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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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楚憶昏昏沉沉地躺了一天一夜,下人們按照大夫的囑咐,在額頭、四肢不斷地更替著濕帕子敷著,高燒終於退得差不多了。但詹楚憶渾身仍像散了架似的,一直沒能拚湊回個完整。

詹楚憶終於,餓醒了,她艱難地抬起眼皮,眼神剛找到一個侍衛,還未來得及張嘴問問這是哪裡,他又是誰的人,能不能給口吃的,侍衛眼疾手快、發現他醒了,忙不迭地去給王爺報信,一溜煙地走了。。。

詹楚憶都來不及討口水喝,隻好自已撐著身子,徐徐起身下了床,環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未醒過神來,門突然被推開,闖入眼簾的正是蕭業。詹楚憶長舒一口氣,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信任依賴,讓蕭業麵容上鬱結多日的陰霾霎時散去幾分,眼裡倏地有了光亮。

蕭業顧不得什麼規矩、禮儀,本能地就是沖過去緊緊地抱住詹楚憶,真是好小的一隻詹楚憶,都快被他揉進自已的身體裡了。詹楚憶被抱得突然又被錮得緊,雙眼一黑,隻感覺到自已臉貼著的,那結實用力的月匈肌和波濤洶湧般跳動著的心跳聲,她的兩隻手就那麼翹著、僵在了蕭業的月要間。

「你終於醒了,我終於找到你了!阿憶!終於!萬幸!」蕭業如釋重負,心裡開了花,同心千載癡情盼,守得雲開見月明。

詹楚憶的手翹著,在有限的可活動的範圍內,輕拍著他安慰道,「我沒事,王爺,我沒事了啊。」 蕭業聽出她的聲音有些被自已的身體捂著了,便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旁邊的櫃沿上,自已整個人就這麼直勾勾地、毫無顧忌地闖進詹楚憶的眼眸,不願離開,既要把詹楚憶看個清楚,也要讓詹楚憶滿心滿眼的都隻有他。。。

這段時間,蕭業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寢食難安,雖然臉色憔悴不堪,但此時此刻,眼神萬般柔情千般蜜意,不同於往日的英氣,竟有了些病美人的神態。詹楚憶有點心疼,雙手彎彎、捧起他的臉,輕輕道, 「王爺看著好生疲憊的樣子!是一直在擔心我麼?」

蕭業嗅到了詹楚憶身上淡雅清甜的香膏,感受到了浮動著的甜甜味道,呼吸變得有些低沉而急促,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埋怨嬌嗔道, 「你當真是沒有心肝!」嘴上說著狠話,臉卻在掌心中埋得更深了!「你就這麼撇下我,頭也不回地去尋那個王孛瀚?!你知道我從圍場追過來,晝夜不停地趕了兩天,生怕。。。」蕭業竟有些哽咽,他不怕累、不怕辛苦、隻怕真成了生死離別、隻怕再也見不到詹楚憶!但是,這汪情誼他不敢吐露半分,他還在等詹楚憶長大,等待的過程中又憂心長大後的詹楚憶會不會嫌棄他的短袖之癖,雖然在此之前,他自已都沒想到會對一個男子、如此情難自禁。他設想了各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詹楚憶其實是個女孩!

詹楚憶身體仍承受著巨大的疼痛,沒曾想王爺居然撒起嬌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但能掩飾住痛苦難捱之色,哄道: 「那,王爺,要不,您先在這裡。。。」說著,想抽回手指指她剛鑽出來的被窩,卻被蕭業一把按住,讓繼續捧著他的臉,詹楚憶愣了三秒,斷斷續續地把最後幾個字蹦了出來,「睡。。。一。。。會?」

蕭業還是那般埋怨嬌嗔的語氣,道:「你莫不是還想跑?要睡,你跟我一起睡!」

「好好好,睡睡睡,但是能不能先讓我喝口水、吃口飯呀!」詹楚憶委屈地揉揉肚子,飢腸轆轆的樣子讓蕭業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小朋友還想著吃,那身體應是無大礙,甚好!

自從墜崖之後,詹楚憶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不謝那裡隻有乾糧和肉乾,詹楚憶的腮幫子都要嚼方了,王大哥著急趕路也顧不上對她噓寒問暖,還是王爺好,有顏、有錢、有閒還這般有心。

詹楚憶忙得不可開交,左邊嘴裡塞了菜,右邊腮幫子裝著飯,手裡捏著雞腿,嘴上還不忘說著話,「哦,對了,和我一起的王大哥呢?就是阿瀚家的車夫大哥。」

蕭業端著碗正在給詹楚憶盛湯,聞言,漫不經心地說,「打發走了,來個車夫就想將人帶走,未免也太沒誠意了。我讓他傳話了,若是想見你,來王府便是,沒道理讓你千裡迢迢跑這一趟!」

詹楚憶微微一怔,王大哥就這麼走啦?也是,士農工商地位如此,就算王孛瀚家是富商,遇到王爺,還是個這麼強勢、說一不二的王爺,不作罷又能如何呢。隻不過,王大哥口中所說,阿瀚的難處又是什麼呢?詹楚憶直後悔,怎麼就沒問個王孛瀚的住處,雖然現在不是投奔阿瀚的好時機,但終有一日,自已攢夠了錢,可以獨當一麵時,就可以自已去尋阿瀚。若他還是那副帥氣模樣,亦或是變得更加帥氣了,那就一把拽著他的衣領,問他這個薄情郎,到底娶是不娶?詹楚憶想象著這幅畫麵,手裡的雞腿彷佛就是阿翰的衣領,被捏得更緊,越想越開心,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飛上了天。

蕭業將盛好的湯,小心翼翼地放在詹楚憶麵前,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輕彈了下他的腦門,「想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詹楚憶含著筷子,意味不明地看著蕭業這位氣質不凡的財神爺,哦不,此刻更像是憨態可掬的招財貓。詹楚憶狡黠一笑,「我在想,王爺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之前對我,可是沒有這般溫柔的。。。」 不等蕭業應話,自顧自地說道,「看來我是因禍得福啊,這山崖摔得值了,王爺要繼續保持哦!」話畢,繼續乾飯!

「哼,你對我倒是一如既往地愛搭不理。」 蕭業嘟囔著,他語調懶洋洋的,眼中卻帶著擔心憂慮之色。「我瞧你這狼吞虎咽的勁頭,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但大夫居然說你脈象全無,是死脈。。。耿飛找的什麼庸醫,等回京了讓禦醫給你瞧瞧!」

此時的耿飛正在安排影衛連夜把捆成粽子的王寧送出城,城門的守衛還每人得了一份王寧畫像,日後不準此人再踏進大涼一步!

脈象全無總好過發現他是女兒家,死脈倒是和不謝說祖傳秘方時的話不謀而合。詹楚憶心想,不謝果然是個能人,不過既然他欲隱士於山林,自已又何必與外人多言。詹楚憶避而不答,隻是打趣道,「無妨無妨,事情想不通的時候,就給自已多留一點時間,過兩天,就想不起來了!哈哈哈哈!」

「你不好奇是誰害的你麼?」蕭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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