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開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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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就在口袋中,她扌莫到了,但手卻停下了。

室內禁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她想起某個人曾讓她不要再那樣抽煙。

某個人。

許歡喜幽深似潭的雙眼終於在又想起某個人時,煙波微動。她把手從放著煙盒的褲子口袋挪開,轉而去扌莫上衣口袋的手機。點開屏幕,漆黑的鎖屏映出她此時滿是疲憊的臉龐,但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提示。

許歡喜長嘆了一口氣,將手機又收回,轉而趴在了桌上。

這桌位原本是殷瀅的,可她卻不在。

許歡喜將臉埋在臂彎之中,啞著嗓子開口:

「你到底在哪兒。」

而正在這時,辦公室傳來一陣敲門聲,許歡喜聞聲抬起頭,看見負責看守祝向卉的女警站在敞開著的辦公室門旁。

「許處,」

「祝向卉說,她有話要對您講。」

許歡喜聞言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圓了眼睛。

「但是她說,這些話,她隻想對您說。」

根據祝向卉的要求,許歡喜在她被再次審訊室後,就屏退了所有人,等這房間裡僅剩下她二人時,許歡喜從座位上起身,走到祝向卉麵前,彎月要為她解開了手銬。

在解手銬的過程中,許歡喜時不時地會抬眸去看祝向卉的臉,可祝向卉卻始終低著頭,齊眉的劉海低垂著,遮住了她的眼睛,也讓許歡喜根本看不出此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幾聲清脆的鋼鐵碰撞聲響起後,手銬被解開,許歡喜轉過身,但她卻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是後退了幾步,靠在她座位前的桌上,兩隻手臂自然落下,按在桌上,撐著自己的身體。

她以一個很隨意的姿勢站著,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祝向卉,語氣也很是隨意。

「我聽陪著你的警察說,你有話要對我講?」

許歡喜刻意沒用「看管」或是「看守」這樣的詞匯,語氣也是盡量的平和,目的也是希望祝向卉能夠卸下心中的防備,可以輕鬆一些。

但祝向卉卻對此不為所動,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許歡喜有些著急,但卻也不敢緊逼,生怕這剛剛見到的一絲曙光會被自己掐滅,於是也就緊抿著雙唇,大有一副要與祝向卉比一比誰更能保持沉默的架勢。

雙方僵持了接近一分鍾,祝向卉終於緩緩抬起了頭,許歡喜這才看見,她此時早已雙目噙淚,布滿血絲的眼中,滿盈著如同碎玻璃片似的尖銳的目光,這些碎玻璃片紮進許歡喜的眼膜中,令她不禁後退了半步,也屏住了呼吸。

雙方對視良久,許歡喜終於聽到了祝向卉帶著哭腔的聲音。

「明明起初,做錯事的人,並不是我。」

許歡喜雙眉間的曲折更甚,她的雙手下意識抓緊了桌簷,手指一根根收緊。

「可到最後,做得最錯的人,卻還是我。」

祝向卉說罷,一滴眼淚隨之滑落。

看著在自己麵前落淚的少女,許歡喜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維持著自己聲音的平靜,用嚴肅的語氣開口道:

「如果覺得委屈,就把原委真實地告訴我。」

頓了頓,她別過臉,沉聲道:「我可以聽的,是你想要告訴我的真相,而不是你的情緒。而且,」

她又轉過臉,看向祝向卉。

「能幫你的,也隻有真相。」

與此同時,本市港口。

本市作為沿海城市,海運發達繁榮,因此哪怕是在深夜,港口也很是繁忙,常有工作人員打著手電進行作業。

初春料峭,海邊的寒風凜冽,裹著羽絨服戴著安全帽的工作人員們此時正圍在一艘貨輪前,進行卸貨。

要卸的貨是汽油,因為汽油屬於易燃易爆物,因此除了要有卸貨的工人之外,在一旁進行監管的工人也要比尋常貨物多了不少。一群人圍在貨輪前嘰嘰喳喳,自然也就無暇顧及其他。

也正因此,他們誰都沒有看見遠處的集裝箱上居然還站著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烏發白裙,來勢凶猛的寒風將她的裙袂吹得鼓鼓作響,就連發絲也迎風飛舞,有好幾縷甚至都蒙了眼睛,可她卻依舊巋然不動。

就在這時,本來麵沉似水的她眉心微動,她微微扭頭,俯視著遠方的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內此時有一個中年女人正趴在辦公桌上嚎啕大哭,隻是她的哭聲雖大,卻也都已湮沒在外麵的風聲與話語聲中。

那個女人在哭的時候,手不慎碰到一旁的電腦鼠標,本是黑屏的電腦隨即被喚醒,屏幕一瞬間被點亮。

而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看似一家三口全家福的照片,畫麵上的兒子站在父母中間,他穿了一件無袖的背心,雙手抱月匈。

而在他光/裸的右手臂上,一條形貌凶猛的青龍赫然盤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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