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三宮中事(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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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皇宮裡任何一個人來看,都能一眼認出這是當今聖上,若是再仔細一些,便能覺察出藏著細膩筆觸後的繾綣心思。

霍以辭怔了片刻,才搖著頭輕嘆了口氣:「你膽子也是夠大。」

小倩低著頭:「奴婢知道錯了。」

「喵嗚——」

這時他腳下忽然響起軟綿綿的貓叫,一隻小貓親昵地蹭著他的腿,像是在替人求情似的,蓬鬆的白色長毛雪一樣軟。

霍以辭將貓抱起來,手指撓著它的下巴,小貓舒服得眯起了一雙藍眼睛。

他坐下來把貓放在了膝上,對小宮女緩緩地說:「你也清楚老爺和夫人待我們如何,不過是家族的棋子,隻有我和阿澤自幼互相依靠,如同手足……」

霍以辭目光落在麵前的一張畫上,畫中奚遲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手中持著詩箋,眸光淡然地遠望著某處。

上元詩會的驚鴻一瞥,令人此生難忘。

「我也不是無意,隻是在極力約束自己的心思,你明白麼?」

小倩紅了眼圈:「奴婢明白了。」

她把散亂的畫紙收拾好,放入畫筒內,又藏回了原處。

忽然間,小宮女眼珠子一轉,偷偷拿了一張出來。

春日總是煙雨蒙蒙,奚遲去探望太後出來,空中又飄下了淅淅瀝瀝的雨絲。

陳公公走在他身後撐著一把傘,問道:「時辰不早了,皇上是去哪個娘娘宮裡歇息?」

奚遲想起昨夜的荒唐,月要上還是一片酸軟,耳根微熱。

記「回養心殿。」

正要上轎之時,他餘光卻突然瞥見旁邊的鬆枝上,似是掛著什麼東西。

看他停了腳步往那邊望,陳楓忙命令侍衛上前查看。

侍衛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像是不敢開口般地將那個竹筒交給陳楓。

陳楓打開看了一眼:「這,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敢將皇上的畫像放在這兒淋雨。」

奚遲聞言朝他手中的畫看去,宣紙的一角稍微被雨水暈開了,但並未給畫作減去半分顏色,畫中梅花淩寒盛放,積雪落在枝頭,立於花間身著狐裘披風那人,正是他自己。

看角落中的題詞,大概是正月宮中一同賞梅那日所畫。

畫中人神態翩然躍於紙上,不知作畫者是用怎樣的目光細細勾勒,又把怎樣深沉的心思融在筆墨中。

陳公公看他神情並無不悅,又轉而笑眯眯地開了口:「此等出神入化的畫功,一看便是出自辭嬪娘娘之手啊!娘娘對皇上果然是情意深重。」

奚遲眉心輕蹙,自辭嬪入宮之後,他們對於詩詞文賦相談甚歡,如同知己,但也就止步於此了。

他一直以為霍以辭隻是遵循家裡的意思,不得已才進宮的,那霍以辭為何要為他作畫,這幅畫又是誰掛在此處的?是霍以辭自己麼?

他想不明白。

雨絲漸漸匯聚如注,劈劈啪啪地打落在傘麵上。

「皇上,這雨是越來越大了,」陳楓提議道,「長信宮就在跟前,不如去長信宮避避雨再走?」

長信宮內,小倩將一盞玉壺端至霍以辭麵前。

「公子,雨夜寒涼,奴婢溫了壺黃酒,您喝點吧?」

霍以辭無奈道:「無事飲酒做什麼?」

不過今日那些畫卷被翻出來,他又被迫追憶了一遍這些年深埋於心底的情愫,著實有些苦悶。

倒都倒了,就當作借酒消愁也罷。

然而酒越喝,微醺之意泛起來時,那個皎然似月的身影卻越發清晰,觸不可及的距離,又提醒著他那是他同胞兄弟的結發之人,萬萬不可越過那道界線。

殿外忽然響起一陣熱鬧的聲響,小宮女先探出去望了望,臉上染上喜色,一陣小跑奔回來,連聲音都飛到了天上。

「公子……娘娘,皇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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