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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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善知道自己依舊是在做夢, 這次夢見自己是在精神病院之內,精神病院其實各項設施都還很乾淨先進, 在這裡的精神病院患者都能得到很好的對待,肖善遊盪了幾個房間,知道雖然病人們的精神有問題但是至少身體狀態還是不錯。

肖善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是剛剛昨晚打掃清潔肖母正坐在地麵上緩緩的喘息,大量的工作真的讓她十分的疲憊了。

肖母很蒼老,她本身因為長年累月不知疲倦的工作而積累了一身的疲憊,更不要說是現在了,她看上去真的非常的蒼老,讓人無法分辨她現在的年紀。

肖母安靜的坐在地麵上, 旁邊堆放著的是一大堆打掃出來的垃圾,她還要將這些垃圾全部扔下之後就開始今天在病人醒來之後一整天的工作。

精神病院的生活作息非常的規律,他們有很標準的時刻表, 想想看到肖母走向了一座房間的時候, 他終於在這個房間中看到了自己的養弟廖肖良。

廖肖良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至少從外貌上看是這樣的, 他的神色平靜, 看下肖母的時候, 眼中會迸發出光彩。

廖肖良開心的叫著:「媽,今天早上吃什麼?」

肖善看著廖肖良,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就和正常人差不多,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狀態, 還要被強行的關在精神病院之中,但是想到廖家的人的心狠手辣,就覺得這似乎並不奇怪了。

肖母在看到了廖肖良之後,眼神之中充滿了溫柔, 她伸手握住對方的手,一直就這麼拉著他去了餐廳。

肖善發現廖肖良雖然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但是肖母對待廖肖良的態度,幾乎算得上是一直在對待一個小孩子,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去給他擦嘴。

廖肖良是絕對不是吃飯吃到嘴邊都不擦的人,而肖母這樣的動作,明顯表現出現在的他其實是一個無法自控的人。

早上一直都覺得廖肖良吃飯的禮節非常的好,但是現在看來卻像是個孩子一樣,不僅僅是筷子和勺子一起上甚至還多用手,肖母一個不注意滾燙的湯汁,就被他灑了一桌子。

肖母看到之後,立刻就先抱起了他的手,看看他的手指有沒有被燙壞的地方,之後才鬆了口氣的再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麵。

肖善跟在兩人身邊很長一段時間,他認識到了廖修良其實是一直都是一個孩子的狀態。

他並不像他曾經認知的那樣聰慧無比,他現在甚至連最基本的行為動作都做不好。

肖母一直安安靜靜的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突然在某個時候,廖肖良突然抬起頭,對著身邊的人說:「媽,哥來了!」

當時他清楚地看到肖母的動作猛然一頓。

肖善聽到這句話也是一愣,下意識的以為是叫自己,卻發現廖肖良所看著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虛空的方向,在那裡什麼都沒有。

肖善就見到廖肖良十分開心的跑過去就像是他經常喜歡做的那樣彎下月要來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笑著伸出手虛空的抱著什麼,一邊嘴裡開心的叫著哥一邊一直仿佛是看著『他』在和『他』說話。

肖善深吸了口氣,這一瞬間隻覺得自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肖善看著廖肖良和肖母坐在一起,在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空盪盪的,那上麵應該是坐著『他』 。

廖肖良開心的和坐在椅子上不存在的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說讓他不要抱怨工作辛苦這個世界上都是這樣的,以後等到他能工作了一定會讓哥哥和媽媽永遠開開心心的不用為生活奔波忙碌,肖母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表情已經麻木,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發生了無數次,而如今的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肖善跟著肖母離開,看著肖母回到了一個很小的房間,這裡應該是醫院的宿舍,安靜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她太累了。

肖善看了好長時間,肖母即便是熟睡之中依舊是沒有任何輕鬆的表情,她的眉頭始終是緊緊皺著,像是在被什麼一直困擾著一樣。

肖善再去看廖肖良,廖肖良依舊是在和他說話,一直說著,一直說著,肖善坐在了那張椅子上,卻發現廖肖良雖然是看著這個方向但是眼睛之內卻沒有任何的焦點,他似乎是在對他幻想出來的一個人撒嬌。

他的死亡真的對廖肖良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肖善垂下雙眸,心中酸澀。

在一個小家庭,任何一個人的死亡都是另外的家庭成員的打擊,真的要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哥,以後你就專門做我的助理吧,這樣我就能時時刻刻把哥帶在身邊了,以後我創業很辛苦肯定是需要有人幫忙的,我們創建的公司就用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來命名吧,善良,良善,可以作為我們的企業精神,嘿嘿嘿……」廖肖良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以後我們就是有公司的人了,我們就是老板了,我們一定能告別過去了!」

廖肖良的記憶似乎還停留在沒有回到廖家之前,他伸了個懶月要躺在了床上,狹窄的單人床卻被他留出一大塊位置:「哥,你來這邊睡,我們一起睡吧……哥別用腳對著我啊,轉過來啊……不擠,隻要我抱著哥肯定就不會擠了。」

肖善看著廖肖良,很長一段時間。

第二天你肖善看到了一個很獨特的人,這個人是……廖修齊。

他沒想到廖修齊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他和肖母對話,肖母對他的態度很好,似乎也有些依賴,說著這段時間廖肖良的精神狀態,說著廖肖良今天又說了什麼。

廖修齊問道:「現在住院的錢還夠嗎?」

「夠的,謝謝您。」肖母說道,「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您。」

廖修齊低頭,目色冷淡:「這到底是我們廖家的人,我們當然會為他的生死負責。」

肖母愣了一下,聲音堵在喉嚨裡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裡的廖修齊讓肖善的感覺像是回憶起了曾經第一次見到廖修齊的模樣,他冰冷安靜,一句話都不說就能讓周圍的人心驚膽戰,肖母一直對廖修齊都是有些忌憚的,在這類表現的尤其尊敬。

肖善跟在了廖修齊的身後,廖修齊讓秘書去收銀台再次注入住院費,跟在他的身邊回了家,肖善看到廖修齊一晚上都在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要入睡的意思,隻在天蒙蒙亮的身後在床上勉強躺了一會兒,這個時間肖善一直都在看著他,他就好像是沒辦法進入沉眠一樣一直翻身 ,呼吸,睜開眼睛,像是煩躁至極。

他的臉色很不好,肖善見識到了廖修齊的公司一直都說他是個冷麵閻王是個什麼意思,這樣的模樣,的確是比不上別人什麼。

肖善不知道這個夢要延續到什麼時候,他並不想一直在這個夢裡,在夢裡他所在意的所有人都過得不好,他僅僅看著就覺得窒息。

夢境的結束,是在肖和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

他看到了震驚和後悔交織著最後痛哭流涕的肖母,一臉迷惘的被束縛住的廖肖良,和最後主持了葬禮廖修齊。

當時廖修齊出了門,看向了天空,緩緩的嘆出一口氣。

而肖善猛然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一點都不熟悉的地方。

不,應該說是他十分熟悉的地方。

他和肖和一起商量修改的臥室,裡麵還有廖肖良的創意,看著這些明明不是老物件的東西,肖善卻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心。

伸出手撫扌莫了一下臉頰,果然濕潤了,他就說醒來的時候臉上涼颼颼的眼睛還有些不舒服,隻是他在夢裡沒有哭啊,為什麼身體會哭了呢。

那樣悲慘的未來,永遠都不會發生,因為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改變了,沒什麼好畏懼了,這已經是現實。

肖善大早上醒來的去洗了個澡,也想要清洗一下在夢裡造成的各種各樣的負麵的心情,讓那樣難受的分不清現實的感覺好好的清洗清洗。

肖善出門看到肖母,肖母站在門口:「一直站著衛生間乾嘛?」

「我就洗個澡。」肖善立刻讓開了位置讓肖母進去,而此時肖善剛剛打算進廚房去做點什麼早餐,突然看到了一條信息,是廖修齊。

他已經準備過來了,肖善一挑眉,直接將早飯的分量增加了三倍。

肖母坐在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就像硬生生的要把麵前的廖修齊咬碎了一樣。

廖修齊的表情也很是微妙了。

但是雖然氣氛很僵硬,但是肖母卻並沒有驅趕廖修齊走人。

肖善覺得這應該是個進步了,但是沒想到肖母準備出門去開水果攤的時候突然被廖修齊叫住了。

「你乾什麼?」肖母冷冰冰的說道,那蔑視的眼神拿捏的不要太到位。

「今天來是希望您能看到我的誠意的。」說著廖修齊打開門,在門口站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中抱著很多文件。

肖善瞪圓了眼睛:「你帶了人來為什麼不讓人進來?我還可以再準備一份早餐的啊?」

廖修齊背脊一僵,他會說他是因為實在是他擔心自己被肖母轟出去太丟人了所以才把人在這裡先安放一下嗎?

「總之,先進來吧,早飯錢我會單獨給。」廖修齊這幾句話實在是不太霸總,搞得那人一直看他。

「這是誰?」肖母問道。

廖修齊緩緩的微笑者介紹到:「這是律師,我今天叫他來是想讓他和您做見證人,我會按照現在法律的正常表現和您以及您的兒子肖善一起簽不可作廢的而合約,之後一定會去公證,我希望也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您放心一些。」

肖母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文件,每個字都認識但是每個字和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如果您有看不懂的地可以谘詢這位律師,我和他並沒有任何會影響到這次簽約的關係,是托人從律師事務所借調出來的人,他不會專門偏心我的。」廖修齊拿出了一副要傾家盪產的態度,「如果您覺得不妥帖可以另外找尋您信賴的律師來擬定一份可以讓人安心的合同,我會毫不猶豫的簽下我的名字。」

廖修齊這一副樣子看上去簡直就是要簽字畫押的犯人了,肖善幾乎忍俊不禁。

肖母垂眸看著,沒有同意,但是好像也沒有不同意。

「關於孩子的問題,如果您要求一定有一個孩子,可以從親戚家過繼,也可以去領養,鑒於您即便是知道了廖肖良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也依舊還很疼愛他的份兒上,我相信您疼愛的應該是孩子本身而不是這個孩子的血緣。」廖修齊又給肖母戴了一頂高帽子,「我們的條件很好,不管是幾個孩子都能輕而易舉的養,而且因為我和肖善的關係,廖肖良也不會和您完全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聽到人提到了孩子,肖母的眼神終於有了鬆動。

廖修齊雖然表情平靜,可實際上已經在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去思考要如何討好肖母,說話的時候還能不讓肖母討厭,感覺這比商場上談判要困難的多了。

肖善就在旁邊看戲,也不打算影響自家這個傻□□戲精的發揮。

肖母深吸了口氣,頓時連肖善都屏住了呼吸。

「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你。」肖母一句話出來頓時廖修齊的心口一沉,「可肖善長大了,他這個年齡想做什麼我都管不了了,他能背著我和你結婚,就有可能做出更瘋狂的事情,我不能讓肖善離開我,我不會接受你,但是你也休想帶肖善走。」

廖修齊何等聰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會不知道嗎?

雖然不會接受他,但是不會阻止他們結婚,更何況他們已經結婚了。

這已經是肖母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肖母的神色有些憂慮,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的還是不對的。

肖善一直都是一個很有主意的孩子,她會聽從肖善的建議。

她沒有機會教育肖善,可肖善依舊是長成了可以讓人羨慕的孩子。

肖善所做的一切裡,最不靠譜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了吧。

「律師既然來了,那就還是簽了合同吧。」廖修齊說道,「這樣總不會讓媽你覺得我不過是嘴上說說。」

說著廖修齊站起了身,繞過了肖母走到了肖善的身邊,彎下月要在肖善疑惑的眼神之中從身後半擁抱住肖善,一隻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一支筆被塞到了他的手心裡。

「簽名吧。」廖修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輕柔,微微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肖善一巴掌將對方推向了遠處。

開玩笑,他媽媽還在旁邊看著呢,這廖大霸總至於立刻就飄了嗎?

廖修齊捂著臉,隻露出兩隻眼睛,一般人看過去那是冰冷生氣忍耐,肖善看到的是眼淚汪汪委屈至極如果不是外人在現在他肯定要抱抱。

「簽吧。」然而廖修齊對這件事情格外的執著。

肖善無意識的轉了一下筆,覺得廖修齊真的是小題大做,從結婚開始就沒圖過他什麼。

隻要他這筆一下去,直接就變成大富翁了。

當初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唾手可得,他上輩子大概拯救了財神爺。

肖善轉了個筆花:「我不簽。」

「為什麼?」廖大霸總貼到肖善耳邊說道,「你這是不給我廖某人的麵子?」

「和你結婚你從結婚起你賺的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我已經能拿到很大一筆了,簽這個沒有必要,況且你的身份地位在這裡,你如果想反悔,有的是辦法,區區合同而已能限製的了你?」肖善不置可否。

然而廖修齊卻反駁道:「我之所以讓你簽這一份合同就是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性。」

「沒必要,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出軌離婚。」肖善笑道,「我拿你的財產都會覺得惡心。」

廖修齊一愣,搖了搖頭。

肖母在一旁看著,看著,沉默了下來。

肖善覺得,這個沉默應該叫做無語。

廖大霸總這一關算是勉強度過去了,肖母在送廖大霸總出門的時候冷冷的說了句:「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

然而廖大霸總這個時候卻繃不住自己平時十分嚴肅的表情拽拽的說了一句:「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肖母瞪大了眼睛。

律師震驚。

肖善扶著牆,憋笑憋到肚子疼。

——

肖善回到了總感覺很久都沒有回去過的家,看慣了自己的小家在看到這麼大的大平層的時候肖善還有些不適應,大大咧咧的四肢敞開的躺在沙發上,肖善看向廖修齊:「我們廖大霸總說好給我準備的一道菜準備好了嗎?」

「有的。」廖修齊笑道,「今晚我準備晚餐,你等著。」

肖善趴在沙發上,看著在通透的玻璃廚房內正在忙活的廖大霸總,腦海中卻想到了在自己家的時候廖修齊提到過去的事情。

他有點

畢竟他們是愛人,是伴侶,這些事情應該是要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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