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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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衣衣並沒有參與周圍人的討論,她扭頭看了看,因為四個車停在這裡,所以有許多村民都圍了過來,有些好奇羨慕地看著她們。

他們或許已經認不出她了,但是這些人當中,她倒是還能猜出幾個人來。

謝衣衣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難道她還能將小的時候玩弄她的那些人都找出來統統打一頓嗎?

還是將那些人弄出來統統報復一頓?

倒也不是不行。

謝衣衣曾經也以為,隻要自己回來,一定要讓那些曾經玩弄她欺負她的人付出代價,可真的回來這裡,她卻隻覺得沒勁。

這些人的一生,從小就能看到大,如果當初不是秋慕文帶走了她和謝斐然,她或許也就是現在門外看著他們的那些人中的一員罷了。

一輩子可能沒上過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沒出過門,最遠也就到過鎮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懂知識文化,沒有夢想也不幻想未來,對外界的新鮮事物一概不懂,就這麼一輩一輩地重復著命運,頓頓能吃肉就是最大的追求了。

與他們相比,其實她又是幸運的,她終究走了出去,看到了外麵的世界。

那麼與他們計較,又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最該死的、最欠她的,不應該是她的父母嗎?

如果不是她的父母不聞不問,渾然不把她當個人,她敢反抗就會被自己的父親揍一頓,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為所欲為?

謝衣衣更覺得沒意思。

她伸出手,拉了拉秋蘭珊的衣角,然後小聲道:「我們去鎮上吧,然後明天從附近的城市逛逛吧,就不用來這裡了。」

「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也沒什麼意思,」謝衣衣認真道,「小鎮可能還有點意思,我們也可以去隔壁市的避暑山莊看看啊,從這裡真的沒什麼意思。」

「而且……」謝衣衣扌莫了扌莫鼻子,小聲道,「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衣錦還鄉,還給誰看呢?

我又不能將那些人打一頓。」

「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打他們了?」

秋蘭珊看了一眼謝衣衣,故作驚奇道,「我們來這裡,不是來淨化心靈的嗎?」

謝衣衣:?

謝衣衣懵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看著秋蘭珊,道:「啊?」

「啊什麼啊?

現在不是很盛行什麼農家樂嗎?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秋蘭珊認真地想了想,道,「遠離城市的浮華喧囂,來農家感受最純淨的大自然,洗滌自己的心靈和靈魂。」

「我覺得我可以接受洗滌。」

秋蘭珊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衣衣最終被秋蘭珊逗笑,秋蘭珊抓住謝衣衣的胳膊,微笑道:「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秋蘭珊知道謝衣衣在擔心什麼,但是她並不覺得那些需要擔心。

「我們既然決定來這裡,就已經了解過了,你不需要擔心我們到底住不住的慣啊,能不能吃好睡好啊,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做決定之前難道還沒有想好這些問題嗎?」

「你也要對我們有點信心吧?」

「我的衣衣啊,這幾天就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公主吧,」秋蘭珊笑眯眯道,「哦不,是我的女王。」

「請允許您的臣子在這幾天為您服務。」

秋蘭珊還低頭行了個騎士禮,隻讓謝衣衣又是甜蜜又是感動。

「別擔心。」

「一切有我。」

謝衣衣看著秋蘭珊的背影,隻覺得這是她這輩子看過最好看的背影了。

最終大家還是決定住在村裡找人家借住,當然,借住是要給錢的。

他們這邊人多,一戶人家肯定住不開,八成是要分開睡得,那估計就要多找幾家。

村裡不缺蓋房子的地方,又習慣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所以但凡有條件的,當初蓋房的時候就會把房子多蓋幾間蓋大一些,而部分年輕人都離開了村子,小孩子還能跟大人擠一擠,房間當然沒擠出來幾個。

而且,這些人一看就是不缺錢的,車子開得那麼豪華,他們見都沒見過,這種人最大方了,他們一年到頭也沒幾個能掙錢的時候,此時誰不願意把房間讓給他們住?

當即,就有人自告奮勇地喊道:「俺家那婆子愛乾淨,俺們家房子雖然蓋了幾年,但是還跟新的一樣呢,您要是沒地方住,您就去我那,房子管夠!」

「行了吧李富貴,你這麼蒙人家好嗎?

就你家那婆娘懶得連衣服都丟給你閨女洗的勁頭,你家裡能乾淨道哪裡去?

還是去俺們家,俺們家房子大,今年還新做了被呢!」

「俺家老大出去讀書了,俺們其他人擠一擠,剩下那幾間都能給你們,起碼能讓你們多住幾個人呢!」

又有人叫道。

「你要是去了俺們家,俺就帶人往我哥那裡住去,整個房子都留給你們,你們擠擠說不定都能住下!」

秋慕文對這個倒是心動了,能住在一起當然還是住在一起的好,畢竟女兒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好,但是秋蘭珊卻對秋慕文搖了搖頭,秋慕文也隻能當沒聽見。

本來來這裡就是為了幫謝衣衣打開心結的,借住人家當然不能隨便選,萬一選了個小的時候欺負了謝衣衣的,住了人家還給了人家一筆錢,這不是個謝衣衣心裡添堵呢嗎?

「我們對這裡不熟,隻是陪著衣衣和……」秋蘭珊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謝斐然,她叫衣衣叫的那麼親密,直接叫謝斐然的名字是不是不大好?

畢竟謝斐然對這個村子也有很多不好的回憶,也不能讓他被看輕了去啊。

秋蘭珊硬著頭皮道:「……和斐然回來探探親,既然是探親,當然還是去親人家裡住比較好了,就不麻煩各位了啊。」

說著,秋蘭珊扯了扯謝衣衣的衣袖,示意讓謝衣衣做決定。

其實剛剛的場麵本來還是有些混亂的,結果村民就看到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開口說話,那小姑娘臉蛋又白又嫩,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穿的又講究,隻一眼就跟他們村裡的姑娘不大一樣,就像那天上的小仙女一樣。

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問道:「謝衣衣?

謝斐然?

這不是老謝家的那兩個孩子嗎?」

謝衣衣和謝斐然這名字,一看就不是他們這裡的起名風格,還是當初謝大強花了錢專門跑了一趟鎮上請人起的名字呢!

謝衣衣在謝斐然有名字之前,都叫謝大丫,還是謝大強請人給謝斐然起了名字,那個人知道謝大強還有個女兒,就幫著起了一個名字作為「贈品」,因為這種專門跑到鎮上請人起名的行為挺搞笑的,被村裡人私下笑了很久,所以才能記住謝衣衣和謝斐然的名字。

要是謝家的日子過得好也就算了,偏偏謝家的日子過得很一般,謝大強還要打臉充胖子到鎮上請人取名,這不是二百五嗎?

村裡的人笑了好幾天,還把這個當成一個梗笑話謝大強,但是偏偏謝大強聽不出村裡人的言外之意,還真以為他們在恭喜他,還得瑟了好幾天,給村裡添了好幾天的笑話。

因此,一個人念出謝衣衣和謝斐然的名字之後,其他人也都想起了這件事,就是有些沒想起來的,也在周圍人的提示下想了起來。

當即,就有一個人喊道:「大丫啊,嬸跟你們可是老鄰居了,當初你餓的直哭,嬸還給你拿了兩個紅薯,你還記得嗎?」

「聽嬸的,就來嬸家裡住,正好離你家也近,方便你回家看看!」

「大丫啊,你小的時候可喜歡和俺們家小紅一起玩呢,正好這兩天小紅回娘家,你來俺們家和小紅敘敘舊唄?」

手裡抓了個馬紮的中年婦人不甘示弱地喊道。

「然哥,你還記得叔不?

叔還帶你出去掏過鳥蛋呢!」

另一邊,一個中年男人對謝斐然發動了攻勢。

很快,一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之後就開始互相揭短,他們都想讓謝衣衣他們住過來,難得有個賺錢的機會,誰會不願意要啊?

兩個紅薯?

小紅?

掏鳥蛋?

真真可笑。

謝衣衣冷笑一聲,也大聲回道:「那兩個紅薯的恩情我一直記得呢,那紅薯真好吃啊,就是我頭上的血一直灑到那紅薯上,紅薯也是香甜可口呢,嬸和您孩子的恩情我一直記得,明天我就去您家裡拜訪拜訪。」

當初是隔壁那家孩子一直欺負謝衣衣,那次拿石子砸謝衣衣,竟然把謝衣衣的額頭磕破了,流血了,那孩子嚇到了,把他媽叫了過來,他媽見謝衣衣流血了,就拿了兩個紅薯堵她的嘴,這也叫恩?

怕不是當她是傻子。

「還有小紅,我一定要去跟她敘敘舊,要不是小紅教我上山采蘑菇,我早就餓死了,隻是我蠢啊,分不清蘑菇有沒有毒,幸好我爸認得,要不然還不得毒死全家?」

謝衣衣笑彎了眼睛,隻是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真的太感謝小紅了,我明天就上門。」

小紅哪裡是好心教她采蘑菇?

是惡作劇,看她吃了毒蘑菇之後會不會死,帶她采了許多不能吃的蘑菇回去,她當時不知道這些蘑菇不能吃,感激地不得了,結果回去之後被謝大強看到,謝大強認得這些都是毒蘑菇,以為謝衣衣是想要毒死他,差點活生生把謝衣衣打死。

這丫頭竟然全記的!

還記得這麼清楚!

這丫頭不會是帶人來尋仇的吧?

剛剛說話的那兩個中年婦人臉都漲紅了,又看著謝衣衣現在這副光鮮亮麗的樣子,心裡不由多了幾分忌憚,怕她找事,訕笑了幾下,趕緊找理由跑了。

謝衣衣又一一說出剛剛開口的幾個人的「恩怨」,那些人見謝衣衣還記得這些事,哪裡還敢多待?

都找了借口跑了。

而其他以前欺負過謝衣衣的人家也敢說話,隻縮著頭躲在後麵,但是就這麼走了也不甘心,還抱了一點僥幸心理,就在旁邊站著,萬一天上掉餡餅掉的他們家呢?

謝衣衣那時候年紀小能記住多少?

那麼多欺負過她的人她還能全記住不成?

不巧的是,謝衣衣還真的全都記住了。

當初剛剛到秋家的時候,謝衣衣根本忘不掉村子裡發生的那些事情,總是會做夢驚醒,在一次一次的噩夢中,反倒把那些事情記得更牢。

沒有回到這裡的時候,謝衣衣以為自己把那些事情都忘記了,真的回來之後,那些記憶又在她腦海中翻滾,她才發現,她真的沒有忘記。

有的時候,越想忘記的事情,反而越忘不掉。

謝衣衣望著這些人,有些人她還記得,有些人她還覺得眉眼比較麵熟,有些人甚至能讓她聯想起某些回憶,心頭隻有一片厭惡。

而這個時候,有一個瘦削的女人有些小心翼翼地對謝衣衣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小聲道:「大丫,你看俺們家怎麼樣?

能把大部分的空間給俺們騰出來,家裡收拾的也乾淨……」

女人看起來十分疲憊,眼底也有些麻木,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沒什麼希望了一樣,謝衣衣卻覺得她有些眼神,想了好一會兒,問道:「你弟弟是不是……叫……叫什麼小寶?」

村裡男娃叫什麼大寶小寶的多了去了,但是女人卻是一驚,她知道瞞不下去了,隻能苦笑一聲,順從道:「是……」

終究,還是騙不過啊。

即使她跟娘家都快斷絕關係了,她弟弟造下的孽,還是會連累她。

「你是他的大姐?

叫大丫?

嫁給了村東頭那個……不能說話的人?」

謝衣衣追問道。

沒想到,她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女人再度苦笑,麻木道:「……對。」

「能帶我們去看看你家,然後再做決定嗎?」

雖然秋蘭珊讓謝衣衣做決定,但是謝衣衣到底沒有自己做決定,秋蘭珊也通過謝衣衣的反應知道,這個女人可能真的對謝衣衣有恩。

那女人本來心如死灰,以為肯定不可能了,結果謝衣衣卻沒有拒絕她,還想要去看看!

那女人一瞬間就激動起來,連忙道:「沒問題!沒問題!」

謝衣衣確實記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確實幫過她,當然,她弟弟也確實欺負過她。

謝衣衣還記得,曾經有幾個孩子說要玩打犯人的遊戲,要她當犯人,她不願意,躲在家裡不敢出來,結果那些孩子就用那幾天的時間做了陷阱,後來她沒有辦法,她要去外麵找點野草野果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她真的要餓死了,也快被謝大強打死了。

那些孩子就在她出門的必經之路等著她,然後把她引誘過去,她一腳踩進去,那個繩子綁住了她的腳,直接把她吊了起來,那些孩子拿著樹枝之類的抽她,還罵她是犯人之類的。

如果不是那些孩子之一的大姐找過來,她還不知道要被那些孩子抽到什麼時候。

可就是這樣,她餓得要死,還想要爬去找東西吃,也是那個姑娘看她可憐,從家裡找了兩個紅薯給她,她吃的狼吞虎咽,連皮子都不肯浪費,那姑娘可能是沒見過她這麼慘的,最後竟然給了她一小塊粗糧餅子。

那可是粗糧餅子啊!

謝衣衣有多久沒吃過這東西了?

謝衣衣根本不舍得吃那塊粗糧餅子,就那麼貼身放著,餓極了的時候才小心掰下來一塊塞到嘴裡含著,根本不舍得咀嚼,那時候謝衣衣隻覺得這些是她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但是那塊粗糧餅子本來就不多,謝衣衣再舍不得吃,她也弄不到別的東西,而且也怕被謝大強發現,最後還是在兩天內就著涼水野菜吃光了。

而且她現在看起來並不大好的樣子,眼裡的疲憊和麻木讓謝衣衣看的清清楚楚,神情之中還有一股絕望和行將就木之感,謝衣衣雖然不是什麼人美心善的人,但是住哪裡不是住?

這個村裡欺負過她的人家太多,能找到一個沒欺負過她、還幫過她的真的太不容易了。

見謝衣衣一行人跟著那女人走了,周圍其他人都有些嫉妒,這一行人住幾天可是不少錢,這種好事怎麼就沒落到自己頭上?

怎麼就落到這個喪門星身上?

不過還好,這喪門星家裡肯定住不下,他們跟著去瞧瞧,說不定還能插一腳!

謝衣衣等人跟著女人來到她家,外表看起來有些破敗,院子裡倒是收拾的整潔,還有豬圈和雞圈,隻是沒有豬,就有兩隻比較瘦弱的雞,蔫蔫地躺在雞圈裡。

謝衣衣微微皺起眉頭,湊近秋蘭珊,小聲說道:「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這家環境不行……」

而這時候,有一個比較粗的女聲喊道:「俺說大姐,您怎麼能把客人往您這裡帶呢?

你這邊又小又亂,這不是怠慢了客人嗎?」

「按理說,俺這個做弟媳的不應該這麼說,但是大姐您看看你這地方,適合客人住嗎?」

「還是讓客人跟我走,俺那邊都收拾好了,又寬敞又整潔,也適合接待客人,大姐您也去俺們家坐坐,媽這兩天還常常念叨你呢!」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了,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悲憤又似乎是絕望,這時候又有一個聲音說道:「就是啊,文哥家的,你就是不為自己想想,也為客人想想。」

「你家那是能讓外人住的地方嗎?」

「要是客人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血口噴人!」

女人憤怒地叫道,「你什麼意思?

你今天跟我說清楚!」

「說什麼清楚?

村裡誰不知道你們家的事?

你公公婆婆你男人你小叔子,不都是被你克死的嗎?

現在還讓這些客人住進你家,你說說你什麼意思?」

「你要是把這些客人克死,或者把客人的財運都給克沒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

女人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但是偏偏沒有什麼能夠反駁的話,她知道那些有錢人都在乎財運,誰能不在乎呢?

女人氣的手都在抖,村裡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跟著起哄,畢竟秋蘭珊他們一行人在他們眼裡就是行走的鈔票,誰不願意要呢?

而且她自從嫁了過來,確實是先死了小叔子,又死了公公婆婆,最近她男人也死了,這不是喪門星是什麼?

對喪門星,不需要有什麼好臉色。

秋蘭珊乾脆利落道:「就住這了。」

聲音不大,卻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實際上是秋蘭珊真的應付不來這種場合,她覺得她頭都疼了,實在是太吵了。

秋蘭珊都定下來了,其他人還能有什麼意見?

隻是這裡的房間,似乎不大夠啊。

女人本來以為要完了,沒想到竟然峰回路轉,連忙將人引進屋裡,生怕她們反悔。

屋裡其實很乾淨,雖然沒什麼東西,但都收拾的井井有條,而且房間裡也沒什麼味道,可見平時主人很愛惜。

而這時候,一個小男孩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從裡屋走了出來,怯生生的,額頭似乎是受了傷,還纏了一點紗布。

女人連忙將小男孩推回去,手指有些焦躁地在衣服上蹭了蹭,對著秋蘭珊她們略帶討好地笑,秋蘭珊撇過了頭,有些不忍,女人又道:「俺們家地方小,你們應該住不開,但是旁邊張伯那邊也有空房間,加在一起,應該能住下了。」

秋蘭珊看向謝衣衣,謝衣衣點了點頭,確認那些人並沒有欺負過她,秋慕文帶人去敲隔壁的門,秋蘭珊看了看門外,發現那些人還沒有走,就抱起謝衣衣的胳膊,道:「衣衣,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謝衣衣微微有些發愣。

「我有些暈車,現在還有些不舒服,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衣衣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謝衣衣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有些著急,道:「你哪裡不舒服?

頭疼嗎?

我這裡有糖和水,你先吃一點,可別是低血糖了。」

「我不吃,我就想出去走走,」秋蘭珊拖長了聲音,「你陪不陪我去?」

這還用問嗎?

謝衣衣怎麼可能不陪秋蘭珊?

黎玉姿等人倒是也想跟著去,但是都被秋蘭珊的眼神製止了,隻能哀怨地看著秋蘭珊和謝衣衣的背影。

謝斐然知道,秋蘭珊知道謝衣衣的心結,這是想辦法幫人擺脫心理陰影呢,隻是……

……為什麼沒有他?

……他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就在謝斐然思考怎麼表現的在明顯一點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有些遲疑的聲音。

「兩個女孩子不大安全……」秋蘭珊慢吞吞地說道,「謝斐然,一起嗎?」

那一瞬間,謝斐然幾乎聽到煙花綻放的聲音。

「好啊。」

謝斐然對著秋蘭珊笑,滿是柔光。

一時間,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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