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億文特之罪（2 / 2）
到了開學之際，億奧特要去上大學了，又到了一年的離別之際，億斯開始後悔了，他後悔把家裡人帶到了哥米尼，他後悔將哥米尼的火車站以及機場全部拆掉了，如果沒有這的話億奧特的上學之路會很順暢的，開學這件事情是困難的，意味著億奧特需要跋山涉水去到另一個遙遠的國度求學，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的，因為億斯和億文特真的是不想再去送一次億奧特了，億奧特也不想走那麼遠的路去上學了，所以他一度提起了不去上學的要求，當然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億斯是一個沒有文化的人，海莎也沒有上過大學，億文特這一輩子上學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現在家裡的情況不像以前那麼富裕了，家裡必須要有一個足夠優秀的人，這樣一來億斯才能在人們麵前重新挺直自己的月要板。
在億斯、海莎和億文特的勸說下，終於億奧特同意去上學了，可是上學的路要怎麼走，讓億奧特開車去吧，這輛超跑可以讓億奧特開去，而且在學校也很長臉，億斯這樣想。
可是家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去加油，總不能又要去搶吧，這裡是億斯決定要終老的地方，不能在這個地方惹事了，所以上學對於一家人真的成為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事情總是會比想象的情況要糟糕，但是事情本身就已經糟糕到了極點的時候就會比想象的要好的多，億奧特考上的學校侍全球最好科技大學，他們隻會招收那些最優秀的人才，他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天才的，所以他們的錄取通知書上寫道「如有困難的同學可以給校方致電，校方會盡全力幫你們解決的。」
看到這樣一句話億奧特非常開心，抱著錄求通知書給了億斯，跟億斯說了這件事情，億斯心中突然像是灰暗了許久透過了億斯陽光一般，億斯拿起了電話打電話給了校方並且說明了自己家的情況，自己家住在遙遠的哥米尼小鎮，這裡離火車站和機場幾百公裡，而且家裡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了，請求校方可以想辦法讓億奧特去上學。
校方的回答讓億斯一家人欣喜若狂，校方說讓億斯留下自己家的地址，過幾天他們學校就派人來接億奧特去上學。
校方的回答讓一家人著實鬆了一口氣。
校方的效率還是很快的，沒過幾天校方就打電話說到了哥米尼小鎮了，問億斯的家是住在哪裡，億斯說明樂自己家住在海邊，有一所漂亮的大別墅還有一個巨大的魚缸。，幾分鍾過去了，他們聽到天山有直升機的聲音，那直升機將院子裡的樹吹得四處搖擺，魚缸裡的水也被激起了一層層的浪花，浪花撒在了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極了一頭看不見座頭鯨在魚缸裡翻騰。
校方又打來了電話，電話裡說將直升機聽到旁邊的沙灘上，讓億奧特直接過去就可以了，海莎趕緊給億奧特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直升機來到沙灘上，被螺旋槳擊起來的傻子如同一顆顆小型子彈一般打著億斯家的玻璃，等到直升機挺穩了，窗戶上不再發出沙沙的聲音後海莎帶著億奧特出門了，海莎和億文特跟在後麵。
億斯一家人出門後發現海邊還要小路上全部都站滿人，人們看著這輛這直升機，人們沒有見過真正的直升機，他們隻有見過客機，那還是億斯帶來的後來被億斯又帶走了，他們當中有一個婦人問道：「億斯，你這是又要乾嘛？你又要對哥米尼做些什麼？」
「麻煩你們不要再操心了，我億斯不會對哥米尼再做什麼了，這一切與哥米尼無關，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億奧特要去上學了，他考上了全世界最好的科技大學，這是他們學校來接他的直升飛機。」
「億斯，你兒子竟然這麼有本事嗎，你說的話我們會相信嗎？」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於我無關，我自己過自己的生活，我自己過的好，過得偉大，過得優秀就好，沒必要展現給你們看，你們隻會看見眼紅的，還有我不知道那幾個經常揍我的臭小子在不在，我還是要說一句，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對揍我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的，你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這話被在旁邊的億文特聽到了，他終於知道了這段時間父親身上的傷是哪裡來的了。
億斯一家人一直走到了沙灘上，億奧特拖著行李箱低著頭一言不發，如同當時去墨千市上學一般羞澀，他還是沒有長大，他不懂得告別，他覺得離別就是離開的那個人做錯了什麼事情，他低著頭流著眼淚。
億文特第一個沖上去抱住了億奧特，跟億奧特說，弟弟，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要知道你比我還要強大，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別怕，直接上去揍他，要是直接實在是打不過他你就叫我去，無論多遠我都會來到你身邊做你最強大的盾。
海莎也擁抱了億奧特，說的還是如天下父母一般的話，讓億奧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注意保暖要自己照顧好自己，而億斯隻是緊緊抱了一下億奧特就鬆開了。他們看著億奧特上了直升機，看著直升機啟動，直升機再一次揚起了風沙，人們被風沙全部吹散，億斯一家人含著眼淚站在沙灘上，不知道是因為離別傷心還是被風沙眯了眼睛。
億文特滿嘴風沙的朝著直升機大喊：「老弟，你真的是太酷了，這樣一來，人們又會對我們家刮目相看的，億奧特上個學還要直升機來接，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們的父親還是仍然有本事的，起碼比這個常年住在這個破地方沒有見過世麵的人要強多了。」
直升機起飛後朝著大海的方向飛去，飛機螺旋槳的風吹動著大海的皮膚繁星點點。直升機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億斯和海莎的心也越來越空，億文特心中想的卻是如果坐在飛機上的人是自己該多好，自己不但可以去感受校園生活，還可以在天上看看大海，那會是多麼奇妙的旅程，自己本來就是向往校園生活的，自己很喜歡看一些關於校園愛情的書籍和關於校園愛情電影和電視劇，那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哪裡肯定有自己向往的愛情，可是這一切都不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弟弟替自己去完成，這隻是一個借口，弟弟的體驗怎麼可能和自己親自的體驗一樣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隻應該發生在夢中的。
看著億奧特所乘坐的飛機變成了一個黑點隨即消失之後，億斯一家人都回到了家中，四個人少了一個人也是空落落的，感覺這個家不完整了，少了很多的東西了，分別總是會這樣的，一個人走了全家的心都走了，需要等個幾天甚至幾年心才會回來的，而且離別也不隻是一次的離別。
送走了億奧特，億文特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億斯和海莎很少會管自己的孩子，他們知道億文特不會離開的，畢竟哥米尼的周圍也是荒無人煙的，億文特不會跑到哪裡去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問。
億文特去了水產城。
他剛到水產城就開始大喊，你們誰打了億斯，給老子站出來，快點，聽到了沒有，給老子站出來，沒有人吱聲。
億文特更加生氣了，他吵起來一根漁網，輕鬆的將漁網的頭掰了下來，拿著那根鐵棍開始砸。人們都開始阻攔億文特，這是哪裡來的瘋子，快點叫保安，讓保安將這個瘋子給弄出去。
「你們到底是誰打了億斯，是不是男人，欺負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你們算什麼東西，給老子站出來啊，站出來啊。」億文特繼續砸著那些攤位。人們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沒過多久保安就來了，是三五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朝著億文特沖過來，億文特用那根鐵棍輕輕鬆鬆的就將那三五個保安全部撩倒了，保安以為肯定是自己失誤或者是被眼前這個如同公牛一般的男人找到了弱點了，所以更加暴怒，他們拿起了電棍甩棍和警棍來對付億文特。
可是億文特並不管這些事情，對於億文特來說，這些人不過是幾隻蟲子而已，第二個回合，億文特還是輕鬆將保安擊倒了，將保安擊倒後億文特繼續大喊道：「是誰，到底是誰啊，這裡這麼多的女人，你們敢做不敢當了嗎？各位姑娘們看看，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眼裡的男人，欺負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還他媽的不敢承認了。」
這裡一起賣海鮮的也有一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也有漁民的女兒，這些姑娘們都是知道是誰動手打了億斯的，那些動手打過億斯的人也知道那些姑娘知道就是自己打了億斯，怎麼可能不敢當，這樣一來人家姑娘會怎麼看待自己的呢？況且在眼前的這個男人身高一米九，體重看上起好像兩百斤，真的如同一頭公牛一般，而且還打倒了三五個保安，如果自己不站出來那豈不是真的慫了嗎？而且如果自己真的打敗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麼整個水產城的女人都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當英雄還是當狗熊，全憑自己了。
那幾個人最終還是站了出來，這個時候更多的保安也出現了，他們讓那些保安別插手，就交給他們了，還說讓億文特放下鐵棍跟他們徒手打一場，億文特同意了，還沒等那幾個人反應過來，億文特一拳將一個人直接打死了，另外一個人見勢不妙拿起殺魚的刀子朝著億文特刺去，億文特的月匈口被這把帶著魚腥味的刀子刺穿，血順著刀子往下滴，那個捅了億文特一刀的人看到億文特被自己桶了之後嚇的癱瘓在地，他心想這可怎麼辦，如果他要是死了怎麼辦，如果他要是不死的話怎麼辦，億文特嘴角流著血一瘸一拐的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他抓起那個男人的腦袋朝著他的小腹用膝蓋猛地一踹，那人的血噴了億文特一臉，血順著億文特的臉流到億文特的身上，那個人的血和億文特的血一起在億文特的身上往下流，他已經死了，億文特又一把抓住另外一個人的頭將他的頭和那個捅了自己一刀的人的頭用力一撞，兩個腦袋瞬間粉碎，腦殼碎了一地，腦漿也流了一地，保安這個時候也不敢向前走，他們被這一場麵嚇到了，在場的那些人都開始發抖，全部跑到了角落裡去嘔吐，整個水產城可以看得見的隻有億文特一個人了，他身上插著一把刀子站在水產城裡。
億文特心想，他不能回家了，他回家隻會給父母添麻煩，他決定要離開家，因為早晚有一天他在墨千市的所作所為總會要付出代價的，一旦付出代價就會連累自己的父母，所以億文特拔出了那把刀子扔到了水產城裡，刀子落地之後被震起來的血撒在了地上像是一朵花兒，億文特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水產城。
這個時候世界已經到了白天，世界從黑夜中沉睡了，但是億文特卻仍然醒著，他每走一步就滴幾滴血每走一步就滴幾滴血，雖然億文特的身高和體重看起來是一個硬漢，可是歸根結底他還是隻是一個孩子，這一切是他扛不住的，最後他走到靠近水產城的沙灘上倒下了，太陽照射的沙灘非常的灼人，億文特躺下後發出了幾聲微笑的滋滋聲，血在沙灘上被烤焦黏在沙子上，億文特爬在地上一言不發，他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失血過多的億文特全身像是被穿透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費盡力氣轉了個身，使自己可以看著大海的方向，今天的海比往日裡更加溫柔，億文特看著海鷗掠過海麵，看著太陽撒在水麵上發出閃閃的光，如同在白日裡的星星在海中的倒映。
億文特是愛大海的，他以為自己的餘生都會在海邊度過，可是沒想到他隻是與大海生活了幾個日子罷了，但是他還是很欣慰的，他想永遠和大海生活在一切，詩人總是愛海洋的，沒有人比探險家和詩人各家熱愛大海的了，億文特想和大海永遠的在一起，他想死後被大海的潮汐帶走，億文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等著潮汐的到來，漸漸的他失去了所有的直覺。
億斯這個時候正在和海莎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候一陣陣瘋狂且強有力的敲門聲穿到了億斯的耳蝸裡麵，海莎離開了億斯的肩膀並示意億斯去開門看看是什麼情況，沒準是億文特回來了，億斯去起身去開門，他打開了房門後看到院子外麵的鐵門外麵站著那個當時總走億奧特的時候在場的那個婦人，婦人看起來驚慌失措，婦人說道：「億斯，你快去看看吧，你的兒子億文特死了。」
海莎聽到之後衣衫襤褸的跑了出來，跑到了大門前趕緊打開了大門雙手抓著婦人的胳膊一邊搖頭一邊說：「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海莎，這時億斯，你確定是我們的兒子死了嗎？你認識我們的兒子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說，今天淩晨的時候你們送走你們二兒子的時候我也在這裡啊，我見過了你們的大兒子，你們的大兒子被人打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別逗我了，我的兒子億文特怎麼會死呢，億文特隻會打死別人，別人怎麼會殺死他，除非那是一頭老虎，哦，老虎或許都沒有這個本事殺死我億斯的兒子。」億斯一聽到婦人這麼說，心中突然一愣，如同一塊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心窩裡，這一砸砸出了億斯的愛，砸出了億斯憤怒，砸出了億斯年輕時候的嫉惡如仇，但是現在的億斯已經成熟多了，他表麵裝作淡定的和婦人說：「在哪裡？是什麼情況？」
「哎呀呀，你別問了，趕緊跟我去吧。」婦人一副要嚇哭的模樣跟億斯說。
海莎抓著億斯的胳膊跟億斯說：「親愛的……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你等我啊，你們等著我，都別走啊。」海莎發著抖，一直咽著唾沫，眼睛眨也不眨的一會看看億斯一會看看婦人，一扭頭就朝著房間跑去了。
億斯掐住要到處的走，坐立不安，他一直在等著海莎，海莎遲遲沒有出來，他就在自己的院子裡大喊，海莎，給我快點出來，還沒好嗎？怎麼這麼磨磨唧唧？
然而這距離海莎進屋不過之過了兩分鍾而已，海莎心裡是難受的，她將自己的衣櫥全部弄亂也沒有找到一件合適的衣服出來，她繼續翻騰著，把衣服扔的全房間都是，甚至還有幾件扔出了窗外，億斯看到有幾件衣服落下後更加著急了，海莎連衣服都沒有找到，他就在下麵大喊，你到底在乾什麼，你要是再不好我就自己去了，海莎在房間裡回應億斯說，等一下，等一下我馬上就好。好像是又過了一年之久，海莎終於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了，她隨便找了幾件能穿的衣服就出來了，婦人帶著海莎和億斯來到了水產城。
這裡已經被哥米尼的警察封鎖了，警察聽聞億斯來了趕緊來問他，這裡也沒有他的兒子，億斯一看到這三具屍體鬆了一口氣說，沒有，這裡沒有我的兒子。就他們這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家夥怎麼可能是我億斯的兒子，我億斯的兒子億文特一個頂他們三個，你們一定是記錯人。
「億斯先生，沒有您的兒子對嗎？」一位警察說道。
「對，沒有，怎麼了？」億斯放鬆了心情，特別不屑的看著那個警察。
「沒有就對了億斯先生，您的兒子殺了這三個人之後就逃走了。」那位警察也不屑的看著億斯拿著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在紙上胡亂的劃著什麼：「億斯先生，您兒子的實力您應該是知道的吧，能把人打成這樣的也就隻有您的兒子吧，而且我們了解到億文特曾經在墨千可是犯下過滔天大罪的，殺了墨千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還因為抓他死了上千的人，這件事情雖然對外界封鎖了，可是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警察同誌，您這麼說我是很欣慰的，我很欣慰我億斯的兒子被您說的這麼強大，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強大？或許我家億文特真的是殺了人，但是於我有關嗎？」
「億斯先生，事情發生之後你有沒有見過您的兒子？」警察看都沒有看億斯一直盯著筆記本在看。
「沒有。」
「億斯先生啊，我勸你還是老實的說了吧，如果你真的不打算說的話，我們就會去你家裡搜查，如果我們找到了億文特那你們全家都慘嘍。」那警察吧目光從筆記本上挪了出來，挪到了海莎的身上：「哎呦，小妞不錯，到時候我們把你們全家都抓起來，這妞就算了，我就留著了。」
「那得看看你這個小破爛警察也沒有這個本事了，你不過是一條走狗，自己沒有本事抓不到人還學會威脅別人了，我告訴你，威脅人可以，但是威脅老子不可以，海莎，走。」億斯抓起了海莎的胳膊就朝著水產城的出口走去了。
「我告訴你，墨千的警方可是出了五個億要你兒子的腦袋的，我們沒有把億文特在哥米尼的這件事情告訴墨千的警察已經夠好了，你別不識好歹的。」那警察朝著億斯大喊，億斯仍舊沒有回頭：「億斯我告訴你，如果億文特沒有回家，那他肯定是已經死了，因為監控上看到了億文特被捅了一刀，渾身無力的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這裡，醫院和哥米尼所有的診所我們全部查過了，都沒有發現億文特，如果億文特真的沒有回家，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億文特已經死了。」億斯和海莎突然停下了腳步，億斯微微回了一下頭，什麼話都沒有說，握著海莎的手就走了，億斯和海莎心裡明白，億文特如果是死不見屍的話，那大概是還活著，海莎有預感，億文特一定是活著的，自己的兒子是不能比自己還要早的離開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