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鬼億斯（1 / 2）
找了一家店住下。這裡的人都對他視而不見，沒有人把他當做魔鬼了，他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流浪漢，億斯在旅店洗漱完畢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億斯已經二十三歲了。他沒有感覺到驚訝，他隻是看了看身份證和時間後心想，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到了成家的年齡了，可是我一無所有，我拿什麼成家？億斯竟然下定決心去找個工作維持生活，畢竟身無分文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億斯在工廠找了一份灌牛奶的工作，乾了兩天就辭職了，原因是這群人非要白天休息，夜晚工作，跟億斯的生物鍾完全是反的，後來億斯陸陸續續找了好幾份工作，可是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工作，億斯感覺到十分懊惱，就乾脆不找了。
旅店老板千斯傑他一直想趕這個不付房錢住了兩年多的人，但是一想到億斯沉睡了兩年後才蘇醒，以為億斯是什麼魔鬼或是什麼神靈，所以一直沒有趕他走的膽子。最近千斯傑發現億斯在找工作於是心想，幫他找個工作，等他有錢了就可以讓問他要房租再打發他走人了。
千斯傑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漢斯，漢斯是在一個小區做保安隊長的，保安隻在白天上班，因為隻有白天才會有不休息的人出來作怪，而且由於是在白天上班，所以薪水也是格外的高。千斯傑把這件事告訴了億斯，讓億斯去試試。億斯聽到後暗喜，工資高，還是白天上班，而且我可以玩手機看書都可以，也沒有人管我，於是億斯就答應了千斯傑來到了漢斯工作的小區上班。
同他一起上班的就是隊長漢斯，漢斯對億斯的到來表示到非常開心，因為有人可以出去巡邏看監控了，並且還可以指示他去給自己買各種東西以及各種自己不想乾的事情，億斯怎麼會做這些事情？所以每次都拒絕，但是億斯每次拒絕漢斯，漢斯總是回在億斯的水杯裡吐痰。億斯漸漸的也受夠了這種在別人眼皮底下而且還要看別人眼色行事的生活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該乾些什麼，整個哥米尼所有可以乾的工作他全部去麵試過了且全都不盡億斯之意，唯有這一個工作了，億斯為此一直忍著，一直很苦惱，想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生意才是，可是哪裡有本錢呢？
億斯似乎已經忘記他是怎麼來到哥米尼的，也似乎忘記他所經歷的一切，因為他忘記了他的背包，他的各種裝備。億斯下班後，他看到了櫃子上被灰塵覆蓋的一個破包，他打開了包，裡麵有一個帳篷、登山杖、地圖、水壺等等。還有一個充滿奇妙故事的背包，那黑色背包還泛著金黃色的光，億斯突然想起，他一直帶著的那金扁擔和金梱繩，億斯趕忙打開了背包，拿出了泛著金光的金扁擔和金梱繩，哈哈哈哈哈，億斯大笑說，老子怎麼忘記老子還有寶貝呢，老子今後還乾什麼活，上什麼班，這錢夠我花三輩子了。億斯將拿出來了一段金梱繩裝進口袋，再把剩下的裝回到包裡又將包裡的帳篷、登山杖、地圖、水壺、等等統統全扔到了地上，背起包便離開了。
億斯用那一段的金梱繩在海邊買了一所房子，買了一條漁船還有各種漁網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和家具，他要做一名漁夫，在哥米尼的邊緣，從此住在這座叫哥米尼的海濱小鎮，日後娶妻生子，順便把這個世界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
剛搬進來後，億斯就會在幾步遠的沙灘上和礁石上往海裡撒網，剩下的時間就是吃飯、看電影、睡覺、打遊戲、玩手機、泡妞。億斯又不想再努力了，自己有了金扁擔和金梱繩了可以吃喝玩樂幾輩子為什麼還要去過那種拚死拚活為了生活而生活。隻有傻子和瘋子才會這樣做，我隻需要坐在家裡享受美食享受女人享受大海沙灘就好了。
隔三差五億斯會帶著女人來到家裡，鄰居奇費是一個年過半百單身五十多年的老漢，每次億斯帶著女人來到家裡夜裡，奇費都會用力敲擊兩家之間牆壁，億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每次奇費敲的越快億斯就越快，奇費越大聲咒罵，床上那迷人的女聲也會更大，這樣的夜晚不知有過多少次，億斯瘦的隻有九十斤，奇費每次看見億斯都會嘲笑的說道，這才幾次你就被榨的隻剩下皮包骨頭了哈哈哈，那些哥米尼性感的女人不會嫌棄你嗎？
「閉嘴，你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甚至連女人都沒碰過的漁夫，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垃圾男人，你要是再敢嘲笑我，我就把你扔到海裡餵魚，沒準你的女人是一條美人魚呢，她一定也等了五十年，就等你下去陪她了，到時候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感謝我，我隻是個牽線的丘比特哈哈哈哈哈。」億斯一邊大聲說道，一邊喝著左手邊的啤酒看著手機。
「你這個外來漢，敢對我這個本地人口出狂言，我告訴你，整個哥米尼誰不知道我奇費，你要是不老實，我立馬把你的腦袋擰下來餵狗。」奇費脫下上衣漏出那他歷經歲月洗刷已經掉色的猛虎刺青。
「可憐的老人，你以為你有刺青就可以把我嚇到嗎？你年輕時隻是一個小流氓，現在不過是變老了的老流氓，我來到哥米尼不是來和你慪氣打架的，我是來拯救世界的，而你，老不死的，你也將會見證我拯救這個世界如何被奉為神靈，到時候你就會每年給我供奉你釣到最大的魚以及那些海鮮，你也會臣服於我的。」
「果然，有從墨千市回來的人們經常說哥米尼新來的那個人長得很像被燒死的魔鬼，我看果然如此，你就是魔鬼的傀儡，魔鬼就是想靠你征服世界罷了。」
「可憐的奇費啊，你知道我是魔鬼你還敢跟我叫囂？每天打擾我的生活，還揚言要把我的脖子擰斷餵狗？你不怕我有一天晚上出現在你的夢裡將你殺死嗎？」
「瘋子，你果然隻是一個可憐瘋子，隨你吧，你要怎樣就怎樣去，我不跟瘋子說話。」
「滾吧奇費，我終有一天把這裡的魚抓完，讓你餓死在這裡，這輩子都娶不上老婆。」億斯朝著奇費扔過了酒杯。億斯拿起手機聯係了另一個女人，今晚上不見不散。
億斯已經陷入了美色之中無法自拔，他這段時間再也沒想拯救世界的事情，再也沒想他的過去，沒想未來的生活怎樣，他隻是沉浸在此刻，一點一點的沉入深海。
上一次放的漁網已經是數月之前了，億斯在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了有人捕獲了一隻鯨鯊，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漁網沒有收，億斯心想，我要是可以抓住一頭比鯨鯊更值錢的東西，最好是一頭鯨並且可以把它圈在屬於我的那片海裡做寵物將是多酷的事情啊，到時候我就可以向人們炫耀，我億斯的寵物不是什麼貓狗，也不是蜥蜴蟒蛇，也不是獅子老虎，老子億斯的寵物比那些東西酷多了，它是一條座頭鯨。盡頭的哥米尼一直在下雨，往日安寧溫柔的海洋今天如被欺負壓著了幾十年的一般發泄了出來，驚濤駭浪打著億斯的房子，積水可以淹沒半個人。這個時候肯定會有大東西出現的，或許我是真的抓到了一條座頭鯨，所以老天在哭泣海洋在憤怒。
億斯打開房門，海水全部湧進了屋中，億斯沒有管他們而是迎著海水走出去，想看看自己之前放的大網是不是抓到了什麼，船也沒有劃就踩著一直淹沒到他月要部的海水朝著百米遠處的礁石走去。大海啊，繼續啊，讓我看看你暴怒的一麵吧，我抓住了你最最親愛的孩子之一嗎？大海啊，來一道巨浪將我擊倒啊，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感受一下你的霸道了。海洋無視億斯的喃喃自語，依舊在來回翻騰著，溫和的海洋啊，你幾十年前冰冷的溫度去哪裡了？你是在暴怒還是在哭泣呢？讓我看看你安奈了幾十年的憤怒好嗎？請你卷起一股巨浪朝我襲來吧。億斯一邊瘋了一樣在風中海浪中吶喊，一邊繼續向著欲望挪動。那有規則的一層層巨浪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被攪亂的海浪，億斯心想，肯定是有鯨魚被我抓到了。想到這裡，隻見一隻龐然大物越到空中後又落進海裡，打出的浪水朝著億斯翻騰而去，那龐然大物一次次躍出水麵，每一次都離億斯更近一步。億斯心中開心極了，這下老子真的要抓住一條鯨魚做寵物了。那龐然大物就在幾米遠處躍出水麵，躍到億斯的頭頂上，這一瞬間，億斯感覺到了一絲的冰涼，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感受到了，億斯開始發抖，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凍得一直抖個不停。龐然大物就在億斯的頭頂上停止了躍動，垂直的朝著億斯砸下來。億斯被溫柔的海洋擁抱著，隨後幾秒便重新站立在已經沒過月匈口的海水裡。億斯這時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漁網所覆蓋的範圍之內了，那龐然大物頻頻躍起，海浪繁繁襲來，億斯在自然的阻止下扌莫索著自己漁網的繩索。礁石上鋒利的貝殼割開億斯雙腿上的皮肉，海浪圈起來的鮮血拍打在億斯的身上，億斯忍著傷口本身的疼痛和海水鹽分浸泡的刺痛繼續扌莫索著，億斯一邊扌莫索一邊想回憶剛才那從未感受到的涼爽的巧妙的感覺，他不僅可以抓住鯨魚做寵物，他還可以通過這條巨物研究出拯救世界的方法，這一想法激發他的鬥誌，使他更有力的與自然搏鬥。
億斯時不時彎下月要去扌莫索漁網的繩索，時不時看看那巨鯨還在不在。奇費見狀趕快回去叫哥米尼鎮上的人過來圍觀，看看這個外來的瘋子在跟鯨魚搏鬥，然而大部分人是奔著看億斯是怎樣征服鯨魚這個龐然大物來的，隻有少部分人是奔著看億斯這個外來的流浪漢是怎麼發瘋的。
人們在岸上呼喊，加油啊億斯你要是可以抓住這頭座頭鯨，我們就出高價買。加油啊億斯，你要是抓住這頭座頭鯨我們就去幫你宰殺然後好好的吃一頓，加油啊億斯，我們在盼望著看你是如何被鯨魚吃掉，被海水吞噬。而這些話一句都沒有傳到億斯的耳朵裡，他隻看到岸上的都拿著手機拍照的人群，有人抽著煙，有人喝著酒，還有男人把小孩舉過頭頂去看他。億斯知道他們是在崇拜他，他是一個可以抓得住鯨魚的男人，是整個哥米尼甚至全世界唯一一個孤身一人抓住鯨魚的男人，他的心被虛榮籠罩，完全感覺不出人們是在嘲諷他，把他當做是笑柄看待，這場億斯覺得的了不起壯舉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億斯懷著虛榮心努力找著繩索，他一定要把繩鎖找到，拉網抓住這頭鯨魚，終於，億斯突然直挺挺的摔到了海水裡，原來絆倒他的就是那漁網的繩索，鯨魚又一次躍過億斯的頭頂，億斯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奇妙又涼爽的感覺。億斯沒有時間去感受這奇妙的感覺了，他趕快順著繩索找到緊緊栓住的那塊礁石，他拉動礁石上的巨輪，那網一點點的縮小，座頭鯨躍起的更加頻繁，奇怪的是，，每次躍起都沒出躍出漁網，億斯這時候已經精疲力盡，他朝著岸上呼喊道，有沒有人來幫我一把，幫我把漁網拉起來，岸上的人都認為億斯是在朝著人群打招呼，都紛紛舉起手來，億斯見狀高興極了，終於有人願意來幫我了，而且有這麼多的人，我一定會征服這個巨獸，看人群裡沒有一個人動彈，億斯再次舉起雙手呼喊他們，人群再一次舉起雙手揮著，但是仍然沒有人下海幫忙，億斯大聲罵道，你們知道你們在乾嘛嗎，你們在拒絕甚至是欺騙你們將來偉大的救世主，不久之後你們都會受到懲罰的，億斯大喊，人群再一次舉起雙手示意，億斯這次不做理會，繼續一個人用力轉動輪子。終於億斯累到在了礁石了。人群中有人喊到，我們去幫幫他吧，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又有人說到，隨他吧，誰會在意一個外來的流浪漢死活呢，我們隻管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別瞎操心，他死了就死了，就當是餵魚了，就當是獻給我們偉大的海洋母親了，沒準來年我們還會收獲一隻更大的魚呢，所以他最好還是去死吧。
過了許久，億斯爬了起來，繼續去拉著漁網的輪子，輪子看不出來有一點動彈，億斯太累了，他隻好一邊挪動一邊借助海洋的力量朝著自己的小屋走去，他要去喝一杯熱茶，吃一碗熱麵，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管他呢，鯨魚要是逃了就逃了，說明畢生他們無緣，若是還在，那就休息完了爬起來繼續轉動輪子，大不了用盡一生不去拯救世界也得抓住這頭鯨魚，沒準抓住了這頭鯨魚自己就可以上新聞、上電視、報紙以及各種社交軟件的頭條，這樣一來自己也會出名，參加各種采訪，做客各種訪問的電視節目，沒準有導演看重自己還會被請去演戲，參加真人秀，自己會這樣被真人秀介紹，歡迎億斯，億斯，全球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一個人赤手空拳抓住鯨魚的人，這樣一來自己還是名利雙收，美食和女人不斷，何苦去拯救世界呢，況且這個可悲的世界裡還有無數的壞人和人渣，自己拯救好人的同時也會把這些壞人人渣拯救，這樣一來他們還是會作惡多端，是啊，好好一想，還不如抓個鯨魚，拯救什麼世界去，億斯一邊幻想著，一邊用盡力氣挪回了自己的家裡，億斯看見家裡一切有浮力的家具全部飄在水麵上，盡管整個房子已經被海水淹的差不多了，億斯還是回到臥室，癱在床上，這床確實是舒服，飄在水上，仿佛飄在空中一般，億斯一邊想象著自己未來的壯舉躺在飄在水上的床上如同自己進入天堂一樣進入了夢鄉做起了令人神往的美夢。
億斯在夢裡夢見了自己拚盡全力抓住了那條座頭鯨，座頭鯨張口便會說人話，懇請億斯可以放過自己就可以實現億斯五個願望，無論是多麼的荒唐都會實現，那鯨魚每天晚上都會重復的說起這句話，每天都會，而億斯在夢中夢到有一位長相靡顏膩理，身材婀娜的少女從天而降來到自己的小屋中，那少女是水做的，全身冰涼，少女撫扌莫億斯的臉龐說，她說自己是海神之女，那座頭鯨是海神在她小時候送給她的禮物，座頭鯨伴著這位水做的少女成長至今，請求億斯可以放過座頭鯨讓少女帶著座頭鯨離開。少女還說到，如果不放座頭鯨走，她會稟告父王，海神將大怒，就會淹沒整個哥米尼小鎮，淹死所有生活在哥米尼小鎮上的人，當然也包括億斯自己，並且億斯將是那個死的最慘的人。在夢中億斯拒絕了少女的請求，少女說著他們一定會受到來自神的懲罰消失在了房屋中，夢醒後億斯仍然站在鯨魚麵前發呆，隻見海麵卷起萬米波濤一步步朝著億斯以及身後的哥米尼小鎮逼近，億斯見狀跑回到小屋裡，那萬米波濤到了海岸邊突然向前湧去，小屋被打的粉碎，身後的哥米尼小鎮也被波濤打成了碎片，億斯這時才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天已經放晴，海也恢復了往日的安寧，那鯨魚也不再翻騰，隻是靜靜的在海麵上漏出身體的十分之一，時不時噴一下水，岸上的人群也散了，奇費也離開家出海打漁去了，億斯爬起床再一起拉動了漁網上的輪子，網似乎也沒有那麼重了，億斯一點一點的拉動著漁網，座頭鯨也沒有躍起也沒有翻騰，億斯突然停下了拉網，撈上岸後座頭鯨必死，那就一直網著它吧，如果它真的是海神公主的寵物，我相信它一定不會死去，但是億斯又仔細一想，萬一真的是海神女兒的寵物的話那死的人就是我了？要不放了它吧，不行，為了今後的榮耀，不能放他走，不成功便成仁，我就是抓住座頭鯨的人，經過一係列內心的糾結搏鬥之後億斯決定不把座頭鯨放走。
鯨魚躍過頭頂的那股涼爽奇妙的感覺使億斯經常發抖，什麼都沒乾就流出汗水，還總是忍不住張開嘴巴發出奇怪詭異的一個聲音，腦袋熱的可以燒菜，天天感覺像是喝多了酒，鼻孔也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令人喘不過氣來要窒息一般。
億斯去了幾家門診都沒有醫生得出結論億斯是得了什麼病，奇費說他是招惹到了海神受到了神的懲罰，將他的鼻孔塞住讓他一點一點憋死，這個說法很快就在哥米尼傳開了，所有人都開始慌亂了，認為億斯得罪了海神會連累整個哥米尼所有的人。在慌亂之中，人們聽說不遠處有一個眼睛空洞深邃的女巫正朝著哥米尼東門走來，人們得知此事之後所有人都去了哥米尼東門去迎接女巫，請求女巫救救他們。
女巫就像是為此而來一般，很爽快的答應了，跟著人們來到了億斯的家中，億斯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力氣動彈，感覺身體輕飄飄像是在遊魂一般，女巫見狀立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告訴億斯，我可以拯救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得把你全部的錢財給我，不要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有什麼寶貝，我不要你的寶貝，我隻要你換來的剩下的那些錢，你什麼時候把錢給我了，我就什麼時候救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