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1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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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晚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錯,定定神,斟酌著靠近。

青年臉上沾滿血漬,傷痕遍布,連一片完好的皮膚都沒有。

也不知是怎麼才能被人打成這樣的。

雲晚擔心碰到他的傷口,動作小心的把黏在臉頰的一縷發絲撥弄至耳後,徹底看清了這人的模樣。

——不說十成十,起碼有九成像!!

雲晚怔怔地盯著他,徹底忘記眨眼。

對方傷勢嚴重,昏睡不醒,明明與謝聽雲生的萬般相似,眉間卻悉數堆著陌生的氣質。

可是……世上當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雲晚滿臉霧水,一時間拿不準主意。

愣神之際,馬天踏踏聲自遠處傳來,稀疏的火光由遠至近,隱約還能聽見人聲——

「腳下有血跡,申屠危定是從這裡跑了!」

「給我找!找不出來就將這林子燒了,本將倒要看看,他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你們去東南方,其餘人隨我來,細細地搜,一個角都別放過!!」

隨著一聲令下,火光跳躍的速度變得匆忙。

雲晚低頭看向青年。

他似是有所覺察,緊閉的雙眼微微眯起一條細縫,雲晚正以為他要說點什麼時,對方瞬息間又歪頭暈了過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

顧不得猶豫,雲晚一把將青年扛至肩頭,抬指引燃傳送符,迅速地逃離這邊是非之地。

冷月寂寂,荒野廖無人煙。

她扛著百來斤重的男子漫無目的走著,找老半天才在小山林裡找見一處廢棄的木屋,窄小,看樣子是曾經獵戶居住過的。

她簡單地堆了個草鋪把他丟上去,點起篝火,又從儲物袋扌莫出一顆次等丹藥送入到青年嘴裡,做完這一切,雲晚雙臂環膝,靜靜坐在他麵前凝視著他。

橘黃的火苗在那張年輕清雋的麵龐上跳躍。

他睡得不安穩,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長睫高鼻,唇瓣因乾澀而裂開口子,嘴角的傷尚未愈合,泛著烏青。

此人傷得過於嚴重,要等些時候才能康復愈合。

「你剛才說,他的氣息和謝聽雲很相似?」

雲晚終於想到被自己事先忽略掉的重點。

玄靈輕應:[是的,我不會弄錯。]

眼前之人與謝聽雲有著極為相似的氣息,雖是凡胎,卻生靈骨,哪怕放在修真界,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怪哉了。」

雲晚呢喃一句,自懷間掏出琉璃鏡,想借此聯係到謝聽雲。

奈何琉璃鏡需要靈力才能使用,人間界屬凡間,靈力稀薄,別說發消息,連啟動都難。雲晚不甘心地舉著琉璃鏡四處找靈力,樣子像極了過節回農村老家時,四處給手機找信號的樣子。

半天無果,雲晚暫且放棄了這個念頭,收好琉璃鏡,準備明日再細做打算。

「水……」

這道聲音細弱蚊鳴,雲晚半晌才意識到是他在說話。

她從儲物袋扌莫索出靈泉水,對著青年的嘴灌了進去。

他渴壞了,咕嚕咕嚕幾口就將一壺靈泉水喝了乾淨。

靈泉水同樣也具有愈合養生的功效,男子困頓的腦海漸漸恢復清明。長睫撩起,雲晚近在咫尺的纖細身影映照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

她隻是很普通的打扮。

霧鬢風鬟,翠珠妝點,白玉般的麵容生著雙艷麗多情的眼。哪怕是在珠圍翠繞的宮闕,申屠危也未見過如她這般的仙姿玉色。

他教養良好,驚艷一眼便匆匆低頭,不敢多看。

片刻蜷縮起指骨,低沉著聲音道謝:「多謝姑娘相救。」他還殘留著昏睡前的記憶,隻記得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當時想著若是追兵就認了,未曾想能劫後餘生……

雲晚繼續打量著他。

比起謝聽雲的出塵冷清,眼前之人更多了幾分厚積薄發的少年英氣。

「你叫什麼?」

青年依舊沒有直視他,半垂著眼瞼,知禮且疏離:「在下名子亦。」

玄靈毫不猶豫拆穿:[他撒謊,他叫申屠危。]

雲晚想起那行人的對話,眉梢挑了挑:「我救你的時候,有人再找一個叫申屠危的,是你嗎?」

聞言,他立馬緊張起來,全身肌肉緊繃在一起,微微撩起眼瞼望向她,眼神滿是警惕。

雲晚衣著乾淨,衣裳雖然樸素,但料子上的花紋勾得精致細膩,一看便知是從大戶人家裡頭出來的姑娘。

可是如今的大翼戰火紛飛,又遇乾旱,根本養不出像她這般水靈的女子。

申屠危隱約覺察到怪異。

低眸瞥向自己,支撐住上身的雙臂又有了以往的力氣,原本被挑斷手筋的雙手也恢復如常,除此外,身體其餘部位的傷口也已愈合如初。

申屠危的眼底劃過愕然。

在被看押審訊的這半月來,申屠危日日夜夜都在經歷著嚴刑拷打,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地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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