在此迎候。他們想請王上的王印一觀。」

車簾中伸出一隻手,顫抖著把王印遞了出來。

公孫鈐一驚,他看出那不是陵光的手。

公孫鈐把心下慌亂強壓下去,不動聲色地上前,借著接印的時候把車簾稍微掀開了一點。

裡麵坐的是陵光的一個親隨侍從,而陵光卻不見蹤影。

公孫鈐壓低嗓音問:「王上呢?」

那侍從早已麵如土色,好不容易壯著膽子道:「大,大人……王上說要先回宮去。王上讓您依計行事,還留了一封書信給您。請您入了天權,事成之後再看。」

公孫鈐腦中一片空白。王上為何要在此時回宮?遖宿攻破防線,進入王城是遲早的事情。而留守王城的禁軍精銳都被他帶到了天權。到時候誰來護駕?還是說王上已經先做了安排。

不,王上已經許久不理軍事,不可能提前做了安排。

難道是因為裘振的棺槨還在王宮裡?

公孫鈐覺得四肢百骸一陣發涼。他暗暗咬住了牙。既如此,也隻好先按原計劃潛入天權。待事成之後,再迎王上前來。隻盼王上千萬要撐到那個時候。

公孫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問那侍從:「王上何時走的?」

「王上是……」侍從話音未落,忽然兩眼一翻,嘔出一口血來。

那侍從月匈口中了一箭,摔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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