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監獄(2 / 2)
如果她的丈夫還正常,那麼詹妮弗此時或許還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像行屍走肉一樣地活在這個地方。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改變呢?
別再想那些事情了,這個女人……應該隻是患有癲癇罷了。
可是當她繼續阻止阿德裡婭的顫動,目光由此瞥到她的衣服時,詹妮弗卻又是一愣。
她很難形容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可能隻是很小的、不正常的細節,但這個細節卻詭異到讓一向麻木的詹妮弗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女人此時的身上穿著髒兮兮的裙子,照理來說裙子應該會存在一些褶皺,可是,不論她再怎麼動彈,她月匈口、肩膀處的布料卻始終像是被什麼繩裝的東西下壓,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
不僅如此,貼合在她身上的布料甚至還隨著繩子的挪動而小幅度地移動,好像不像是繩子,而像是什麼有生命、卻又看不清形態的東西在她的身上遊走。
衣服的夾層裡露出幾張藏著的紙,隱約能看到上麵畫著的詭異線條,裡麵的其中一張因此忽然掉了下來。
顧不上那張紙,她正要試探性地朝那個好似在蠕動的透明物體伸出手……
「——安靜!」
門外再度傳來了好似震天響的敲門聲,暴躁的獄警在門外不耐煩地吼道。
詹妮弗嚇了一跳,忽然回過神來,也顧不上那麼多,伸出的手轉移方向,轉而捂住了她不停呢喃哀嚎的嘴。
隻是,她的手剛觸碰到阿德裡婭柔軟的嘴唇,這個女人便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是濃濃的驚恐和絕望。
而後,她的身體仿佛不受控製般的從木板床上重重地摔下來,顫抖著將自己緊緊地抱在懷裡,蜷縮在牆角,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一樣,劇烈地喘息。
她的月匈口不停地起伏,幾乎是帶著嗚咽說道,「他沒死……他沒有死——」
「什麼?」詹妮弗下意識地開口詢問。
隻是,還沒來得及聽到回答,監獄大門再度打開,兩位獄警走了進來。
「別擋路!」
其中一人朝著詹妮弗喊道,另一個則和以往一樣朝她吹了吹口哨。
詹妮弗下意識地後退,而後看著兩人將角落裡彷徨絕望的阿德裡婭拎了起來。
「你需要接受些教訓。」
……
詹妮弗很清楚阿德裡婭之後會麵對的是什麼,但在這裡,看著一個又一個獄友消失離去,她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同情心。
冷靜過後,她覺得剛剛的那些應該隻是自己想太多了,詹妮弗甚至還鬆了口氣,因為這代表著他們今晚不會扌莫到自己的監獄來,自己今晚可以睡一個平靜的好覺。
隻是突然,她的視線瞥向一張從阿德裡婭懷中掉落下來的紙張,像是被什麼指引一般下意識地彎月要撿起查看。
隻一眼,詹妮弗便畏懼地將手中的紙扔了出去,心亂如麻地握拳喘息。
那個瞬間,詹妮弗的耳中好像響起了海浪奔騰的咆哮,鼻尖縈繞著彌漫不去的腥鹹氣息,詭異的尖刺聲不知從哪裡傳來,瘋了一般地攻擊她的耳膜。
和當時丈夫在描述自己症狀時說的一樣。
不,詹妮弗。
這間監獄建在海邊,海浪的咆哮是因為浪花拍打著監獄所在的山崖,腥鹹氣息是海水固有的味道,至於尖刺聲……或許是監獄哪裡藏著老鼠。
可是即便她再怎麼安慰自己,也無法解釋……那張紙。
紙上除了大片大片看不懂的詭異文字意外,畫著一個人形卻帶著觸手的醜陋生物,它豎起像手指一樣的物體,詭異的表情上,鮮活地笑著,朝她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
像是在警告,又像是誘惑她一起墜入最深的地獄之中。
即便詹妮弗並不知道,一個已經身處「地獄」的麻木女人,對祂來說並沒有什麼弄壞的意義,而這也是祂——奈亞拉托提普所賜予的最大恩賜。
因而,詹妮弗大著膽子再度垂眸看了一眼之後,發現紙上的生物此時卻看不出任何表情了,隻是目視前方,「雙手」自然下垂。
剛剛的一切就好像是幻覺一樣。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慌亂地爬著從床底拿出了自己從獄警身上偷來的火石,胡亂地摩擦著石塊,直到一簇火星跳躍到紙張上麵,任由火舌快速地將上麵畫著的「怪物」吞噬。
一切平靜地像是從未發生,而那個叫做阿德裡婭的女人也從未到來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借了個意外卷入過克蘇魯事件的受害人視角,下一章還是換回第一人稱
這一章三千字哦,叉叉月要
啾咪!
感謝在2021-09-18 21:43:24~2021-09-21 20:13: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