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意萌生（1 / 2）
虞悠楠下課後隻能自已走回家，沒有人來接送。他正走著，就被一個人大力的拉走，中途幾次跌倒。
他被拉到一家網吧後麵，一個骯髒的小破道，幾個高大一些的人圍住他。為首的人穿著泛黃的背心，手裡拿著一根木棒，戳了戳虞悠楠。
「知道你為什麼被拉到這兒嗎?你那個不檢點的媽破壞別人家庭，人家都說父債子償，你媽乾的好事，你就替她受過吧，哈哈哈哈····…」虎子揮了揮手裡的木棒，手臂上的刺青格外猙獰。
虎子一行人來回起哄，野種、雜種、垃圾、賤貨··……各種難聽的詞語充斥在虞悠楠耳朵裡。
虞悠楠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最害怕的秘密被發現了，他是禾厶生子，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輩子注定見不得光。他恍恍惚惚，任何解釋都掩蓋不了事實。
「草，跟你說話呢，狗東西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虎子說完一腳踹到虞悠楠的月匈口，剩下的幾人也加入這場暴行，有用腳踹的，有用拳頭揍的，那根木棒最後落在虞悠楠脊背上。他們沒有打虞悠楠的臉，因為季硯青交代過。
蜷縮在地上的虞悠楠毫無聲息，唯有呼吸時身體小幅度抖動，因為打到骨頭了，虞悠楠一時還起不來。
這時候，季硯青帶著瞿溪和李懷義走了過來。
「嘖噴噴，做了壞事是會遭報應的，你們說是吧。」季硯青故作驚悚，對著瞿溪和李懷義說道。
兩人紛紛點頭應和，瞿溪把手搭在季硯青肩膀上，漫不經心地說：「被打還好，等哪天亖在哪個溝裡都不知道，那才叫慘呢。」
「就是，想想就害怕，我們可千萬別做壞事，尤其是………禾厶、生、子」李懷義加重了後麵的幾個字，無疑是說給虞悠楠聽的。
再怎麼蠢的人都能聽出話裡的威脅與敵意，更何況虞悠楠這樣敏感的人，他很害怕，受傷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再次毒打了，於是他拚命往後挪。
季硯青走到虞悠楠麵前，拍拍他的臉「你最好注意點，說不定還有很多人看你不順眼，天天被打也不是個事，你說呢?」赤裸裸的威脅，虞悠楠臉色煞白。
他明白了，這些人是季硯青找來的，在季家被針對也不是什麼大事，有大人在，季硯青不敢有大動作。可在學校就危險了，他無法求救，比起被打，他更害怕自已禾厶生子的身份被暴露，這對虞悠楠來說才是致命的打擊。
季硯青心情大好，帶著瞿溪和李懷義走了，在別的地方季硯青掏出一把紅票子。
「記住了，你從來就沒見過我，我能找你「乾活」自然也能找別人「乾活」。」季硯青把錢交給虎子。
虎子眼珠子轉了轉，用諂媚的嘴臉迎合上去，一邊數錢一邊說「知道知道，道上規矩，咱還是懂的。」說完揚長而去。
季硯青他們也走了。
虞悠楠在地上躺了好久才慢悠悠地爬起來，渾身都痛，仿佛每個關節都被拆卸了，每一片皮膚都火辣辣的。
又到了上學的時間，他躺的太久了，原本還一瘸一拐需要扶著牆走，接近校門的時候他故作輕鬆，像平常那樣走進去了，平靜的外表下，是劇痛，是不堪。
他很慶幸沒有被打臉，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師解釋。
熬過了一個下午，虞悠楠慢吞吞的回季家，吳媽嫌他回來晚了，和主人家撞見不好，急匆匆塞給他剩飯剩菜，把他轟出廚房，讓他回自已的小閣樓吃。
虞悠楠疼得吃不下飯，但他必須吃，因為不規律的飲食，以及沒有營養的食物，他總是很餓。有時候他能吃到一些青菜和肉類的殘渣，有時候僅剩菜的湯汁就著剩下的米飯，份量還很小，根本不能滿足他的生長需求。
他脫掉衣服和褲子，經過半天時間的發酵，皮膚開始滲出青紫色，仿佛某種毒液要破開皮膚漏出來似的，尤其是後背，疼痛從骨頭裡蔓延，大腦極其清醒。
距離那次被打已經過去三天了，昨天睡過頭差點撞上季家一行人用餐。這天早上，虞悠楠早早起床，在沒人的地方他一瘸一拐地扶著牆走，但凡聽到一點聲響，他便直起月要，若無其事地與人擦肩而過，生怕別人看到自已狼狽不堪的模樣。
這幾天大課間虞悠楠一直沒有再出走廊外，他身體不適，隻好趴在課桌上休息。今天分發了校服，他很開心，這是屬於他的，沒有被別人穿過，也不是別人剩下的，他寧願天天穿一樣的衣服，也不願意穿季硯青剩下的名牌。每穿一次，他自卑的情緒又加深一分。
程嶼秋又趁著大課間到走廊上來了，這幾天一直沒見到虞悠楠，是因為自已冒犯到他了嗎?他內心隱隱擔心。他在走廊待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虞悠楠，心裡莫名失望。
中午放學虞悠楠並沒有回季家，沒什麼東西可以吃不說，光是來回跑就要消耗很多體力，身體實在不允許。
他有點餓，於是喝了很多水，本想去上個衛生間，可誰知因為四樓的衛生間壞了需要維修，所以整棟樓的衛生間都暫停使用。虞悠楠不得不去對麵樓找衛生間，他剛進去就正好碰到程嶼秋，程嶼秋隻是點點頭就走了，虞悠楠張口本想打招呼的，可程嶼秋隻留下一個背影。虞悠楠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