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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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25

在殷瀅的威逼利誘之下, 許歡喜懶得和她費口舌,於是隻能與她又在附近找了個麵館吃午飯。

大概是因為心中始終有案情壓著,許歡喜雖然也餓了, 但卻沒心思吃東西,整頓飯都沒吃幾口。

她實在是有些吃不下,就抬起頭, 結果沒想到坐在她對麵的殷瀅倒是埋頭吃得愉快。許歡喜見狀不禁有些無語,她「篤篤篤」地輕輕敲了敲桌子, 殷瀅這才抬頭,嘴裡還咀嚼著食物。

「你不是都吃過一頓了?」許歡喜問道, 「怎麼看起來還這麼餓?」

聞言殷瀅擺了擺手,她費勁地把嘴裡的東西都咽了下去之後,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這才開口道:「誰知道呢, 可能是我一看到許處長您,就特別開胃。」

她說著又瞄了一眼許歡喜麵前的那碗牛肉麵, 顯然是沒動幾口。

「許處長您不餓嗎?我剛才都聽到您肚子叫……」

許歡喜一聽她又提剛才, 不由得有些尷尬,她連忙打斷了殷瀅, 一臉不耐道:「你趕緊吃你的,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可我剛才都……」

見殷瀅還想繼續那個話題,許歡喜一時有些窘迫, 她刻意使勁清了清嗓子,作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吹胡子瞪眼睛地威脅殷瀅再不趕緊吃她就要走了,殷瀅倒是果然也吃她這一招,嚇得連忙閉了嘴, 繼續埋頭吃麵。

等殷瀅終於吃飽了,兩人才匆匆離開麵館,回到了車上。

汽車跟著車載導航左轉右轉,最終駛入一座高檔小區的林蔭觀賞道,穿過小區大門的時候,殷瀅聽到身邊的許歡喜輕哼了一聲,於是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笑什麼?」她問。

許歡喜微微收緊了手上的力氣,她握緊了方向盤,藏在墨鏡下的一雙眼睛裡帶著清淺的笑意。

「這個小區不位於交通樞紐也不是什麼學區房,但均價在三萬以上,可以說是很豪華的地方了。」

殷瀅不置可否地聳肩,「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這次我們會空手而歸。」

殷瀅聞言一笑,她眯起眼睛看著許歡喜,戲謔道:「怎麼了,難道許處長也覺得窮生奸計富長良心?認為有錢人就不會害人?」

「唔……這倒不是。」許歡喜說著轉了一下手上的方向盤,汽車隨即轉過拐角。

「富人殺人不比旁人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應該會竭盡所能地掩藏罪行,而不是就這麼大明大放地把自己的信息都透露出來。」

說到這兒,許歡喜的眸光一暗,第三家花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再次浮現在她腦海之中。

「那也不好說。」殷瀅說道,她轉過臉看著許歡喜笑道:「萬一他足夠有權勢到可以無所畏懼呢?」她說著聳了聳肩膀,「這種事情,許處長就算沒有親眼見過,但站在您所處的位置上,至少也該聽說過吧。」

許歡喜聞言轉眸與她對視,二人眼神碰撞瞬間,許歡喜不悅地別過臉,臉色凝重,未再開口。

汽車繼續向前平穩行駛,殷瀅看向車窗外,嘴角帶著令人無法捉扌莫的笑意。

已經是寒冬,林蔭道上的樹木都已褪下枝葉,光禿禿的樹枝投下的陰影如同鬼魅的魔爪,肅殺之感隔著車窗都滲進來,殷瀅抬手掩了掩大衣的領子。

突然,她聽見許歡喜喑啞的聲音,似乎是憋著許多火氣。

「那我會讓他明白什麼是畏懼。」

殷瀅聞言轉眸,此時車輛駛入較空曠處,周圍的樹木陡然減少,她看著許歡喜的側臉在一瞬間陷入了夕陽的餘暉中,側臉的線條在一瞬間變得朦朧起來。

殷瀅驀然一笑。

這樣看著許歡喜,她還會有些恍惚,就好像已經回到了過去。

「是這樣嗎……」殷瀅又轉過眸,雖未再看許歡喜,可她此時卻麵目含笑。

「那大家有像許處長這樣的好人來做警察,真是太幸運了。」

汽車駛入小區內部,小區外的保安上前詢問身份,許歡喜直接拿出了警官證,對方也就沒敢再糾纏,順利放了行。

小區內的公寓樓並不多,找起來也並不費勁,大約十分鍾之後,兩人就已經站在了目標的公寓樓下。

許歡喜揣著褲子口袋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公寓樓,然後她又看向自己身邊的殷瀅。

雖然說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以防萬一,為了安全起見,許歡喜還是對她開口道:「你在樓下等著。」她說罷又拿出車鑰匙,本想直接遞給殷瀅,卻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會開車嗎?」

殷瀅聞言轉頭看向她,很是理直氣壯地搖了搖頭。

許歡喜倒是對此並不意外,她嘆了口氣,又把鑰匙揣回了口袋。

「你在樓下等我就好了,我很快下來。」

她說罷轉身就要走,可她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身,發現殷瀅就站在自己身後,顯然是沒聽她的話。

「我不是說了,你在樓下等著我就好。」許歡喜無奈扶額。

「樓下好冷。」殷瀅回答得乾脆。

「……」

許歡喜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她,看起來像是欲言又止,僵持了幾秒後,她還是認命般垂下了頭。

她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大概也是默認了殷瀅這隻跟屁蟲。

這棟高層公寓總共二十二層,許歡喜二人在第十八層下了電梯,一層兩戶的樓層格局對於她們來說倒是很方便,走出電梯後一轉彎,就已經停在了目標所在的房門前。

隻是站在走廊裡,她就已經聽到門內震耳欲聾的電子舞曲的聲音。

看了一眼大門上的門鈴,許歡喜撇了撇嘴,而後麵無表情地抬起手,使勁地敲了三下門。

顯然大力敲門要比按門鈴有用得多,沒過一會兒,門就被一個衣著勁爆的女人推開了一道小縫,她看著許歡喜與殷瀅半天,上下打量著她二人的穿著,看起來與自己好像並不是一路人。

「你們是……」女人怯生生地開口。

「把李正龍叫出來吧。」還沒等對方把話問完,許歡喜就先冷著臉開口,她語氣生硬,似乎也不怕把眼前這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嚇到。

「這……」

女人雖然有些猶豫,但許歡喜麵無表情時的模樣卻也極有氣場,女人咬著紅艷艷的唇,最後還是轉過了身。

雖然屋裡的音樂聲音猶如雷鳴,但許歡喜還是聽見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正龍,門外又有兩個姐姐找你。」

「姐姐?」

聽到這個稱呼,殷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許歡喜見狀轉眸瞟了她一眼,她立刻噤了聲。

「誰啊誰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沒過一會兒,許歡喜就聽到房間內室裡傳來李正龍尖銳的聲音,以及他趿拉著拖鞋的腳步聲。

李正龍穿著一身v牌的新款套裝吊兒郎當地走出了房間,他身軀龐大,衣服上金色的浮誇花紋被他的贅肉撐開,完完整整地平鋪在他肚皮上,看起來很是滑稽。

李正龍走到門口才看清許歡喜二人,他看看許歡喜又看了看殷瀅,雖說二人相貌不錯,但看衣著,李正龍也能看出來這倆人貌似不是來和自己尋歡作樂的,於是當即就垮下了一張臉,站在門口,一手撐著門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屋內。

「你們誰啊?有事兒嗎?」他撇著嘴,語氣粗魯。

「來找你肯定是有事咯。」殷瀅笑著回答。

李正龍聞聲看過去,見殷瀅臉上帶笑的模樣格外清秀俏皮,於是也撓撓下巴,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許歡喜看他沒有正形,本就有些反感,此時又見他看著殷瀅的模樣很是令人厭煩,於是板著臉暗中把本來與自己並立的殷瀅給藏到了身後,仰起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正龍。

「李正龍,音樂放這麼大,知不知道擾民犯法啊?」

李正龍做事一向跋扈,此時見許歡喜這樣蔑視自己,心頭也竄上了一把火,他冷笑一聲,而後突然開大了嗓門,抻著脖子喊起來。

「擾民?我哪裡擾民了嗎?要是擾到了哪個鄰居,趕緊的現在就出門到我跟前來說,我保證不再叨擾。」

他喊完了之後裝模作樣地扭著腦袋四處看了看,而後看著許歡喜,睜大了爬滿血絲的眼睛故作無辜道:「人呢?!說我擾民的人呢?」

許歡喜看著李正龍如此放肆的模樣隻覺得可笑,她沒再和他廢話,直接拿出了警官證。

李正龍的臉上本還掛著輕蔑的笑容,可當許歡喜把警官證拿到他眼前的瞬間,他立刻就睜圓了眼睛。

他看看許歡喜證件上的照片,又看看許歡喜,確定能對上號後,本來還一臉戾氣的臉瞬間變得堂皇起來,快要一米八的個子也似乎是突然矮了幾十厘米,整個人的囂張氣焰都像是被兜頭一盆涼水澆得連個火星子都沒剩。

「怎麼樣李正龍,我舉報你擾民,分量夠不夠啊?」

看著李正龍變得窘迫,許歡喜嗤笑道。

「夠夠夠……」李正龍把頭點得和搗蒜似的,屋內震耳欲聾的音樂此時還響著,他連忙轉過身,用力地擺了擺手,示意客廳裡的人趕緊把音樂停下。

他的話也挺管用,剛擺了幾下手,屋內的動靜就像是被人關上了閥,整條走廊都在這一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許歡喜見狀不禁在心中暗笑,可她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抬手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故作無事地說道:「怎麼,還不讓我們進去,是屋裡有什麼不能看的嗎?」

「不不不——」李正龍聞言急忙擺手否認,他立刻就側開身,騰出了一條道路來。

「警官您請進您請進——」

許歡喜與殷瀅對視一眼,而後就前後邁步進了李正龍的家中。

等走進李正龍的客廳,濃重的煙酒味撲麵而來,許歡喜不禁皺眉,抬手遮住了鼻子。而等她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她不禁輕笑出聲。

偌大的客廳拉著窗簾,屋內也未開燈,與各式各樣的酒瓶同時散落在地的,還有綠色的鈔票。

許歡喜沒仔細數,但從她與殷瀅進門以來,至少有三四個衣著勁爆的年輕女孩抱著大衣羽絨服倉皇逃竄。

「看起來李先生您私生活很是豐富多彩呢。」殷瀅環顧四周後抿著嘴笑道。

「這個……」李正龍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卻沒敢辯解。

「是啊。」許歡喜彎月要撿起地上的幾張鈔票,拿在手裡揚了揚。

「玩兒的還是美鈔呢,想來生活過得的確是不錯。」

「這個……警官,我雖然叫了點朋友來家裡喝酒,這個音樂的聲音雖然也的確開大了點……但這終究還是沒到犯法的程度吧。」李正龍的聲音雖然聽著怯懦,但話裡話外還都在為自己爭辯。

「是朋友還是別的,不能聽你自己說吧。」殷瀅在一旁笑著開口,李正龍聞言看向她,殷瀅見狀笑得更燦爛了些,「拿錢陪李先生喝酒的人,算是什麼樣的朋友呢?」

殷瀅的聲音不大,但說出的話卻是直擊要害,李正龍當即就低下了頭,不敢再出聲。

「李正龍,今天你這裡聚了那麼多的人到底是在做什麼,稍後會有我的同事來管。而我今天來,是想問你。」

許歡喜說著邁步向前走去,她踢開擋在腳邊的一隻酒瓶,長腿邁過茶幾,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兩周以前,也就是十二月三日的淩晨,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許歡喜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她的雙手還揣在夾克衫的口袋裡,兩條修長的腿交叉著,姿態隨意,語氣淡漠,整個人都如同是在自己家裡一樣自在。

而她這麼自在,李正龍就沒法舒服了。

聽到許歡喜的問題後,李正龍先是一愣,他看看許歡喜,又轉頭看了看靠在一旁牆壁上的殷瀅,這麼來回看了好幾遍之後,他突然大聲地叫喊起來。

「什、什麼啊?!」

他瞪圓了自己的眼睛,「不是警官,您這樣我明白是什麼意思,你們這是在審問呢?!」

「不是哦。」殷瀅抱著手臂笑道,「如果是審問的話,李先生你現在應該是在警局的小黑屋裡,還有,」她伸手指了指他的手腕。

「如果是審問的話,你的手上也不會這麼乾淨。」

此時已經徹底慌了神的李正龍還沒反應過來殷瀅在說些什麼,另一邊許歡喜卻又再次開口。

「李正龍,十二月二號的時候,你從花店裡拿走了三盒玫瑰花,對吧。」

「是、是啊……」李正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你把花已經送出去了?」許歡喜又問。

「這、這個……」李正龍躲開許歡喜的視線,囁嚅道:「這個就沒必要說了吧……」

許歡喜見狀冷笑起來,突然,她抬起腿迅猛地踹了一腳麵前的茶幾,四條支撐茶幾桌麵的鋼製柱子被這股巨大的力道強製前移,頂在柱子上的茶幾桌麵也隨之前移,一個重心不穩就重重地落在了木質地板上,玻璃落地的那一瞬間就被摔得粉碎。

嘩啦啦的一聲巨響,李正龍嚇得捂住了腦袋,連連後退。

等他堪堪從驚嚇中回過神,與他驚惶的眼神相對的則是許歡喜的平靜。

「如果不想在聚眾淫|亂的罪名上再加一條旁的,就別耍花樣。」

「我……」

&認為來的是女警察所以就可以隨隨便便地搪塞過去,如果在這一秒之前還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我勸你現在就把它扔掉。&

……

一個小時後。

走出李正龍的家,許歡喜站在門口,拿出了手機聯係張賀。

「是我,李正龍說他買的那三盒玫瑰分別送給了三個不同的女孩,你幫我查一下。還有,」許歡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門,隻見那扇大門被偷偷開了一個小縫,許歡喜剛回頭,大門就被「砰」地使勁關上,顯然剛才是有人在偷看。

許歡喜於是順著走廊往前走,等走到電梯口,她才壓低了聲音道:「還有,這小子八成是嗑四號1,馬上聯係緝毒隊過來吧。」

她說罷就掛了電話,按下電梯按鈕後就抱著手臂等電梯,片刻後電梯抵達,她與殷瀅二人走進電梯後,殷瀅才開口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嗑藥?」

「他臉上的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上了,眼睛也充血得厲害。」許歡喜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漫不經心道。

「就靠這個嗎?」殷瀅挑眉,「那我講個笑話,996製的員工也這表現。」

許歡喜這才轉頭看了殷瀅一眼,她抿唇道:「還有他身上的味道。剛才他的房間雖然烏煙瘴氣的,但是嗑藥的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味道,與尋常的煙酒不同。」

她話音剛落,電梯已經抵達一樓,電梯門分左右,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電梯後,許歡喜又回眸道:「我之前是做什麼的你也清楚,所以剛才一進他的房間,我就知道了。」

許歡喜說著推開了公寓樓的玻璃門,她走出門外後還撐著門,直到殷瀅也走出來,她才放手,任由大門自己合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許歡喜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她往前走了沒幾步,身後的殷瀅卻突然開口說話。

「其實你剛才沒必要再找賀哥。」

許歡喜聞言停住了腳步,她回頭,疑惑地看著與自己相隔了一小段距離的殷瀅。

「你說什麼?」

「我說,」殷瀅把兩隻手也揣進大衣口袋裡,她慢悠悠地走到許歡喜身邊。

「你剛才沒必要找賀哥。」

「什麼意思?」許歡喜蹙眉。

「和我打個賭?」殷瀅笑道。

「有話就說。」許歡喜抱著手臂回道。

「你就說賭不賭吧。你要是不賭,那我也不說了。」殷瀅說著作勢就要往前走,這讓本來還繃著臉的許歡喜沒法再裝酷,她下意識出聲叫住了殷瀅,而當殷瀅回頭後,她又輕咳一聲,虛張聲勢道:「賭就賭唄,你說賭什麼?」

「賭一個月早飯,你給我帶。」殷瀅伸出一根手指到許歡喜麵前晃了晃。

「本來這個月你沒收入,我就會包你三餐。」

「那就再加一個月的早餐。」殷瀅打了個響指。

許歡喜:……

雖然有些無語,但禁不住她實在還是有些好奇,於是隻猶豫了一下下,許歡喜就擺了擺手,答應了下來。

「所以你要說什麼?」

殷瀅沒立刻回答她,而是先拿出手機,開了屏幕之後看了一眼時間。

「嗯……差不多再過兩個小時。」殷瀅嘟囔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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