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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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從綠荷離開乾德宮,到洛公子再次看到她,這中間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她停留在乾德宮做什麼?」紅四低聲問。

成公公低頭沒有說話,他和紅四的性格不同,話出口時總會斟酌一番。

綠荷是秦太妃身旁的人,她若是有問題,那麼必然會牽扯到秦太妃。

秦太妃和陛下是表姐弟,何況那些年,兩姐弟曾在冷宮過了段相依為命的日子。陛下如此看著這個表姐,還給了她能調動兵力的權利,讓他如何敢輕易出聲?

洛白站在楚予昭身旁,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的一切動向。他察覺到紅四問出這句話後,楚予昭握緊了身側的椅子扶手,呼吸也有著瞬間的凝滯,不由有些擔心地靠了過去。

屋內幾人都沒有再說話,皆是沉默下來,洛白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端心裡生起了幾分緊張。

紅四猛地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陛下,請準許紅四去查一下綠荷。」

楚予昭垂著眼眸沒有做聲,成公公咬咬牙,也上前一步跪下:「陛下,老奴也覺得該查。就算查出來綠荷有問題,也不一定就和別人有關,可若她是清清白白的,那就更要查個清楚。」

成公公還有句沒說出口的是,倘若不查,那麼皇帝心中將永遠梗著一根刺,梗在他和秦太妃之間的一根刺,嵌在血肉裡,時不時會隱隱作痛。

洛白聽得似懂非懂,卻也有些不安,明白自己那次撞見綠荷,應該和這幅畫有關。

那麼和氣的綠荷姐姐,難道是壞人嗎?

半晌後,楚予昭聲音沉沉地開口:「紅四,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了。」

成公公如釋重負地出了口長氣,紅四大聲應道:「臣遵命,必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等到紅四和成公公退出去,楚予昭提起筆開始寫字,洛白慢慢挪過去,假裝側頭看那些字,實則有眼沒眼地偷偷打量他。

楚予昭的睫毛低低垂著,落在紙上的目光古井無波,活似剛才的那些話,絲毫與他無關。

但洛白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又是一筆寫歪了,楚予昭唰地將那張紙揉成團,丟在一旁,重新拿過一張紙準備落筆,月要上卻摟上來一條手臂,握筆的手也被按住。

「你先別寫字了,我親親你。」洛白在他耳邊小聲說。

楚予昭沒回應,卻也站著沒動,洛白便將整個人鑽到他月匈前懷裡,將唇印上了他的下巴和臉龐。

洛白的唇柔軟溫潤,每落一下,就抬眼看下楚予昭表情,像隻試探著示好的小動物。既想讓主人恢復心情,卻又不知自己所用的方法合不合適,於是分外的小心翼翼。

楚予昭垂眸看著他,在他將細細的啄口勿落到唇上時,呼吸有著一瞬的凝滯。他抬手捏住洛白的後頸,微微後拉,像是在阻止他繼續,卻保持著這個動作不放手,又像是鉗固著他不準離開。

兩人鼻息相聞,洛白感受到楚予昭的呼吸頻率略微有些不穩,輕輕撫上那隻掐著自己後脖頸的手,並沒有費什麼勁的,便將那手指一根根掰開。

接著雙臂環上楚予昭的月要,再次觸碰上了他的唇,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下啄著。

漸漸的,楚予昭終於有了回應,他一手攬住洛白的月要,一手扣著他的後腦,開始親口勿他的唇,並逐漸用力。

洛白嘴唇有些疼,那兩條鐵箍似的手臂也勒得他透不過氣,卻忍住了沒有吭聲,隻溫馴地順應著。

良久後,楚予昭才抬起頭,還有些粗重地喘著氣,眼底也泛著紅。他看著洛白,神情有些迷茫,還有些懊惱。

洛白滿心都是歡喜,他很喜歡這個口勿,也想讓楚予昭更加開心,一隻手便緩緩向下探去。

「哥哥,我會讓你開心的。」他輕聲耳語,聲音黏得像是摻入了蜜糖。

但片刻後,他被猝然推開,往後踉蹌了兩步,扶著桌子才站穩。同時傳來楚予昭帶著惱怒的嗬斥:「你在做什麼?」

洛白抬頭看向楚予昭,隻看見他滿臉怒氣,卻沒瞧見他眼底閃過的慌亂,心底的綺思頓時飛得一乾二淨,結結巴巴道:「我,我隻是想讓你開心點,就想幫幫你。你也幫過我的,我覺得很舒服,很開心。」

楚予昭看著他,幾乎是瞬間就冒了一頭一身的冷汗,近乎狼狽地往後退了一步,又大步跨進浴房,砰一聲關上門,拿起木架上的銅盆,從旁邊冷水缸裡舀了半盆冷水,就那麼照著頭澆下,從頭淋到了腳。

他喘著氣,看著對麵銅鏡裡那個濕漉漉的人,看著他雙眼遍布紅絲,連眼眶都充血得發紅,那眼底卻全是自責和懊惱,猶如一頭困獸。

良久後,他才脫掉身上淌著水的衣袍,拿起浴房裡的絲袍換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洛白無措地站在屋中央,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卻又不知道到底哪兒錯了的孩子,在看見楚予昭後,往前走了兩步,有些慌亂地道:「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

楚予昭神情已經恢復平常,略微帶了幾分疲憊,他去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見洛白還站在原地,便道:「過來。」

洛白趕緊小碎步跑過去,雙手垂在腿側站得筆直,楚予昭看了他一眼:「站這麼直做什麼?去找張凳子坐下。」

洛白坐在他身旁,有些忐忑地摳著手指,楚予昭嘆了口氣:「你沒有做錯什麼,別擔心,是我自己的問題。」

聽到這話,洛白放心之餘,卻又覺出了幾分委屈,他垂下頭低聲道:「剛剛你在生我的氣。」

楚予昭伸手撫扌莫了下他發頂,聲音有些低啞:「洛白,我隻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你凶了我,還推了我。」

楚予昭沉默片刻後道:「對不起。」

「我氣你做什麼?」楚予昭道。

「可你又為什麼會生你自己的氣?」洛白忍不住問。

楚予昭似是低頭沉思,片刻後才道:「因為我不該有那些心思,畢竟你什麼也不懂……」

洛白很不喜歡楚予昭說他什麼也不懂,也不喜歡那種帶著失落和憐惜的口氣,像是在變相的指責他為什麼不是一個正常人,為什麼會是一個傻子。

「我哪裡就不懂了?我哪裡就不懂了?」洛白突然提高了音量,抬起頭激動地大聲道:「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扌莫你豆豆,也不想讓我親你。」

楚予昭有些驚愕地看著他,想開口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張口,洛白又委屈地道:「但你明明很喜歡,喜歡我親你,扌莫你豆豆,可你偏偏要生氣。我什麼都懂,你卻非要說我不懂。」

楚予昭的嘴張開閉上,閉上張開,又轉頭去看房門口,沒有被外麵的人聽著,在洛白再次高聲繼續時,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地道:「祖宗,小聲點。」

洛白被他捂住了嘴,在他手掌下含混不清地嗚嗚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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