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2 / 2)
樊魚臉色煞白,四處求救,他拉住一名士兵哀求,帶著哭腔道:「快救救他!他就要死了!」
那名士兵嫌惡地拉回手,將樊魚大力推開。
越潛意識有些模糊,自個也覺得不大妙,他匆匆檢查傷口,從身上撕下布條,手齒並用,纏綁那條血流不止的手臂。
突然,兩名侍衛裝束的年輕男子出現在越潛跟前,不由分說架起越潛,將他抬到高地。
越潛不知他們的來意,掙紮一番,被四隻手按住,不能動彈。
「別亂動,藥師幫你上藥。」
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
越潛抬頭,尋覓聲音來源,見到攜帶弓箭的融國王族少年就站在他身側。
王族少年湊到越潛跟前,察看對方身上的傷勢。
靠得很近,越潛發現他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有張漂亮的臉蛋,一雙眼睛清亮映人影,這雙眼睛,使越潛莫名聯想起鳥兒的眼睛。
見到越潛身上的血,嗅著血腥的氣味,王族少年的眉頭緊皺。本以為他會退開身去,避免身上沾染血汙,卻見他突然伸出手,用微顫的手撿起越潛掛在月匈前的項墜,項墜染鮮血,王族少年用拇指揩去血液,看清項墜的樣式,神情凝重。
也不知道他這樣的反應是因為血,還是因為項墜是條吐信子的蛇。
王族少年放開項墜,手指上沾有血液,他拳頭握起,默默退到一旁。
越潛不清楚這個少年剛才為何出手救他,此刻又為何醫治他。
因傷勢嚴重,失血過多,越潛感到疲憊不堪,沒再去注意王族少年。越潛身上的小創口無數,額頭上有個大口子,急需包紮,手臂上的劃傷雖然自己胡亂纏綁一番,但並未能止血,血液滲透布條。
一名攜帶藥箱的男子急匆匆跑來,上前檢查越潛身上的傷,顯然就是藥師。藥師經驗老道,看過傷情,立即著手為越潛止血,上藥,並做包紮。
沒過多久,王族少年也好,藥師也好,連並那兩名侍衛都離開了,現場留下得到救治,已經沒有性命之憂的越潛。
這時,樊魚才敢靠過來,吃驚問:「那個少年是誰?他們怎麼會來救你?」
越潛想起身,樊魚忙去扶他,越潛手臂搭著樊魚的肩說:「不知道。」
確實不知緣由,越潛也很疑惑。
樊魚攙起越潛,兩人一起離開,此時獵場嘈雜一片,人語聲,各種動物的叫聲不絕於耳。這裡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與已無關了。
樊魚朝獵場投去一眼,嫌惡道:「這幫融人,每年都會過來打獵嗎?」
「夏獵,冬獵。」越潛回道。
「還有冬獵?!我怕是活不過今年冬天了……」樊魚絕望了。
這兩日間,士兵叫他們去伐木,維修獵場,本來還以為隻是維修木欄,不想還被命令驅趕野獸。
那些驅趕野獸的武士,士兵都是全副武裝,他們這些奴人身上連件皮甲有沒有,這不是叫他們去送死嘛。
僥幸活過夏獵,冬獵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在獵場附近,搭有一處奴人的臨時居所——一個極其簡陋的大草屋。
樊魚將越潛送進大草屋,他剛把人放下,就有士兵來喊他。獵場的圍獵還在進行,樊魚又沒受重傷,頂多腿上有擦傷,受點驚嚇,還是得繼續乾活。
樊魚離去,越潛躺在草席上閉目休息,他失血困乏,很快睡去。
他是被一陣陣野獸的哀鳴聲吵醒,那聲音不遠,就在獵場。
已經是傍晚時分,獵場的狩獵活動到這時才進入高漕。
融國的國君與王族子弟,以及他們的侍衛,會駕車進入獵場,用弓箭,長矛,獵殺獵場裡的動物。
獵場開闊而平坦,並設有木欄,獵場中的動物無處逃遁,成為困獸。
越潛回想自己小時候,跟隨父兄到山林打獵,同樣是大規模的狩獵活動,采用的圍獵方法也大同小異。
當年不覺得殘酷,而今卻不這麼想。
作者有話要說:野牛: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導演(翻譯):它說它不服,遭到了夫夫混合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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