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後記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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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輕挑的鳳眼醺醺然染著水痕, 似一望無底的、漆黑的深潭,他鬆鬆垮垮地坐在書畫堆中,目光深情黏稠。

秦緣圓被玄迦瞧得麵熱,白嫩的指尖糾著披風的係帶, 羞赧猶豫。

玄迦挑眉, 唇角噙著笑, 輕輕點了點頭, 似催促一般。

秦緣圓閉著眼, 將披風帶子扯了下來,包裹在身上的綾羅滑溜溜地落了下來, 露出了一身大膽的裝扮。

這是胡姬的舞衣。

布料少得可憐。

不過月匈脯上纏著艷色的紗衣, 纖細玲瓏的月要肢俱曝露在空氣中, 瑩白刺目;下身亦是幾片飄逸的輕紗, 墜著珠翠佩環, 根本遮掩不住什麼風光

玄迦的呼吸幾乎是在披風墜下的那一瞬便急促了起來, 忽地站起身來, 眼眸滾燙。

秦緣圓見他激動,擂鼓似的心跳亦緩了下來, 她步伐輕抬,走到玄迦麵前, 在他月匈口輕輕一推,將失控的郎君按回了凳子。

然後便轉身而走。

玄迦情不自禁抬手想要抓住她,女郎卻似滑溜溜的一尾美人蛇。

他隻能盯著她裊娜的背影。

這身衣服行走起來極美,那些艷色的珠翠瓔珞俱甩了起來,叮咚作響的,不期然勾起一片布料,將春光偷了出來。

秦緣圓尋到被玄迦仍在角落的胡鼓, 扔在玄迦身上,嬌滴滴地要求:「哥哥與我伴奏。」

玄迦接過,十指放在鼓麵上,輕輕地廝磨,目光卻仍黏在她身上。

沉聲:「嗯。」

郎君大掌一拍,激揚的鼓點便落了下來,墜玉似的響亮有聲,女郎便隨著樂聲款款擺弄月要肢。

其實胡舞大都鏗鏘有力,動作迅疾,但女郎纖弱,月要肢盈盈一握,失了幾分力度,卻多了幾分柔媚翩躚。

郎君敲出的樂點似他的心緒一般,隨著女郎的動作一起,愈發激動忘情,鼓點越來越快,女郎循著樂聲而舞,隻能調整自己的動作,月要臀越發用力地勾畫出勾魂攝魄的弧線,佩環叮咚。

她的體力實在不勝,跟起樂聲來愈發費力,臀腿發酸,月匈脯亦上下起伏,浮出了薄汗,咬唇放出個含嗔帶怨的眼神。

郎君垂目一笑,發出的鼓點又緩了下來,很快便結束了這首舞樂。

樂聲歇止的時候,秦緣圓一下收不住力氣,左腳拌著右腳,險些摔在了地上,玄迦飛身向前,將她摟在懷中,秦緣圓不滿地推了推他,惱道:「你敲這麼快做什麼,是不是故意折騰我的?」

她還未喘勻氣,那聲音弱弱的,沒由來的一陣媚意,聽得玄迦喉頭發緊。

他閉目,無可奈何地笑了。

本就被她撩出了一身火氣,聽她嬌滴滴的一句抱怨都覺得別有綺思,便也不按捺自己,在她唇上烙下深深的親口勿。

情火正濃時,窗外高懸的明月皆羞澀地躲在雲層後,不忍打攪愛侶纏綿。

但總有人不那麼知情識趣。

秦澈小郎君邁著小短腿,氣呼呼地橫沖而入,南星阻攔不住,在後一直追逐喚著:「小王爺,王爺,不許過去,你阿爹有要事要辦」

秦澈才不管,頭也不回。

他人雖小,但體格卻很好,剛才趁著南星不察覺鑽了進去,南星發現時已被他甩出一截距離。

南星見他跑近,越發著急,揚聲哄道:「王爺,公主不在呀,您尋錯了!奴婢帶您回房好不好?」

秦澈停了下來,鼓著包子臉:「當真?」

南星氣喘籲籲地點頭。

但秦澈雙眸一轉,哼聲道:「姑姑你都在此,我阿娘自然也在,莫要騙我了!」然後便做了個推門的動作。

但書房的門被秦緣圓栓緊了,秦澈推了幾下不得,便「嘭嘭嘭」地敲起門來,聲音委委屈屈,似有淚意。

「阿娘!阿澈想你了。」

「阿娘!開門讓阿澈進來呀。」

「阿娘!阿娘!」

「」

一聲比一聲可憐哀切。

秦緣圓自然也聽見兒子在門外哭,抱著玄迦後背的手一頓,渾身都絞緊了,眼角也泛出了淚,倉皇地去推玄迦:「你你鬆開我。」

玄迦悶哼一聲:「乖乖你放鬆些,哥哥疼了。」

秦緣圓身上酥意泛泛,有氣無力地推他:「阿澈,阿澈在哭」

玄迦生生被人打斷,卡著不上不下,月要眼酥麻難言,但屋內心愛的女郎嚶嚶而泣,窗外他們的骨血委屈哭號,便隻能生生忍下,將女郎抱了起來,安撫地口勿了口勿:「好了,哥哥停下來,不許哭了」

然後揚聲向外:「阿澈,男子漢大丈夫,不許隨意哭。」

郎君嗓音很沉,帶著些不滿的喑啞,十足勾人,秦緣圓聽得麵頰通紅,扣住他作亂的大手,咬著唇搖了搖頭。

但秦澈自是不明,隻覺得父親的聲音較平日裡更嚴肅厚重,生生止住了眼淚,委委屈屈道:「可我想阿娘。」

這副小秦澈找母親的場景,自秦澈六歲生辰,玄迦不許他與二人同睡後,便常有發生。許是一家三口下江南遊玩,小郎君有些水土不服,秦緣圓心疼他,日日哄他安眠,如今回了長安,秦澈才多有不適應,三五日便偷跑至夫妻二人的院落。

秦緣圓將玄迦仍在榻邊的單衣裹上,踢了踢玄迦:「去將兒子抱過來。」

「」

玄迦鳳眼低垂,唇角扯了扯,倒沒有回應,套上褲子,裸著上身便聽命而行。

隻是肌理分明的的背影都帶著幾分不悅與落寞。

玄迦推門而出,秦澈便抱著雙腿坐在門邊,將自己團成一個團子,聽了聲響抬眸而視,麵上仍掛著淚痕,小聲道:「阿爹」

「嗯。」

玄迦麵無表情應了他,然後便將他抱了進門。

秦澈終於得逞,臉上露出開心的笑,環在玄迦脖頸上,眸光往內室探:「阿娘呢?」

又拍了拍玄迦光裸的脊背:「阿爹,怎麼你不穿衣服呀?不冷麼?」

「不冷。」

他垂眸:「秦澈,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他爹是在嫌棄他話多。

秦澈聽了出來,憤憤然閉上了嘴。

還是阿娘好,香香軟軟,也不會訓斥他。

拐入內室,見秦緣圓歪在榻上,秦澈蹬腿掙開父親的懷抱,往母親身上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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