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酥胸斜抱天邊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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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外部審計有什麼好處,那必須是公費旅行啊。

每到一處城市,審計狗吃住行皆有事務所與客戶全包全攬,雖是工作內容繁雜瑣碎,終究還能抽出一兩休息日,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

當初大二,舒軼選擇專業方向時,就是看上這點小恩小惠,才毫無猶豫填表上交,然後,她瞧關曉玥與自已填了同一選項,不禁問緣由。

「因為小軼軼啊,可以與你一同上課兒,同進同出有個伴,多好?」

舒軼撓頭:「畢業後,女孩東奔西走,居無定所,你確定你父母不會有啥意見?」

關曉玥大手一揮,特灑脫:「我父母無所謂我選啥的。」

舒軼半信半疑,此惑由2020年跨年夜才解開。

關於關曉玥的背景,舒軼心中有數的是應是北方的望族,因去年春節,她屁顛跟著關曉玥回北京過年,誰知落地北京,接駕大小姐的是幾百萬的邁巴赫,入住的房子,能與葉家莊園媲美。

結果喲,她關曉玥的關,是和關海集團姓了同一個,離了大譜啊!

關董事長獨女,畢業後東奔西走,居無定所?不存在的。

人家裡有礦,論是如何選擇專業方向,就算是選擇割韭菜方向,畢業後,她都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萬億市值的家業。

這樣的富婆,沒出國留學……

默默無聞混跡南大將近四年?整日特低調,特八卦,特……遊手好閒。

然後,跨年夜,關曉玥在南大寢室在舒軼麵前跪了下來,聲淚俱下:「軼啊,我發誓,我也是在知道葉聽認得你以後,才開始對你感興趣的。」

外頭,冬雷一陣,老天爺都和關曉玥作對。

關曉玥心頭那叫一個委屈啊,哇啦一聲真哭出來,舉著的四隻手指實在不好意思放下……

舒軼憋著笑,手捧熱牛奶,一口口微嗦,重點偏離:「感興趣?對我?」

關曉玥盤腿在舒軼腳下咚地坐下,苦兮兮:「不是吧!這時候您還能開玩笑兒?」

舒軼捧腹歡笑,將牛奶杯放置桌麵,恢復正經模樣,身子挪了九十度正對死黨:「那說說看唄。」

「也就那麼隨口和老媽提了一句,兩天後,她就把你的老底挖出來了,」

舒軼扶額汗顏,不愧是赫赫有名又權勢滔天的關海啊。

正當她倒吸涼氣,大腦一片混沌理不清思緒時,關曉玥滿臉堆笑,本就低坐的身子往舒軼處微微挪動,雙手替舒軼的小細腿按摩,狗腿,忒狗腿子。

關曉玥卑微:「軼啊,我是真不知從何說起,也一直在找機會。」

舒軼撫著關曉玥頭蓋骨,溫和親切:「放心,我理解,這事與你無關,至於今晚,你僅僅是男色上頭,把我忘了而已。」

關曉玥心虛至結巴:「葉風……咳咳,你走後,程嘉胤想把段江寧投進靜湖的心都有,我是見過世麵的,但程嘉胤那眼神,一個詞,毛骨悚然,慌得我心驚肉跳,屁滾尿流,連忙拉著葉風滾出山莊。他送我回來的路上,說了好些事兒,你……」

舒軼輕鬆釋然,打斷她的話:「以後,他們的事,和我再沒有半分關係。」

關曉玥替舒軼敲腿的小手頓了頓,撓頭不解:「電視劇裡,發生這種情況,不應該臥薪嘗膽,最終來個反殺?你就那麼算了?」

舒軼湊近關曉玥,淋過雨的身上散著濃鬱的香甜:

「可惜了,即便是舒卉雨那樣的天才少女,一身抱負,最終也不是被上流人士玩弄於股掌之間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我更是了,無權無勢,微不足道,拿什麼去報仇,報什麼仇?」

強暴罪嗎,受害者已逝,人證物證全無,追訴期已過二十年。

受害者自已也不無辜,她產後抑鬱,聽人慫恿後,將丈夫謀殺,終了,畏罪自盡。

還是程鴻明的慫恿殺人罪?

全程,這狡詐之徒遊離在局麵外,將嚴周的秘密告知他妻,從而導致禍事。

他似上帝的手,操控著劇情走向,倘若留下一絲違法證據或者可作文章之地,葉家會那麼多年拿他無策?

關曉玥抿唇,與舒軼兩相對視,思量一會兒才開口:「大一,我跟在老媽後麵蹭吃蹭喝,當時,代表程式出席杭城聚會的人,總是程鴻明。現在,你可明顯感知到,一眾人中,已漸漸沒了程鴻明的蹤跡,而取而代之的,是程嘉胤漸為砥柱,這些暗藏的微妙,發生在三年之間。你不覺得,是有些人在後方暗攪風雲,刻意作為的結果?或許,咱可以與他處好關係?讓他幫著咱辦事兒啊!」

舒軼正身而坐,心想著關曉玥的一字一句,不提葉聽,卻處處是葉聽。

「我與葉家的人恐怕也沒什麼情分可談。」

「你要明白,關曉玥一向幫親不幫理。我也並不是在替人說情,隻是在陳述事實,他與我不熟,怎會托我辦事,但據我所知,多年來,他所作所為,已經很盡力地在與葉闌撇清關係。興許,就在等這一天?他的個性簽名是什麼,你知道的。」

你能看到多遠的過去,就能看到,多遠的未來。

……

舒軼昏昏沉沉,如幾年前,窩在寢室床上,忘卻幾時幾分,今夕何夕。

新年第一日,夢著往事,皆與葉家相關,醒來又闔眼,蜷縮著反思自已存在的意義。

腦海中,一遍遍反復的是段江寧的話。

彼時聽得淺淺,回味卻是抓心撓肝。

所以,世間多餘的你,究竟為什麼要存在……

段江寧目的昭然,是想誅她心,想令她懷疑自已存活的意義,最理想的狀態是,想她如母親一樣,從此徹底消失在世間,再礙不了任何人的眼。

但段江寧怎會輕易如願,即便,段江寧的話,像極一張掙脫不開的絲網,密麻繁雜地裹挾著她的靈魂,迫她喘不過氣,全然無法靜心思索,尋覓能讓她重獲自由的答案。

她僅存的一絲理智,想的是,平日遇著難解的問題,那時……自已求得人是誰……

是那人啊。

那算了,還是繼續迷惘著吧。

傍晚,渾噩之間,聽得電話鈴聲作響。

隔壁寢室同學道是天將落雨,麻煩看下寢室外可有衣物晾曬。

舒軼乏著身子爬下床鋪,打開陽台門,驚覺寒風灌入室內。

而自已實在弱不禁風,忙將門合上,挪著步子穿上關曉玥椅背上的鮮紅古馳外套。

再講陽台門兒開時,後方關曉玥推開寢室門,尖叫一聲,三步並兩步沖上前來:「你想乾什麼!別想不開跳樓!穿著紅衣跳會變啥你知道不!跳樓墜地麵相太醜,到時葉聽都嫌棄知不知!啊!」

雨聲嘩啦,舒軼插不上半個詞兒……

次日傍晚,夢中驚醒,床邊關曉玥眼中滿目晶瑩,嚇得舒軼慌神解釋:「我想得很開!」

關曉玥搖頭:「下床下床,帶你去個地兒。」

新年早停雨,郊外夜幕中,萬千煙火向星辰綻放,極盡熱烈。

七彩在寂靜無聲的漆黑夜幕中爛漫,各色曼妙鋪展,瞬息萬變,如雨墜落,應了那句火樹銀花不夜天。

紅色熾熱的「對不起」罷了……

恍了誰的神,溫熱了誰的眼眶,而你又做錯了什麼?

我們是混在巨浪之中的魚,弱小的力量,何以抵抗出生就已成的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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