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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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南孟白還站在剛才的窗邊看著兩人一起消失的方向,興許是腳有點疼了,他眉梢抽動了下,片刻後「嘶」了聲冷氣,小幅度地動了動腳踝,笑了。

好像是覺得方才眼前發生的一幕挺有趣的。

池矜獻跟著陸執一起出了校門,時不時將自己的臉湊上去和人說話,勢必要把自己的麵容送到陸執眼睛裡邊,以至於對方整個瞳孔深處都是自己努力過後的影子,池矜獻甚是滿足。

他似乎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腳下都猶如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池矜獻一邊說話,一邊輕巧地將情書和玫瑰塞到陸執的書包側麵:「那陸哥周一見啊!校服我……」

話音戛然而止,陸執的腳步也停下了,幾張麵孔在學校門口麵麵相覷。陸灣輕鬆跑到艾多顏那邊,喊了聲「小爸你來啦」,艾多顏應了一聲,貼心地接過他的書包,伸手堪稱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而在他們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尤其顯眼的人——陸自聲。

應當是從聯盟基地裡趕過來直接到了這裡沒有回家,陸自聲身上還穿著威嚴且貼身的製服,筆挺的軍裝在他身上像是得到了更莊嚴的詮釋,似乎讓人不敢對他有任何忤逆。

棱角分明的臉被襯托修飾的如刀刻般,有些不近人情了。

池矜獻一點也不能將這樣的陸上將和出席他生日宴會的陸自聲混為一談。

抬眼見到陸執出來,陸自聲本還冷硬的麵容倒是一下子柔和了不少。他指尖一頓一鬆,將剛才還在手指間的煙蒂抖落在地,漫不經心地用軍靴的靴尖撚滅。

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因為垂首的動作落在了額前一縷,讓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父親,更像個不羈的紈絝子弟。

陸執側眸道:「別忘了洗校服。」

聲音很輕,隻有他和池矜獻能聽見。說完不等人應,陸執便收回目光,抬腳朝陸自聲那裡去了。

除了高一,那時候開學沒幾天,雖然追陸執追的比較厲害,但實則池矜獻也不太敢跟他搭太多話。

因此那年不計,在星際聯盟第一高中校門口,池矜獻見過艾多顏很多次,學生不住校可以回家了,他就會來接陸灣,但他這是第二次見到陸自聲。

上次,好像是去年的今天。

池矜獻覺得陸執和陸上將很像,不止相貌,還有身上那股與生俱來一般的凜冽——尤其是那股氣質。

隻不過看久了,陸上將的漠就會往羈那邊轉化,而陸執的漠會變得越來越肅,甚至會有抹沉殺彌漫在周圍。

「哥。」陸灣揚起笑臉,猶如兄友弟恭一般喊道,旋即又把臉轉向陸自聲,仿佛隻有他有父親,幾乎帶點炫耀似的說,「爸你來接我和大哥嗎。」

陸自聲抬手輕撫了下他的肩背,音色低沉地應:「嗯。」

「哎,哥,你書包側麵是什麼啊?」陸灣眼睛微眯,在人離自己還有兩米遠的時候佯裝好奇地問,「是……玫瑰嗎?」

陸自聲和艾多顏隨著他的話挪過去了目光。

陸執停在了原地。

池矜獻心裡一咯噔,眼睛都不自覺地瞪圓了,反應過來全身心就隻有一個念頭——跑!

笑話,都被抓到塞玫瑰的現形了,能不跑嗎?

兩年來,陸執早知道自己書包側麵有東西——回家了肯定會看見。但他第二天再見到池矜獻時,從不會說這個問題,顯然對陸執來說事情不大,發現了扔了就好了。

但沒有親眼所見,池矜獻就不想去想象玫瑰與情書的下場,他也不想被陸執當著麵扔掉他的玫瑰。

因此池矜獻兩條腿跑得比兔子還快,形成一道殘影跑過陸自聲時,他還非常有禮貌地立在原地鞠了一躬,跟見公公似的,慌不擇路道:「陸上將好。」

說完,剛才差點沒剎住車往前傾的身子瞬間就又飛了出去。

陸自聲都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這孩子的麵容。

人已經消失好一會兒了,那張白嫩精致的臉才在腦子裡有了個形象,陸自聲「嘖」道:「那不是池綏……」

「父親。」陸執開口喊了他一聲,待人看過來,他神情不變道,「叔叔還沒打算公開。」

陸自聲便止住話音,看了一眼身邊的艾多顏和陸灣,語氣嚴肅了些:「小執,沒有外人。」

陸執沒應,神色極其冷淡。

二人僵持了片刻,陸自聲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妥協了。艾多顏問道:「誰啊?池什麼?」

「沒事。」陸自聲道,轉頭對他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帶小執去看他爸爸。」

艾多顏眉頭無意識地輕蹙,轉而又舒展。「好。灣灣,咱們回家吧。」

他們上車走後,陸自聲轉身去開另一輛很是低調的車。

天色已經比較暗了,哪怕今天天氣不錯,這時候的天邊也沒什麼晚霞,隻餘一層又一層不明艷的晚雲。

陸自聲坐在駕駛座,冷硬的側臉線條就和那道半開的窗玻璃一樣有棱有角。

陸執彎月要撿起剛才在某隻軍靴下的煙蒂,將它丟進垃圾桶,上了車。

池矜獻幾乎是一口氣跑回了家,唯恐跑慢一點陸執就會在身後喊住他,當著他的麵將他的玫瑰扔進垃圾桶,並嚴肅警告他以後不準再送這些東西。

還好沒有。

但他在心裡把陸灣罵了十八遍。不想冤枉人,但池矜獻覺得陸灣就是故意的!

真是太過分了。

「怎麼跑成這樣?」一進家門,原斯白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蹙眉看著此時滿頭大汗的池矜獻。「有人追你?」

「昂。」池矜獻喘著抬手撥頭發,煞有介事道,「我怕陸哥——就是陸執,怕他追我。」

原斯白接過他從肩膀上卸下來的書包,聞言笑了:「不是你追別人追得厲害?怎麼這時候他要是反追你你還不樂意了。」

跑得渴死了,池矜獻忙給自己倒水,邊喝邊擺手,喝完才好了許多:「……不是那種追啦。小爸,我今天在學校門口見到陸上將了。」

「那……」

「見到就見到唄,有什麼稀奇的。」

「哎呀爸呀!」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把池矜獻嚇了一跳,一下子退出去了好幾步遠。

他瞪著眼睛錯眼不眨地盯著某處沙發。

池綏從毛毯下伸出胳膊,努力地伸了一個懶月要,嗓子裡發出了剛睡醒深呼吸的滿足喟嘆。維持這個姿勢一分鍾,他修長有力的雙手抓住毛毯邊緣,將其掀開露出自己一張英俊、此時卻略帶倦容的臉。

「……看什麼看?上輩子的仇人。」池綏不善地盯著某池姓兒子,可能是剛醒的原因,別說有震懾力了,眼神還挺哀怨。

池矜獻:「……」

「小爸!他嚇我!」池矜獻伸手一指,委屈控訴。

控訴完又道:「你怎麼這時候睡覺?」

池綏:「……」

池綏捏緊了毛毯,看向原斯白,也委屈:「原原,我還生病呢。」

「你不活該麼。」原斯白無奈,過去探了下池綏的額頭,不燙了,轉頭對池矜獻道,「爺爺今天讓他去公司,他說自己在半年裡的放假期間,不去,爺爺就說等他過來了看他去不去。」

池矜獻眨了眨眼睛:「爺爺來了嗎?爸挨揍了嗎?」

池綏怒指他,像被挑戰了權威一般:「你說誰挨揍?!」

「來了。」原斯白道,「沒來之前,你爸怕爺爺真過來,就連忙說『爸,不是我不想去,為自家企業奉獻我當然在所不辭,主要是因為我生病了去不了』,他以為這樣說就能讓老爺子不來了。」

模仿池綏說話的時候,完全是惟妙惟肖,語氣、神態,簡直太像了。

池綏把毛毯一拉,蓋住了自己的臉,仿佛終於知道丟人了。

池矜獻「咳」道:「然後爺爺是不是專門過來看他是不是真生病了?」

「是啊。」原斯白笑道,又瞪了一眼池綏,「把你爸嚇得泡了一小時的冷水澡。也不算說謊吧,看,真生病了。」

池矜獻頓時一臉他爸是什麼奇葩的表情,五官都皺到一塊兒去了。

再感慨一遍,他家沒破產還越做越大簡直是奇跡。

他爺爺為了偷懶威脅要揍自己兒子,他爸為了反抗老子寧願泡冷水都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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