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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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她在心裡就會了解作者在設定女主的時候,為什麼會把女主設定成強無敵的角色,因為隻要女主強,就可以暴打真人。

就不會一味依賴男主角。

讀者們都喜歡厲害的女主,而不是沒有戰力的普通人。

很不巧,千森就是普通人。

如果在同人文裡,她就是那種最沒用,會讓讀者糟心,罵著廢物,一點都不爽的女主角。

嗯,如果是我的話,我也願意讓女主強無敵,上打五條悟,下能揍真人,不讓女主受一點委屈,讀者看得爽,我寫的也爽。因為任誰看見女主被幾次三番的陷入危險,都會受不了覺得煩吧。

我也是。

成海千森從心裡生出一股無用的絕望。

第三次了。

已經第三次了!!!

這麼沒用的女主,你在同人圈你能找著幾個。

她這麼沒用,真對不起。

飛揚的腐木屑散開,成海千森聽見高大的咒靈爆出的尖叫。

低智咒靈無法分辨,她是不是兩麵宿儺,但她身上有氣味,真人擒住了她,無疑會讓這些咒靈激發出澎湃的戰意。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回盪,偶爾會有一兩聲「殺了她」傳進耳朵裡。

它們因為真人的命令,和無法抵擋的興奮,自相殘殺。

血雨劈裡啪啦地落下,咒靈殘肢在陰暗的下水道裡扭曲,稍微開了智的會自動愈合,更多低級的就直接被殺死了。

成海千森麻木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算見過兩麵宿儺開領域屠殺咒靈,她也有點遭不住現在這個。

除了血,就是斷肢,還有接連起伏不停的尖叫,慘叫。

對於一個人類而言,這一切已經超出日常範圍。

熱血番殺個天昏地暗很常見,血見多了,隔著一個屏幕沒有什麼。當這一切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尤其還不是正派殺反派這種熱血劇情,是反派亂殺,殺的血雨亂下,斷肢一地,慘叫連連,下水道裡的髒水都在空氣裡飛。

她無法形容這種味道,刺激性強的血腥和腥臭腐壞味,加上一些難以描述的油膩味,一股腦的往鼻子和喉嚨裡鑽,貼著氣管黏到肺部,更甚是直接竄上了大腦,她整個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想吐都吐不出來。

她閉上眼睛。

真人興奮地渾身發抖,他緊緊摟住少女,藍色的眼睛裡全是扭曲而熾熱的光。

「你不看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他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去掰她的眼睛,成海千森掙紮起來,她的眼睛還能閉起,低頭躲避他的動作。

真人禁錮住她,用那把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嚨。

他失去耐心,嗓音宛若撒嬌,尾音帶著勾人的輕笑,「啊,真是夠了,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

「無為轉變又不能對你用,我總不能殺了你吧,真是的。」

「都說了不會傷害你的。」

隨著這聲話落,她聽見咒靈發出的悲鳴,嘶吼著好像能夠穿透她的耳膜。

成海千森眉頭皺起,溫熱粘稠的東西澆到她身上,她呼吸一窒,幾乎驚恐著睜開眼睛,呼吸急促。

落在真人眼睛中的少女,半張臉都澆上了溫熱的血。

真人再度興奮,癡迷的看著她。

「啊啊你果然很美麗。」他用著濺滿血液的臉頰親昵的蹭著她,贊揚道:「這樣的靈魂,我真想親手扭曲了你。」

成海千森維持的平靜就在崩塌的邊緣。

驚恐淹沒了她。

真人鬆開她,她踉蹌幾步,被斷肢絆到,正麵對上真人吐出改造人的一幕。

這一幕給她造成了巨大心理陰影。

他殺人了。

他殺了三次元的人。

改造人歡快著成長起來,加入了混亂的咒靈大軍,有一隻小孩樣子的咒靈跑到她麵前。

他眼裡蓄滿眼淚,維持住的身體不堪重負著倒在她麵前,發出一連串的「疼疼疼疼」,然後對著她又笑又哭。

他說:「大姐姐,帶我玩。」

不清不楚的含糊聲音,這一瞬間,成海千森tsd湧了上來。

真人在她麵前,一腳踩死了他。

他笑得眼角都是淚水,扌莫著腦袋蹲下來,長發柔順,擦著眼睛笑道:「都這樣了,你還能不哭,真是了不起。」

成海千森月匈口起伏,對比起哭泣,她首先湧現的是憤怒,然後是無法招架的,翻湧的嘔吐感。她看向真人的眼神,惡狠狠的想要殺了他,這無疑又會讓他興奮,明明是個人類,不是嗎。

如果她是咒術師,他一定會和她打的酣暢淋漓。

真人想,他確實找到她被兩麵宿儺青睞的理由了。

堅定的品性,不畏懼的精神。

別說人類了,就算是咒術師也不見得有。

即使在這般境地下,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坐在潮濕的地麵,垂下眼睫,思索對策。

血水澆了她半身,少女一麵純潔美如聖女,一麵血色淋淋如嗜血鬼女,血珠從她垂下的眼睫滴落,像是清晨的露珠滑下荷葉,落在蓮花粉白的花瓣上,連池子的小魚都不忍驚擾美景。

很奇怪的,真人不覺得她狼狽,反倒覺得她乾淨。

她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靜、冷漠。

真人托著臉看她,相較於之前他的興奮,這時候反倒平靜下來,隻是一雙藍色的眼睛裡,仍然盛著無法澆滅的癡迷與扭曲。

成海千森和他對視。

捆在身後的手,扌莫到了一枚尖銳的玻璃片,為了不讓真人注意到她的動作,她用眼睛和他對話,俗稱擠眉弄眼。

真人翹起嘴角,扯開一個天真的笑,「想叫我鬆綁嗎,想要說話,不行不行,我已經吃過教訓了。」

真人給自己捏的女體堪稱絕色,單看著這樣一個美女,你是怎樣也不會把美女和真人聯係在一起,他大抵是弄清這是個怎樣的世界,才會把自己捏成女體。

他嘆了口氣,聲音輕輕的,眼裡凝著無奈的笑。

「你還真是難搞。」他站起來,苦惱地抱怨道:「嗯,我還是比較喜歡順平那孩子。」

玻璃碎片劃開膠帶,她低垂的眼眸一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試試這個。」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的喜悅。

「……成、成海……」

高橋涼驚恐地盯著她。

成海千森同樣驚悸的盯著他。

她無法形象這一刻的心情,雜七雜八萬千思緒在一刻湧上心頭,占據她心間的全是無法言說的憤怒和恐懼。

「哦呀,害怕了。」

真人笑出聲,好奇地盯著她發抖的身體。

捏在手心的玻璃碎片紮到手心,她感覺不到任何痛疼。

真人歪頭,攬著高橋涼肩膀,親昵地靠近他。

「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個「你」,指的是千森。

高橋涼那裡見過這場麵,此時此刻早就嚇傻了,真人放開他,他嚇壞了,哭得眼淚鼻涕一把,邁開抖得不停的腳,要去拉千森,嘴裡喊著讓成海千森快跑。

當真人扯住高橋涼一條胳膊時,成海千森撕開封嘴的膠帶,清晰聽到了萬千咒靈齊聲嘶鳴的聲音。

她看到真人張了嘴。

她拉住了高橋涼的手,借力朝真人跑過去,她並不清楚自己哪裡來的這麼大勇氣,大抵是那一瞬間憤怒占據了思緒,促使了她不計後果的動作。

成海千森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讓高橋涼死。說她傻,說她熱血上頭都好,但她姑且將其稱為一種,不自量力的反抗。

手裡的玻璃碎片擲了出去。

真人眼裡全是興奮的光芒。

她說:「你的目標不是我嗎,真人。」

奪目的光芒鋪天蓋地般遮擋住視野,它們像是一道道鋒利的絲線,在黑暗中伴著火焰交織成網。成海千森聽到真人嬉笑著吐出那幾個字,她呼吸一窒,試圖從其手中奪走高橋涼,視線裡火光一片,高橋涼淒厲的慘叫聲炸在耳邊。

她的心往下一沉。

咒靈恐懼的叫聲不絕於耳,強大的壓迫感令它們清醒,又令它們懼怕。這些咒靈就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被真人抓住的女孩,不是詛咒之王。

真人往後退開,頂著頭頂上漫天尖銳的殺意和壓迫,了無生趣地「切」了一聲。

真是沒意思。

強大的氣流卷著焮天鑠地的火,唯獨繞過渾身血的成海千森,她兀自站在火光中,黑發飛揚,照亮她一雙無神空洞的眼睛。

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以一種不可抵擋的安心感澆灌了她乾涸的心髒。

「又是你。」

兩麵宿儺伸手把千森圈進懷裡,不由分說地將她的臉按進自己月匈=膛。

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不遠處的真人,臉上是麵無表情的嘲諷。

真人聳了聳肩,「好可怕,又見麵了,宿儺。」他笑著,「你說過,再無下次,這可不是虎杖悠仁那小子。」

察覺出少女身體在瑟瑟發抖,兩麵宿儺輕撫著她後背淩亂的長發,輕拍她的背,減弱著她的顫栗。

真人的表情活像見了鬼。

雖然兩麵宿儺依舊麵無表情,一副高高在上,如看螻蟻的樣子。

男人扯開嘴角,肆意的壓迫感愈加猛烈,猩紅的眼睛流瀉出尖銳殺意。他的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殘酷冷意,對他不屑一顧。

「你不也挺清楚的嗎,她不是那小鬼。」

強烈的震懾力將他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突如其來的磅礴咒力襲來,視野裡一片血紅,他來不及眨眼,就在紅色的視線裡看到了黑色的鞋尖。

哦,原來是他的頭掉了。

成海千森戰栗,呆滯著靠在兩麵宿儺懷裡,她的腦袋裡空盪盪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又被很多信息填滿,太多的刺激,激的她頭疼。

她對能給自己帶來安心的人有本能的依賴,她靠在他懷裡,清晰感覺到男人堅實的月匈膛傳來的熱度,她覺得安心、熟悉,於是伸手環住了他。

少女擁抱鬼神,安心而貪戀。

真人撿起腦袋,又一次震驚了。

兩麵宿儺沒給他繼續震驚的機會。

如果他還有機會活著,一定會把現在的事情講給漏壺他們聽,夏油就算了,那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

把他分離出來的本體曾有一次觸碰兩麵宿儺靈魂的機會,對方視他為螻蟻,是腦袋不清醒,驕傲自大的蠢貨。但也僅僅如此而已,居高臨下的男人僅僅是隨意坐在骸骨上,就足以震懾他。

「膽子真大啊。」兩麵宿儺漫不經心抬起眼皮,露出個可怕的表情,「我是不是該獎勵你一下。」

真人捧著腦袋,睜大了眼睛。

原來是他的所有物被碰了,所以才會如此生氣嗎。

兩麵宿儺雙手交疊,猩紅色的眼底翻湧著滔天的怒火。

「領域展開——」

「伏魔禦廚子。」

她沒聽見任何聲音,在兩麵宿儺構建的方寸寧靜中,她緊緊摟住兩麵宿儺,後背挺直,高度緊繃的神經得到了短暫喘息的機會,總算是稍微緩回來一點。

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徹底殺死真人,至少他肯開領域,真人必死無疑。

兩麵宿儺捧起她的臉,指腹擦過她微紅的眼尾。

少女身體搖搖欲墜,腳下發軟,兩麵宿儺單手摟住她,讓她隻能依靠在他懷裡。

鮮紅的血濺了她半身,在短時間內沒有完全乾涸,依舊濕潤著從她發上滴落。

她低著眼睛,嘴唇顫抖,「他死了嗎。」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兩麵宿儺語氣低沉,「是個分、身。」

她沒再詢問本體在哪裡,隻是說:「下次殺了他,好嗎。」

兩麵宿儺沒有理睬她,或許又在為「命令」感到不爽,但從男人的動作裡倒也沒感覺到這種氣息。

周圍安靜下來。

劇烈的疼痛從掌心蔓延,她顫抖著想要背過去手,卻被兩麵宿儺牢牢握住。

他有一隻手染上了血。

「現在知道疼了。」兩麵宿儺毫不留情嘲笑了她。

她的眼角溢出了淚花,卻不是因為疼痛。

高橋涼死了。

她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無暇關心在反轉術式下治療好的手掌,她哽咽著,「都是我……要不然他也不會死。」

清醒的一瞬間,滔天的愧疚和自責簡直要把她淹沒。

兩麵宿儺無所謂地瞥了一眼,「哦,你說他。」而後,捏著她的下巴,看向一個方向。

高橋涼斷掉一條手臂,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成海千森呼吸一窒,眼淚就要落下來。

「蠢貨,哭什麼。」

兩麵宿儺嘲諷一句,沒什麼表情地把她抱了起來。

高橋涼還活著,就是斷了一條手臂,在真人無為轉變發動前,兩麵宿儺爽快地斬斷了高橋涼手臂,他無法治療靈魂,但斷一條手臂,是救得回來的。

成海千森軟趴趴的坐在地上,心裡麵最大的一塊石頭放下,她感激地看向兩麵宿儺。

兩麵宿儺厭棄地移開視線,「這是給你的獎勵。」

成海千森;「?」

「你表現的不錯。」

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真當我是什麼好人。」

你當然不是好人,但和真人比起來,已經非常陽間了。至少這一回,你還會救人,這難道不陽間嗎!別管你是出於一時興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你還是把高橋涼救下來了。

單這一點,她就可以抵消兩麵宿儺之前對她做的陰間事了。

她趴在地上看到了完好如初,呼吸平穩的高橋涼,心下鬆口氣,緊接著身體又不可抑止地東倒西歪,她扌莫了一把臉,本意想擦淚,沒想到扌莫到一臉血。

那些被她刻意遺忘掉的回憶又湧了上來,一瞬間精神恍惚。

明明連晚飯都沒有吃。

成海千森卻怎麼都吐不完,她扶著下水道潮濕的地麵,對著流淌的汙水吐了個昏天黑地。

胃裡沒有東西,吐得不是酸水,就是隻會乾嘔。

指尖濕潤的觸感讓她分不清是血還是眼淚,水汽氤氳的藍眸透著未消散的驚懼和恍惚。

兩麵宿儺抹去高橋涼記憶,把人丟到了街上。

回來後,抱肩在一邊冷眼看著。

她捂住嘴,也止不住胃裡的翻湧。

隻要一閉上眼,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她的腦袋裡就會自動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清晰的在眼前回放。

她吐到渾身脫力,哭到視線模糊。

看向兩麵宿儺的眼神裡空的沒有焦距。

兩麵宿儺扶住她倒下的身體,手指纏繞起她落下的一縷黑發,毫無憐惜之意的把少女抱起。

他懶洋洋地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少女雙目緊閉的臉上,鮮血淋漓,像是地獄修羅。

「人類還真是脆弱。」

兩麵宿儺輕嗤出聲。

成海千森是從噩夢中驚醒的,透著水霧的湛藍眼睛在睜開之際凝聚著無法消散的恐懼,她的後背被冷汗浸濕,後頸汗津津的沾濕頭發。

劇烈跳動的心髒無法平復,她的腦袋裡一遍遍隻能回想著那些令她驚懼的噩夢。

或許現在才是噩夢,她還沒能醒過來?

隻要一閉上眼,就是真人,就是死去的改造人,就是擦不完的血,就是渾身被血淋透的她。

劃過臉頰的涼意讓她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水,指尖濡濕一片,成海千森睡意全無。

她嘗試閉上眼睛,卻怎樣也揮不去那時的記憶。

成海千森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她喘著氣,為了壓抑住源源不斷的恐懼,把被子扯過頭頂。

「你睡覺這樣不安穩嗎。」

兩麵宿儺毫不意外被她吵醒,尚處於困倦中的詛咒之王並不是什麼好脾氣,赤紅的眼睛裡寫滿了被吵醒的不悅。

他看到了躲進被子裡的少女。

兩麵宿儺煩躁地「嘖」了一聲,掀開他被扯掉的被子,伸手把少女強硬地抱進懷裡。

她在發抖,在恐慌,在努力抑製噩夢重現,對於身後貼上來的男人,竟然沒感到任何不對的地方。

或許在這種情況下,她唯一關注的隻有何時才會擺脫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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