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春宵苦短意猶未盡,妙語連珠再鬧朝堂(1 / 2)
軟玉溫香撲滿懷,初蕊怯把雲雨埋。春長苦短疏紅漏,露滴嬌花徹夜開。
一夜溫存,床帳中滿是濃濃的羽瓊花香。
執明醒來的時候天才剛亮。慕容離蜷在他懷裡,睡得正香甜。
執明暗自偷笑。阿離平日一向起得早,睡在醉湖心月殿的時候就賴床不肯醒。
不過這次不能笑他。阿離昨夜,好辛苦的呢。
執明一想到慕容離昨夜柔情似水,對他千依百順,就甜蜜到不行。若不是今日要去該死的上朝,他才不要起床。就把阿離疼愛個千遍萬遍,從早晨愛到晚上,再從晚上愛到早晨。乾脆老死銷金帳中不要出去了。
所以上朝真是討!厭!啊!
而且,怎麼能在不把阿離弄醒的情況下起床呢?雖然他看起來睡得很熟的樣子,可是動作太大的話,說不定他還是會有感覺。
就先試試看好了。
執明在慕容離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慕容離沒醒。
執明又在慕容離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慕容離還是沒醒。
那好吧。
執明輕輕按住慕容離的肩膀,小心地試探了一下。
「嗯……」
慕容離似乎是有感覺。執明立刻不敢再動,又貼上來口勿他的唇。
好險好險,還好急中生智,差一點就把阿離給弄醒了。
不過既然這個法子奏效的話,那乾脆就——
執明把慕容離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的。很好,這樣果然十分順利,就算動作不怎麼穩當也不用擔心。
啊,成功了!
「唔,執明哥哥。」
哎呀,功虧一簣。早知道應該多親阿離一會,徹底哄睡了他再鬆開的。
執明坐起來,笑道:「阿離,你這麼早就醒了。今日不用急著起床,可以多睡一會的。」
慕容離也想要起身。執明知道他月要上發軟起不來,索性把他按了回去。
慕容離道:「王上,是要去上朝了麼?」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淺淺的怨意,似乎還無法適應突然的空虛感覺。
「嗯,是啊。」執明被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撩|撥得心裡發癢,強行掩飾道:「不過,本王很快就回來的。」
慕容離將手探出被外,捏了一下執明的手。
「阿離,你別擔心。」執明俯下身來湊近他耳邊,「本王昨晚不是跟你說過,保證沒問題的。」
「王上,」慕容離將他的手握得緊些,「請王上……先不要昭告我們成親之事,好麼?」
「啊,為什麼?」
他們成親之後,慕容離就是他天權王的人。執明的如意算盤打得叭叭響。任憑那幫老臣再怎麼能出餿主意,總不至於敢把一國王妃給送到遖宿去,那樣天權的顏麵還要不要了?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這麼草率地就跟慕容離成親。畢竟太委屈阿離了。
若是再不昭告天下的話,會不會很像偷情啊?
慕容離看著執明,輕聲道:「王上知道,我是天權的人了。」
執明懂了。慕容離是怕萬不得已,讓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他說自己是天權的人,是打算好了為天權做出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的。
這樣的阿離越發讓人心疼了。執明撫著慕容離的頭發,稍微「嗯」了一下,算是答應。
「啊,對了。」執明像是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阿離,你覺得疼嗎?」
慕容離用被子蓋著半臉,含混不清地說了聲:「不。」
執明根本沒管慕容離回答些什麼,他打開床頭的櫃子,很熟練地從裡麵找了一盒藥膏出來。
「這個是本王特意讓祝太醫配的,名字叫做……呃,算啦。反正能消腫止痛。阿離,你塗一點,立刻就會覺得舒服很多。」
慕容離咬著被子,側躺過去背對著執明,小聲道:「我沒傷著。」
「可是一定腫了呀。」執明嚷道:「要是不消腫的話,那過一會本王回來,我們……」
「王上別再說了。」在慕容離捂住耳朵的時候,執明看見他的耳垂紅得可人。
執明不依不饒地撲上去,將慕容離轉過,「阿離,你給本王親一親好不好。就隻親一下。」
他知道慕容離不會拒絕他。於是不等慕容離回答,就急不可耐地親了上來。
阿離似乎也很喜歡被他親,接口勿的時候十分乖順,簡直到了任由擺布的地步。
執明趁著慕容離魂不守舍的時候,偷偷給他塗了藥膏。
「阿離,你方才……」執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將絹帕收起,把慕容離按回被子裡。
慕容離閉緊了眼睛。
執明是故意這樣做的,為了讓慕容離體力不支而乖乖呆在床上。眼下多事之秋。如果自己不能守在他身邊的話,讓他留在醉湖心月殿是最安全的。
他在慕容離發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道:「阿離,你再睡一覺。等你睡醒,我就回來了。」
「王上……」慕容離欲言又止。
執明沖他眨了眨眼睛,「在這兒等著我。」
慕容離似乎不願意看著執明離開,他用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執明穿好衣裳下了床,朝床帳中瞥了一眼。想到要去上朝就滿心不情願。
他走到寢殿門口,突然又折回來。把床帳一掀,將慕容離從被子裡扒了出來,堵嘴就親。
「阿離,你真是好。本王一刻都舍不下你。」
執明自知忘情,親過之後匆匆甩下這麼一句,拔腿跑出了寢宮。
天權王一個月都上不了一次朝,好不容易上朝的時候至少會晚到半個時辰。天權大臣都道此時危急存亡之秋,半分不敢懈怠,就算知道王上會遲到,也早早在升龍殿列班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