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融化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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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又短暫的夜晚結束,熱烈的陽光盡職地出現,淩亂的大床上,沈陸揚身上蓋著亂成一團的稠紅色薄被,遮蓋住若隱若現遍布全身的痕跡。

一夜未眠,剛剛睡下,眉眼間的疲憊掩飾不住,平穩的呼吸也不時變得淩亂,夾雜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和蹭動枕頭的動作。

床的另一邊空了出來,偌大的空間隻剩下沈陸揚一個人,毫無所覺地睡著。

沈陸揚徹底清醒過來時已經是正午了,他像昨天挨了頓毒打,爬起來的動作無比僵硬,終於挪到床頭,喘了半天才敢撐著手往床下邁開腿。

渾身散架了一樣,酸澀疼痛難以言表,連坐在床邊的動作都是側著的,生怕一不小心碰著哪兒讓自己喊出聲來。

這就是放縱的代價嗎,沈陸揚掌跟抵著額頭,肌肉的酸澀感讓額頭都在發麻了,他瞳孔地震地看著地磚上的花紋。

這就是s級alha嗎,這真的還是人嗎?

這可是一晚上,貨真價實的一晚上!摻一點兒水他從窗戶跳下去!

沈陸揚顫巍巍地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喊得嘶啞的喉嚨才舒服一些,內心繼續震驚。

但凡謝危邯需要歇二十分鍾再來,他都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abo世界觀誠不欺他……

這次還是在謝危邯沒進入易感期,可以配合他的「歇會兒吧歇會兒吧,我要死了啊」,多等他一會兒再來……如果是易感期,他一個普通beta,大概率會死在謝危邯的這裡……

沈陸揚忽然擔心起二十四歲之後的自己來,可能變成alha之後就抗造耐x了……

正想著,門忽然被從外麵推開,謝危邯像是算準了他會什麼時候醒,準時趕了回來。

一身乾乾淨淨的白t運動褲,氣質溫潤清爽,稠麗的臉上染著淺笑,任誰看了不動心。

然而沈陸揚這個叛逆期沒過的少年昨天差點死在這位三好少年那兒,這會兒動一下都難,還覺得有點兒丟臉,下意識想站起來證明自己。

在他徹底丟臉跪在地上的前一秒,被摟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謝危邯含笑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要做什麼?我帶你去。」

從語氣到神情,全然的溫柔如水,半點不見昨晚抵死纏綿的瘋狂。

沈陸揚光顧著站穩了,沒注意到這些不明顯的變化,聞言咬牙跟著去浴室洗臉刷牙。

吃過飯沈陸揚說想要去長廊看看白天的薔薇,又問了一次手機的事。

謝危邯一改昨天的態度,把手機還給沈陸揚之後,毫不猶豫地抱著人走到種滿薔薇花的長廊,還拿了個軟墊放在椅子上讓沈陸揚坐。

沈陸揚還想硬氣地拒絕小狗圖案的軟墊,但身體情況不允許,好在周圍的薔薇花很快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沈陸揚隨手拿起一朵淡粉色的,湊近嗅了嗅,淡淡的花香混著某種不知名的酒香,像謝危邯信息素的具象化,又達不到信息素的完美。

謝危邯靠著大理石桌的邊緣,站在他身後,掌心落在沈陸揚腦後,一下下撫弄著柔軟的發絲,直到它們變得淩亂,再用指尖慢慢挑起,捋順。

無聊的動作在此刻仿佛變得有意義,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和溫柔。

午後陽光正好,連風都暖洋洋的,沈陸揚側坐在椅子上,後背靠著謝危邯的腿,腦袋抵在他月要側,拿手機翻找,卻發現裡麵的東西都不見了。

他瞪大眼睛,重啟了一次之後還是壞的,所有係統該給的信息和他原本的電話本軟件都被清空:「我手機壞了!」

謝危邯指尖的動作沒停下,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被格式化了好像,」沈陸揚扌莫了扌莫頭發,碰到謝危邯的手後抓住,「信息都沒有了。」

謝危邯看著乾乾淨淨的手機屏幕,關心地問:「很重要的東西麼?」

沈陸揚手機裡倒是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主要是一些電話號碼和聊天記錄,還有一連串的軟件密碼——他記不住,沒了很不方便。

他深吸口氣,揣好手機:「也不是特別重要,算了。」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過去一秒少一秒,沈陸揚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多浪費精力,大概是家裡保姆不小心弄的。

謝危邯垂著眼睫,瞳孔中的情緒遮隱在漆黑的漩渦裡,在沈陸揚看不見的地方,抿了抿嘴唇。

「揚揚。」謝危邯忽然說。

「嗯?」沈陸揚仰起頭,目光所及全是謝危邯的臉,精致稚嫩的麵孔讓人淪陷,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喊他,語調揚著不大正經:「怎麼了邯邯?」

謝危邯捏住沈陸揚耳垂的手一撚,寵讓地沒有計較,繼續問:「喜歡現在這樣麼?」

沈陸揚不知道他說的是哪樣,歪頭,後腦勺抵在他小腹上:「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現在這樣吹吹風,不說話也好過被係統帶走,回到隻有我的地方。」

「如果我能控製係統就好了,想停在哪就停在哪。」他感嘆似的說了一句。

謝危邯眉目微斂,抿著唇角,聲音很輕地回應:「隻要你想。」

沈陸揚沒聽清,自顧自繼續說:「但是我們兩個好不容易遇到,總不能天天待在這兒吧?我記得二十八歲的我答應過你帶你去遊樂場,我帶你去一次吧?」

謝危邯彎著唇角:「好啊。」

從沈陸揚的角度看,少年站在一簇簇盛放的薔薇叢前,微風拂起額前的碎發,優越的五官蒼白漂亮,氣質溫潤,連唇角的弧度都美好得不可思議。

他撐著桌麵站起來,轉身把人抵在桌子前,口勿了上去。

長廊中間,穿著一模一樣t恤運動褲的兩個少年,白色球鞋相抵,在溫熱的陽光下淺口勿。

沈陸揚一下下抿住謝危邯軟軟涼涼的嘴唇,吃軟糖似的咬出牙印,聽他偶爾溢出的輕哼,又後悔地含住。

謝危邯圈住沈陸揚的月要,把人按在懷裡,縱容他做一切事情。

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他希望,時間真的可以停下。

「揚揚,」謝危邯捧住他臉側,拇指按住他嘴唇,陷進軟軟的肉裡,「看著我。」

沈陸揚抬起頭,輕喘地看著他:「怎麼了?」

謝危邯卻移開視線,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冷,語氣一如既往的輕緩:「你沒有嘗試過主動接觸係統麼?」

沈陸揚下意識抱住他:「沒有。」

謝危邯側頭輕輕蹭著沈陸揚的發梢,緩緩勾勒出笑弧,低聲說:「那你喊它出來。」

沈陸揚一怔,犯蠢地說:「我……我怎麼喊?係統?係統?這樣嗎。它沒出來啊。」

「真好欺負,」謝危邯眼底的笑意柔軟了一瞬,口勿了口勿他頸側,寒意在眼底轉瞬即逝,「你隻需要說——」

「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得沈陸揚後頸發酸,鞋尖蹭了蹭地麵。

他有樣學樣,壓著嗓子喊:「出來!」

不出意外聽見了謝危邯的笑,沈陸揚有點害臊,咳了聲,不大高興地說:「它聽不見。」

謝危邯慢慢抬起頭,看向虛無中的一朵薔薇,眼神冰冷:「它聽見了。」

沈陸揚不明所以,抬頭想要找:「它在哪?我怎麼沒……呃……」

s級alha信息素忽然襲來,沈陸揚眼前一暗,下一秒,在信息素的裹挾下,陷進了意識的漩渦,昏睡過去。

被突然喊出來,宿主還暈了,係統謹慎地打招呼。

【您好,小謝老師,我是係統,您……找我有事嗎?】

謝危邯抱住沈陸揚,不緊不慢地坐到椅子上,一隻手捏著沈陸揚的後頸,安撫似的順毛,另一隻手搭在扶手上。

等係統等得不安,忍不住先說出口【您的信息素可能對beta產生難以逆轉的傷害,而且我們的談話沒有必要避開他,您要……對沈陸揚做什麼?】時,才慵懶地看向那朵最醜陋的薔薇。

語調玩味:「看不出來麼?我要留下他。」

【!】

【您不能做出影響世界線行進的事情,包括不能違反法律,囚禁也算違法!不然——】

謝危邯漫不經心地打斷:「這是你的問題。」

係統哽住。

半晌,才仗著膽子,威脅隻有十八歲的謝危邯。

【小謝老師,如果你要影響世界線,我就會立刻帶沈陸揚離開,讓你們忘記這部分記憶,三十天已經是我的極限讓步了】

換個角度聽,這段話可以理解為:這三十天是我施舍給你們的,我隨時可以剝奪。

讓人不快的話。

謝危邯垂眸,若有所思了幾秒,再抬頭,輕描淡寫地指出:「我可以立刻讓這個世界坍塌。」

【不可能的,您會忘掉——】

謝危邯再次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我在徹底了解你的功能後,沒有做出你不知道的記號,讓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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