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渣攻回憶錄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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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能讓她如願,我心裡早就有自己的擇偶標準——家世尚可,能讓魏萱和秦晟放下戒備,性格綿軟好拿捏,最好能為我所用。

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很多,我也不著急,慢慢挑。

回國一月後,我和紀之樟才都抽出時間聚一聚。地點定在他家裡,上高中時我經常去他家,他父親是商人,於情於理也該去走動走動。

紀家還在老地方,我買了禮品上門,紀伯父親自給我開門,剛坐下就熱情地問我現在的工作情況,我應付好一陣才輪到和紀之樟說話。

他還是老樣子,斯文,和善,脫了白大褂完全不像在實驗室擺弄試管燒杯的研究員。五年沒見,我們還和當年一樣投契,聊這些年的閱讀和見聞,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想起剛認識他的那段時間,總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因此還以為自己對他有不同尋常的感情。現在想來,不過是因為從來沒有交過朋友,分不清好感的界限,再加上紀之樟如此優秀,在人群中本就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耀眼存在。

書上不是說愛情來臨時,隨著多巴胺的分泌,會產生幸福、激情和狂熱的感覺嗎?我對他連心跳加速的表象反應都沒產生過。

小時候外公找人給我算命,說我天性涼薄,這輩子難與人結善緣。我相信科學,可他猜得很準。

無論什麼樣的感情,對我來說都是奢侈的。

午飯吃到一半,紀家小兒子回來了。

他帶著帽子口罩,拎著個大行李箱,風塵仆仆地推開門,像是著急跑回來的,在餐桌上坐下的時候還在喘。

紀伯父訓斥他不懂禮貌,他沖我點頭,小聲喊:「秦先生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似乎比剛進門時更紅了。

吃過飯,我沒有多加逗留,走到院外拐角處,餘光又瞥到一個黑影在門口探頭探腦。

他除了長高不少,其他看起來一點都沒變。

接下來的日子更加忙碌。

父親興許是聽了魏萱的勸,對我戒備重重,我在集團旗下的一個電子產品公司裡做了大半年的策劃部主管,年末才獲得一次晉升。

這太慢了,遠遠不夠。

我開始認真考慮結婚的事。說是認真,實際上再兒戲不過,我甚至連對方的麵都不用見,就知道他/她是不是我要找的理想配偶。

父親給我尋了幾個條件相當不錯的世家千金,我表示高攀不起,接二連三地拒絕,他表麵上遺憾,心裡不知道鬆了多大一口氣。

下半年應酬多,再加上魏萱把我要成家的事透露出去,各種聚會邀請紛至遝來。社交活動有利於拓寬人脈,我參加過幾次,也遇到幾個條件符合的對象,回去魏萱問我怎麼樣,我都說挺好。

我把他們挨個編號,到時候骰子一扔,誰朝上就選誰,簡單至極。

比起那些,讓我意外的是在聚會上見到過幾次紀之楠。聽說當明星也需要交際,尤其是不紅的,削尖腦袋往這種場合裡擠,盼著被哪個老板看上,從此星途坦盪。

他生在紀家,應該不缺錢,跑來這裡的原因有待商榷,但來這種場合的人都帶著目的,我不信他單純地喜歡喝酒,或者喜歡熱鬧。

昨天晚上李少在私人會所攛的局紀之楠也來了,坐在角落裡捧著杯酒發呆,有人拉他獻歌一曲,他搖頭不願意,周圍人鬧著讓他罰酒三杯,他真就老實巴交地喝了。那酒後勁大,我都受不住,沒多久他就在那兒搖頭晃腦,一臉癡傻相,咧著嘴笑。

李少不知從哪兒請來的兩個雜碎人,湊到他跟前去,一看就沒安好心。我坐的位置正對紀之楠的方向,燈光昏暗,視線避無可避,我看見有隻手往他屁股上扌莫去。

畢竟是紀之樟的弟弟,我還是出手管了這個麻煩。

扶著醉鬼出門,冷風吹過來,他團著手腳往我懷裡鑽,我討厭他這副樣子,把他往外推,他抬頭看我一眼,然後笑彎了眼睛,拉長聲音喊我:「秦——先——生——」

把他送回家時,紀之樟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我隱隱猜到點什麼,但拿不準該怎樣詢問。

或許不要開口比較好,順其自然,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最近公司裡的女員工都在討論一檔真人秀,我從她們口中聽到紀之楠的名字,他好像還挺紅。

那天從隔壁市談完業務回來的路上,我開了半天的車,累了就停在市郊人造湖邊上抽煙。

旁邊有百十個人聚在一處,地上架著攝像機。我這邊剛抽兩口,就聽見有人尖叫,女人的聲音響徹雲霄:「紀老師落水了!」

我記不清當時自己怎麼想的,等反應過來,已經跳進湖水裡了。

十一月份的首都溫度很低,隻有我一個人下水救援,等我把已經不亂撲騰的落水者拖到岸上時,周圍人又哭又喊地圍上來,我隻來得及探了下他的鼻息,就被擠出去了。

還有氣。

是紀之楠。

過幾天我就到他的電話,他似乎還沒大好,說話細聲細氣的,結結巴巴問我晚上有沒有空,想請我吃飯。

我客氣地說最近忙,不用放在心上。

掛了電話後我想,也許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在預備扔骰子結個婚的檔口上,我接到紀伯父的電話,他以個人的名義約我單獨見麵。

剛坐下來他就單刀直入地問我是否有意向與紀家聯姻。我早有心理準備,並不驚訝,隻說這事應該同我父親商量。

紀伯父笑了笑,說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我的意願。

紀家知根知底,能規避不少潛在的風險,我怎麼會不願意。

沒過多久,兩家人訂個包廂吃了頓飯,婚事就這樣定下了。

那天紀之楠在桌上沒喝酒,許是怕自己再失態。父親和魏萱給他封紅包,紀伯父催他給長輩敬酒,他手忙腳亂,捧著酒杯的手都在哆嗦。

最後那杯酒我代他喝了,我告訴父親說小楠不會喝酒。

坐下的時候,我看見紀之楠耳朵尖通紅。他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我的衣角,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謝謝。」

我不確定他這個時候是不是在演戲,看起來十足乖巧,是我需要的那一款。

從日常表現來看,他聰明不到哪兒去,將來就算耍心機也躲不過我的眼睛。

況且,他好像真的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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