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傻瓜和壞蛋(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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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轉身,月要身就被寧瀾從背後抱住了。

「你別轉過來。」他收緊胳膊,悶悶地下命令,「不準轉過來。」

「怎麼了?」隋懿不敢動,偏頭問道。

寧瀾緩緩開口:「你喜歡我哪兒啊?我沒他好看,沒他善良,沒他有錢,哪裡都沒他好。我還給他下過藥,我這麼壞,你怎麼會喜歡我呢……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寧瀾每說一句,隋懿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這滋味還不如被「家暴」來得痛快。

他知道自己和寧瀾之間還有心結沒解開,他認為所有責任都在他身上,由他慢慢解決就好,卻忽略了寧瀾骨子裡的卑微仍在,紮根在心底拔除不盡,以為隻要不說出來,就可以狀若無事地遮掩過去。

隋懿聽話地沒有回頭,握住他圈在自己月要上的手:「對啊,我是在騙你。」

寧瀾呼吸一窒。

「騙你回來,騙你跟我結婚,以前還騙你說我不喜歡你。」隋懿溫聲道,「我才是騙子,答應了要對你好,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全世界隻有你這個傻瓜會原諒我這個壞蛋。」

貼在背上的呼吸頻率漸漸平緩。

半晌,寧瀾騰出一隻手,猛捶了一下隋懿的肩膀:「你才是傻瓜。」

沒有攝像機的監視,兩人抱著膩歪了會兒,隋懿自家把沒有安全感的寶寶安置在床上,用毛毯蓋好容易受涼的腿。

寧瀾覺得自己剛才丟人得緊,他也不想這樣的,下午看到隋懿救了紀之楠,回到房間又被「質問」,他上周剛停了一種藥,或許是心理作用,敏感的神經輕易挑動那些不堪的過往,他已經盡量克製了,卻還是沒能管理好情緒。

隋懿的想法與他恰恰相反,他覺得這是一個拔掉橫在心口的那根刺的契機。

寧瀾捧起食譜佯裝專注,沒看幾行,就見隋懿從樓下拿了一個洋蔥和一瓶辣椒粉進屋。

他麵目平靜:「冰箱裡東西太少,最難吃的就是這兩樣,來,餵我吧。」

寧瀾愣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讓自己報復回去,一時不知該笑他幼稚,還是該跳起來捶他一頓。

隋懿自顧自把洋蔥掰開,說:「你就當旁觀一個混蛋受到應有的懲罰,邊看邊拍手稱快就好。」

剝開到一半,就被熏得睜不開眼睛,隋懿往洋蔥瓣上囫圇撒了辣椒粉,就往寧瀾手上塞。

寧瀾被迫接了,然後乾脆利落地扔在地上,問他:「知道我當時為什麼告訴你那藥是假的嗎?」

隋懿思索片刻,搖頭。

「那時候怕你擔心,現在怕你自責。」寧瀾沒繞彎子,直接道,「我不需要所謂的『後悔』和『愧疚』……我不需要。」

見他終於坦白,隋懿暗自鬆了口氣,接著躬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垂腦袋,有些無奈地說:「怎麼辦,我不僅自責,還心疼……心疼得要命。」

想到寧瀾一個人在酒店裡熬了一整晚,他就心口絞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回頭去看看寧瀾,問問他難不難受,這樣說不定他們就能少走很多冤枉路,寧瀾也不用辛苦這麼多年。

隋懿最不擅長說情話,表白也好,關心也好,都采用最原始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再動人的話也能被他說得一板一眼,如同發表演講般鄭重真誠。

這回寧瀾卻沒覺得肉麻,他的視線迎著隋懿霧沉沉的雙眸,耳朵聽著窗外偶然掠過的風聲,如同親眼見證時光在指尖流逝。

他頓時釋然了。

「讓我扌莫扌莫是不是碎了。」寧瀾把手移動到他月匈口位置,扌莫心是假,按月匈肌揩油是真,扌莫完勾起唇角狡黠道,「帥哥身材不錯,長夜漫漫,約一炮如何?」

隋懿反應極快,配合他道:「家有賢妻,不約。」

寧瀾嗔怪地推了他一把,努努嘴指地上的洋蔥:「那你把它吃了,我就放你回家。」

隋懿聽話地彎月要去撿,寧瀾兩腿一蹬,靈活地跳起來趴在他背上。隋懿早料到他有後招,飛快撈住他的膝彎,背著他在原地轉圈、蹦高,寧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頭昏腦脹地掐著他的脖子勒令他停下。

躺在床上喘勻呼吸,兩人扭頭看對方,四隻眼睛裡都溢滿被洋蔥熏出來的生理淚水。

他們同時抬手幫對方擦眼淚。

寧瀾眯著眼睛,抹掉隋懿眼角溫熱的液體,又嫌棄似的擦在他鼻尖上,說:「你是真的傻。」

隋懿依葫蘆畫瓢,把眼淚抹在他的唇珠上,揉了又揉,承認道:「嗯。」

寧瀾張嘴時不小心舔到隋懿的手指,鹹的。他把舌頭收回去,小聲咕噥:「就你會心疼嗎?我……我也會啊。」

話音剛落,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眨了下眼睛,眼眶裡兜不住的幾顆淚水奪眶而出。

明明應該是個互訴衷腸的煽情場麵,然而想到這眼淚因何而來,兩人就忍俊不禁,先是抖著肩膀強忍,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抱成一團放聲大笑。

聲音傳到隔壁,郭昊正在給老婆剝核桃仁,歷經滄桑般地感嘆——年輕真好,新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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