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七十七章正文完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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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抬眼看了看窗戶上的光影,深深淺淺,似乎勾勒著他心上那雙清澈的眼睛。她在光陰裡,眉眼彎彎地問他:「王爺可有心悅的女子?」

他說:「我有。」卻發不出聲音。

人生的錯,無法回頭,再也沒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有些人一旦擦肩而過,便是永別了。

門外的守衛發現謝柳依和沈臻的時候,屋內已是兩具冰涼的屍體。

皇帝還沒下旨殺他們,他們自己到底沒有放過彼此。

半年後,京城開張了一家叫做人麵桃花的胭脂鋪,老板是一對表姐妹,姐姐姓齊,妹妹姓李。

開張那日,生意興隆,熱鬧非凡,許多官家小姐、富商太太都前去捧場。

不知是誰,指著門口笑道:「我就說這家的胭脂做得好,你們瞧瞧,連沛國公府的三小姐曹瑾都來了。」

有人問:「我怎麼沒聽說過,沛國公府還有位三小姐?」

「你們有所不知。聽說這位三小姐體弱多病,一出生便被養在尼姑庵裡,直到前陣子,身子大好了,才把人接回來。她姐姐宸妃,據說是因為舍身救父,為人所害,沛國公萬分悲痛,幸虧,膝下還有這麼個女兒。」

「這事我也知道,殺宸妃的,是謝柳依派的殺手。這女人可真壞,她就是個女魔頭,我還聽說,她那晚在宮中大開殺戒,有個才人,還有一個美人都是被她所殺。哎喲,可憐皇上,後宮嬪妃都被她給殺光了。」

「才不是,皇上情有獨鍾,他有皇後一人就夠了……」

三位老板娘聽著,默默相視而笑,她們正是恢復了自由,在宮外開始新生活的齊映月和李新柳。

開一家自己的胭脂鋪,是齊映月的夢想,如今有了皇後的幫助,她夢想成真了。

謝柳依手裡的人命太多了,添上兩條不算多。還有薑浣雪,皇後再也忍受不了她那張愛搬弄是非,還會對人吐水的嘴,於是讓人割了她的舌頭,把她罰了去常伴青燈,誦經悟道。

曹瑾緩緩地走過來,三人笑著迎了上去。

「曹小姐,您需要胭脂,還是香粉?」

齊映月和李新柳認得出,曹瑾就是曹瑜,但是曹瑾看她們的眼光很陌生,她已經完全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那次頭部受傷,她昏迷醒來,便忘了許多事。她忘了自己進過宮,嫁過人,也忘了自己為了救父親,曾經出生入死。

她的身體沒有以前好了,也不會武功了,她真的變成了世人口中,那個自幼體弱的曹家三小姐。

或許這是天意,又或者,是曹家祠堂的祖宗們在天有靈,希望她活過來,一切從頭開始。

「這款胭脂,你喜歡嗎?」齊映月拿了個很漂亮的小盒子,「這一款,是我為了妹妹出嫁特意準備的。我家表妹,下個月就要嫁人了。」

李新柳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給安越了,安越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這輩子,還能等到這一天。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蒼天眷顧,也是帝後的成全。

曹瑾笑了笑,對著李新柳說:「恭喜。」

曾經在冷宮裡,李新柳差點被她打了,所幸是被皇後攔住了。如今,物是人非,李新柳早已釋懷了,她也遺忘了。

恩怨散去,同在後宮住過的人們,有的成了姐妹,有的成了路人。

齊映月試探著問:「曹小姐,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拿著精美的胭脂,愣了愣,莫名地,她總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個人,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了。

她終是搖了搖頭,淺笑著,羨慕地看向李新柳:「我在等著那個人出現呢。」

大燕國天下太平,自從解除了內憂外患,朝堂上君臣同心,百姓們安居樂業。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皇帝的後宮,隻有皇後一人,而皇後的肚子,又遲遲沒有動靜。皇嗣是件大事,對於江山穩固非常重要。

華梓傾曾經對皇帝說起過關於那碗湯圓的事,皇帝想了半天,拍了下腦門,轉頭問李成禧:「你每回把湯圓倒哪兒了?」

說來湊巧,原主愛吃湯圓,可他卻不愛吃甜的,尤其湯圓這類糯食,他吃著就覺得膩。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怕辜負太後的心意,硬著頭皮吃過幾回。然而,太後每隔一段時間就送,他實在膩到難以下咽了。

若是禦膳房做的東西,他可以賞給別人吃,但是太後親手做的,恐怕太後知道了傷心。於是,他吩咐李成禧,悄悄找地方倒掉。

那一回,是華梓傾湊巧來了,她又愛吃甜食,皇帝便沒浪費。誰知道,一碗湯圓,讓她吃出了太後的秘密。

李成禧聽了他倆對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他也是個很執著的人,每次都把湯圓埋在養心殿後一棵小樹下。一年前,樹死了,他還把種樹的奴才們罵了一頓,說皇帝眼前的樹都能養死,忒不吉利。

現在,那塊地連草都不長,光禿禿的。

嚴太醫又來為皇帝請平安脈了,皇帝支開華梓傾,悄悄地問他:「朕什麼時候才能讓皇後懷上孩子?這麼久了,你倒是努努力。」

皇帝倒不是擔心沒有皇嗣來繼承江山,他隻是記得,皇後喜歡孩子,她對沈嬌的兒子金豆十分眼饞。若是這輩子,她沒有自己的孩子,皇帝擔心她會覺得遺憾。

皇帝自己也很想有一個屬於他倆的孩子,無論男女,他(她)一定會繼承爹的頭腦,娘的身手,就算沒有,也沒關係,他(她)有爹娘的疼愛就夠了。

嚴太醫撫額:「皇後至今沒有身孕,應該是皇上您多努努力。老臣……隻能稍加輔助。」

「你確定,朕的身子對皇嗣沒影響?」皇帝不放心地再次確認,「隻需……努力就行?」

「皇上放心,依您所說,已經幾年不曾吃過那東西,且臣仔細地診過脈,您隻是經年的體弱,需好生滋補。」嚴太醫厚著老臉,湊上去,「皇上若勤勉些,再按照臣上次給的圖冊……更易受孕。」

如今,政通人和,皇帝本就沒有從前那樣繁忙。天一擦黑,他便去了長慶宮。

他是興沖沖去的,然而,去的時候,皇後正在練劍。

華梓傾見他來了,把劍扔給之紅之藍,熱情地招呼皇帝過來比劃兩下。

「聽說,嚴太醫最近一直在給皇上滋補身子,您瞧著氣色不錯,不如來活動活動筋骨,更能強身健體。」

皇帝「啊」了一聲,想起大婚那晚,就是被皇後盛情邀請,上去過招,結果,月要閃了。

慘痛的經歷是難忘的,皇帝再不上這個當。

他「哎喲」一聲,自行找地方坐下:「今日怕是要讓皇後掃興了,朕批久了折子,這會兒正月要疼。」

華梓傾連忙過來,關心地問:「傳太醫瞧過了嗎?」

「不必傳太醫,皇後幫朕揉揉就行。」

她剛「哦」了一聲,又見皇帝站起來,拉著她上床。「朕月要疼得厲害,得去床上趴會兒。」

華梓傾換了身衣裳,隻穿了套寬鬆的寢衣,淨了手,坐在床邊。「是這兒疼嗎?」

皇帝「嗯」了一下,輕聲哼哼著,享受皇後的按摩服務。「那日,朕站在城頭,你領著定遠軍前來救駕,你可知當時朕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

「朕的皇後實在驍勇,幸虧咱們夫妻和睦,誒,就算不和睦的時候,也沒動過手。朕還在想,日後要多備幾套茶碗,萬一惹了皇後生氣,朕寧可自己罰跪,絕不敢勞皇後動手……嗷!」

華梓傾手下一重,皇帝捂著他的窄月要,嚎了一嗓子。

她嗔道:「您胡說些什麼呢?把臣妾說得像母老虎似的。」

皇帝哼哼,撒嬌似的:「皇後,疼……」

「哪兒疼?這兒,還是這兒?」

華梓傾被他的手一路指引著,從月要揉到了臀,又從臀上漸漸地、嚴重地偏離了方向。

皇帝氣喘籲籲地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倒在床榻上。

呢喃的耳語,曖昧的氣息,灼燒著從耳垂開始的戰栗。「太醫說了,若想要孩子,咱們還需勤勉些……」

「你不是說月要疼……唔……」

若乾年後,太子繼位,太上皇和太後雙雙歸隱田園,頤養天年。

紅梅又開的時候,他倆抱著暖爐,坐在園中聽戲。

台上的人唱著一段《逍遙遊》:「千載太虛無非夢,一段衷情不肯休。夢醒人間看微雨,江山還似舊溫柔……」

他似有感悟地說:「你信嗎?我總覺得,我上輩子曾見過你。」

冬日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華梓傾聽戲聽得昏昏欲睡,她慵懶地枕在他腿上,笑了笑,輕輕地說了聲:「我信。」

這一生,他說的話,做的決定,華梓傾都會信任,因為,他從沒讓她失望過。

沈奕白用指尖虛虛地描摹著她的眉眼,又溫柔地撫過她的長發。

他突然想起,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裡,曾有位偉人,對他的妻子說過的一句話。

「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

——華梓傾,一輩子不夠,我希望,咱們還有來生。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還在使勁想,寫好再發。

下一本《爬出火葬場的女配們》,專欄可見,收藏一個,開文早知道哦。

世間之人常有自輕自賤的、損人利己的、背信棄義的,最後,害人害己,不得善終。

穿越火葬場小組成員拿到的都是火葬場的劇本,她們要自強自愛,博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

第一個世界《火葬場爬出個皇後》

舒莞穿進一本書裡,拿到個追夫火葬場的劇本。

她琢磨著,既然不喜歡人家,何必死纏爛打?隻是,原主辜負陷害寧王,寧王著實可憐。

她一麵強大自身,一麵順帶著把虧欠寧王的權勢地位幫他拿回來。

她本著「行善積德」的信念,做好事不留名,也盡量不去他麵前刷存在感。

然而,寧王登基,舒莞想要功成身退時,卻被他強勢地堵在了門口。

他俊顏微紅,欲說還休:「別裝了,朕知道,你其實愛朕愛得要死。」

「我哪有!」舒莞一眼瞟見,他領著一排羽林軍,個個提著刀,「我哪有裝,我明明就是愛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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