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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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我留在家裡讀書?我不,我也要去侯府!」薛蟠嚷嚷道。

薛螭睨他一眼,淡淡道,「還記得當年我給你定下的時限嗎?」不待薛蟠回答,「十年之內考中秀才,以你現在的水平,有信心考過童生試了?」

「……」薛蟠。

薛螭麵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薛蟠卻覺得眼前的哥哥是個魔鬼。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呢?」薛螭收了笑,道。

薛蟠嘴角一抽,「大哥……」

「十年之期已經快過半,你現在的水平別說過童生試,縣試能不能穩過都是問題,叫大哥是沒用的,大哥不會替你去考,」薛螭起身,「青鶴,盯著他,我回府前,不許他離開書房半步。」

「是。」青鶴心裡同情二爺,但依然聽從大爺的吩咐,看好二爺。

薛蟠沒有再吵鬧,想到十年之期,他就眼前發黑,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離開正院,薛螭去了西院見母親。

薛王氏正在同寶釵說話,見他進來,不禁道,「蟠兒呢?」

「蟠兒留在家裡讀書。」薛螭道。

聞言,薛王氏看他一眼,「把蟠兒一個人留在家裡……不妥吧?」

以薛蟠的脾性,沒有薛螭壓著,隻怕要鬧翻天。

「無妨,我叫青鶴盯著他呢。」

薛王氏:「……」好的,這就沒問題了。

做娘的,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薛蟠那性子,若沒個人盯著,絕對是待不住的。青鶴是薛螭的心腹小廝之一,薛螭經常叫青鶴盯著薛蟠,薛蟠就算不服管,也奈何不了青鶴。

「時辰不早了,那邊怕還等著呢。」薛螭提醒道。

薛王氏聞言頓了頓,心裡一嘆,早晚也是要見的,還是早些去留個好印象吧。

「那就走吧。」

馬車早已備好,薛王氏帶著寶釵坐馬車,薛螭騎馬跟在一側。

靖安侯府坐落在正大街,離皇宮很近,薛螭現在住的是薛家曾經的舊宅,雖說曾經的薛家也是天子近臣,但府邸離皇宮還是挺遠的,因此花費了些時間才到侯府。

侯府的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遠遠見到薛家的馬車,立刻差人進去回稟。

薛王氏和寶釵被仆婦領著去了內院,薛螭則跟著管家進了正廳。

靖安侯年將不惑,看著卻像個未過而立的年輕人,雖然蓄著胡須,但也不影響他的俊美。

「晚輩見過侯爺。」薛螭行了個晚輩禮。

靖安侯和和氣氣的道,「薛公子不必多禮,請坐。」然後又命人奉茶。

薛螭接了茶,又和靖安侯寒暄了兩句,靖安侯問及薛螭的字。

「晚輩表字文龍。」

「文龍,」靖安侯念了一遍,若有所思,「這個字是誰給你取的?」

「是晚輩的老師所取。」薛螭道。

他十三歲那年考中秀才,老師便賜了這個字給他,他老爺知道後,也沒有反對,他的表字便定了下來。

靖安侯沉思道,「你的老師可是天水先生?」

謝瑾,號天水先生。

薛螭不意外靖安侯會知道他的老師,他老師雖是金陵名儒,但在各地名望也不低,每年都有不下百人慕名前來拜師,但自從老師收他為徒之後,便再未收過徒,甄琰轉投袁勁門下後,他老師更是對外宣稱不再收徒,是以薛螭便成了謝瑾的關門弟子。

甄琰昔日雖然拜入他老師門下,但隻是來求學,他老師並未收他為徒。

收徒和收學生,是兩個概念。

收徒是要舉行拜師禮的,以謝瑾的名望,拜師禮辦得還不小。金陵名宦之族都邀請前來觀禮,因此都知道薛螭是謝瑾的弟子。

「正是。」

靖安侯笑道,「看來天水先生對你寄予厚望。」

文龍這兩個字,即便將其拆開,單一的字寓意也極好,天水先生還將其合在一起,可見天水先生對薛螭的喜愛。

提起老師,薛螭心中一暖,「老師對我極好。」

謝瑾對薛螭,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沒有半點藏私。

「當年我有意讓深兒拜入天水先生門下,可天水先生收徒極其嚴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深兒。」

薛螭聞言一怔,垂下眼瞼,倒是不好接茬。

如果他和天水先生謝瑾沒有關係,倒是能勸解兩句,可他是謝瑾的關門弟子,這話就不好接了。

「扯遠了,」靖安侯似乎感覺到薛螭的尷尬,轉而道,「薛公子,你我兩家素無交情,突然邀你上門,著實有些冒昧,還望勿怪。」

薛螭笑著道,「哪裡哪裡,侯爺客氣了。」

「敢問薛公子昨日可是收下了小女所贈的玉墜?」

來了。

薛螭也不爭辯這玉墜是張蘭硬塞給他的,不是他收下的。

「是。」

「薛公子可知這玉墜的來歷?」

薛螭一怔,他還以為侯爺要提婚事,沒想到居然說起這個玉墜。

玉墜的來歷?

莫非這玉墜還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他回家之後仔細的看過,這玉墜雖是玉質上佳的羊脂白玉,但也沒什麼特殊印記。

薛螭心裡琢磨著,卻一點也不遲疑的搖頭,表示不知。

既然靖安侯特意提及,想必會直接告訴他這玉墜的特殊之處。

「前年太後壽誕,明蘭為太後準備了一份賀禮,博得了太後歡心,太後問明蘭想要什麼賞賜,明蘭便求了太後,許她自主擇婿。太後答應了明蘭的請求,並賜了這玉墜給明蘭。說,若是來日明蘭尋到心儀之人,便將這玉墜贈與對方,隻要對方接受,便是願意娶明蘭,太後會為他們賜婚,」靖安侯說著一頓,「當然,我也知道這玉墜的來歷,小女沒有告訴過你,這玉墜也是小女硬塞給你的,薛公子若是不願意娶小女,隻需將這枚玉墜歸還。」

薛螭愣住。

這是什麼展開?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見薛螭愣住,靖安侯又補充道,「小女過往做的出格之事太多,薛公子不願意娶小女,本侯也不會心有怨懟,隻這玉墜是太後親賜,意義非凡,還請薛公子歸還此物。」

「……」他什麼時候說過不願意娶張蘭了?

薛螭有些迷惑,「在下……未曾說過不願娶明蘭縣主,侯爺何以如此……」

聞言,靖安侯愣了愣,旋即解釋道,「薛公子出身名門,薛家也是以詩書傳家,小女過去所做之事,薛公子至少打聽打聽便能知道,當初京中不少名門公子求娶小女,可自從小女……做了出格的事之後,這些名門公子要麼跟其他大家閨秀定親,要麼很快就成親……」說到這裡,侯爺一嘆。

這種事太多,也不怪侯爺覺得薛螭不願意娶張蘭。

他素來寵愛這個女兒,雖說鬧出這樣的事,很丟侯府的臉麵,但侯爺從來沒有責備過張蘭,隻是憂心女兒的婚事。

薛螭這樣優秀的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侯爺當然是滿意的,可他深知,感情是強求不來的,他見多了強行湊在一起的怨偶,他不願女兒也過那種日子。

侯爺的話雖然沒說完,但薛螭也明白了靖安侯想表達的意思。

原來是覺得他會嫌棄張蘭。

倘若明蘭縣主隻是明蘭縣主,薛螭別說被明蘭縣主強口勿,明蘭縣主接近他都沒有機會。

因為明蘭縣主是張蘭,薛螭才會中了她這麼淺顯的套路,被當眾強口勿。

但他並不生氣。

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張蘭的性子,他若是嫌棄,還能等到今日?

但在外人眼中,他和縣主跨馬遊街初遇,就被看上他的縣主強口勿,然後『迫於』侯府的權勢不得不低頭娶了縣主。

薛螭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若是一點都不介意的表示願意娶縣主,隻怕要招來質疑。

質疑他為了攀附侯府的權勢,不惜妥協娶了縣主。

薛螭思緒急轉,將早已打好的腹稿重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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