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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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瀾迫不得已地跟劉老板到角落裡「敘敘舊」,人家畢竟是在困難的時候借過他錢,雖然後來要債的手段不怎麼陽光,好歹讓他全須全尾地活到現在,算是他的恩人。

劉老板像給商品估價似的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小瀾瀾現在不得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

寧瀾對他的遣詞用句十分無語,客氣道:「哪有,瞎混混,跟劉老板您站一塊兒比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劉老板聽得熨帖,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你們這些小明星啊,一個賽一個的能說會道。」

「哪裡哪裡,討生活罷了。」寧瀾說了句大實話。

兩人又寒暄幾句,劉老板身後立著的大塊頭看到寧瀾就氣不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哼粗氣,劉老板責怪地瞪他:「這什麼態度呢?小瀾瀾現在背後有大靠山啦,以後見到了客氣點兒。」

寧瀾繼續謙虛:「沒有沒有。」

應付這種極愛麵子的暴發戶,最好的方法就是示弱,滿足他們沒有邊界的虛榮心。

劉老板疑惑道:「當真沒有?」

寧瀾迅速琢磨他話裡的意思,怕給隋懿招惹事端,否認道:「當然沒有,不然我還在這裡又唱又跳的乾什麼?」

劉老板的一雙小眼睛蹭地亮了:「哎呀,我就知道,我們瀾瀾這麼好的品性,怎麼會……哈哈。」說著搓搓手,「其實吧,那次你沒來求我,我還真有點失望。」

寧瀾怛然失色,他哪裡會想到劉老板還記著這一茬。

「最近剛包的那個姑娘,潑辣得很,喏。」劉老板指了指後麵大塊頭手上抱著的玫瑰花,「非要我帶著花來給她撐場麵,任性,一點兒都不知道讓人省心,唉,你說是不是?」

寧瀾額頭冒汗,附和著說是。

劉老板往前一步,壓低聲音,有點曖昧地:「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小瀾瀾你這麼可人疼呢?」

寧瀾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笑容盡散,隱隱有了些怒氣。他現在除了隋懿,誰也不欠,沒必要再隱忍不發。他沉聲道:「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劉老板您忙。」說罷轉身便走。

劉老板賴皮似的拽住他胳膊往回拉:「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先別走啊。」

寧瀾正欲掙紮,另一條胳膊被從旁拉住,一個大力將他從劉老板身邊扯過來,伴隨著熟悉的低沉聲音:「馬上入場了。」

是隋懿。

寧瀾的腦袋簡直都要炸了,他覺得老天一定是有心作弄他,總讓隋懿撞見這種窘況。

「喲,這不是,這不是……」劉老板在後頭舌頭打結半天,也沒把隋懿的名字叫出來。隋家是京城叫得上名號的世家大族之一,跟他這種中年發家的暴發戶不是一個階級,他隻覺得這小夥子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邊隋懿已經拉著寧瀾把人遠遠甩在身後,拐了幾個彎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才放開寧瀾的胳膊。

寧瀾被他沒輕沒重的手捏得生疼,揉著胳膊鼓著腮幫子看他:「你那麼凶乾嗎?」

他這話意在撒嬌,想讓隋懿心疼他一下,像之前那樣親親或者抱抱都好。自從前幾天他失言問了小提琴的事,隋懿都對他不太上心,昨天晚上他再次冒著下不去的危險爬到上鋪,隋懿也隻是敷衍地親了他一下,翻身到床下接住他,就又上去睡覺了。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隻能絞盡腦汁百般討好,不敢靠太近,怕被他討厭,又不敢離太遠,怕他忘了自己的存在。

寧瀾以為這下隋懿該消氣了,雖然他從沒說過,可寧瀾就是知道他最吃自己受傷服軟這一套。

孰料隋懿的表情沒有絲毫軟化,冷冷地問他:「還要多少錢?」

寧瀾愣住:「什麼?」

其實寧瀾猜對了,隋懿這幾天心情的確很差,但原因不在他。

這幾天隋懿每天都會接到父親的電話,他掛斷,父親就再打來,開勿擾模式不接,父親就給他發短信,說老師病了,在xx醫院住院。即便父親把地址和床號發過來,他也沒打算去看,他和老師的師徒緣分早在老師介入他們三口之家的時候就已經盡了,對方先辜負了他的信任,他為了不再跟他們有瓜葛,都已經破釜沉舟地走到這一步,現在根本不可能回頭。

糟心的事似乎約好了要撞到一起,紀之楠也在住院。他那麼膽小的一個人,小時候看到自己下水遊泳都要捂眼睛喊救命,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他的公司居然這麼快就安排他出來工作?

兩件事隋懿都無能為力,卻都盤踞在心頭經久不散地煩擾著他,想避重就輕都做不到。

眼下寧瀾居然也給他找不痛快,不是說債都還完了嗎?為什麼還在這兒跟明顯對他有不軌企圖的老男人牽扯不清?

「我問你,還要多少錢。」隋懿沉聲一字一頓地重復。

寧瀾還懵著,囁嚅道:「我……我不要錢啊。」

隋懿聽了他這話,忽然勾起唇角譏誚地笑了下。

寧瀾像被迎頭澆下一盆冷水,無異於被公開處刑。

是啊,拿了人家那麼多錢之後說自己不要錢,和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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