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億文特之罪（1 / 2）
一家人如去墨千古城一般，晚上休息白天開車，因為有車子的原因，這一路上舒服多了，除了可以好好休息不用雙腿走路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比走路涼快多了，現在的地球就是一個大廚房，各種地理環境就是各種造句，而迷茫的戈壁灘就像是鐵板，人們就是即將被烤熟的肉而已。
億奧特開了幾天後又換做億斯來開車，億斯開了幾天後又是億文特，這樣輪了四五次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哥米尼小鎮的模樣。
車子開上了一個小山包，遠處有一麵碩大的鏡子一直在閃光，格外耀眼，眼睛被那光耀的有些睜不開，但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很大一片的房子在哪裡。億文特和億奧特一下就猜到了那一閃一閃如鏡子一般的地方就是大海，而那些房子就是他們將要到達的哥米尼小鎮。這讓兄弟兩人十分興奮，億文特興奮的在山包上又蹦又跳然後停下來抱住億奧特大聲的汗，看看看看，這是什麼，這時大海啊億奧特，這就是大海，而這座小鎮是哥米尼，我們以後的生活就是居住在海邊了，我們可以在海邊抓各種海鮮然後自己煮了吃，這簡直是太棒了，我已經吃膩了吉維爾古城廣場西邊的那家散發著臭味的海鮮餐館了。億奧特意思意思了抱了抱億文特，他的表麵表現的十分淡定，其實內心也是早就已經波濤洶湧。
海莎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一切是無感的，無論多麼漂亮的美景，多麼好吃的食物，多麼美好的事物，海莎都對此沒有很大的興趣，或許是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如海莎吧。
億斯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哥米尼是他離開家鄉後第一個留下正兒八經生活的地方，這次回到哥米尼就像是一個離家幾十年的人突然回鄉，億斯先上了車，說走吧孩子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父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這裡可以說是你父親的故鄉了，還愣著乾什麼快點上車來啊。
一家人全部上車之後億斯啟動了車子，他用最快的速度駛進了哥米尼，這個他來來去去多次的地方，然而這一次卻完全不一樣，這一次他離開了太久了，離開了幾十年了，億斯改變了，他老了，他走的時候是一個人一隻貓還有一輛破爛的皮卡車，而他歸來的時候卻是開著一輛超級跑車載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離時是一人少年，歸來卻已然成為有家室的男人了。
億斯回來了，人們都知道億斯回來了，但是人們的內心毫無波瀾，他們隻是知道哦，是哪個億斯回來了，一個多年前的外來戶後來離開了這裡日後又回來了，當年輕人問起億斯是誰的時候，他們的父母總是會這樣說的，億斯啊，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瘋子，他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隻是一個隻會賺錢的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億斯開車車子朝著自己別墅的方向開著，億文特問：「我們去哪裡啊？往那邊走就是海邊了，難道我們真的是要去海邊租一個房子嗎？但是我們不應該先把這車子賣了嗎，我們現在沒錢，怎麼去租房子呢，我們總不能一萬英鎊一瓶燃油十萬英鎊一桶燃油的價格賣給人們吧？」
「等等你就知道了孩子。」億斯嘴角上揚著，沒有回答億文特所以的問題。
「什麼？我知道什麼了？難道你之前就住在這裡嗎？我們現在是不是去你曾經住過的地方？是不是啊父親？父親快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的？」
任憑億文特一直追問，億斯也沒有回答億文特，隻是一直的開著車子，直到拐了一個玩，那個閃閃的如鏡子般的大喊出現在了億斯一家人的眼簾中，億文特和億奧特看著著海洋，他們以為大海是和天空連著的，他們以為大海和天空是分不出來的，直到他們分辨出來了海平線，億斯將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前，億文特根本就沒有注意這所別墅，下了車拉著自己的弟弟億奧特就朝著海邊走，今天的海是溫柔的，海風吹出來的風帶著一股海鮮和海草的味道各位清新，這裡的溫度好像沒有那麼熱了，雖然說這海風仍然是熱的，但是人們學會了欺騙自己，億文特和億奧特告訴自己，現在吹著自己的海風，它是涼爽的。
億斯把億文特和億奧特喊了回來，將他們從夢幻般的海洋邊緣拉了回來，兄弟兩個跑到了億斯的麵前，億文特問道：「父親，我們住在哪裡呢？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這輛車變賣了自己造一棟房子或者是買一套房子？」
「不用了，我親愛的孩子們還有我的愛人啊，看。」億斯得意的指著麵前的這一棟靠海的一麵長滿青苔如同城堡般的別墅說：「這就是我們的家啊。」
「哦，父親，很顯然這是一座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房子，是您的朋友截給您的還是您知道這裡沒有人住然後強行霸占了這裡？」億文特攤開雙手看著億斯說。
「我親愛的孩子，這就是我的房子，小三十年前我一個人來到了哥米尼，後來就造了這麼一棟房子。」億斯說著拿出了一個破舊的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億斯走了進去，億文特和億奧特以及海莎在後麵緊跟著，這裡的院子如億斯離開前一般淩亂不堪，地上已經長滿了青苔，包括當時被億斯砸碎的各種家具也全部成為了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的家。億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掛念著的座頭鯨好像在此時此刻被遺忘了，億斯看完了整個院子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的座頭鯨，那是他在看見那口大魚缸後才想起來的。那魚缸外表已經有了一些裂紋，這裂紋隻能看見但是卻扌莫不出來，裡麵的水依舊是很清澈的，鯨魚已經不在了，或許它是真的已經死去了吧，世界上僅存的一頭座頭鯨還是離開了這個荒唐的世界，隻留下了一個在近六十度高溫的烤灼下依舊冰冷的巨大的魚缸。
億斯突然有一些心痛，這頭鯨魚是他第一個夥伴，在異國他鄉，所有人以為他是瘋子的地方，有了這一頭座頭鯨作伴，座頭鯨給他帶來了無盡的財富，盡管現在那一切的財富全部永遠的沉睡在了吉維爾峰下的那塊巨大的石頭下麵。
億斯覺得應該告訴孩子們以及自己的愛人關於自己和哥米尼以及這一頭鯨魚的故事了，億斯坐在了院子裡被青苔包圍的破舊沙發上看著這一口魚缸跟自己的孩子和愛人說，那座頭鯨是有靈性的，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抓住了他，那時候我剛來到哥米尼小鎮，我隻是住在一個你們想象中的那樣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房子，偶爾打打魚，直到某一天我的網抓住了一頭座頭鯨，那天晚上我還做了個夢，夢見了這頭座頭鯨是海神女兒的寵物，我其實是不相信這個的，直到我真正離開哥米尼哪一天它的眼淚以及他的反應我才知道，它結束海神女兒的寵物，這麼多年我沒有餵過它，它沒有餓死，是因為它明明可以自己跳出魚缸去大海裡覓食，可是它卻自己願意再回到這個束縛它的浴缸裡，我走的那天它竟然哭了，對我戀戀不舍，直到我消失在了它的視線中。
你們肯定是很好奇的，為什麼我億斯能在這裡擁有一棟如此豪華的別墅，這一切還是托了這條鯨魚的服氣。
這頭座頭鯨或是真的是海神女兒的寵物吧，它越起來的一剎那可以讓在它身下的人感覺到一股非常涼爽的感覺，這種感覺隻應該在幾十年前全球還沒有變暖的時候才有的體驗，後來我就開始收錢讓更多的人來體驗這種感覺，當然是收錢的，如吉維爾古城一般，來自全世界各個角落的人都願意付錢去體驗一把這毫無意義的事情。也不知道人們是中了什麼樣的邪，那些體驗過的人們都生病了，得了一種怪聲病，這種病在全世界擴散，死了無數的人，人們四處求醫都沒有得到治療，而你們偉大的父親億斯，卻找到了治療這種病的方法，又靠這個拯救了全世界的人，如我一般偉大的人可以建造一所這樣的別墅豈不是很淡？
好了，不給你們說我那些光榮的實際了哈哈哈哈，畢竟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帶你們進屋去看看，給你們安排好拯救所住的房間，給你們看看你們未來的家是什麼樣子的，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那輛超級跑車也不用變賣，隻有這樣的豪宅才可以配的上那麼好的車子。
億斯帶著海莎和億文特、億奧特走進了他曾經一個人孤獨生活過的房子。
這所別墅奇怪的很，根本不像是二十年沒有人居住的樣子，這所別墅乾乾淨淨，就如同昨日億斯才離去一般。
億斯對此也感到十分的詫異，難道是自己離去之後有人來打掃了？難道是被人偷偷住過了？
億文特也感到十分的好奇，他問自己父親，這房子當真是自己家的嗎？不可能這麼久沒有人居住還仍然這麼乾淨？
億斯就怕自己家人問起這件事情，他趕緊告訴億文特，不，這是因為自己怕很久沒有人居住，這座房子以後不能住人了，或者是以後太髒打掃起來比較麻煩，所以找了阿姨來幫忙打掃的，她每周都會來到這裡給自己打掃房屋的，打掃了二十年，也換了四個阿姨了，畢竟這麼大的房子如果直接報廢了以後會變成鬼屋的，到時候誰還敢住？就算是沒有這些東西也是不行的，因為總是會有眼紅的人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家，帶著泡來的姑娘來這裡睡從而證明自己是多有錢的是吧？
當然億斯說的這一切連億斯自己都不信，大門緊鎖著，鎖都上鏽了，怎麼可能會有阿姨，億斯懷疑這房子真的是如自己所說，有人真的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家，肯定是有外人來過了，可是不對勁的事情就是這裡和自己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如果真的有人居住的話，這裡多少都會有那麼一絲絲變化的，可是沒有，這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億斯還是懷疑有人藏在自己的家中，於是億斯說要帶著海莎和億文特億奧特去逛逛自己的房子，逛遍他們未來的家的每一個角落，順便也可以搜索編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看看有沒有人藏在自己的家中。
億斯帶著海莎億文特、億奧特先是在一樓轉了一圈，一丁點兒痕跡都沒有，又去了二樓、三樓仍然沒有任何的痕跡，億斯帶他們去了各自的臥室，臥室裡也是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床鋪都是剛洗過的一般，這讓億斯十分的害怕，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億斯有了想要報警的沖動，這一切隻應該在恐怖片中才會出現的。億斯突然想到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酒窖，他有帶著海莎、億文特和億奧特去了酒窖。
億奧特心中想，自己以後真的要住上這樣的房子了，自己有了自己獨立的房間，自己想要乾什麼就可以乾什麼，想看什麼樣的書籍就可以看什麼樣的書籍，自己想怎樣就怎樣，這是適合直接的，自己終於有了獨處的時間和地方了。億文特卻是更加激動的，他原來是一個富二代，他卻經歷了隻有窮人才會經歷的事情，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用如此拚命了，此後他也是一個住著豪宅開著豪車的男人了，以後追他的女孩多了去了，願意和自己上床的女孩都要排著隊來，今天是你，明天是她，以後自己的生活可以隻顧著吃喝玩樂睡，什麼都不用操心了，而海莎總是會笑，她終於找回了自己以前生活的那種感覺了，住在豪宅裡，出門坐著豪車裡，但是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已經是無所謂的了，自己此時此刻已經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了，她隻對億斯，隻對這個家感興趣，她笑是因為自己可以住在一個鎮子裡，在海邊，與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孩子，廝守一生。
他們來到了酒窖，酒窖的門億斯是沒有安裝鎖的，他心想，如果房子真的有別人住下了的話，他們聽到房子原來的主人來了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藏到地下室酒窖，他深呼吸了加下，學著電影裡麵的鏡頭一腳將酒窖的門踹開了，裡麵穿來了一陣陣的酒香味和木桶的味道，億斯向後一伸手，然後側著身體往下走，他下完了台階之後鬆了一口氣，這裡麵什麼都沒有，地上也沒有一丁點兒什麼痕跡，這裡和別墅其他的地方是一模一樣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億斯鬆了一口氣，他回頭告訴海莎、億文特、億奧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家的酒窖，這裡啤酒、葡萄酒多得是，海莎如果你什麼時候想喝酒了可以來這裡接酒喝，而你們，我親愛的兒子們，你們也可以來這裡喝酒，我允許你們這麼做，好了好了，這裡也沒有什麼好參觀的，咱們還是回去吧，各自回各自的房間，該乾嘛就乾嘛去。
億奧特第一個跑了出去，他進了自己房間，將房間的門反鎖了起來，自己躲在裡麵不知道乾些什麼，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手機電腦沒有書籍，僅有的就是一路上陪伴著他的那一本關於機械的書籍，他躺在床上翻開了這本已經被翻爛了少了好幾頁紙的書籍。
億文特仍然是跟著海莎和億斯的，他們離開了酒窖，回到了客廳，億斯這一生見過的奇怪的事情還少嗎？這隻是其中一個罷了，而且再普通不過，比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這簡直就像是兒童節目。
沒有人在乎億斯回來了，也沒有人在乎哥米尼小鎮最豪華的房子終於打開了它那緊緊鎖著的冰冷的大門，而唯一在乎這一切的卻隻有它。
億斯、海莎、億文特和億奧特在餐廳裡用餐的時候聽到了外麵有一聲聲的巨響，還伴隨著巨大的流水聲。想到這裡奇怪的現象，幾十年沒有人居住卻仍舊是乾乾淨淨的，房間幾十年沒有人睡過但是卻仍舊是潔白如霞沒有一點點灰塵，億斯一家人開始害怕了，或許這裡已經被什麼怪物占領了？它隻有在深夜的時候才會回來嗎？
「父親，這是什麼聲音？你們聽到了沒有，這是什麼聲音？」億文特問，他沒有多想，他沒有想這奇怪的房子和奇怪的聲音，他也是害怕的，他怕的是墨千市的警察找上門來了，他浮想聯翩，他想他偷了某個有勢力的人的車子，被人報警要求掘地三尺也要把偷車賊找到，警察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是億文特，是哪個殺死警察局副局長兒子的億文特，於是警察們重新燃起了對億文特的仇恨，一路追到了哥米尼，追到了海邊。
「哦？管他是什麼，反正肯定對咱們是沒有什麼影響的，吃飯吧，吃飯吧。」億斯嘴巴裡麵一邊嚼著麵包一邊說，從嘴裡吐出來的殘渣落在了餐坐上、酒杯上、餐盤上……
那聲音更加明顯巨大了，甚至有水狠狠的潑在了窗戶上，海莎開口跟億斯說：「億斯，我覺得還是出去看看比較好，如果有什麼咱們可以報警，如果沒有什麼大家也都放心是吧，去看看吧？」
「唉，行吧，我現在去看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沒準是今天的海心情又不好了，她隻會對著我以及我的房子發泄。」億斯站起身子朝著窗戶那裡走去。
隻聽見一聲乾淨空靈的聲音傳出，從窗外傳到了億斯的耳朵中，又從億斯的耳朵流到了海莎雙耳之中，在海莎的腦海中盤旋了一周後又順著空氣鑽到了億文特的腦海裡，彌漫了億文特的腦子之後出來用朝著億奧特的耳朵沖去，億奧特聽到之後叫出了聲音：「鯨魚，是鯨魚，座頭鯨的叫聲，我認識這個聲音，之前在學校裡老師給我們看過座頭鯨的紀錄片。」
而在這的前幾秒，億斯早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他的老夥計，那條座頭鯨，它還在這裡，還是沒有離開這裡，億斯趕緊回頭說道：「沒錯孩子，沒錯，就是座頭鯨，這是我經常給你們提起來的那頭座頭鯨，它沒有走，他仍然在這裡。走，走，我們出去看看它，快。」
億斯第一個沖出房間的，那座頭鯨在浴缸裡不斷的鳴叫著，嘴巴好像還是微微向上揚起來的，額頭上的大鼻孔不斷的噴水，那水噴的有三層樓那麼高，落在億斯別墅的屋頂上、滴在窗戶上、撒到了院子裡、灑向了億斯的全身，以及全家人的全身。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的龐然大物，且離自己如此近的距離，還是如此的溫順朝著自己噴水，這水不存在冰冷的，但是也不是滾燙的，這水是溫和的，億斯用雙手扌莫了一把臉，海莎、億文特和億奧特也一切抹了一把臉，他們朝著魚缸走去，座頭黥露著自己的大腦袋在外麵，一直發出空靈動聽的叫聲，那叫聲穿過一家人的耳蝸，又回到了座頭鯨的腦海中化作淚水流了出來。這條溫順的龐然大物哭了，這條鯨魚竟然是有眼淚的，除了億斯之外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鯨魚竟然是會哭的，也許它是真的有靈性，也許它真的是海神女兒的寵物，這動物一直在此等著億斯回來。它的淚水是醞釀了二十幾年的淚水，它永遠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喜歡孤獨的人歸來的時候竟然是拖家帶口回來的，如此崇尚孤獨的人竟然結婚生子了，它也不知道億斯這二十幾年經歷什麼了，它也不在乎，也不它隻知道億斯回來了就好。
億斯找來了一個梯子，將梯子放到了魚缸上，他順著梯子怕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這條龐然大物，它的身體滑滑的溫溫和和的，它一邊嘴角上揚一邊流淚，億斯抱了它數十秒之後從梯子上退下後將梯子扔到了一旁，那座頭鯨在水裡歡快了轉了幾圈之後一聲鳴叫再一次噴了水，那水噴的仍然是有有三層樓那麼高，落在億斯別墅的屋頂上、滴在窗戶上、撒到了院子裡、灑向了億斯的全身，以及全家人的全身，一家人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奇妙的感覺，當他們從這不可思議的感覺中走出來的時候，這條座頭鯨縱身一躍，躍出了水麵最後在大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消失在了遙遠的海平麵上。
「哇哦父親，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吹牛的，你說這麼有錢我就不怎麼相信了，你說你養了一頭鯨魚，還是已經滅絕的座頭鯨，別說是我了，就是親眼見到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如同是現在，此時此刻，我真的見到了活的座頭鯨，還被它澆了一身的水，但是我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這不是在做夢就是出現了幻覺，現在我覺得我有您這樣的父親簡直就是天底下最酷的事情了。」億文特說完朝著億斯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億斯。
那頭鯨魚時而回來時而離去，這億斯的一家人也常住於此，整個哥米尼的人都知道億斯回來了，帶三個孩子，一個閨女兩個兒子，還有人說這是億斯的老婆死了之後他找的一個小媳婦兒，人都是嫉妒心非常強的，看到億斯這個五十幾歲的男人竟然找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作為自己的妻子他們心中非常不爽，他們不願意和億斯交流，見到億斯也不會打招呼，現在的人們早就已經忘記當初拯救了所有人令任何人都聞風喪膽的億斯了，現在他不過就是一個讓人惡心的老男人，這種人最容易遭人咒罵，然而人們卻不知道他們眼中的這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也早已年過半百了。
所有人都不給億斯好臉色看，所有人看見他都是繞路走的，他們忘記了這個男人曾經完完全全的改變過哥米尼，也許他們這樣對待億斯也是因為當初億斯完完全全改變過哥米尼，億斯讓人們發家致富，讓人們與更遠更廣闊更發達的地方有來往，可是億斯又親手將這一切毀了，自己卻溜之大吉找了一個與世隔絕不被世人打擾的地方去生活去了，可是哥米尼的人們呢？他們不過還是生活在多年以前，一切一切都是一樣的，隻是身邊的人多了又少，自己漸漸變老。
億斯和海莎最愛的事情莫過於一起坐在海邊看著遠處的燈塔，有時候下海捕魚抓一些魚蝦蟹什麼的，億斯雖然是有這麼一所別墅，但是他也是貧窮的，他是一個貧窮的富人，每天的生活起居隻能靠打漁為生，億斯去買了一個獨輪的小推車，帶到當地的水產城出售，很少會有人買億斯家的魚，這些哥米尼的年輕人沒有人認識這個人是誰，那些哥米尼的老人都嫌棄他，億斯的生意一直是不好的，所以他隻能將海鮮的價格降低，甚至是被人的價格的一半，因為這個沒少有人去找億斯的麻煩，億斯也打過不少的架。哥米尼的人敢跟億斯動手了，億斯老了，根本抗不過三兩個年輕人的一頓胖揍，這要是放到以前，在這裡自己可以隨便吃隨便拿，可是現在自己想賣個海鮮也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每次挨了打，那些年輕人都會對億斯說，你這個老大叔，怎麼了？養不起你那十八歲的小嬌妻了嗎？你要是實在是養不起可以送個我啊，老子年輕力裝能掙錢，比跟著你這個老大叔好，真是想不到這麼好看的姑娘是怎麼看上你的，你已經沒錢了老東西，很快她就會離你而去，滾回家去吧，讓她再虛偽的安慰你幾天去吧。
億斯會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攤位，再用小推車將這幾箱子海鮮推回去。億斯回到家之後海莎都會心疼的抱住億斯，給億斯擦洗傷口給億斯敷臉，海莎愛他，比任何人都愛，海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愛億斯的人，億斯孤獨了大半輩子，甚至連他死去的父母生前都不愛他，這半生海莎給了億斯無盡的愛，億斯在海莎這裡感受到了被愛的滋味，他是幸福的，億斯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更不是一個壞人，能夠擁有海莎給的愛情是應該的，畢竟愛情與人品無關。
後來的億斯學聰明了，他在海邊賣魚，價格是水產城三分之二，在這裡賣魚更容易賣出去，來海邊的人比去水產城的人要多得多了，因為在這種天氣下即使海鮮被包裹著冰塊也是抗不過一夜的，一夜不到水產城就會散發出陣陣的惡臭知道第二天夜晚才會散去，這些惡臭將會順著水產城的空氣一直在天上遊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就會被擋在了大氣層的裡麵永遠不會逃出去，又給地球的這床棉被增加了一絲棉花。
億斯的生意比之前好多了，雖然不會轉到很多的錢，但是夠了他們一家人的生活起居了，這讓億斯感到十分的欣慰，自己終於過上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