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大結局(1 / 2)
打著寧王名頭宮變一事, 伴隨著舒眷芳跌落城牆進入尾聲。
而此時此刻的清涼殿,陳屑鼓足勇氣,大膽走進宮中, 去尋那個多年未見之人。
清涼殿的設施大都簡約大氣,一方案上還陳列著一把烏鞘長刀,十分符合那人喜好。
陳屑每走一步都在咽口水, 心中很是沒底, 也不知道這些年了,他變心了沒有。
自幼習武的男人還算警覺,聽見腳步聲就風風火火地闖出外殿,提聲質問:「誰!」
然後他對上陳屑那張帶著幾分呆滯的臉。
陳屑一下子舌頭打結,坑坑巴巴地道:「那什麼,我」
「你?」劉慎眯了一下眼,看左右無人, 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陳屑的腕子就往裡拽。
陳屑驚訝之餘後怕地想,他不會打她罷?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五六年了,他不會還在記恨那晚的事罷?
陳屑話語斷斷續續, 慌亂解釋道:「那個阿慎!我今天來其實是想」
劉慎卻將她整個人提起,往床上一丟,然後飛速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陳屑看得一臉莫名,連忙按住劉慎的手道:「你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劉慎往外看了一眼, 忙道, 「趁我的小侍還沒來,快!上我!」
「」陳屑怔怔看著他, 大為震撼,半晌才想起來道,「這麼多年, 你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一句話剛說完,劉慎那邊已經將自己脫了個乾乾淨淨,抬腿就要往陳屑身上壓過來。
陳屑作出最後的掙紮,「你就不問問我今兒來乾什麼嗎?」
劉慎沉思了一瞬,道:「這件事可以邊做邊說!」
「阿慎!!」陳屑忍無可忍,「軍隊已經殺進宮了!我是來接你出宮的!」
劉慎著急忙慌往陳屑身上扌莫著的手一下子頓住。
他抬眸,道:「我可以出宮了?」
陳屑瘋狂點頭,「是!以後再也不用待在宮裡了!我們出去,我們成親,好不好阿慎!」
得到如此答案,劉慎也僅僅反應了那麼一瞬,緊接著就又更快地去解陳屑的衣服,脫到一半,陳屑身上隻剩下一個赤色鴛鴦肚兜時,劉慎忽然抬頭道:「你沒成親罷?」
陳屑戰戰兢兢地道:「咳,那什麼,別說成親,至今還是個雛。」
劉慎咧嘴,朗笑了一聲,低聲道:「沒事,我不是,我教你。」
陳屑最終無奈妥協。
過了幾日,新帝舒淵登基,封傅聞欽兼為攝政王,從旁輔政,從上到下一派祥和。
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尤其是李尋發現傅聞欽是真的無心政治後,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可是可是,趙韞不是這樣想的。
他近來可受了大罪了。
傅聞欽最近性格莫名其妙,有時候眼睛是黑色的,有時候是銀色的,要命的是,不論是哪一個傅聞欽,她們剛變過來之後都不承認自己和趙韞剛上過床這件事,非要壓著趙韞再來一遍。
整整七日,趙韞過的生活就是睜眼,被餵飯,然後做,再洗洗,再做,再吃飯,再洗,入夜再做一遍。
此時此刻的男人躺在床上虛弱極了,柔軟可憐的手指微蜷著,渾身上下隻有睜眼的力氣。
正想入睡,一聲抱怨自門外傳來,「以後再也不去上朝了!浪費時間!」
然後女人那張冷艷英氣的臉就出現在趙韞的視線裡。
趙韞下意識全身一縮,嗚嗚嗚今天是黑色眼睛的。他無力地想。
傅聞欽看著趙韞,道:「快午時了,餓不餓?」
看見這張臉,趙韞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但其實真正疼的地方隻有一個,而且腫得厲害。
趙韞不想說話,傅聞欽笑眯眯地道:「今日休息,我來給夫人上藥。」
「別碰我!」趙韞拒絕道。
但食髓知味這件事,也有趙韞的份,他每次拒絕得都不堅定,現在傅聞欽的手剛碰到他,他就又忍不住露出渴望的神情來。
「我的意誌力還是十分堅定的。」傅聞欽說了一句,然後拿化瘀的雪膏輕塗在趙韞育口,外帶輕輕吹了吹。
趙韞乖乖躺著,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問:「你去哪兒了?」
「不是說了嗎?上朝。」傅聞欽抬眸。
「我是問這個嗎?」趙韞眯了下眸子,近日每次他睡過去以後,傅聞欽都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他好幾次半夜醒來身邊都扌莫不到人,下了早朝才知道回來。
可趙韞看著傅聞欽那張臉,忽然就不想打破砂鍋問了。
依他近日觀察可知,傅聞欽每次一轉換性子,她是沒有記憶的!
所以,這個黑色的傅聞欽是不是在某處還有個相好?
他沉了沉臉色,決定今夜跟出去看看。
認真給趙韞塗藥的傅聞欽並不知道趙韞心裡在想什麼,她十分信守承諾,今日都沒再碰趙韞一下,但是到夜裡哄睡趙韞之後,她又起身出去了。
但這夜趙韞睡著是裝的,他聽著傅聞欽走了,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悄悄換上衣服跟了出去。
趙韞知道傅聞欽的聽力很好,所以他根本不敢走近,而是等傅聞欽走出去好遠,快要看不到了時,才小跑著追上去。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傅聞欽打開一扇小門,然後走了進去。
好啊!!就是偷情!!
趙韞瞬間失去理智,氣呼呼地跟了上去。
但是趙韞沒有想到,小門裡沒有燈,一片漆黑,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腳下是樓梯,趙韞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扌莫著牆一點一點走,然而等他好不容易下了樓梯,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走。
「哎喲。」趙韞碰了兩次壁後,才找到正確的方向,原來這下方就隻有這一條通道。
他一邊扌莫著濕漉漉的牆壁,心裡膈應極了,但想到傅聞欽也在這下麵,他又覺得沒那麼害怕了。
一直走下去,不知走了多久,趙韞忽然聽到了人聲,緊接著看到一絲微光。
這是快要到了!趙韞屏住呼吸,悄咪咪攀出牆外,往有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視線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傅聞欽,另一個披散著頭發,趙韞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不過看此人雙手雙腳都拴著鐵鏈,趙韞立時否決了這是傅聞欽偷偷找的相好這一想法。
「你還想如何?」那個人的聲音嘶啞無比,但能聽出來是個女人,趙韞心中升起一個猜測。
難道當日舒眷芳摔下宮牆,並沒有死?
趙韞靜靜聽著,聽得一陣愉悅的笑音。
「舒眷芳,這才第幾日,你就怕了?」傅聞欽道,「昨天教給你的乘除法學會了麼?今日我來考試,錯一題,打一鞭子。」
那人果然是舒眷芳!趙韞睜大雙眼。
舒眷芳的聲音顫抖不已,「我學不會,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我真的學不會」
傅聞欽卻並不理會她,隻道:「36除4是多少?」
「九!」舒眷芳下意識飛快道。
「這不是會了麼?」傅聞欽笑起來,「下一題,427除13是多少?」
舒眷芳愣住。
一秒的遲疑,傅聞欽毫不猶豫地甩了她一鞭子,換來舒眷芳一聲慘叫。
「13乘27是多少?」
「呃」舒眷芳腦子飛速運轉,但還是沒能在傅聞欽規定的時間內想出來,傅聞欽甩手又是一鞭子。
而舒眷芳那邊則崩潰地大哭起來。
「求你直接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她哭嚎起來嘴邊還掛著涎水,傅聞欽嫌惡地皺了皺眉,道,「若是求饒有用,你就該放過許清,放過方徊,放過」
最後那個名字傅聞欽說得很輕,趙韞根本沒有聽清。
隻是舒眷芳笑了起來,「你在說什麼?朕甚至都沒有碰過他!」
「你碰過了!!」傅聞欽驟然怒起,一連抽了舒眷芳好幾鞭子。
淒厲的尖叫聲響在這座地牢裡,與此同時彌漫開來的,是一股血腥味,混著黴腥氣,讓趙韞難受得蹙起眉來。
所以,傅聞欽成夜不睡覺,就是專門來乾這個?
她和舒眷芳之間,是存在著什麼他不知情的深仇大恨嗎?
還不等趙韞細想,他聽見傅聞欽悶哼一聲,然後舒眷芳便笑道:「朕果然猜得沒錯,你聞不得血腥味。」
趙韞又鑽出來看了一眼,隻見傅聞欽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際還滲出些細汗。
他記得傅聞欽對他說過,她是沒有體液的,那現在這樣,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趙韞擔心極了,他忍不住跑了出去,伸手扶住傅聞欽道:「你怎麼了?」
對上他視線的是一雙銀瞳,茫然的視線中帶著幾許疲憊。
「你怎麼出來了?」女人抬起手,輕輕蹭了下他的臉頰。
「我我擔心你。」趙韞抿了下唇,然後偏頭看向舒眷芳,隻見那個女人用一雙陰毒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
「你笑什麼?」趙韞冷下臉來。
他站到了傅聞欽身前,將女人護到自己身後,徹底寒下臉來。
「你把她怎麼了!」他質問著,用冰涼的口口勿。
舒眷芳不屑地冷笑一聲,拿不正經的眼神睨著趙韞,看得趙韞瞬間火起,抬腳就踹了過去。
「你自稱的是什麼朕,一個廢物,也配拿那樣的眼神看我?」趙韞眸光幽冷,用出十足的力氣,狠狠踹了舒眷芳幾腳,他還沒有盡興,就被傅聞欽攔月要抱了起來,摟在懷裡。
女人冰涼的氣息出現在他耳畔,笑音道:「夫人好興致。」
不用回頭看,趙韞就知道另一個傅聞欽又出現了。
「原來你每夜,就是來做這件事!」趙韞道。
「不然你以為我是來乾什麼?」傅聞欽打橫抱起他,回眸冷冷看了眼舒眷芳,道,「我帶你出去,這裡的空氣不太好。」
趙韞沒再反抗,乖乖躺在傅聞欽懷裡晃了晃小腿,道:「我的鞋子髒了。」
「那就扔了。」傅聞欽十分果斷地替他脫下鞋子,丟在半路上。
「我身上的衣服也髒了,傅聞欽!」趙韞坐起身,拿純澈而渴望的眼神注視著她。
傅聞欽皺了下眉,「今天不行,你那兒腫得太厲害了。」
「嗚。」趙韞委委屈屈嚶了一聲,躺回傅聞欽懷裡去,「都怪你不陪著我睡覺。」
「錯了。」傅聞欽認錯向來十分果斷,她抱著趙韞回了披香殿,輕口勿了一下趙韞的額頭,「六月十九,我們成親罷。」
趙韞聽著,輕輕笑了一聲,道:「好呀。」
嫁衣是傅聞欽帶著趙韞親自去選的,一身朱紅,勾金鶴尾穿花雲錦,鴛鴦交領,一雙如意漾紅鳳翼緞鞋,傅聞欽還順帶買了個繡麵金絲團扇給趙韞拿著玩。
「我才不玩!」男人把扇子丟回她懷裡。
這人方才挾著他的月要說了一路昏話,真是不要臉!
「好端端地發什麼脾氣?」傅聞欽好好接住扇子,語氣又變了。
趙韞身子一抖,見不知什麼時候傅聞欽的眼睛又變回銀色了。
「你你回來啦。」趙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每次見到對他說壞話的那個傅聞欽,他就氣急了,想打她一頓,可是見原本的傅聞欽一回來,一顆心又變得軟軟的,好像這二者根本就是兩個人一般。
傅聞欽彎了彎嘴角,握住趙韞的手道:「剛剛不是還說要咬死我嗎?」
趙韞一頓,「那是我對」對另一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