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078[重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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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賽結束之後,昆侖宗重新恢復到原來的平靜,隻不過同門看向雲晚的眼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距離她不遠處的弟子們喁喁私語著什麼,彼此推搡,最後漲紅著臉來到雲晚身邊。

「師……師妹。」

從衣著來看幾人都是紫光閣的劍修,雲晚停下腳步,耐心等待著他們開口。

位於中間的年輕劍修正要鼓起勇氣說話,視線突然僵直,後退三步,拉著同伴撒丫子跑遠,三道身影聚集成幾個點,消失在視野。

這讓雲晚很是困惑,未放於心上。

一經轉身,一堵人牆擋在眼前,雲晚及時傾身後退才沒讓鼻尖撞過去。目光接觸到對方月匈前,黑色的襟領上勾繡著不甚明顯的精致暗紋。

雲晚抬起頭來。

他垂落而來的瞳眸霧沉沉的,默然不語,直接把一個袋子向她拋來,雲晚條件反射接住,隱約覺得儲物袋有點眼熟,定睛凝神半晌,恍然想起這是很久前在後水林被鬱無涯沒收的那個。

雲晚壓根沒想到被沒收掉的東西還有重新回來的這一天,語氣也不太利落:「這、這是?」

她表情裡的愕然明顯,鬱無涯看著想笑,但還是未露聲色:「怎麼,不要?」

「要啊!!」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不要。

失物復得,雲晚喜上顏開,打開儲物袋把整顆腦袋都鑽了進去。儲物袋可以按照物體大小膨脹縮小,所以裝她的腦袋完全沒問題。

就是這畫麵不太美觀,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鬱無涯青筋直跳,揪著雲晚後領強行把她扯出來。

「注意影響。」

雲晚已經檢查得差不多了,隨意把弄亂的頭發扒拉整齊,「少了幾袋靈石,你是不是獨吞了?」她腦子好,對財務方麵的事兒記得門兒清,缺什麼少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別提這是她和謝聽雲的第一筆金。

鬱無涯平日裡鮮少與人接觸,高高在上又特立獨行,如今他和雲晚站在一起的畫麵成為一道風景線,更別提他們的對話還有點東西。

鬱無涯身為修道者,耳敏目銳,任何眼神流轉都沒有逃過他的視線。

眉心不禁夾緊,強忍著耐心:「你偷來的贓物都原封照舊還了回去。」甚至還缺了很多,最後都是鬱無涯用私房錢貼補進去的。

雲晚啞然。

贓物……

您還挺會說話。

「那這四萬?」她看到裡麵多出一筆記憶裡沒有的財物。

鬱無涯避開雲晚的雙眸,冷冷淡淡:「下注贏來的。」

下、下注?

雲晚愣了一愣,不可置信地拔高嗓音:「你還真下我的注了?!!」

聞聲,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閉嘴。」鬱無涯低聲嗬止。

若不是念在她在霞玉村時的所作所為,他才懶得搭理她,現在倒好,還得寸進尺了。

雲晚似笑非笑,表情中滿是意味深長。

她的眼神讓鬱無涯忽覺難堪,唇瓣抿得愈來愈緊,甚至連告別的話都懶得說,行色匆匆地從她的視線處逃離。

鬱無涯走後,雲晚有一下沒一下地惦著儲物袋,想了想快步追過去:「鬱無涯。」

他不想搭理她,卻還是放慢腳步,斜斜一睨:「這是宗門。」

見她表情疑惑,鬱無涯又道:「注意稱呼。」

眼睛少一隻,架子倒不小。

雲晚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從裡麵拿出一顆上品補劍石:「本金。」

她的手很小,在那顆艷石的映襯下愈發不大點。

鬱無涯沒有接,一顆補劍石的行價是一萬靈石,他隻出了五百,剩下五百還是和師弟借的。

「用不著。」他冷漠轉身,頭也不回。

雲晚也不強求,鬱無涯不要,多的是人要。

她重新把石頭放回儲物袋,決定拿回去給絕世劍。

沒等雲晚走多遠,就見無極尊者自太極殿出來,臉色不好,不知是因為兒子輸了比拚,還是與天元清尊產生了沖突。

無極尊者似乎覺察到有人在看他,腳步驟停,一雙銳目穿過事物直直停留在雲晚身上。他先是審視一番,然後緊盯住雲晚額心的那滴殷紅。

視線逼人,讓雲晚不由一陣緊張。

合歡尊掌門為了煉製這枚靈印,四處尋得罕見法器,為的就是隱藏靈力窺視,不被他人發現。不久前靈印又被謝聽雲加固過,按理說是難以識破的。

這樣想著,雲晚底氣上來,沖他挑釁一笑。

無極尊者冷哼一聲,大步蹬上馬車,飛馬展翅,騰空直去。

無極尊者一經離開,旁邊的弟子便也不再收斂,議論紛紛:「哎,你們知道無極尊者為什麼會來嗎?」

那弟子看樣子知情,雲晚不禁豎起耳朵。

「為何?」

他發出嘖嘖地嘲弄之音:「不久之前他的得意弟子楚天成被殺,剩下幾人在調查楚天成死因時失蹤,據說是被抓去了魔域。正因如此,無極尊者才想找我們昆侖宗幫忙。」

說罷搖頭,不知是感慨還是可惜,「無極宗近五十年沒有新弟子入門,再這樣下去,怕用不了多久就該擠出梯雲榜了。」

梯雲榜是一個宗門排行榜,一共百位,主要象征各門派的實力,多年來各大門派為了榜上有名,一個個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

千年前無極宗位列其三,直到無極尊者上位,排名一跌再跌,到今天連維持末位都是個難事。

如今的無極宗難有新鮮血液,唯一的長子不中用,最得意的弟子又意外死亡,剩下一部分人還無故消失,無極尊者是該焦頭爛額。

雲晚聽得發笑。

原著劇情中,日漸落魄的無極宗在最後的大戰上選擇歸依魔界,最後自然被楚臨處置。如果劇情無錯,那幾個弟子估計早就被魔物們洗腦了。

她沒有繼續聽下去,一路小跑回玉徽院。

謝聽雲現在住在琉塵那裡,雲晚也不好直接闖入師父居所,便蹲在牆角旮旯,掏出琉璃鏡給謝聽雲發消息。

[雲晚:我在門口,你快出來。]

剛點發送,就見一朵粉嘟嘟的小花降落在手背。

她仰起頭,男子坐在樹上,葉影斑駁,搭在膝上的修長指尖無所事事地撚弄著綠芽。謝聽雲微一抬指,雲晚便被拉入到樹上。

雲晚見他精神十足,問道:「你傷好了?」

謝聽雲低低地嗯了聲,「聽說你與人擂台比拚?」

雲晚也沒瞞著:「雲天意。」她說,「整一個繡花枕頭。」雲晚不想提那個草包哥,單說名字都覺得煩。

她美滋滋地把失而復得的儲物袋遞到謝聽雲麵前,笑容發亮,「快看這是什麼?」

謝聽雲不感興趣,懶洋洋耷拉著眼皮,極為敷衍地瞥過去一眼。

雲晚晃著雙腳,一個一個數著裡麵的東西:「我們的第一桶金。」

我們?

謝聽雲微一挑眉,這才有了興致。

雲晚的側臉洋溢著喜色,靈活生動,他的眼神歸於柔和,直到聽見一個名字從她嘴裡出來:「鬱無涯把東西還給我了,這人好像突然變性,整得我還挺不習慣的。」

氣氛驟沉,謝聽雲瞬間收斂神情。

雲晚毫無覺察,「我想送他個補劍石,他沒要。」

謝聽雲掐斷綠芽,「你還送他東西?」

雲晚沉浸在難得的喜悅之中,沒有聽見這句話裡的陰陽怪氣,點點頭:「是啊,他下注給我賺了四萬,總要賠他個本金,我這袋子裡就屬這補劍石最便宜。」剩下的都是什麼大補丸,生發藥,鬱無涯肯定用不著,給錢的話以他那個性格會當作賄賂,所以補劍石最合適。

謝聽雲的語氣又冷淡一分:「你還讓他下注?」

雲晚滿不在乎道:「我就是隨口一提,哪成想他真下注。」說起這個,雲晚又想起琉塵,眼神立馬變得惡狠狠的,「我師父才過分,他下我的注還不告訴我,背著我賺了五十萬!」

五十萬,五十萬啊!!

雲晚現在就是悔,悔沒多找幾個人把本金全壓在自己身上,這昆侖宗的弟子個頂個的有錢,怎麼著也能賺個百來萬。

四舍五入,她血虧一個億。

謝聽雲沉默,酸氣一股一股往出冒。

雲晚反應再遲鈍也該覺察出謝聽雲情緒不對,登時停下動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謝聽雲的臉色。

他從來不把情緒表露在臉上,不管是喜是悲,攤給別人的都是麵無神情。但是雲晚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從他雙眼裡的扇形圖來分析他此時的喜怒哀樂。

比如現在,謝聽雲明顯在不爽。

她縮了縮脖子,緩慢咕噥:「你生氣了?」

謝聽雲不語。

雲晚循循善誘:「你是因為鬱無涯生氣?還是因為下注不叫你生氣?」

謝聽雲頓了下,誠實道,「後者更甚。」

謝聽雲心知肚明雲晚瞧不上鬱無涯,就算鬱無涯真有點什麼,她也會毫不猶豫拒絕,所以他不會生氣,隻會吃醋,就算吃醋也就是醋一下。

但是……

五十萬是真金白銀,錯過就再也沒有了,換個人都會鬧脾氣。

比起生氣雲晚,謝聽雲更生氣琉塵。

身為師兄,竟然一點都不考慮他這個師弟。

謝聽雲就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上「較真」這兩個字。

雲晚笑了笑,把鬱無涯還來的那個儲物袋塞到他懷裡:「沒事啦,這些都是你的。」

謝聽雲垂眸,長睫低顫,指骨分明兩根長捏起一個藥瓶,沉沉地念出上麵三個字:「強,腎,丸?」

雲晚可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玩意,笑容一僵,認真尋思一下:「你……喝點也行。」

謝聽雲冷著臉:「不需要。」

說罷重新把瓶子丟進去。

暮色四合,大音希聲,兩人也都嘮差不多了,雲晚揮別謝聽雲,收拾收拾準備回院,她才從樹上跳落,就見宿問宗的門派傳令浮於眼前。

門派傳音令屬於密令,隻有使用者雙方才可以聽見彼此對話,若不是重事,李玄遊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用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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