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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外麵傳來了警笛聲,我感覺自己被抬上了擔架,意識越來越模糊之際,我隻看到了裴景川站在我麵前死死地抓著我的手。
這大概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受過的最重的傷,就連剛在意大利落地的喬妍妍也趕了回來。
看著仿佛哭成淚人的喬妍妍,我還得強撐著身子來安慰她,「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喬妍妍聞言哭的更凶了,我看她這反常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是景川他傷的更嚴重?」
「不……不……」喬妍妍抽泣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喬皓欲言又止道,「景川沒事,是你。剛剛醫生說,你現在已經是尿毒症中期了。」
尿毒症,我對這個病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奶奶深受其折磨多年,最後也沒熬過去。
我沒想到老天爺居然給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讓我以為自己終於苦盡甘來時,卻再次給我重磅一擊。
原來我的疲乏和眩暈嘔吐,都不是因為體虛,而是尿毒症的前兆。
「那,景川知道這件事嗎?」
喬皓眼神復雜的點點頭,「他知道,所以剛包紮完傷口就去給你找腎源了。」
尿毒症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換腎,可這種事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是換了,排斥反應也不一定能讓我活下來。
警察在門口等著給我做筆錄,喬妍妍和喬皓便沒待多久,他們說會幫我聯係國外的腎源,讓我放平心態好好休息。
江城本就是個小地方,就連來給我做筆錄的警察都是之前在醫院有過一麵之緣的,他們估計也會在心裡吐槽,怎麼兩次都會遇到我這個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