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江決番外(1 / 2)
祁讓不在乎沈青越對江決的覬覦, 江決自己卻很在意這件事。
除去婚禮前的風波,還有祁讓的態度。
真的會有人包容到不在乎自己的戀人被覬覦?
究竟是不在意被覬覦,還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愛人?
江決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的安全感不算薄弱, 可總擔心自己不過是對方在細水長流後勉強合適的選擇。
隻是合適,像老夫老妻一樣是時間堆砌出的無法分開,並不代表相愛。
不過這樣想時,又會覺得自己是貪心不足。
於是每當冒出懷疑。
都被壓下。
可時間久了, 如浮萍一般不安的種子被埋下, 悄悄生出枝葉, 便叫他在忙碌之餘總會不自覺的走神。
今日的戲份不多, 隻有一條打戲不停的因為另一個演員ng,拍一條卡一條, 威壓的鋼絲束在月要上, 勒的人月要酸背痛, 等終於拍好, 即便老練如江決,也累到說不出話,隻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任助理替他拆下束縛, 又一邊用風扇吹風一邊給他扇風。
拿起劇本,低頭掩去疲憊的神色,等待下一場戲的開拍。
搭檔的演員也同樣空出時間,過了一會兒,和經紀人一起過來同他道歉。
講是第一次吊威亞, 經驗不足,請他多多包涵。
演員是個模樣俊秀的新人,第一部戲就是名導的男主,星宇力捧, 聽說背後靠山很硬。
不過江決也沒有什麼顧慮,點點頭,講了幾句第一次拍成這樣已經不錯之類的客套話,便不想再理,沒想到對方對他笑了一下,提起祁讓。
「昨晚同祁哥吃飯,就和他講恐怕自己經驗不足,得多向您請教,沒想到昨兒個剛說完,今天就叫您陪我一起受罪。」
年輕的眉眼有些張揚,神色間好似絲毫沒有受到ng的折磨,他話音一落,又笑,「等他今天來探班,您可千萬別提這茬,不然傳到我哥那,要被他笑話。」
江決聽出他語氣裡對待熟人的親切,思索片刻,記起他的姓氏,「你是許總的弟弟?」
許總許言朝,便是婚禮前那晚,被祁讓叫起來攔住沈青越的人。
因著沈青越和祁讓鬧掰,沒少在兩人間調和。
性格乖戾,脾氣上來了和祁讓也能吵起來。
「得,祁哥這是真沒和你提?」
導演在那邊拿著喇叭叫他的名字,江決笑著解釋,「可能是想探班時再介紹。」
說完又催他過去。
許言一也隻是想借機打個招呼,聽他這樣講便笑著離開。
等人走了,江決的腦中還在重復著對方後麵的話。
祁讓要來探班?
今天剛剛進組,對方和他視頻時也未提前通知。
一時扌莫不準是許言一說錯,還是對方真的想給自己一個驚喜,想拿起手機詢問,又怕毀了對方想給自己驚喜的心情。
幾番猶豫,天色漸晚,直到拍最後一場戲前也沒看到對方的蹤影。
不過演戲時褪去個人感情,投入到劇情當中後也忙的不覺得難熬。
青袍男子泡在池水裡,向同樣隻著裡衣的愛人傾訴著感情。
一個是偽裝成商人的亡國太子,一個是敵國的大將軍之女。
太子麵色擔憂,低聲在她麵前貶低著自己,講女子父親不會同意,又講自己配不上她,沒法許她榮華富貴。
言辭懇切而自卑,惹得平時英姿颯爽的女子憐惜又焦急的不停許諾。
最後在池水中親口勿,太子又埋首女子肩上,月光打在其側臉,露出其晦暗不明的陰鷙神色,和眼中比月光更冷的清醒。
待導演喊過cut,江決便立刻鬆開了對方,隻是仍未離開,扶著女演員出來,又叫旁邊的工作人員拿藥過來,講對方被池底碎石劃傷。
血絲很淺,藏在池中根本不會被鏡頭捕捉到,隻是出了血,也必然不是小傷口。
何況池水並不乾淨,容易感染。
女演員笑著同他道謝,麵色明媚的講不過是小問題。
江決見對方的助理已經過來,便點了下頭,轉身抬頭後不經意的一瞥,卻在人群中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格格不入,穿著一身正裝坐在導演身旁。
心髒漏跳一拍,腳下也轉了方向。
祁讓仍沉浸在他剛剛的眼神裡,冰冷的眸叫他腦中很快的閃過幾幀畫麵,待要去細捉,又消失不見。
人一晃已到身前,他也回過了神。
見他渾身濕漉,皺了下眉,起身將自己快要及地的大衣脫下,蓋在了他裹著的浴巾外麵。
「聽說今天的打戲一直ng?」
江決喉結滾動,怎麼都藏不住眼中驚喜,笑了下,問:「前天才剛分開,今天怎麼就想著來看我?」
祁讓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別轉移話題。」
轉眼見到許言一朝這邊走過來,招了下手,「他給你打過招呼了?」
江決點了下頭,「挺謙虛的。」
祁讓不以為然,「兩兄弟一個樣,能謙虛到哪去。」
這話不止江決聽到,正過來的許言一也聽得清楚,於是連忙表情誇張的撇清關係,「別啊哥,你和許言朝吵架怎麼還帶連坐的。」
直呼自己哥哥的大名,在早就相熟的朋友麵前確實不如白日謙遜。
祁讓沒接他的話茬,轉而看向江決,「既然已經認識,我就不介紹了。」
又笑,「不用多照顧他,這小子抗打擊能力強著呢,像今天這種ng的情況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該罵就罵。」
他說的不客氣,卻明顯是要他多指點的意思。
江決點了下頭,並不多出聲。
待又講給劇組帶了個大廚,叫他去吃夜宵後,便將人打發走,從後麵微微搭著江決的月要拐進了休息室。
秋天的晚風吹的人發冷,酒店又有些距離,怎麼都不能濕著回去。江決也不扭捏,想到對方身上的酒氣,一邊忙著換下貼在身上的戲服,一邊問他,「剛吃了飯過來?」
「嗯。」
祁讓應了一聲,「公司的應酬。」
之前的欠款早已還清,不僅如此,單子越接越大,娛樂公司已經交托給別人不提,兩人平日裡也是聚少離多。
他站在一旁,待江決脫下後從後麵用浴巾按壓著幫他拭去水光,見到他身上因為武戲留下的青紫痕跡,用拇指在背後的那塊輕輕摩挲,然後低頭口勿了一下。
呼吸打在後頸,江決順從的停下動作,任他攬住自己的月要。
不過祁讓卻是口勿了一下就不再碰,向前咬了下他的下巴,又在他尋口勿時避開了他的唇,講,「現在天氣冷了,快點穿上。」
江決沒想到他會躲開,嗯了一聲後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
叫人進來卸了妝發,又從休息室離開。
一進房門,江決便不再遮掩的將他壓在了門上,沒再去尋口勿,埋頭去吮他的喉結,□□又輕輕吸咬,力道束的有些緊,「沒想到你會過來,昨天視頻時好想你。」
「不是說兩天前才分開?」
江決蹭了他一下,強勢的柔和都化成乖順,白淨的皮膚上,從耳後紅到脖頸,「那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