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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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兩個小時?」許歡喜一臉疑惑。

「再過兩個小時……」殷瀅說著抬起頭,毫無掩飾地盯著許歡喜充滿迷惑的眼睛。

「再過兩個小時,李正龍就會死。你信不信?」

殷瀅話音剛落,一陣狂風隨即呼嘯而來,嘶吼著粗暴掠過大地,許歡喜睜大了眼睛,雙瞳在一瞬間緊縮,她的身體莫名地打了個冷戰。

而此時的殷瀅也早已收起笑容,眼底還未消散的笑意此時在許歡喜眼中則變得格外紮眼。

「你說什麼?」

愣怔了許久,許歡喜才艱難地開口。

「就當我是說笑好了。」殷瀅垂眸,她自顧自地開始向前走去,獨留許歡喜一人呆站在原地。

「還不跟上嗎?」

殷瀅獨自走了很遠的一段路,回頭才意識到許歡喜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於是停下腳步呼喚道。

許歡喜卻依舊未動,她隻是凝望著遠處的殷瀅。

一直以來,她雖然覺得殷瀅很神奇,但始終也不願意真的認定她靈媒的身份。

或許正是因為許歡喜有過太多次的命懸一線,而每一次受傷,她都覺得是自己努力戰勝了死亡,並不願將自己的死裡逃生歸功於什麼所謂的命不該絕,所以她始終不肯承認神鬼之說。

更何況,

如果世上真的有鬼神,他們又怎麼可以容許她那些戰友枉死?!

「還不過來,是想讓我開車嗎?」殷瀅又一次呼喊起來。

許歡喜強行把自己從痛苦的回憶之中抽離,她垂眸深呼吸,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後,才小跑著過去。

從這裡回到市局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而自從殷瀅與許歡喜打了那個賭後,許歡喜就未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而就在兩人快要抵達特調處的時候,許歡喜外套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她心中一驚,盡管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得歡快,可她的第一反應,卻是先去看身旁的殷瀅。

而此時殷瀅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雙眼,濃密的眼睫棲息在她下眼瞼上落下一小片陰影,她呼吸平穩均勻,看著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許歡喜抿了抿乾燥的嘴唇,手機依舊一刻未停地震動著,她的喉嚨動了動,雖然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帶上了藍牙耳機。

「是我。」大概是怕驚醒一旁熟睡的人,許歡喜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耳機內張賀急促的聲音。

「許處,李正龍死了。」

此時汽車已經停在市局外,許歡喜沉重地闔上眼眸,驀地抓緊了方向盤。

片刻後,她緊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又緩緩鬆開。

「知道死因嗎?」她問道。

「我沒進現場,隻是聽緝毒隊的說,雖然法醫還要再做屍檢,但根據他們在現場找到的證據來看,吸|毒過量的可能性要高於百分之八十。」張賀此時似乎是在室外,許歡喜的耳機裡除了他的聲音之外就充斥著混亂嘈雜的風聲。

「我知道了,辛苦你。」許歡喜低著頭說道,她說罷就摘下別在耳朵上的耳機,而後她轉眸看向一旁,似乎是還在睡夢中的殷瀅。

她凝視著殷瀅的睡顏,麵沉似水。

半晌,許歡喜清冷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知道你還醒著。」

她話音落下,殷瀅就緩緩睜開了雙眼,但她依舊側著臉,並沒有與許歡喜對視。

「我不想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她聽到許歡喜毫無感情的聲音。

「但我不想你再在我的麵前使用這份能力。」

「因為,」許歡喜停頓了一瞬,她垂下眼,咬緊了牙關。

「這會讓我覺得很滑稽。無論是我自己,還是我死去的戰友。」

她說罷就解開了安全帶,而後毫無留戀地開門下車。

昏暗的車內,一切都變得沉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殷瀅才轉過了身體。

她目光發直地盯著車前窗,窗上已經起了一層薄霧,她看不清窗外的夜色,而窗外似乎也無法看透她此時的情緒。

「就是因為不想再讓你變得滑稽,」

殷瀅的聲音陡然在車內響起,她像是被人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聲音聽起來也滿是疲憊。

「才想要千方百計地告訴你,一切都有定數,你不要再強求。」

chater 26

翌日清晨。

許歡喜再坐進車裡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又回想起昨晚。

她看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副駕駛,眸色旋即暗下幾分。

真是亂七八糟。

她伸手撥了撥垂在額前的碎發,本打算直接開車,可她剛握上方向盤,就又突然想起些什麼。

她盯著方向盤,兩片嘴唇被抿得生疼。

到最後,她還是暗罵了自己一句,而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許歡喜小跑著到附近的小吃街,隨手買了幾樣吃的之後,她就又回到特調處。

現在的時間還早,特調處裡還沒人上班,趁著辦公室裡沒有旁人,許歡喜把買來的東西擱在了殷瀅平時愛坐的位置上,之後才匆匆離去。

今天許歡喜決定再去一次之前沒有成功到訪的那家花店。

她像是之前的那次一樣,在路口找了個可以停車的位置停下車,又向前走了一百多米。

而這一次許歡喜顯然很幸運,今天這家花店並沒有歇業,而是照常開門迎客。

推門而入,許歡喜嗅到一室芬芳,而花店的店主也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現在才剛過九點不久,店主顯然也沒想到這麼早就會有客人,說歡迎光臨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些許的意外。

而當許歡喜看到店主的時候,許歡喜在一瞬間也有些發愣。

這個人的長相竟然與當初她在第二家花店裡根據那裡的花店店主的口供所描繪的畫像如此相似。

雖然有些驚訝,但許歡喜未動聲色,她笑著說道:「老板可能要失望了,我大概不會被你歡迎。」說罷,她就拿出了證件。

果然,店主的笑容再看到許歡喜的證件後就僵在了臉上,再抬頭,店主已經變得滿臉憂愁。

「警官?」他看著許歡喜,兩根眉毛糾結在了一起。

「您來這兒……」

「你不用害怕。我隻是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上一次我過來的時候,這裡沒有開業。所以今天我是第二次登門了。」許歡喜笑得溫和,她環顧了四周,見這家花店與之前去過的幾家花店的陳設大體一致,可有一點倒是很特殊。

她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牆壁上的一幅畫上,凝視許久後,她才轉頭看著店主笑問道:

「你似乎很喜歡玫瑰?」

店主被突然問到先是一愣,而後才笑道:「是啊,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

「牆上掛滿了關於玫瑰的畫作呢。」許歡喜說著邁步向前走去,她停留在一副油畫前,駐足觀賞片刻後,才轉身看向店主。

「畫得很不錯,是在哪裡購買的油畫嗎?」

「雖然並不是購買的,但是聽到您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店主笑道,似乎是已經忘記許歡喜的身份,他的語氣又變得輕鬆了起來。

「難道不是買的嗎?」許歡喜一愣,她又轉身看向那副畫,「畫得真的很好啊,難道是老板你自己畫的嗎?」

老板聞言點了點頭,「是的。」

「哇!」許歡喜驚嘆道,「真的很漂亮。」

「多謝警官誇獎了,」店主說著也走到許歡喜身邊,他抬頭看著這幅畫,微笑道:「我母親是本市藝術學院的老師,我是跟著她學的。她最愛的就是玫瑰花了,所以我也隻會畫玫瑰。」

「您母親?」

店主點點頭,而說到母親後,他的臉色又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她最近在住院,您說上次來的時候我們店裡停業了,其實就是因為我在醫院裡照顧母親。」

「哦……是這樣。」許歡喜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們店裡之前有過訂購進口玫瑰的記錄,沒錯吧?」

店主聞言道:「是的。」

「那……」

許歡喜正想繼續問下去,可店主卻搶先又開口。

「說起這個我還覺得很可惜。」

許歡喜聞言一愣,本來打算要問出口的問題也又咽了回去,她細眉微挑,試探著循著店主的話深挖了下去。

「怎麼了嗎?」

「我母親之前去過東非,在那裡看過玫瑰之後,就再也忘記不了。這次她生病,我特意訂購了肯尼亞的玫瑰花,可每次送過去,她卻都說花朵不新鮮,怪我保護得不好。」

許歡喜留意著店主的話,她眉心微動,說道:「所以你訂花是自己用的?」

「對……但是我母親不喜歡,可要再拿肯尼亞的訂單,就又趕不上她生病期間使用,所以我才問了網絡上有沒有人別的人也有鮮花,幸好同城有人有多餘的鮮花,我才能夠拿下。」

許歡喜聞言一怔,她垂眸思索起來,之前在大腦裡隨意排列的零星線索終於在此刻似乎是能夠串成一線。

她抿著唇,半晌,抬頭道:「我能看看你發帖的論壇嗎?」

「當然了。」店主點點頭,接著就走到電腦前,他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後,就調出了網頁。

「喏,就是這個,是我們本地的論壇,活躍人數挺多的,但是畢竟我的需求有些麻煩,我也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夠在這裡找得到新鮮的花。」

許歡喜聞言走到了店主身邊,她彎月要看向電腦,這並不是之前她在第四家花店裡看到的那個論壇,而當她將頁麵下移,看清楚了那個回帖人的頭像後,許歡喜猛地睜大了眼睛。

那個回帖人的頭像,竟然與之前她看到的那個頭像一模一樣,正是那副《赫裡奧加巴盧斯的玫瑰》!

許歡喜的心中大駭,她立刻拿出了手機,先是把這個網頁拍了下來,然後快步走出了花店後,她站在門外,皺眉撥通了劉弛的電話。

通話剛被接通,許歡喜就說道:「劉弛,圖片我已經發給你了,你現在就去再找一次技術科的同事,讓他們想辦法查一下這個發帖人的i。之前那個發帖人的i,他們不是說因為裹了太多層的代理比較麻煩嗎,我覺得這次我發過來的這個人和上次那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你讓他們務必仔仔細細地查一下。」

她說罷掛斷了電話,而後又轉身回到了花店。

「老板,我問一下,既然你的花是從別人的手上拿的,那你之前訂購的花……」

「哦那個,」老板撓了撓頭,「就您不說我都忘了,我之前也覺得奇怪呢,我這邊買花是為了母親,我母親既然用不到了,我本來還以為這花得砸在我手裡,正覺得浪費呢,突然有一天就有個電話打了過來,說要我的花。」

「所以,你並沒有在網絡上發帖,說要出售嗎?」許歡喜問道。

店主搖了搖頭,「我倒是想來著,但是還沒來得及,就有人打電話主動問了。」

「那……你就不奇怪嗎?對方是怎麼知道你有庫存的?」

店主聞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個……警官,我當時急著出手,就沒太細問。畢竟您也知道,這鮮花的保質期很短,我價格都顧不上管,更何況別的。」

許歡喜看著他,目光裡帶著些哭笑不得。

顧不上太多。

他哪裡明白,正是他這顧不上太多的想法,差點就把自己變成了嫌疑犯。

離開花店後,許歡喜獨自走在那條她來的小路上,她一路上都在低頭思考著,等回到了車上,她又拿出手機。

「張賀,」通話被接通,許歡喜低聲開口,「之前咱們判斷的凶手殺人還有一個特點,對吧。」

「是的,根據這幾宗案件來看,凶手似乎都是挑外地人下手,而且往往受害者在咱們k市剛落腳不到兩天,就會被殺害。」

「而且最新的這個受害者,可以判斷她在死前是吃過一頓飯的,對吧?」許歡喜仰頭靠在駕駛座上,聲音裡透著疲憊。

「是。」

「嗯……」她沉吟片刻,一雙杏眼轉了幾轉,最後還是垂眸道:「我馬上回去,你通知他們,說我回去就開個會。」

張賀聞言一愣,他遲疑了一下,而後小心地試探道:「您是……發現了什麼嗎?」

「怎麼說呢,」許歡喜扯了扯唇角,「就是突然感覺,有些眉目了。」

她又和張賀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重新把手機放進口袋,許歡喜眺望著車窗外的遠處。就這樣沉默著獨處了五分鍾後,許歡喜伸手捶了幾下自己有些僵硬的月要肢,而後坐直了身體。

她本想立刻就開車,可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她之前放在一旁的花上。

那是她在第二個花店裡了解完情況之後,臨走時,那裡老板的父親送給她的大麗花。

許歡喜到現在還能記得,這朵花之前開得有多麼絢爛艷麗,可現在,這朵花早已乾枯凋零,原本豐潤的花瓣此時也變得枯黃,佝僂著身軀抱在一團。

這讓許歡喜不禁想起了那些原本覆蓋在死者的臉上的玫瑰花。

當它們被作為證物收集到證物袋裡時,過不了多久,當對它們做過調查取證,不再需要它們之後,它們也逐漸地在那個袋子裡枯萎。

許歡喜深吸了一口氣,探身把那朵已經枯萎的花拿了起來。

她又解開安全帶下車,四處看了看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垃圾箱,她走到垃圾箱前,毫無猶豫地把那朵花丟進了垃圾桶,隨後,她轉身上車,沒過幾分鍾,汽車就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1 海|洛|因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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