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什麼不是直的（1 / 2）
由於雲清苒的突然出現，客廳裡的氛圍一時間，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一身戾氣的季明川，笑意自若的季清野，不明所以的雲清苒，以及角落默默看戲的薑姨。
眼下的畫麵放到，上世紀歐洲的敘事油畫裡，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見雲清苒和季清野兩人相處融洽，完全忽視他的存在，季明川額角鼓起的青筋跳了一下又一下。
他強壓下滿身戾氣，對著雲清苒關切道:「苒苒不繼續睡嗎？」
這一聲苒苒，喊得雲清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心裡忍不住吐槽:好假。
還是季清野喊那句嫂嫂好聽不做作，她可以被叫做嫂嫂，但不能真的是嫂嫂。
雲清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一臉莫名其妙:「醒了不想睡，更何況再過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你確定要我繼續睡？」
季明川也沒想到她會嗆他，態度不顯，擰著眉頭更深了些:「離午飯還有段時間，苒苒你可以回房間先梳洗一下，我和阿野有些話要說，你在可能。」
他話說一半，欲言又止，明眼人都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聞言，雲清苒反而更不想走了，直接坐在他隔壁的沙發上。
下巴擱在懷中抱著的枕頭上，一臉無所謂:「俗話說長嫂如母，你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她在樓上那會兒，也多少聽見了一些下麵的動靜，從聲音得知自始至終都是季明川在單方麵輸出。
薑姨方才清理的玻璃碎片，估計也是季明川砸的。
對於雲清苒的舉動，季明川眉頭緊擰，臉色陰沉。
他和雲清苒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基礎，以為是個聽話好操控的，沒想到她這麼不知好歹。
季清野彎唇，接話:「嫂嫂當然可以聽，也沒有什麼，就是哥哥擔心我夜不歸宿容易遇到壞人，讓我以後不要夜不歸宿。」
雲清苒看向他的目光滿是慈愛，瞧瞧多麼好的乖寶寶，被人欺負還要替別人說好話。
她真的要憐愛季清野這個媽不在，爹不愛，哥還凶的小可憐了。
她今天護定他了。
「我當是什麼事。」雲清苒頓了頓，故作誇張道:「以為你是犯了什麼天大的罪過，惹你哥哥這樣生氣，那訓斥聲我在三樓都聽到了。」
她又睨了一眼季明川，話裡有話:「亂扔杯子可不是個好習慣，明川你說對吧。」
季明川舔了下後槽牙，強忍著內心不斷攀升的煩躁解釋:「杯子薑姨打掃衛生時不小心碰碎。」
「啊？」縮在角落的薑姨冷不丁被點名，渾身一激靈。
隨後伸出手指指向自已鼻尖，難以置信:「我嗎？」
怎麼還有她的戲份呢，本來吃瓜吃的挺開心的，現在好了大家都不開心了。
「咳。」江肆舟帶有警告意味低咳了一聲。
薑姨心領神會，點頭如搗蒜，「啊對對是我，是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腳滑，無師自通了一段踢腿舞，滑到桌子前一腳將玻璃杯踹到五米開外。」
江肆舟臉更黑了，搭在沙發上的手不斷用力，深吸一口氣，「薑姨，你先下去吧。」
薑姨:「好的，先生。」
雲清苒嘴角比ak還難壓，又不能直接笑出來，索性把一半的臉埋進枕頭後麵。
一番徹底下來，季明川原先的怒火無處發作，臉色時青時黑，跟霓虹町似的。
恰時手機響起，是助理打來的電話，語氣急切，是公司那邊出了嚴重的問題。
這通電話對於季明川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掛斷電話，掃了一眼季清野後，奪門而出。
他的那個眼神季清野再熟悉不過，是秋後算賬的意思。
不出意外今晚又不得安寧。
但凡事總有意外
季明川走後，客廳內就隻剩雲清苒和季清野兩人。
雲清苒把臉從抱枕後移出來，發現季清野一直在旁邊站著，對他招了招手，「你一直站著不累嗎？來這裡坐吧。」
季清野點頭:「好。」
他坐的位置和雲清苒保持著兩米的距離，不會太親密，也不會太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