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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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仙蹤/原著

「哥……」

池矜獻緊張地抬頭看他,沒下一步動作。

隻在頭頂上方的視線越來越灼人時,池矜獻才受不住壓力一般,緩緩地轉過去了身體。

同時心跳已經快的幾乎要沖破月匈腔。

那動靜,好像能讓他們在場的兩個人全都盡收耳中。

池矜獻手指控製不住地開始玩衣服衣擺,小動作多了起來。

雖然他說這句話時是摻雜了點小心思,但大多還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池矜獻心裡知道,陸執根本不會同意。

沒想到忽然就到了這一步。陸執連一個拒絕的音節都沒說出來,同意的態度還異常堅決。

怎麼就……

池矜獻脖子略低,露出了自己的後頸。

陸執站在身後,沒有人能看見、看清他的神情。

下一刻,不待人的思緒再次翻飛,後頸上便猛然傳來了一股溫熱的氣息。

池矜獻還沒來得及象征性地緊張致頭皮發麻一下,突然的眩暈感就讓他雙眼微睜,雙手下意識地抬起輕扒住了牆麵。

五根指節還忍不住地蜷縮,似乎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陸執竟然不給任何預兆!他都不說一聲!

就這樣咬了上來!

略尖的牙齒天生就是為咬後頸而生的,它們輕易地刺破那一層薄薄的皮膚。

將自己的信息素平緩、卻不容置疑地渡給另一個人。

讓他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

陸執箍住池矜獻的胳膊,不讓人亂動,用力非常大,因為池矜獻下意識想掙紮。

因此他的態度很強硬,不許人拒絕。

短暫的懵然過去之後,冰涼的氣息忽而一點一點地彌漫在了周圍。

在那股似是冰雪的溫和天地中,池矜獻鼻腔深處似乎嗅到了一點寒香。

像筆挺地孤立在鵝毛大雪中的凜梅,雪越大,它越濃密。

不許任何人忽視。

但緊接著,池矜獻的思緒就無法在他可能聞到了陸哥味道的這一點上徘徊了。

過於多的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往他身體裡鑽,與他的信息素缺失紊亂症狀融為一體。

比誘製劑帶給他的感覺要烈上許多。

腿軟,好像要站不住了。

「哥……」他想開口告訴陸執可以了,他已經不疼了,但一開口池矜獻就閉上了嘴巴。

他的聲音怎麼變成了這樣,帶著點綿膩,像是要故意勾人似的,更重要的是尾音發顫,好像要哭了一樣!

他是被咬哭了嗎?

果然,不知道是不是有聲音的這層誤會加持,陸執的力度突然就狠了一點。

池矜獻一聲低呼,手指猛地抓牆麵,什麼都沒抓住,膝蓋倒是一下子軟了,再也站不住直接向下跪去。

被陸執一把撈住了月要,桎梏住不容許他退。

好半晌過去,身後那股強勢的氣息才逐漸消失不見。

陸執鬆開池矜獻的月要,看人好像還是站不太穩,他又一把將人撈了回來。

光明正大地與人相貼。

陸執盯著他的後頸,此時那裡有些發紅,周邊還有齒痕。

他問:「還疼嗎?」

池矜獻還在反應中,聞言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問的是自己的信息素缺失紊亂症。

他搖了搖頭,沒應聲。

又過了好半晌,池矜獻才像是恢復好了。

他在人還箍著他的月要時,緩緩轉過身體,與人麵對麵。

但在看到他此時是一幅什麼模樣時,陸執明顯地怔愣在了原地。

池矜獻眼尾紅得不像話,一雙眼睛裡全是水光,臉上淚痕未乾。

別提多可憐,多惹人憐愛。

池矜獻看不見自己,但光從陸執直盯著他的神色裡池矜獻就知道自己此時肯定不好看。

他抬手抹了下臉,扌莫到了眼淚,頓時眼裡的水光都又多了一層。

「你看看你,」池矜獻垂著眸子,聲音微啞,還是帶著抹顫音。他開口控訴道:「你都把我咬哭了。」

在人沒看見的地方,陸執的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釋放了信息素的原因,他的聲音也啞了:「多咬幾次就好了。」

「嗯?」池矜獻以為自己聽錯,把臉擦乾淨後,沒忍住抬頭看陸執,問,「什麼啊?」

陸執便極其認真地說:「多咬幾次你就習慣了,就不會再被咬哭。」

但還是會眼睛紅一圈,畢竟人能忍住眼淚,忍不住本能的自然反應。

那樣說不定還會顯得他更可憐。

池矜獻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太敢相信:「你還要咬我?」

「楊醫生不是說信息素或許可以代替誘製劑麼?你剛才不也是說不疼了?」陸執盯著他的眼睛,說,「不就證明管用?」

「……」池矜獻結巴了,說道,「那,我……我也……」

「誘製劑再怎麼好,它也是藥物。」陸執抬手碰了下池矜獻的眼尾,將那半滴還掛在他眼睫上的淚珠渡到自己指節上,蜷起來,保存一時半刻,「我信息素管用,為什麼不用?」

不得不說他說的真有道理。但提起信息素,池矜獻倒是笑了起來。

他說:「冰雪,寒梅?」

陸執一怔,問:「誰告訴你的?」

江進剛加上池矜獻的時候,倒是嘴巴快了一波,但陸執沒有給池矜獻讓他看完消息的機會。

後來任毅然當著池矜獻的麵說了「你竟然讓你另外一種信息素去安撫他」這樣的話,可後麵池矜獻並沒有主動詢問過他是什麼味道。

似乎知道就算他問了,如果陸執不想說那也是沒用,所以池矜獻沒有再浪費過口舌。

除了這兩個人,陸執沒有很快想到其他的緣由。他語氣裡帶點懷疑地出聲:「江進?」

「我自己感受到的。」池矜獻說,表情還挺自豪。好像他知道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可陸執表現的更加茫然了,問:「什麼?」

池矜獻就把剛剛的事情說了說。

beta聞不到信息素,就算被咬,那股味道也隻會在後頸邊緣存留幾個小時,並不會被beta吸收進身體裡,更不會讓那股信息素和自己產生融合。

因此無論有沒有被咬,如果對方是beta,那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性別,就和遠古時代的普通人一樣,他不會聞到任何味道。

可池矜獻知道了陸執信息素是什麼。

仔細想想,應該是他的信息素缺失紊亂症的原因。

因為生病,池矜獻的身體不得不定時和誘製劑裡的藥物融合相生,如今有了沒有副作用更與他貼合的信息素,所以他接納了陸執。

「哥。」池矜獻仰臉看著陸執,笑著評價,「你好香啊。」

陸執輕輕眨了次眼睛,而後沒一會兒,池矜獻就發現——

陸執耳朵尖紅了!

池矜獻驚奇地「誒?」了一聲,抬手就要去碰,被陸執木著臉色握住了手腕。池矜獻便再接再厲道:「哥,你兩種信息素好般配啊。」

「寒梅的味道很淡,但好好聞,染在我身上的也好溫柔。」

陸執鬆開了池矜獻的手,後退了一步,在麵前的某個人還想在說些什麼時,他轉身抬腳就上了樓。

這堪稱逃跑的架勢令池矜獻沒忍住輕笑出聲。不過看他幾大步上了樓,池矜獻忙提醒:「哥咱們要去超市的。」

陸執說:「兩分鍾。」

聽這意思也不是逃跑,池矜獻有些許疑惑,問道:「你去乾嘛呀?」

話落,陸執走進了池矜獻的房間:「扔了你的誘製劑。」

池矜獻:「……」

你把我藥扔了,那以後不就真的都得靠你咬了?!

陸執明目張膽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為什麼要打這個算盤,他也不說,不解釋。

池矜獻便出聲問:「哥,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陸執不看人,不吭聲,隻伸手拽住池矜獻的衣服領子,拉著人一起出了門。

後來池矜獻專門跑過一趟醫院找楊醫生,帶著陸執。

當聽說alha的信息素真的管用時,楊醫生立馬給池矜獻檢查身體,第二天的結果顯示,池矜獻身體不僅毫無異樣,病的因素都比之前淺了許多。

但盯著報告看了半天,楊醫生的第一反應不是「真好」,而是震驚,他說:「那這不白搭了我數十年的研究?」

最後越想越憤懣,他還對池矜獻說:「不行,藥是給你研究的,你必須得用。」

接著,他們幾個便在科室裡笑出了聲音。

這結果算是意料之外的了,但確實是個好事兒。

……

接下來的日子裡,陸執再也沒有喊過池矜獻的全名,小池兩個字好像成了他的特製稱呼。

他每次喊,池矜獻每次都會甜甜地應。

高三第二學期眨眼而過,轉眼離高考就不遠了。

期間池矜獻會照常犯病,但犯病次數不多,可也總歸挨了陸執好幾次咬。

有一次是在學校的洗手間,離上課都過去了好幾分鍾,兩個人才一起推開後門姍姍來遲。

眾人隨著老師抬頭的動作往後看,頓時見池矜獻眼圈有點泛紅,可憐巴巴的。

所有人心裡都驚了一跳,連老師都是。

他出聲問:「池矜獻同學怎麼了?」

池矜獻剛回到座位,聞言一愣,眼神往前看老師,往後看陸執,如此反復好幾次,他支支吾吾地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老師便明白了似的,轉頭問陸執:「班長,你欺負他了?」

陸執剛拉開凳子坐下,聽到詢問思索了片刻,答:「嗯。」

老師眉頭輕輕蹙起:「欺負他乾什麼?」

「他不好好學習。」陸執一本正經,道,「我是班長,得監督同學。」

老師:「……」

池矜獻:「……」

這件事以颶風過境般的架勢在學校裡火速傳開,學校論壇的帖子都爆了。

所有人都說這輩子可能都看不到陸執拒絕池矜獻了,這位神明顯是動了凡心啊。

從高三剛開學不久,到如今高三都快結束了,陸執對池矜獻的態度明明就是準戀人。

他們高考過後一定會在一起談戀愛。

比起當初一大批想看池矜獻追不上陸執笑話的人,現在就是一大批在等著他倆到底什麼時候官宣的。

在大家的熱烈討論中,中午放學了。

江進過來喊人吃飯,待人一出來就語帶曖昧地道:「行啊陸狗,身為班長,濫用私權。」

陸執疑惑地掃了他一眼。

江進便「嘖」了一聲,聲音小了些:「你都把小現金欺負哭了。」

「還身為班長得監督同學,平常也不見你去監督其他人。」

陸執:「。」

池矜獻:「……」

「江哥,我能聽見。」池矜獻小心地看了眼陸執,對江進小聲控訴,「我不是被我哥欺負哭的。」

「……不是,我沒哭。」

江進笑嘻嘻地看著他,挑眉問道:「那他是怎麼你了?」

池矜獻便眼睫一垂,不再吭聲。

「有鬼。」江進如是嘟囔。

「不過離高考還剩下不到一個月了啊,」江進苦口婆心般地提醒,「別耽誤學習。」

「也就你會耽誤學習。」陸執懟了他一句,伸手去池矜獻兜裡扌莫飯卡,扌莫完就朝窗口走。

江進「嘖」了一聲,追上去一拳捶在了陸執胳膊上。

幾人吃完了飯,還在回班的路上碰見了陸灣。

他像往常普通碰到陸執的時候一樣,乖巧地喊「哥」,跟人打招呼。

陸執自然也像之前多次,不會分給他一個眼神。

今天依舊是。

「哥今天周五,下午放學你是不是直接回另一個家啊?」陸灣在身後這樣喊了一句。

池矜獻眉頭蹙起,心道,回哪個家關你什麼事兒啊,真是。

如此想著,他還沒忍住想回頭替他陸哥去瞪人,被人捏住後頸製止了動作。

「哥你捏我乾嘛?」池矜獻伸手去夠陸執手腕,不高興地嘟囔。

「走路。」陸執說,「那麼髒你也看。」

池矜獻:「我走路我走路,你別捏我了。」

陸執的話很不客氣,也不知道陸灣有沒有聽見。

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陸灣平常本就暗鬱的臉上此時全是陰沉。

見人老實了下來,陸執大手一鬆,也鬆開了池矜獻脆弱的後頸。

他腿長,大多數走路的時候也不會刻意等人,池矜獻跟在他身邊追著他時,跨的步子就難免要比他勤一點。

隻是今天陸執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了下來。

池矜獻還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呢,見他忽然在教學樓前頓住了步子,並沒有抬腳上樓的打算,疑惑地喊了一聲:「哥?」

陸執看了他一眼,說:「你回班吧,我要請假回家。」

「啊?」池矜獻疑惑。

這時,江進出聲問:「易感期了?」

陸執:「嗯。」

追了人三年,池矜獻隻真正見過一次陸執易感期的時候。

就在寒假他們住在一起時。

那時候快過年了,方叔又恰巧出了門。本來兩個人待在一起好好寫著作業,陸執卻突然握著筆不寫了。

還側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池矜獻。

當時池矜獻不知道陸執為什麼這麼盯著他,心跳都跟著漏了一拍。

後來他眼睜睜地看著陸執往自己腺體旁邊紮了一針阻隔劑,他的眼神才沒有那麼的灼人。

可他把門鎖了。

院子,客廳,臥室。隻要是防止人出去的,他全給鎖了。

雖然上課學過,但現實裡的alha易感期是什麼樣子池矜獻沒有見過——池綏易感期都是自己在房間窩著,原斯白去照顧他。池矜獻好像每次都在上學,所以毫無印象。

他還以為這些行為都是正常反應,所以他順口問了句:「哥你鎖門乾什麼?」

當時陸執看著他,說:「鎖你。」

池矜獻怔在寫字桌前,緊張地心髒狂跳。

他想問什麼意思,但嘴巴欲言又止,沒問出來。

他覺得那時候的陸執不能被激。

可陸執又開口說:「你不準出去。」

下意識地,池矜獻就想到了自己看過的那張紙。

其中就有「把他關起來」。

池矜獻從來沒有害怕過,而且還在想如果這個被關的真是自己,對方是陸執的話,都不用他專門去鎖他。

可陸執明顯不信。

可能是看陸執盯著他的目光太執拗了,池矜獻開玩笑:「可我晚上要回自己房間睡覺啊。」

陸執回答他:「你就在這兒睡。」

他說到做到,真的沒讓池矜獻出他的房間,晚上也是在同一間房裡睡的。

隻不過陸執睡在了地上,保持住了最後一點紳士的禮儀。

可在深色的夜裡,他直勾勾地盯著池矜獻,好像看著他就能讓自己度過難捱的易感期。

池矜獻被「強迫」了幾天,就緊張了幾天沒睡好覺,那顆小心髒承受了太多,連續加速跳動了許久。

那幾晚的經歷似乎透過「易感期」三個字被一下子從腦海裡拉扯出來,現出了本來麵貌,還在教學樓前的池矜獻心跳不自覺地又快起來,喉結都輕輕動了一下。

「好、噢好。」池矜獻結巴地應了一聲,垂著眸子,轉身上樓,道,「那哥你帶著阻隔劑呢吧?回家前打一針,等易感期過去了就來上課啊。我等你。」

陸執:「嗯。」

可他沒有等到陸執易感期回來,倒是等來了第三節下課時江進著急忙慌地來到他的班級,二話不說拉起他的胳膊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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