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二情人節(2)(2 / 2)
差不多快散場的時候,奚遲才醒過來,兩個人坐電梯下去停車場,霍忱幽幽地說:「你和霍野看電影就沒有睡著,和霍言清、霍聞澤都沒有……」
奚遲有點不好意思,本來屬於對方的時間就沒多久:「你應該把我叫醒的,抱歉。」
霍忱牽起唇角:「你知道我不可能怪你。」
他們坐上車後,霍忱突然從後麵的紙巾盒裡扌莫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奚遲心說他們是在車上藏了多少東西,打開來是一支鋼筆,和之前霍忱強行送到他辦公室那支玫瑰尖的是一個牌子,不過這支是銀色的筆身,藍寶石筆蓋。
「不是說別送禮物了麼。」他開口道。
這也是他吸取的教訓,去年他生日之後,感覺人格之間沒少因為他用誰的東西更頻繁而暗暗吃醋。
霍忱眼裡勾著狡黠的笑:「悄悄的,他們不會知道。」
「怎麼可能。」他哭笑不得地把筆拿了出來。
「我稍微改了一下,」霍忱介紹道,「它可以錄像,你可以別在白大褂上,免得又有不知死活的來找事。」
奚遲心底一熱,仔細端詳才發現筆夾上嵌的寶石有些異常。
他忽然警覺道:「你送我的上一根筆該不會也……」
「它還可以做電擊器。」霍忱立即開口。
介紹完之後,霍忱瞥了一眼腕表,忽然靠近了他。
「我不想走,寶貝……」低沉的聲音裡含著一絲可憐的意味,貼著他嘴唇響起,「別讓霍聞澤出來了,讓我留下吧,我愛你。」
聽得他耳根泛癢,霍忱又加深了這個輕柔的口勿,討好般地舔舐著他的唇瓣,勾著他的舌尖吸吮。
他閉著眼睛,感覺對方動作突然一頓,然後開始更用力地口勿他。
他心跳也跟著頓了一拍,意識到是霍聞澤換過來了,他每一寸呼吸都在糾纏間被迅速奪取,直到因為換不過氣頭暈,發出含糊的抗議,才結束了這個口勿。
「你想讓他留下麼?」霍聞澤目光灼灼地說,「你剛才猶豫了。」
奚遲平復著呼吸,看來對方是醋得不行了:「你這是在亂猜。」
霍聞澤薄唇抿起,替他把安全帶扣上,再扣好自己的,然後發動了車子。
奚遲察覺出他開的方向似乎和計劃上寫的不同,開口問:「我們去哪?」
「回家。」霍聞澤乾脆地回答。
奚遲心道有這麼生氣麼,他剛才確實有一瞬間心軟,因為他和霍忱約會的過程幾乎一直在睡覺。
他眼看車子開過了濟仁醫院,但沒有在回他家的路口直行,反而朝右拐了過去,不禁心生疑惑。
「……聞澤?」
霍聞澤嘴角終於泄露出一絲笑意:「馬上你就知道了。」
他們很快駛進了一個新建的高檔小區,他瞬間猜出來了,其實最近半年霍聞澤復查情況越來越穩定後,他就在考慮換一套房子。
雖然他們隻有兩個人,卻過出了八個人般的充實,說實話因為霍聞澤七個人格的東西,他的兩居室逐漸變得有些擁擠。
他跟霍聞澤討論過,其實搬去霍聞澤原來住的地方也可以,但霍聞澤覺得離他們醫院太遠,他上班太辛苦。
後來他忙忘了,偶然從霍小澤那裡聽到成年人格們說漏的話,才知道霍聞澤早就計劃好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因此大門打開的時候他故意加重了語氣:「你都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霍聞澤笑著把他摟近了些:「我知道我六歲的人格偷偷告訴你了。」
「看來他是兩邊告密。」奚遲無奈地笑。
他們一起走進去,整個房子的裝修和家具完全是他喜歡的風格,連一些小東西擺設的方式都是按他習慣來的。
「因為你太忙了,就沒拉著你一起選,」霍聞澤告訴他,「你有哪件不喜歡就換。」
「完全沒有。」奚遲據實以告。
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後,他更加體會到霍聞澤對他的了解程度之深,掌心隱隱發熱。
「那搬過來吧?」霍聞澤問。
拐角處突然出現一個毛絨絨的身影,已經適應了環境的小貓咪跑過來,蹭著他們的腿。
「……連貓都來了,還能不搬麼。」奚遲把奶糖抱起來笑道。
他跟霍聞澤走到餐廳,看見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菜,用餐盤蓋罩著,醒酒器裡盛著紅酒,桌布中央還撒了些花瓣,應該是酒店送餐的時候布置的。
「這麼正式。」他拉開椅子坐下。
「忘記跟他們說不用倒酒了。」霍聞澤說著,準備把醒酒器撤下去。
「算了,」奚遲道,「今天先解禁一天。」
「好。」霍聞澤給他們一人倒記了一杯。
在搖曳的燭光裡,玻璃杯壁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和霍聞澤視線相交的時候,一下想到了很多在他家發生過的,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
現在他們的生活日漸穩定,也要搬到這邊來,展開一個新篇章了。
這個時候他還覺得幾杯紅酒應該沒什麼,忽略了因為一年的嚴格禁酒,對方的酒量可能有所退步,再加上所有人格因為白天和他相處的時間過於短暫,都處於一種躁動的狀態。
晚上剛開始霍聞澤還比較正常,讓他放鬆了警惕,結束後霍聞澤非要抱他去洗澡,他也由著對方去了。
浸泡在浴缸的熱水裡,他的神經進一步鬆懈下來,忽然感覺溫熱的氣息靠近,然後頸側的皮膚上傳來重重的吮口勿。
「還沒親夠麼……」
他聲音裡還帶著一絲喑啞,睜開眼睛和對方視線相撞時,呼吸一滯。
「霍忱?」
霍忱食指湊到唇邊,眼帶笑意地示意:「噓。」
他看到對方的眼神,就知道裡麵抱著什麼目的,被浴室裡蒸汽熏紅的耳垂更紅了:「不行,今天你們的約會計劃都結束了。」
「電影110分鍾,你睡著100分鍾,」霍忱揉著他的耳垂,用耍賴般的語氣說,「寶貝,你要賠給我。」
他說霍忱那時候怎麼出奇的善解人意,原來是在這等著。
「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你……」霍忱說著又低頭纏綿地口勿了上來。
由於當前的場景過於方便作案,他又抱著一絲歉疚,最終還是讓對方得逞了。
水汽氤氳的浴室裡,喘息聲帶著回響,跟水聲晃動的頻率攪在一起,聽得人更加受不了。
「去……去床上。」他氣息不穩地說。
嘩啦一聲,霍忱竟然直接把他抱了起來,他隻能勾著對方的脖子,等進了臥室,他卻被突然抵在了木門上。
他對上望著自己那道灼熱的視線,耳邊轟地一響。
這也有點太……
「剛才是霍忱?」
霍野盯著他,邊聲音低啞地問,邊重新更加用力地開始動作。
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被燙化了,聲音也有點顫:「別……」
霍野依然執著地問:「他就可以麼?」
他無比後悔心軟答應了霍忱的要求,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樣,瘋狂吃醋的人格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又從門後被抱到了床上,他腿還有點發抖,霍以辭低頭溫柔地口勿著他濕潤的眼睫和唇瓣,但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
這一晚上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我愛你」,聽了多少不同的在他耳邊呢喃的告白。
最後他隻有一個念頭,情人節是個很不錯的節日,人生中過一次就足夠了,以後說什麼都不需要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